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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修习邪术的女修2

师兄总是要开花 韩易水 3987 2021-04-05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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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其余门派的修士已各回门中,此时其实也就崔尘以及天音宫的岑何师兄弟,这么几位在场。但这几位个个都是修真界中数得出的翘楚,如今叫他们亲眼看了一场琼华派的好戏,就更让人觉得丢尽了琼华的颜面。

  薛逸含只觉得愤怒失望之余,还有一股羞耻感在涌动。他接手琼华派没有几年,琼华派就接连出事,如今还在他派修士面前丢了这样大的脸,今后叫他如何面对琼华派列代祖师英灵?

  然而想再多,也已经于事无补,他只能长叹一声,向儿女道:“你们犯下此等大错,辩解再多也无用,今日我便是再顾念曾经的同门情谊,也不得不清理门户,否则如何对得起那些惨死于你二人手中的女子?”

  说罢,他手中剑嗡鸣着便带出一股浩大剑气,向二女席卷而去。

  见薛逸含虽面上露出一丝感伤,手中剑却依旧刺向了她们。施曼薇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红光,随即飞身而起,双手十指连弹,仿佛拨动琴弦般拨出一连串带着血煞之气的光弧,轻易地就将薛逸含的剑挡了回去。

  没有灵力的赵坦坦无法感受到,但众人却这才赫然发现,她与邹曼倩的修为不知何时竟已是金丹中期,分明不久前她们才晋阶结丹期,这修为提升的速度简直骇人。再看身为琼华派掌教的薛逸含,也面露惊异,便知连他事先都不知晓。

  “大师兄。”一击震惊在场众人之后,邹曼倩一改方才纤弱委屈的模样,从容地站直身子。

  许是知道以自己目前的修为,在场没几人能奈何自己,她甚至露出了平日常见的羞涩笑容:“我们在所谓的正派琼华之中修炼眼看近二百年,却始终止步于筑基期,尤其最近这数十来年不得寸进。若非你性子宽和,我们早就得改口唤你‘师叔’而非‘师兄’。可是如今你看,自从有了这能令修为一日千里的神功,我的修为转眼便赶上了你,从此仍旧能够名正言顺地喊你‘师兄’了呢。”

  在这以实力论资排辈的修真界,若是自身修为上不去,便只能按照修为的差距,来唤往日里亲密的同伴为“师叔”,甚至“师祖”,并要持晚辈之礼来对待。

  这一点赵坦坦在当年还是昆仑山中的小弟子莲纹之时,便已深有体会。这也是当年的莲纹,对修真界逐渐产生厌恶情绪的原因之一。

  清源剑派中的女弟子如梅彩、沙橖、卫菁等,总是假装忘记辈分,不管崔尘修为如何都唤着他为“师兄”,何尝不是抱着类似的微妙心思,希望能永远与崔尘保持着师兄妹的同辈关系。

  比起充满人情味的凡界,修真界仅仅是个称呼,都能看出其中的冷漠残酷。更不用说昔时同伴随着修为提升而容颜不衰、寿命延长,自己却逐渐老去,鸡皮鹤发地看着他人依旧岁月青葱、意气风发,最后在元寿尽时寂寞老死。

  怎么甘心?哪怕能依旧唤一声“师兄”,也至少能骗骗自己,偷偷做个隐秘而愉悦的美梦。

  但梦就是梦,终有一天会醒。既如此,又是何苦?

