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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轩辕纪一番‘言语开导’下,蔺州还是同意了全国官吏人皆千两的礼金发放。而后,蔺州十分‘感动’的走出了养心殿,轩辕纪那充满和善(核善)的笑容,让蔺州不禁更加心悦诚服(瑟瑟发抖)。
翌日,轩辕纪来到凤鸣殿,打算看望卫玉寒。但不料,自以为自己已经很早的抵达,却是完全不如周太后与轩辕凌以及卫玉孺,两人早已陪伴在卫玉寒的身边。周太后或许是因为卫玉寒为轩辕家增添一对龙凤胎的缘故,对卫玉寒的态度瞬间转变为慈母的模样。而轩辕凌,这小子就在那里抱着他那两个新生的侄子和侄女,跟个奶爸一般的称职。卫玉孺的话,倒是没理由比轩辕纪晚来,毕竟...她就住在凤鸣殿的偏殿,来回也就几步而已。
“咳咳...”
轩辕纪故意咳嗽几声,以示自己的存在。
周太后笑道:“纪儿,你来了?快来坐下,陪陪玉寒。”
轩辕纪微笑点头,走向轩辕凌:“那个是朕的小公主?”
轩辕凌一笑:“皇兄,小侄女在我左手上。”
轩辕纪伸出手:“嗯,让朕看看朕的小公主。”
轩辕凌也很配合的将轩辕清翎递给轩辕纪:“皇兄,慢点...力道不能太大,不然会吓着小侄女的。”
轩辕纪接过轩辕清翎,苦笑道:“凌弟,这可是朕的女儿,不是你的,你这当二叔的比朕还心切。”
轩辕凌丝毫不在意道:“皇兄您这就见外了,是您女儿也是我侄女啊。而且,小侄女的眼睛很好看啊!”
轩辕纪一听,看向怀里的小家伙:“嗯..还真是啊。嗯,跟两颗黑珍珠一般,灵动无比。”
轩辕纪抱着轩辕清翎,坐在卫玉寒身边:“嗯,寒姐辛苦了,为朕生了个宝贝公主。”
卫玉寒无奈道:“陛下,你是不喜欢小皇子还是怎么的?”
轩辕纪笑道:“这倒不是,在朕眼里,女儿是用来宠的,儿子是用来出气的。毕竟,民间也有一句俗语,男要穷养,女要富养。”
卫玉寒与周太后都是无奈苦笑。
卫玉寒:“对了,孩子的名字呢?”
轩辕纪:“小公主就叫轩辕清翎,清澈的清,花翎的翎。小皇子的话,就叫轩辕清寒吧,寒苦的寒。”
卫玉寒顿时不满了:“陛下是当真要穷养本宫的儿子?”
轩辕纪:“男孩子嘛,就是要从小吃得苦中苦,长大方为人上人。在教育上,朕自然不会扣扣索索的。孩子记事之前,就养在皇宫。记事后,放到民间去历练历练。”
周太后也是愣住了:“纪儿,你的意思是...要把哀家的小孙子,放到民间去抚养?”
轩辕纪点头:“嗯。朕是这么打算的,文武并进,隐瞒他的皇室身份,让他从小与一般家庭的孩子一般,体会民间疾苦,只有在困苦之中长大的孩子,才能堪负重任。”
卫玉寒还没有说话,周太后倒是先发话了:“那不行!怎么着也是哀家的小孙子,怎么可以让他受苦呢?!”
毕竟是当奶奶的人了,比起父母,爷爷奶奶一辈才是真的宠溺孩子。后世才会有所谓的爷奶宠出熊孩子的话。
轩辕纪笑道:“母后,儿臣并未说您不能看望那小子。只是,让他误以为咱们一家都是平民,一般家庭罢了。等到那小子四岁的时候,朕会把他安排在燕都内,至于平日里照顾他的人,朕也会酌情安排的。平日里,你们都可以去看望他,但不能让他发现咱们的身份。”
卫玉寒:“陛下是打算将清寒放到民间,除却教育上的条件外,其余的一切,都以贫穷人家的条件来养育他吗?”
