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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世人都看脸谁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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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帛一脸惊愕。

  “怎么回事?”

  他刚刚还想嚷嚷‘叫你们县令大人过来’,这话还没出口,却听来了县令大人的死讯?

  赵帛追问掌柜:“什么情况?”

  他预感不好。县令大人若是正常死去,或者意外天灾,惊动的也该是官府和上层。万万不会去惊扰百姓。一县之长的生死,会直接影响民心。在任何情况下,就算是县令被暗杀了,也不应该让百姓知道。但是如今情况明显不对,这掌柜的一脸愁苦和胆怯的模样,还有官府这个莫名其妙的命令。每一条线索都预告这走向不会单纯。

  容小龙眼下已经心知肚明。

  他听掌柜被赵帛压迫之下吞吞吐吐吐出县令大人被杀的事情。耳边出来一声呵斥:“糊涂!”

  当地的县令成大人一脸愤怒:“太糊涂!”

  可惜在场之人,只有容小龙一个听得到。

  县令在掌柜身边转来转去,一脸的恼意,他显然对这个掌柜不陌生:“李掌柜.....平日里看着稳重地很,看街头泼皮打架,能一边看一边嗑瓜子,这次居然如此不严禁?随意什么人,就敢走漏风声?而且连对方底细也不打听,就透漏出当地地方官员死于非命?可知如此一来会引来百姓多大恐慌?”

  成大人长一张和淮城成大人相似的慈悲相,同样是白皮细眼,说话也是温柔。结果,原来也有跳脚的时候。

  容小龙看他着急。于是发生:“这事,城中百姓知道了吗?”

  那掌柜听这话,本能的一个哆嗦。

  容小龙看在眼里,心中已经有了点计较:“县衙中的县令大人,是前一晚被杀害的。第二日,出城报信的差役也被杀害......所以,这两件事情,城中百姓,知道了什么程度,又知道了多少?”

  掌柜一脸震惊看着容小龙,那眼神中仿佛看容小龙就是那个杀人凶手。但是不对。因为捕头说,凶手是那个前日在自己酒楼闹事的宵小,他就算不记得那张脸,也不可能蠢到和眼前少年对上。

  但是......掌柜依然没有克制住自己的哆嗦,这种哆嗦延展到语言上,就变成了结巴:“你,你是,是如何知道的?”

  容小龙面色不改:“掌柜也知道?这个顺序?”

  容小龙又问一遍:“城中百姓,知道多少?又到什么程度?”

  掌柜哆嗦道:“便是如此......都知道了........”

  掌柜想着既然都开了头了,横竖都是怕,说一点也怕,说多了也怕,索性抖落个干净:“瞒不住啊......小公子,真的瞒不住啊......”

  掌柜的眼泪都下来了,一会看看赵帛,一会看看容小龙,掌柜的一个中年男人,在两个少年面前哭的不成调子,哭湿了衣袖。

  掌柜道:“说到底......还是那些贼人干的。那帮贼人只怕还利用了小公子您。”

  莫名其妙被点名的赵帛一脸莫名其妙,他皱眉:“什么利用?你说清楚。”

  掌柜抽噎,说不清楚,他缓了好一会才能把语句说的连贯:“前日在小的酒楼中闹事,后来又被小公子平息的小贼就是杀害县令大人的凶手......他们当夜就越狱,不光如此,还砍下了牢头人头.......”

  掌柜也认得殉职的牢头:“那牢头那么高.....身上是有几把子的力气的,寻常人根本不是那牢头的对手,”他比划身高,是个大汉的身量,“可是就那样给掐着动弹不得,然后活活割掉脖子放血死的......”

  “后来府衙大乱,狱中犯人当夜都被放跑了,这还是抓回来的一个本地的小贼才审问出来当夜的前后情况的。当时谢捕头还不知何故,只以为是狱中犯人暴动,想着去禀告县令大人,结果推开门,就看到县令大人暴毙了。”

  掌柜的说到这里,已经积累了一点点的胆量,他甚至还多补充了一些:“城里的百姓,只知道县令大人是暴毙的,其实不是......”

  掌柜的压低声音,偷偷对赵帛说:“其实是被杀的......开膛破肚。活活的那种。”

  赵帛震惊:“什么叫活活的那种?”