  赵坦坦忽然想起崔尘在很久以前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师妹,感情的事如果都能弄清个所以然,凡间也便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而我们修真者也不必为寻求大道而断情寡欲。有时候未必是自己堕魔,而是魔由心生。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世间多少人只为情之一字,犯尽贪嗔痴戒,尝尽世间一切苦……“

  当时她神识仍有些不清醒,只以为自己已经转世重生,那席话听着只觉得十分懵懂。如今想来,师兄当时应当说的就是他自己吧。

  然而,当年被毁了道基的莲纹,用尽万年尚无法飞升上界与他相聚。如今靠着七叶梵莲重获生机,却又主动逼出七叶梵莲精髓的赵坦坦,连修真界都自此无缘涉足,恐怕就更无法与有极大几率回到上界的师兄,走到一条道上了吧……

  既如此……既如此……

  赵坦坦想到此处,心中猛地一痛,再也想不下去“既如此”如何。但她向来藏不住什么心思,所思所想都露在了脸上。浮在半空中的崔尘,本就一直默默看着她,此时怎能不知她心思?他盯着院中的人,不由沉下了脸。

  薛逸含虽平素对同门师弟妹们温和宽厚,心底却向来以修真为念,因此无从理解一个称呼上的差别,更无从理解女儿家这般微妙的心理。发现二女竟连真实修为都瞒着自己,怕是早就别有用心,他只气得怒发冲冠:“莫再喊我大师兄!我琼华派没有你们这样残害同门、修炼邪术的败类!”

  邹曼倩却不以为意,她伸出一手,按在了身旁欲起身说些什么的施曼薇肩上,后者立时动弹不得,只能将双眼恨恨瞪着她。

  “薛掌教,在你还是我们大师兄的时候,我便倾慕于你。”邹曼倩羞涩一笑,又说道,“可你却毫无所察。你对我那般好,几乎百依百顺,可除我之外,你对谁也都是这样好。你难道不知,对谁都一样好的话,与对谁都不好,其实是一样的?你甚至只是因为与清源剑派女弟子有过肌肤相触,便打算与其结为道侣,你难道就没考虑过一直跟随在你身后的我们是什么心情?”

  才整理了自己心绪的赵坦坦,万没想到只是在旁围观,还能让火烧到自己头上。

  听到邹曼倩提到自己时,她便暗觉不好,想也不想要往旁边疾退,却不料四肢突然一软,使不出力气来。幸好旁边伸来一只手,抓着她的胳膊及时地一把拉开。

  下一刻一道猩红的光弧几乎擦着她的脸划过,腥臭的气息扑鼻而来,令人欲呕。

  赵坦坦不由暗叫侥幸,转头却恰好对上崔尘的眼睛。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回到院中,一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胳膊,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场中,神情间冰冷之极,生生将赵坦坦欲出口的话又给吓了回去。

  看他这反应,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修炼邪术,残害无辜的是他的同门师妹……

  邹曼倩突如其来的一击之后,便无法继续攻击。

  因为薛逸含的一剑再次破风而来,这一次毫不犹豫,更毫不容情。

  按照修为来看,这一剑邹曼倩本还是有闪躲的余地的,但不知为何,她面上露出惊骇却没有躲开,而是一动不动地迎向了剑锋。

  随着一阵血花四溅,邹曼倩的身子已被薛逸含的剑刺了个对穿。

  这一下,就连薛逸含都大出意料。

  看着曾经一手教导的同门师妹,如今门中的叛徒转眼陨落于他剑下,他手颤了颤,却望向四周,喝道:“是谁!竟敢下此暗手!”

  此时院中除了薛逸含、邹曼倩师姐妹以及赵坦坦外,就只有崔尘和天音宫的岑何师兄弟在场。这几人没有谁能在其余人的关注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一名金丹中期高手,在短时间内制住,令其无法挣扎地主动迎上刺来的剑。

  究竟是什么人,竟暗中在窥伺着院中发生的事,并在刚才出手暗算?

  然而在薛逸含喝问了几声后,附近却没有任何回应。夜空中的明月逐渐被乌云遮挡,院中徒然施曼薇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来。

  邹曼倩的血溅在她脸上,仿佛扯断了她脑中的一根弦,令她瞬间失控,在这漆黑的暗夜里一声接着一声的尖叫着,似乎遇到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事情。 师兄总是要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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