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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不公平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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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成是典特意说明。容小龙也知道,成是典所讲的,那个‘方卿和身边的小姑娘’是谁。

  若离。

  为何要特意提到她?

  所以,这些年,不予楼一直在提防方卿和,提防着方卿和找到容氏的孩子。提防着方卿和把容氏的后人收归己用。他们分不清楚到底杜衡陌白衣包括那个提过一嘴的乔松等等到底哪一个是容氏的后人,于是宁肯错杀一万,不肯放过万一。

  杜衡和陌白衣,就算是不在这一次的淮城王判断中死去,也会明刀易躲,暗箭难防。

  可是,为什么要特意提到若离。

  特意提到了若离,为什么要和他扯上关系?

  这个问题,不单单是容小龙注意到,就连赵帛也有所注意。

  赵帛皱眉,出声询问:“什么意思?什么叫有了容小龙,就不把若离放在眼里?”

  赵帛显然和容小龙想到了一块去,他想到了这一层面,于是也说了出来:“难道若离,也是容氏的孩子?”

  赵帛这句话,引得赵小楼的眉头皱地更深,说更,是因为赵小楼从一开始就开始皱眉,真的是从一开始——从容小龙开始召唤成是典的时候,赵小楼的眉头就没有放松过。即便是刚才插一句嘴,为赵家撇清关系,那个时候眉头也不曾放松过。

  如今,听到赵帛这句话,他的眉宇之间的忧愁更深。

  可是为什么是忧愁呢?旁观的徐长生看得很是不懂。

  赵帛的猜测,算是令人吃惊,可是如果这种猜测不再赵小楼的预料之类,即便是赵小楼皱眉,那也该算是惊讶和觉得赵帛说话不顾场合的不满。

  为何是忧愁呢?

  徐长生觉得自己暗自揣测到死估计也不如直接开口询问来的快速和正确,于是就问赵小楼:“赵公子.......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若离姑娘的身份?”

  徐长生一句话,把四道视线全部落到了赵小楼身上。

  常年受到目光聚焦和瞩目的赵小楼淡定自若的很,连面上忧愁的神情都没有因为这些目光的主意而隐退半分。

  赵小楼干脆承认:“是。”

  他对容小龙说:“不过,若离自从八岁父母双亡后带到方家,至今也尚且未曾开眼。不算是容氏的指路人。”

  未曾开眼......

  不算是容氏的指路人。

  赵小楼的意思,是若离依然还是个普通的孩子。而方卿和把她带在身边,和杜衡陌白衣不同的教育,是因为他所有等待。不是等待这个孩子长大,而是等待那双眼睛的开启。

  方卿和和若离之间,建立在一种算是极为公平的交易之上。方卿和需要令指路人为他寻到一些当年的答案,需要指路人作为媒介为兄长复仇。靠着这样的前提,方卿和保护容氏的幼女安全无恙。——这种交易令当时无助且疑虑重重的小女孩安心,也令她日后倍感忧虑。

  而方卿和等待指路人,目的为何,不必细想。答案昭然若揭。

  徐长生想到了当时若离似乎对他有过关于这个问题的询问。

  若离当时问他:到底这能够斩杀长生的血,关键的来源是容氏就可以,还是其实需要的是指路人?

  其实若离只要细想一番,其实这个问题根本就不需要特意问出来。倘若容氏鲜血皆可消灭血债,那么方卿和也不必真的等下如此多年还迟迟不肯行动。

  容氏当年,枝繁叶茂,人丁繁盛。若是单说容氏,那简直就多了去了。可是若讲到容氏开眼才可以成为的指路人,其实在容安提过的三言两语中,徐长生多少可以得到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就是容氏的指路人其实每一代的所出都有限。有的父母一生都不曾开眼,到子女这一辈,却有的生而可见。

  这个例子,便就是当时的容城,也就是佛果。佛果的父母一生未开眼,可是佛果却天赋异禀。而佛果的亲生哥哥,虽然并未如弟弟那般有天赋,却也最后成了指路人。而容安那一代,出了五位,可以算是那个容氏的分支有生以来最为繁盛的一代。

  五位就等于繁盛。而对于容氏的人数来说,五位,其实对比惨烈,极其明显。

  到了容白,容白的父辈的指路人算是多,容白又天赋异禀。容安回忆,容白那一辈,几乎可以算是容氏的回光返照,也可以算是容氏在天意中的放手一搏。

  可惜,天无回转之路,纵然容白天生我才,也无法力挽狂澜,抵抗天命。

  容氏那最后的辉煌,就像太阳落日时候的夕阳,染红山头,却也是最后的余晖。

  ......

