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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力地摇了摇头,浅笑道:“我这是怎么了,喝水都喝不下了。”
“您只是躺久了身子乏力而已,等您好全了,奴婢们便扶您到御花园走走。”吉儿强忍哽咽道。
浅晴清亮的眸子动了动,嘴角勾起了无声的笑:“好啊,我想和表哥一起看看那御花园里的合欢花,也不知那合欢花开了没……”
“主子怕是糊涂了,如今才三月份,那合欢花要六月才开呢。”安儿想和往常般打趣,只是刚开口,眼泪便落下了。
浅晴仿佛看不见两人脸上悲恸的神情,眼神空洞地望着祁曜所站的位置道:“是我糊涂了,合欢花要六月才开……我是等不到了。”
只是她这话里所说的等不到,不知是等不到合欢花开花,还是等不到她到死都放不下的人……
祁曜触及到浅晴灰白的眼眸时,本就肝肠寸断的心越发如万箭齐穿,痛不欲生,“晴儿,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只是浅晴并没听到他的话,而是缓缓闭上了眼。
吉儿颤巍巍地试探着浅晴的鼻息,发现浅晴呼吸全没了,抱着她的尸身痛哭了起来:“主子!”
安儿也跪在了地上,拉着她的手哭得不能自已。
只是,她们正准备为浅晴换上那寿衣的时候,本已断气多时的浅晴再次缓缓睁开眼。
她双眸一如往常般的清亮美丽,却多了一份灵慧,与往日多愁善感的浅晴截然不同,让人一眼便能认出是截然不同的两人。
祁曜因浅晴的死而复生而又惊又喜,只是当他欲上前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吸力将他拉扯着,很快,他便又眩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睁眼时,眼前出现的便是他心心念念的浅晴。
浅晴见昏迷多日的祁曜终于醒来了,当下也松了口气,关切道:“皇上感觉怎么样了?臣妾马上宣太医进来!”
祁曜愣愣地看着浅晴,随后紧搂着她,深情悲切道:“晴儿!”
他的晴儿回来了!他的晴儿没有死!
浅晴被祁曜的举动弄懵了,但也没有推开他,而是轻抚他后背道:“皇上,臣妾在。”
听到祁曜苏醒消息匆忙赶来的昭贵妃看到两人相拥一起的画面,满心的欢喜瞬间被冷水淋湿了,浑身上下寒冷透骨。
她死死地握住拳头,平复心底里那抹仅有的嫉恨,含泪上前道:“皇上您终于醒了,可把臣妾们都吓坏了。”
祁曜虽然放开了浅晴,却依旧紧握着她的手,因着失而复得的喜悦,此时他望向昭贵妃的眼神里也比往日柔和了不少。
“贵妃来了。”
昭贵妃脸上的笑僵了僵,但脸上仍旧是关切道:“臣妾已命御医在殿外守着,皇上刚醒来,还是让御医先瞧瞧实为妥当。”
浅晴此时也点头道:“贵妃姐姐说的是,您已经昏迷了好几日了,不如宣御医进来看看吧。”
祁曜一想到自己昏迷的这几日里所梦到的场景,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但也点头道:“恩,那就按你的意思来吧。”
昭贵妃见祁曜如此无视自己而把浅晴的话奉若圣旨,心中的恨意如潮水涌来,若非她这些年来喜怒不形于色,这下怕是要直接变了脸色了。
而御医诊脉过后,便表示祁曜已无大碍,只需要安心休养就好。
祁曜也不耐烦与后宫的人虚与委蛇,便只留下浅晴,其余的人全部都赶走了。
“皇上,这几日你可把我们都吓坏了。”浅晴见他额头上的冷汗,便拿出帕子为他细细地擦拭了起来。
祁曜捉住她的手腕,神色晦明地看着浅晴,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这几日,我梦到了你落水后的事了。”
浅晴心中一惊,但脸上却作出了疑虑的模样:“我落水后的事?”