轩辕纪点头:“朕的确是这个打算,若是那小子从小在皇宫长大,难免沾染一些纨绔恶习。至于清翎的话,自然是生长在皇宫内,平日由朕亲自教导。”
周太后:“不行!哀家不同意!凭什么要唯独委屈了哀家的小孙子呢?!”
轩辕纪无奈笑道:“母后,难道您希望您的小孙子,未来因为无才无德,毫无能力,葬送我轩辕家三代的燕国基业吗?民间都说皇家好,谁知皇家担子重?如果那小子没有能力继承大统,朕不介意找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当然,朕也不会亏待他,会给他一生荣华富贵,也就可以了。”
周太后顿时犯难了,一边是自己的小孙子,一边又是祖宗们与逝去丈夫的基业。相当于一面是私情,一面是大义。
卫玉寒:“那便依陛下所言就是了。”
周太后也没有想到,卫玉寒这个当娘的竟然也能狠下心来。
“玉寒,那可是你的亲骨肉啊!”
卫玉寒苦笑摇头:“正因为是本宫的亲骨肉,才更要狠下心来才是。如果他毫无建树,无法继承燕国的大统,乃至可能葬送燕国的基业,本宫还不如乘早对他死心的好。母后,您想一想,清寒一个人与燕国数百万人,乃至还有燕国先帝,先烈们,孰轻孰重?本宫不是一个感性的人,但也不是毫无人性的女人...本宫会亲自督促清寒的,至于清翎的话,有陛下亲自督促,也用不着本宫操心了。”
周太后顿时明白了,轩辕纪这是要锻炼两个继承人,轩辕清翎与轩辕清寒都是嫡女与嫡子,都有继承大统的资格与血缘。虽然一般来说都是由男子继承,但这个时代,周国的女帝已经开创先例,并非只能是男子才能继承大统。周国女帝的一番作为,着实狠狠地打了天下所有大男子主义者的脸。相应的,若是轩辕清翎比轩辕清寒更加优秀,燕国没理由不选择更为优秀的长公主作为储君。
周太后:“那为什么唯独要针对清寒呢?”
卫玉寒:“很简单,因为陛下与本宫,也更倾向于清寒。但,假若从小经历贫苦,而且占据更多资源的清寒,还无法比清翎优秀,那只能说...天资不够了,怪不得别人了。”
轩辕纪:“给清寒更好的锻炼环境,以及与清翎相仿的教育条件,若是这样都无法胜过清翎,那这儿子朕就当做白养了,日后安排好他的一生,也就是了。”
轩辕凌抱着轩辕清寒走过来:“皇兄,不是吧?您这和虐待臣弟的小侄子有什么区别?打不了臣弟领养就是了,安排在臣弟那里,臣弟会悉心教导小侄子的。”
轩辕纪看傻子的看着轩辕凌:“凌弟,想想你的身份,还有你平时的社交场合。你好歹也是皇室成员,把清寒交给你,完全达不到锻炼他的目的。”
卫玉寒点头:“若是在玉阳候你那里,十分容易被清寒发现你的身份,想想有了背景的他,加上孩子年幼,难免就会依靠家世背景,从而变得不学无术,不思进取,最终成为一个纨绔子弟。”
轩辕凌看着怀里的轩辕清寒,无奈叹息一声。
轩辕纪:“母后,凌弟,你们要知道,清寒的待遇比清翎的更好。整个皇室为了他,在他小时候就刻意为他模拟出一个良好的环境,他占据的先天资源,条件比清翎要好得多。成长的磨练,也会比清翎多得多。若是这样他都无法成才,那只能说他自己天资不够,怨不得别人了。”
周太后:“可是...这样也不利于孩子的情感培养啊!从小没有亲人的陪伴,长大了容易形成孤僻性格的,不利于交际啊。”
轩辕纪:“母后,从古至今,那个皇帝不是孤家寡人?”
