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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苇脸色此时变了变,好一会儿才吞吐道:“奴婢记得五天前,贤妃娘娘派了一个小宫女过来,说要取那浮光墨,而奴婢虽然不认识那小宫女,但见她手上有贤妃娘娘的钥匙,又催得急说贤妃娘娘急着作画,奴婢便把浮光墨给她了。”
贤妃闻言,脸色越发苍白了,怒得训斥道:“芦苇你在胡说什么!本宫并没有派人去取过那浮光墨!”
芦苇被贤妃发怒的模样吓得浑身都抖了抖,不敢再说。
祁曜深深地看了一眼失态的贤妃,皱眉道:“贤妃,你还有何话可说?”
贤妃据理力争道:“皇上可有想过这宫女要是被人收买了呢,故意栽赃臣妾呢?这库房的钥匙不仅臣妾有,就连她也有!只要她偷偷把浮光墨运出去,随后再放回原位,神不知鬼不觉,谁又能知道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虽然被侍奉了十几年的奴才反咬一口,但贤妃还是尽力保持冷静。
芦苇闻言,当下吓得面无血色磕头道:“请皇上明鉴,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做那背主之事!”
昭贵妃此时开口道:“贤妃和这宫娥各执一词,也不知谁对谁错,该如何是好?”
祁曜抿了抿薄唇,并不言语。
因着祁曜的沉默,大殿里的气氛瞬间凝重了不少。
浅晴咬了咬牙,站起来道:“皇上能否把这浮光墨交由臣妾看一看?”
“嗯。”祁曜虽然不知浅晴何意,但也恩准了。
昭贵妃没想到浅晴竟会为贤妃说话,美眸眯了眯。
浅晴接过浮光墨,仔仔细细地翻找着,终于在看到某处的时候,提起来的心终于是放下来了。
随后朝祁曜道:“臣妾记得当年皇上赐下浮光墨时,两位姐姐欣喜若狂,贤妃姐姐更是爱不释手,曾命人在这浮光墨上刻上丛光二字,不知皇上可还记得这事?”
祁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你的意思是这盒子中的浮光墨并非是贤妃的?”
浅晴点了点头,便亲自捧着浮光墨,走到了贤妃身边道:“贤妃姐姐你看,之前你所刻的丛光二字是与这墨上的花纹相得益彰的,但这块浮光墨虽然花纹与你的那一块相似,但并非是丛光二字,而是类似的花纹罢了。”
贤妃当下便夺过浮光墨,细细地看着,果然发现了端倪,着急地看着祁曜道:“这墨果然不是臣妾的!请皇上明鉴!”
苏连安接过贤妃手上的浮光墨,小心翼翼地碰到了祁曜的面前,祁曜细细看了一遍后,神情也松了松。
“这浮光墨确实不是贤妃的,看来是有人存心栽赃陷害了。”
随后冷冷地看了看芦苇。
而大殿中的众人被这一反转弄得有些懵了,而不同于其他人的好奇,有些人脸上却露出了惊恐慌张的神色。
芦苇此时脸上的惊慌越发真实了,不断地跪地求饶道:“皇上明鉴,奴婢所说句句属实!并无任何一句虚言!”
贤妃狠狠地看着芦苇,恨道:“你从小便跟在本宫,本宫从未亏待过你,你怎么如此狼心狗肺?”
芦苇满脸泪水流下道:“娘娘!奴婢并没有说谎,确实是有人拿着您的钥匙让奴婢把浮光墨给她的!”
祁曜闻言,眉头越发紧皱,毕竟这后宫中以各种死法消失在宫中的宫娥不计其数,而且如果真的有那小宫女存在的话,怕是被早早杀了灭口。
“既然你说那小宫女拿着贤妃姐姐的钥匙,说着急要用浮光墨作画,难道你当时不觉得奇怪吗?你可是贤妃姐姐身边的大宫女之一,难道咸福宫里的宫女还有你不认识的吗?”
被浅晴这一质问,芦苇脸上的慌张和绝望更甚了,却依旧一口咬定道:“奴婢只负责看管私库,咸福宫里有什么人,奴婢确实不清楚!”
浅晴笑了笑,直直地看着她道:“而且你别忘了,五天前四皇子正高烧不退,贤妃娘娘衣不解带地照顾小皇子,还有什么心思作画?这事阖宫皆知,难道你身为咸福宫里的人却不知道?”
