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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玲珑眼前一黑,却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将这笔账都算在了安凤辞头上。
这头安玲珑被带了下去,安卓绝就说头疼也回去休息了。
一出大戏就这样不了了之,安辅见安玲珑毫无悔改之意,甚至搬出了亡故的夫人来求情,嘴里念叨了几句不成才的东西,摇了摇头也离开了前厅。
安凤辞知道现在府内的气氛有些尴尬,谁也没想到,安玲珑身上会有母亲的遗物,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枚戒指的出现,彻底扰乱了安家众人的心。
安凤辞还是不相信安玲珑的话,但她自己是没见过那枚戒指的,仅从安辅和安卓绝的神情来判断戒指的真假,眼下要想印证自己的猜测,只能去问父亲。
安凤辞泡了一壶茶,亲自送到了安辅的房中,她敲了敲门,只听到门内传来有气无力的一声。
“何事?”
“父亲,是我。”
门倏地被打开,安凤辞从没见过这个不可一世的大将军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
安辅眼中布满了红血丝,脸上是掩盖不在的疲态,他看了安凤辞一眼,一句话没说就进了屋,安凤辞也跟着进去了。
将茶盘放到桌子上,安凤辞贴心的为安辅倒了一杯茶,热腾腾的水汽升起,安凤辞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父亲,那枚戒指,真的是我母亲的吗?”
安辅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点点头,他端起茶杯,小啜一口,长长的叹了口气。
想起来,他也有十几年没有见过那枚戒指了吧,转眼间,他和她的女儿都长成大姑娘了,安辅的思绪被拉扯到十几年前。
那时候他正值新婚燕尔,如花美眷在侧,两人成天腻歪在一起,而那时夫人的中指上,就戴着这枚戒指,他记得他问过她这戒指是从哪里来的,她笑盈盈的把手举到自己跟前,说是自己娘家祖传的宝物。
以后她有女儿了,也是要传给自己的女儿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把这枚戒指给安玲珑?
夫人,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没有保护好你,没有守住咱们的孩子……
“父亲,如果那戒指真的是母亲的,那有没有可能,是安玲珑在说谎,那戒指肯定不是母亲亲手给她的。”
安凤辞见安辅已经神游了,便开口将他拉回现实,“安玲珑和红煞门走的那样近,女儿认为,一定是红煞门中有人与母亲相识,或者……母亲压根就没有死!一定是红煞门的人把戒指给安玲珑的。”
“不,不可能,你母亲她……当初我们是亲眼看着她死的。”
安辅直接否定了安凤辞的想法,脑海中开始循环不论过了多久都忘不掉的场景,夫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而他却无能为力。
安辅一手捂住脸,偷偷把眼角的湿润抹去,又道:“只是你母亲的死法太过蹊跷,如果是红煞门的人……不,不可能……”
安辅细细想了想,自己就把自己萌生的一点想法给否定了,如果真如安凤辞所说,夫人与红煞门的人相识,那她为何要帮安玲珑?
安玲珑和红煞门勾结暗杀安凤辞,难道是夫人授意?
可是安玲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啊,把戒指传给安玲珑,夫人不会糊涂到做这样的事。
只怕是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脚。
“这件事先放下吧,你母亲的事和安玲珑的戒指,安家会调查清楚的,你不必担心,安玲珑现在也只是被软禁在家里,为父断不会叫她再做伤害你的事。”
见安辅有意不再提和戒指有关的事,安凤辞也不好再戳父亲的伤心处。
她担忧的望向安辅,见他脸色着实不太好,便劝道:“是,女儿这就回去,父亲也要保重身体,切莫忧思过度。”
安凤辞从安辅这边出来,觉得心有不甘,这么大好的机会,好不容易事情的真相就快要浮出水面了,她怎么能置之不顾呢?
回到凤还院,安凤辞坐在桌旁发呆,手边的一叠杏仁酥被她无意识的戳成了碎渣,她毫无胃口,脑中还是想着今日发生的种种。
父亲说他亲眼见到母亲死去,所以那个给安玲珑戒指的女人,一定不是母亲。
安凤辞拿来一张宣纸,在纸上写下自己有疑惑的地方,母亲是确确实实去世了,而这枚戒指,结合父亲和爷爷的眼神,他们一定是都见过的。
安凤辞又在纸上记下,也就是这戒指肯定母亲经常戴在手上,不然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物件儿怎么会记得这般清楚呢。
戒指是真,送戒指的人是假,那么那座荒山,有没有可能,安玲珑真的去过呢?
安凤辞笃定安玲珑是最近才获得的戒指,绝对不是小时候,最近……据她所知,最近安玲珑去过的地方,是红煞门总舵!
这便能解释的清了,安凤辞觉得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还记得不染和纤尘曾经和自己说过,红煞门的总舵就在城郊的一座孤山中。
也许,那就是安玲珑话里提到的那座山。
思路像是瞬间被打开了闸门,安凤辞迅速的就锁定了整个事件中嫌疑最重的人——红娑婆婆。
如果说谁能动用红煞门的势力来安家刺杀自己,那必须得是红煞门中唯一的话事人了。
得出的结论越是匪夷所思,就越有可能接近真相。
安凤辞这次选择相信自己的判断,安玲珑和红娑婆婆见过了,可是戒指又怎么会落到红煞门的手中?
也许,十几年前的那件事,红煞门也参与其中了。
一滴墨落到了宣纸上,正滴在红娑婆婆的名字上,安凤辞这才惊觉,忙放下笔,将那张宣纸团了团扔进火盆里。
火苗吞噬了纸团,安凤辞眼中倒映着红色的火光,她盯着那张纸完全化为灰烬,这才起身,看向窗外。
要变天了啊。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国师府外便站着一个穿黑兜帽斗篷的人。
“你是何人?”门外的侍卫向来人问道。
只见那黑衣下伸出一只素白玉手,手中握着一枚令牌,两个门卫一看,大吃一惊,立刻弯腰请她入府。
“阿辞?这么早,你怎么来了?”帝尘渊正在看折子,见到脱下兜帽的安凤辞走进他的书房,惊喜不已。
“阿渊,我这次来,是想求你一件事。”安凤辞靠近帝尘渊,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凑在他耳边道:“能不能将红煞门一举拿下?” 狂妃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