  且不说容小龙是否和若离算是同辈,虽然他们俩年岁相当。可是以赵小楼所知道的情况,若离的父亲应该是指路人。因为方卿和的二哥方卿铭当时救下若离的时候,若离的那位父亲就是眼盲,他是人为的眼盲,眼珠子丢失,被活活挖了出来。若是并非指路人,为何要揪下眼球?忍受这刻骨铭心的痛楚?

  旁人或许天真,可是赵小楼却在知道,那眼球可不是更挖个鱼眼珠子一样的轻松的,那是活活扯出来的。其中痛苦简直无法可以用文字和言语尽情描述。

  当时境况,不知道惨烈如何。若离当时能够平安长大到八岁,大概也是借着那一双消失的眼睛的缘故。

  ......

  抛开前情不说。

  赵帛对于赵小楼的隐瞒很是不满。他的不满倒并不在于是对他隐瞒了若离的身世。而是对容小龙隐瞒。

  “既然小叔叔你早就知道若离和容小龙可能是一家人......为何不一早就说?”赵帛话说一半,又想起若离那个时候初见容小龙时候的态度,“若是那个时候若离早知道容小龙身份,也不会为此而闹别扭.....闹到今日......令方大人头疼的节外生枝。”

  赵帛不懂这些大人的脑回路究竟是如何转的。

  很多事情,明明是三言两语说开了的,非要隐着瞒着,闹出误会和波折。

  何必呢?

  当是路边书局卖的话本吗?

  专门没事找事,就为了凑字数时长吗?

  赵小楼把赵帛的抱怨听在耳朵里,却不打算系数接受,他瞄一眼自己的侄子,淡淡开口说道:“若离是十岁的时候才到方家.....她如何不知道方家收养她的原因?至于容公子.....光明正大的顶着容氏的姓氏满天满地的跑......谁又能想不到?”

  无缘无故被提到的容小龙虽然感觉自己十分无辜,但是又无法自控自己的脸红。

  容小龙的反应被一边的成是典完完全全看在眼里。

  成是典为官时候学会的察言观色的本事上了身,成是典道:“......容公子......莫非在这之前,对容氏和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

  就算是成是典语气温和,容小龙也并没有感受到什么真实的好意。容小龙只是瞄了他一眼,并不打算认真回答成是典的话。

  倒是赵小楼,替代了容小龙的回答:“......他纵然是一无所知,也被老天爷冥冥之中带到了方大人面前去......成大人若是这样想一想,算不算是,老天爷其实在冥冥之中,帮的是方大人啊?”

  成是典笑的不以为意:“容公子又不是一件在路上无人认领的物品,没有什么先到先得的道理......更何况,容公子之前不也是说了,他没有道理要对方卿和效忠什么......”

  赵小楼也笑,虽然这一份笑意并没有让他的忧愁减轻多少,但是笑终究是笑的:“方大人从来也不曾要他身边任何一个孩子效忠......就如我对赵帛一般,赵帛不需要效忠我,甚至不需要效忠赵家.....而是我们赵氏要效忠法,效忠公正和无私。就如方卿和,要效忠百姓。容公子,也会效忠本心。”

  成是典觉得很有道理,于是点头:“效忠本心....这话说得好。就如我,我也是效忠本心,我的本心,便是不予楼。便是恩情。赵公子......你怎么知道,未来,不远,容公子的本心,不会是不予楼呢?”

  他举例子。

  “容公子如今截然一身,未曾享受容氏的富贵繁华,孤身一人存活于世,却要承受那些容氏的余波的震动......若是此时不予楼伸出援助之手,助他再复繁荣。而我们不予楼,难道不算是于若离姑娘的方大人一般吗?”