贤妃待四皇子如亲子,后宫众人皆知。
“奴婢……”芦苇面如死灰,浑身瘫软在地上。
“你这贱婢,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贤妃满腔怒意,死死地看着她。
芦苇像是魔愣一般,疯狂地摇头道:“奴婢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随后,芦苇嘴角竟流出了鲜血,人直直倒下,死不瞑目。
苏连安赶紧上前,却已为时已晚:“启禀皇上,芦苇已服毒自杀了。”
祁曜目光越发阴冷,“拖出去。”
很快,芦苇的尸首便被太监们抬了出去,大殿里依旧光洁如旧,不见有任何丝毫血迹。
“这浮光墨既然是南齐的御墨,每年产量有限,虽然这殿上的墨不是贤妃妹妹的那一块,但也是货真价实的浮光墨,想要追查的下落应该不难吧。”昭贵妃道。
祁曜摇头道:“不,这浮光墨虽稀少珍贵,但在各国中也分布了不少,想要查清也是难极了。”
“是臣妾想岔了,还是皇上想得周到。”昭贵妃被祁曜这么一说,脸色有些许不自然。
“南齐与北魏交好,朕记得华妃的嫁妆里便有这么一块浮光墨,朕说的可有错?”祁曜将目光投向华妃,晦明不暗。
华妃俏丽雍华的脸上露出几分苍白和慌张,不过她很快便镇定下来:“回皇上,确实有一块浮光墨随臣妾嫁来永煦了,但因臣妾爱极了用它作画,所以已被臣妾用了大半。”
过了一会儿,华妃身边的大宫女羽薐便将那半块浮光墨呈到了祁曜的面前。
只是这块浮光墨实在太薄了,只有普通浮光墨厚度的二分之一。
“华妃这浮光墨造型也实在别致。”贤妃冷笑道。
华妃镇定地笑道:“因着臣妾远嫁永煦之时,臣妾的皇弟不舍臣妾,便命人将这浮光墨一分为二,以作念想,所以臣妾这块浮光墨是特别薄的。”
德妃此时心中也有几分猜测了,认定了那栽赃贤妃之人便是那害她儿子的凶手,当下便不客气地讥讽笑道:“华妃与北魏帝的姐弟情深真是让人感动,只是这事情也太过巧合了,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也不知该作何文章了。”
华妃眉梢一抬,直直地看着德妃道:“德妃姐姐这话妹妹可听不懂了,姐姐可是在指控妹妹谋划皇后娘娘吗?德妃姐姐可是能拿出证据来吗?”
德妃不甘示弱地回道:“那妹妹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吧。”
“你!”华妃脸上出现了几分愠怒,看样子是被德妃气坏了,她美眸中含水雾,梨花带雨地看着祁曜道:“皇后娘娘为妻,臣妾为妾,自当臣妾嫁入永煦的那一刻起便谨记妻妾之道,日日请安,对皇后娘娘恭敬尊重,没有一丝不轨之心,请皇上明察!”
贤妃看着华妃声色泪下的模样,只觉得好笑至极了。
“皇上,臣妾记起芦苇曾说过她有一个亲生弟弟,却因家乡闹饥荒的缘故,而失散了,但最近,芦苇与这亲弟弟重逢了,还恳求臣妾休她一天假,好让她与弟弟重逢相见。”
“哦?贤妃的意思是有人在利用芦苇的弟弟来逼迫她作出此等背主之事?”祁曜问道。
贤妃点头道:“正是如此,芦苇跟在臣妾身边已有十余年,臣妾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芦苇是为了钱财而背弃臣妾。”
祁曜:“好,朕会彻查此事,一定会还爱妃一个公道。”
因着事情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反转,众嫔妃出了延禧宫也在小声地交谈着,谈论华妃是否真的陷害了贤妃。
而贤妃扶着身边宫娥的手,与浅晴并排走出宫门时,一向淡薄的脸上也露出了真心实意的感激之笑:“今日之事幸好有你,不然我这次是真的要含冤不能自辩。”
浅晴摇头笑道:“姐姐本就是清白之身,不过是事情来得突然慌了神罢了,又何须言谢。”
贤妃看着头顶上的骄阳,只觉得这日子是真的好。
“这后宫中的人是如何,我一直以为我能看清,但是今日我才知道我是想错了。”贤妃转过头对浅晴笑道:“你若有空便带乐儿来咸福宫吧,我也是想极了她。”
面对贤妃的橄榄枝,浅晴定是紧紧地接住:“那必然是好的,那妹妹日后定会多去打扰姐姐清净了。”
“求之不得。”贤妃又与浅晴聊了几句,才坐上轿撵往宫里走。
而就在浅晴准备上轿撵的时候,德妃笑意盈盈款款走近,颇有深意地看着浅晴笑道:“妹妹今日好威风,要没有妹妹相助,贤妃怕是要被人栽赃陷害了。”
浅晴依旧笑得温婉:“妹妹相信清者自清,即使没有妹妹的多管闲事,皇上也一定能还贤妃姐姐一个公道。”
“妹妹自谦了,妹妹今日观察入微,真是让姐姐叹为观止,怕是贤妃妹妹自己也不曾留意这浮光墨被掉包之事吧。”德妃挑眉笑道。
浅晴听着她话里的言外之意,一笑而过之:“人在慌张之时必定会分寸大失,即使如姐姐这般聪敏机智之人在大皇子病重之时不也慌了神吗?”
她这是在提醒暗讽自己,彦儿遭到谋害之事还未找到凶手吗?
德妃美眸中的亮光暗了暗,随后收敛起脸上试探之笑:“妹妹说的是,彦儿他才大病初愈,身子是虚弱极了,姐姐还得赶回去照料,便不与妹妹多说了。”
“姐姐请便就是。”浅晴点了点头。 后宫开挂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