轩辕纪此话一出,顿时让周太后无话可说了。的确,从古至今,那个皇帝不是孤家寡人的?皇帝之所以会处于孤独之中,都是因为位置的缘故。他是九五至尊,他的头上没有任何人了,脚下是万万人,顶峰的存在。而世间巅峰,也仅能容纳一个人。孤僻的性格,或许会让轩辕清寒不合群,但...皇帝需要合群吗?不需要!因为所有人只会迎合皇帝,皇帝不需要屈尊去迎合别人。皇帝需要自主的主观思想,不受任何人影响。无论他的抉择无论是对是错,都无所谓。比起被人左右,哪怕错了,也无所谓了,只有这样,才不会成为傀儡,被人架空。
轩辕纪:“皇帝的最低底线,便是能够做到终其一生,只有那冰冷的龙椅为伴。若是能力足够,便如朕一般,身旁还有母后,皇后,凌弟你们。但若是清寒能力不够,对全局的掌控力不足,他只能优先选择权利,而非亲情。清翎与清寒两人,到底是谁继承大统,这一点由朕说了算。”
身为皇帝,最基本的便是御下之术。何谓御下之术?很简单,会用人。知道什么人适合放到什么位置,能谋善断的便放在身边,英勇果敢的派去军中。不安分的,明升暗降,再不安分,小惩大诫,若敢蹦跶,剁了便是。不放心的,偏偏有能力的,那便派个人去制衡一下,待到有合适的,把那个不放心的换掉即可。变现突出的,适当奖励一下,得意忘形的,那就敲打一下。皇帝不需要所谓的德高望重,只需要有能力即可。用人,总结起来,也就四大点:才德兼备,加以重用。有德无才,培养使用。有才无德,限制使用。无才无德,干脆不用。
皇帝说难听点,就是个养猪的。不仅要会养猪,还要会用猪,识猪。什么猪能杀,什么猪不能杀,要分的清楚,要看的透彻。最重要的还是能够将所有人笼罩在自己的眼底,以无形的手去操纵所有人,哪怕是要杀一个人,也能做到让他自己冲着你的刀口来,让所有人无法看清。说白点,就是要迷惑所有人,将所有人玩弄在自己的股掌之间。
御下之术是皇帝最基本的要求,其次便是约束。这个约束不仅仅是对自己,也是对所有臣子。皇帝不仅仅要能够约束自身,明白什么能做,什么时候可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时候要克制。而相应的,皇帝还必须能够约束手下的臣子,百姓。让他们乖乖按照自己的规则来,若是不听话,不听劝阻,那边杀掉,以绝后患就是了。皇帝不能有丝毫的良心,要做到曹操那般,宁肯我负天下人,勿叫天下人负我。皇帝是最自私的人,而且要将自己的自私,在他人眼中,变成大公无私,理所应当,将黑的变成白的,白的变成黑的,颠倒黑白也是皇帝必须掌握的能力。
皇帝约束自身,克制自己,就是对国家,民族,百姓的负责。皇帝本就是无人约束的存在,是天下最任性的人,因为皇帝头上没有人能够压制他了。若是皇帝为了一己私欲,而牵扯到国家利益受到损害,那便是昏君之为。但倘若是为了国家的发展,民族的未来,百姓的利益而需要暂时牺牲一些利益,那便是正确的明君所为。皇帝身处的格局是天下,需要的是战略目光,国际发展的远见目光,而非狭隘一处的分毫利益。而皇帝要想有作为,首当其冲就是能够约束国家这架庞大的机器,只有能够调动国家,才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一切。所以,皇帝约束自身,同时约束臣子,才能让这个国家内部稳定,从而有条件转向国外。
战略目光,不仅仅是要求能够预料,预判,还要能够掌握,这就考验皇帝的全局掌控力了。皇帝想要有所作为,有所建树,就需要以国家的成就为功绩。发展内部,管理内部,从而侵略他国,壮大自身,最终达到一定的程度,国家会出现一定的兴盛局面,而那个局面,便是一种肯定,对皇帝的作为的一种肯定。
自主的主观思想,做皇帝的最怕手中无权,担心被臣子架空。那么反过来问问自己,为什么自己会被臣子架空呢?很简单,用人不当,识人不准。若是能够发觉臣子之中那些人不对劲,拉帮结派,并且提前做好处理措施,那便不会出现所谓的分裂,集团。说白点,就是要平衡权力。 极品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