  成是典说着说着,难免有些激动。他扭头,去看那一边的鹅湖山色。

  不过短短几日光景,鹅湖上已经风波平静,湖面清风吹拂过面庞,连意想中的淡淡血腥都意思不闻。

  成是典在连城任职数年,为了鹅湖的鳄鱼和涩梨,头疼过不止一次两次。结果,这些头疼,被赵氏轻轻松松化解。

  赵氏重视的原因,只怕也和这个容氏的后人脱不开关系。

  这个少年面色苍白,看得出来是大病初愈,或者是重伤初愈,他的唇色有着那种令自己眼熟的,失血过后而来的虚弱惨白,想必这些遭遇在他身上的罪过,一半是由着这个鹅湖的鳄鱼,一半,是因为不予楼。

  初次的相见,很是不愉快。

  不管是不予楼还是鹅湖的鳄鱼。

  ——而相遇不愉快的一方的鳄鱼,已经消失在鹅湖。

  这个认知令成是典心头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不吉利,预知不好。

  成是典对面的容小龙眼眸下垂,以至于成是典并不能够在容小龙的眼睛里看到自己不好的面色。

  容小龙也没有抬头,由此,也不曾从成是典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面色。但是容小龙心知肚明,自己的面色,不可能会好到哪里去。

  若离是容家的孩子。

  若离也是容家的孩子。

  这个认知令,这个发现令他措手不及。

  他想到当时初见时候的那一抹淡紫色衣裙的少女,那个和他争执的姑娘,那个把喜怒总是那么明显的针对他的女孩子。居然,居然也姓容。

  她和他同岁。

  几乎同样出身在容氏倾覆的时候,她并没有和父母失散,而是在惊恐逃避中依然是一家人在一起。她后来家破人亡,被方家救走,她那么小,在还不知道天下有没有真正的善人的时候,已经先懂了天下有绝对的恶。八岁的时候,他在做什么?他尚且还在目不识丁,漫山遍野的奔跑。在若离惊慌失措逃命的时候,他安安全全,蹲在村子里的私塾中,给先生画自己的名字。

  他画的满脸满身都是墨汁,他觉得那墨香味新奇极了,仰着脸冲先生笑了起来。

  彼时十岁的若离,被接到方卿和身边。十岁的小姑娘,满心满眼都是戒备,不信任何人,害怕任何人。直到方卿和和他坦白,做了个交易。

  十岁的小孩,有资格拒绝交易吗?

  双方的不平等的前提下,注定这交易是不平等的。

  方卿和为了令若离安心也好,事实上是出自本心也罢。至少,十岁以后的若离,平安长大了。

  她长得那么好,亭亭玉立,清丽婉约,一张俏丽的脸上,不见一丝的愁苦,一双白嫩的手,看着就像是从来不曾干过重活的。

  她是他的亲人,是他可能在这个世间,或许的,唯一的亲人了。

  容小龙有点高兴。

  他心中这样高兴,脸上也就表现了出来。

  容小龙的喜悦收入到成是典的眼中。他的喜悦太过于简单,笑容也过于纯粹,成是典不可能傻到以为这个笑是容小龙在赞同他。

  至于容小龙在高兴什么,不是成是典需要和想要关心的。

  成是典只关心自己眼前。

  ......

  “说起来.....容公子召唤于在下,不知道是个用意?”

  成是典态度很是恭顺。做派就像坊间书中被神仙跺脚召唤出来使唤的土地神一样。

  “不知道容公子有何用的到在下的地方呢?——但请容公子吩咐就是了。”

  容小龙皱眉。

  他和赵帛对视一眼,赵帛接到他的眼神,默不作声把手中的匕首往袖子里掖进去了一分。

  ......

  原本召唤而出,只是想斩草除根,以免将来坏事。而如今看来,这个已故的成县令,不如留着。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大用处。

  赵帛用眼神问他:要留着吗?他可是灵鬼。

  容小龙说:但是我想知道一些关于容氏更多的事情。

  赵帛道:可是他是灵鬼。

  容小龙:...... 论一个江湖大侠的失败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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