  掌柜的也在抖:“就是先割下舌头,令县令大人无法喊叫,然后捆上手脚,让县令大人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开膛破肚......大人被发现的时候,眼睛瞪得老大,舌头就丢在一边......血盆大口......”

  掌柜描述的惊恐,容小龙克制不住自己去看一边白面斯文的慈悲相。

  成县令对上容小龙暗自探究的目光,咳嗽一声解释:“其实还好,不难熬,不多时,也就憋死了。”

  他舌头被剪掉,大量的血涌入喉咙,他没有了舌头,也不会吞咽,很快就被血块给堵塞咽喉窒息而亡。所以那后续的开膛破肚,他根本没有感受到多少。他眼见的更多。

  他眼见自己被开膛破肚,眼见那刚刚白日被自己丢筹子打了十个板子的男人就那样赤手拽出自己的心脏,捏碎,那男人满脸冷意,和白日那一脸颓然和告饶的模样判若两人。

  成县令说:“我觉得有不对之处。”

  成县令找到容小龙,求助。

  成县令道:“以我办案经验来看,这些人似乎是有意混入牢中,造成骚乱。第二日又杀了出城报信的差人,却对一城百姓置之不理。相比直接目的,就是为了引发城中百姓恐慌,和警示。”

  容小龙当时一脸莫名,本来成县令的魂魄忽然寻到他就已经让他震惊又奇怪了,成县令很是懂得理解。进门之后也不出声。只在他床前静静等容小龙醒来。这在成县令看来,颇有一种程门立雪的诚意之感,可惜到了容小龙看来,只有惊悚。容小龙也有些醉意,这是他第一次喝酒,原本不太想和,是赵帛等着闫大夫熬不住去睡了才怂恿容小龙试一下。容小龙喝了两杯,就觉得有点天旋地转。

  他面上倒没显出来,赵帛说的什么他也听得见,回答的也是有理有据,连月小鱼过来嫌吵也笑的好看回回去。结果回房就倒头睡觉。

  他大睡一场,错过了早午两顿饭,到晚饭才蔫蔫爬起来,有气无力吃饭。他有酒气,闫大夫抓着他就数落。言说等赵帛醒了,非要揪着耳朵告到赵小楼面前去不可。

  等醒来。

  赵帛醉地可比他厉害多了。

  直接错过了早午晚和夜宵。

  睡过头,直接导致的就是第二晚的辗转反侧。他扭了半夜,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睡意不深,直接导致他睡一半迷迷糊糊醒来,睁开眼睛看到床头立着的生人影子给吓得滚下了床。他滚得没有防备,一路止不住。直接穿过了那个陌生身影的脚跟。

  容小龙这才知道:“你是鬼啊!”

  那鬼微笑,朝还在地上的容小龙施礼:“本官初来乍到,初次当鬼,还请容公子多指教。”

  瞧这话说的,谁还是老鬼不成?老鬼早被离朱带去地府了。

  容小龙又奇怪:“你如何知道我的?”

  难道又是离朱?

  新鬼道:“本官做鬼之后,遇到一位散步的朱公子.....朱公子很是热心肠的,不光引荐了容公子,还一路带了本官而来......”

  朱成良......

  容小龙扶额,他爬起来,拍拍寝衣上的灰,又爬回去床上缩着:“所以,你是谁?来寻我做什么?你刚刚说,本官?”

  新鬼再次施礼:“本官乃是当地县令。姓成。容公子可是从淮城而来?实不相瞒,淮城知府成大人,是本官远方堂兄。”

  当地的县令?

  容小龙确认:“当地的县令?”

  成县令点头。

  容小龙再三确认:“现任的?”

  成大人再点头。

  当地县令死了......容小龙觉得这事小不了。

  他再问:“那,那成县令您是如何死的呢?”

  容小龙本来想称他成大人,转念一想已经有一位成大人在前,再称呼一只鬼为成大人似乎有些别扭。于是改称成县令。

  成县令道:“被贼人谋害。不光如此,那凶手还杀害了出城报信的差役。不光如此,凶手还放走了牢中的犯人。”

  容小龙被连续两次的‘不光如此’震惊的越发震惊。

  这,这凶手简直穷凶极恶啊。

  容小龙皱眉:“凶手可抓到了?知道是谁?”