祁曜细细地观察着浅晴脸上表情的变化,并没有错过她眼眸里的震惊和诧异。
便知道事情与自己所想的八九不离十。
心中哀戚难当,短时间内也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浅晴。
挥了挥手,便让浅晴也退下。
浅晴疑窦万分,不知祁曜为什么会突然变了脸色,但也恭顺地行礼离开了。
宫门外,还有不少的嫔妃依旧等候着,如今见浅晴出来,都纷纷上前询问起祁曜的病情。
浅晴心里存了事,勉强敷衍了几句让上了轿撵。
只是此时以祁温宓为首的皇子皇女们却拦在了浅晴的轿撵前。
“淑贵母妃,不知父皇的病情如何了?”祁温宓一身素衣,绝美的小脸上透着关切的担忧。
浅晴点了点头,笑道:“公主放心,皇上刚服了御医所开的药,已经睡下了。”
众人听见祁曜已无大碍,神色各异,但无论他们心里怎么想,脸上都要摆出一副高兴的模样。
就连心底里恨极了祁曜的二皇子也是喜极而泣的模样,仿佛只要祁曜能康复起来,即使让他拿命相换也在所不辞。
如此至纯至孝,倒把其他皇子皇女的担忧悲伤所比下去了。
“诸位皇子公主也辛苦了多日,不如早些回去歇息吧。”浅晴熬了几夜,实在是太累了,与众人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便离开了。
待浅晴离开后,祁温宓的表情也冷下来了,那冷艳无双的神态,甚至比当年的昭贵妃更加动人心魄。
她本是打算转身便走的,只是却被二皇子拦了下来,抬眸便见二皇子着急不安的神情,心里不悦道:“二皇弟这是何意?”
二皇子着急地想要向祁温宓打听宁妃之事,但又怕祁温宓背后的昭贵妃起疑心,一时间竟呆愣在祁温宓面前,什么话都说不出。
这几日他因着宁妃和温庄长公主之事而魂不守舍,坐立不安,而且无论他用什么手段去打听,也根本得不到宁妃的半分消息。
只有浅晴短短一句:宁妃谋害温庄长公主,已被打入天牢。
但他的人也探查过了,宁妃根本就不在天牢里!
因着宁妃生死不明,二皇子是越发心急如焚,更是乱了分寸。
祁温宓有些不耐烦地看着二皇子:“二皇弟若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宫了。”
终是对宁妃的担忧战胜了他最后的冷静清醒,二皇子这次并没有犹豫,而是直接问道:“大皇姐,你可知道宁妃娘娘如今状况如何?”
祁温宓没想到二皇子会问起这事,打量着二皇子脸上的担忧着急,发现他这份急切并不是假装的。
没想到宁妃做了这等罪不可恕的事,二皇子不仅不与她划清界限,还担忧地询问她的下落。
她这二皇弟可不像是这么有情有义之人。
敛下眸中的不解和嘲讽,祁温宓摇了摇头道:“这事我也不大清楚,毕竟宁妃娘娘做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母妃也从未和我提及过此事。”
二皇子满脸失望地点了点头,转身便离开了,连和祁温宓寒暄几句的心情都没有了。
祁温宓见如此失魂落魄的二皇子,心里的怪异感更浓了。
回宫后,祁温宓不经意间提及这事,昭贵妃心中泛起了阵阵的恶心感,脸上也是嫌弃道:“他的事你别管也别听,免得污了你的耳朵!”
祁温宓奇怪道:“到底是什么事?”
昭贵妃实在是不想女儿听到了这些糟心事,又想起了她对浅言的态度,便半眯美眸道:“这几日正值皇上出事,我也没有好好问问你,你对那浅言到底是什么心思的?”
那时候她在殿上的那种急迫和担忧可不是作假的。
祁温宓被自家娘亲戳穿心事,顿时又羞又怕,红着脸不肯说话。
“糊涂!那浅言可是浅晴的亲哥哥!也是你名义上的舅舅!你怎么能起这心思?!”昭贵妃怒不可遏道。
祁温宓性子本就倔强,如今昭贵妃越反对,她偏偏就认定了浅言了。
眸光坚定,直望向昭贵妃,从容道:“他不是我舅舅!而且我也确实喜欢他!”
“那你也知道浅言他和他的夫人鹣鲽情深,是不可能休妻再娶的!”昭贵妃气得脸色都白了,就连呼吸也不畅顺。
她这么多年来就盼着她能风光大嫁如意郎君,却不曾想她竟起了这种糊涂的心思!
祁温宓见昭贵妃像是发病的模样,也维持不了面上的冷静,忙命人取来了药,亲自给她喂下了。
昭贵妃服用了药,情绪也不似刚刚那么激动了,一低头便对上了祁温宓担忧的目光,心中一软,叹了口气。
摸了摸她鬓边的头发道:“你是我最疼爱的孩子,我怎么能眼睁睁看你跳入火坑之中?”
浅言不纳妾不花天酒地,品行高洁,确实是良配,但绝不是祁温宓的良配!
祁温宓抿了抿薄唇,不言不语地低下头。
“如今你情窦初开,在你眼中他便是百般好,但待你年岁再长些,回头看看便也不过如此,你不能如此固执。”昭贵妃打算循循善诱,晓之以理。
只是祁温宓如今是什么都听不进,满脑都是浅言淡笑温润的模样。
昭贵妃又深深地叹了口气,挥手让她出去了。 后宫开挂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