  成县令先摇头再点头:“凶手逃逸,但.....是赵家的门人前日扭送官府的闹事贼人。”

  闹事的贼人容小龙还有印象。想一想,不过是平平无奇的模样。连猥琐和闹事的嚣张模样,都是平平无奇的。包括自己在内,连月小鱼都没有看出来他们有什么不对。可是.....这样的人,杀了成县令,差役,还放走了牢中的犯人?

  成县令补充一句:“不光如此,还杀了一个当值的牢头。”

  第三个不仅如此出现了。

  所以连和牢头里应外合的可能性也没了。

  容小龙脑子混沌,放弃思考:“请问成县令,来寻我,所谓何事呢?”

  谈及正事,成大人端出一脸严肃,哪怕是当了鬼,也能看出为官时候的严肃:“本官怀疑,这些贼人是故意引发骚乱混入衙门,做出这些事端。”

  容小龙不明白:“原因呢?”

  卫华回来汇报的时候,说亲眼看到那几个小贼被分别打了十个板子,在公堂上哭嚎的很是难看,有两个还流了鼻涕,逗的赵帛哈哈大笑。他当然也笑了。结果当夜发生这些事情。难道那些事情,都是假象?被打十个板子,就是为了混入狱中杀害牢头,制造混乱杀了县令?

  那,目的呢?

  挑衅官府吗?

  成县令望向容小龙,端肃:“本官认为,那些贼人目的,应该是赵家,或者容公子你。”

  成县令目光对上容小龙的视线,发现容小龙已经彻底清醒,于是道:“容公子细想,若是只是为了挑衅被关押入县衙牢中做这一切.....何必要挑着赵公子一行人来下手呢?我听朱公子讲,赵公子的打扮很是招摇,一看,便是世家弟子.....挑衅世家弟子,只怕还没有挨上本县的板子,就先被世家的护卫给教训了一顿吧?只怕这顿教训,不必县衙的板子轻巧多少的。”

  “若是只需要进牢中,方法多得是,哪怕是自己人打个架都成。或者去故意偷个东西,掀两个摊子,都行。轻巧地多。也可以被关个两天的......何必去明目张胆惹到世家公子头上呢?”

  在黑暗中,容小龙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不动声色,听成县令继续讲。

  成县令于是继续讲:“而如今,前脚,赵家的护卫扭送了一批贼人入我官衙,当日晚上,就发生了牢头遇害,犯人逃狱,县令被杀,出城报信的差役也被扭断脖子,不仅如此,死的还有那匹官马,不仅如此,那条官道还被挖了一条沟渠作为分界线,意味明显,过这条线者,死......”

  “至于是仅仅死那过一线的百姓,还是要一县的百姓陪葬.....就不得而知了。”

  线,县。同音不同字。可是容小龙还是听了明白了。

  容小龙问:“那和赵家有什么关系?”

  现在听来这一切,只觉得若是想和赵家扯上关系,简直是强词夺理。容小龙甚至觉得,成县令之所以如此危言耸听,本意是为了让赵家插手,解决眼下的危局。虽然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一城兴亡,匹夫也有责。可是成县令这样,就有点强买强卖的味道了。

  很不舒服。

  成县令慢吞吞道:“这一切的所作所为,容公子觉得是您前日见的那些宵小可以做的到的吗?”

  容小龙一愣。

  就听成县令继续慢慢吞吞分析:“虽说人不可貌相,可是人么,眼皮子浅的还是多数的,大部分人都是看脸识人。连科举也是如此,譬如探花郎,必品貌端正者不可,不是么?——我们县衙捕头原本是死不相信的。听那被抓回来的人证讲起的时候,还怒言他疯癫无状,胡言乱语。直到那人证一脸惊惧诅咒发誓,甚至要一脖子撞上佩刀时候才信的。”

  但是依然是半信半疑的。直到成县令受到朱成良引荐去找容小龙的前一刻,那捕头还在和师爷分析,是不是小贼疯了胡言的?其实凶手根本是别人?那小贼胡乱指一个的?

  不是满牢狱都在作证?又不是只有那个小贼一个人的供词。

  那就是都疯了呗? 论一个江湖大侠的失败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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