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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者若真的堕魔?
薛逸含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事,怔了怔才道:“古往今来,堕入魔道之人不知凡几。修真者若是堕了魔,便会被修真界除名,从此沦为正道人士的公敌,人人喊打的对象……”
“幸而,这样的人并不多。”他叹了声,似想起了什么,又道,“近千年来,倒是有个凡人堕魔曾轰动天下。”
“凡人毫无修为,也能堕魔?”赵坦坦有些诧异。这才发现自己对于魔和堕魔方面,了解得实在太少。
“如何不会?”薛逸含叹道,“但凡痴心太重到了极致,执念太深到了极致,都会导致魔由心生,世间千万生灵都是如此。只不过相比起来,极少有凡人堕魔罢了。何况当年那名凡人还曾身为天子,身带龙气,算不得普通凡人……”
身为天子,身带龙气?
赵坦坦心中一动,追问道:“那名凡人是谁?现在如何了?”
她这一问,似乎令薛逸含触动到哪里,他目露感叹:“说来,那名堕魔的凡人,你不久前也曾见过——便是如今令修真界深恶痛绝的魔尊。因他本是凡人堕魔,而非天生的魔族,却偏偏在魔界占据了尊者之位。只要提到他,所有人都只会含糊称为魔尊,以同其余魔族区分开来。”
撞见过几回的那个疯子魔尊,本是凡人堕魔而来?
这答案令赵坦坦意外,却又觉得似乎在情理之中。那魔尊除了疯得厉害之外,外貌看来确实更像人类,而不似传说中那些奇形怪状妖异可怖的魔族。
薛逸含身为琼华派的掌教师兄,向来以学识渊博著称,自然对当年的一些秘闻也是有所知悉。
见赵坦坦对此有兴趣,他便又接着道:“那魔尊本是前朝的帝王,原本算得上是个百年难遇的明君,登基没几年便治理得天下海清河晏、时和岁丰,却不知为何有天突然诛杀大臣、屠戮臣民,倒行逆施起来。自此以后战乱四起、生灵涂炭,百姓民不聊生,他造下杀孽无数,最终亡了国,堕入了魔道。”
此时他想起那些秘闻感慨不已,过了会儿,才继续道:“待修真界注意到凡间不同寻常的暴乱时,为时已晚,他已消失去了魔界。多年后他摇身一变成为魔尊重现于仙魔大战,并以擅长的奇门遁甲之术,令我正道节节败退、战况极为惨烈……”
“即便是修真者堕魔,都未见能如他般不到千年便成为魔尊的。也不知他当年身为人君时,又是怎样的天纵奇才……”说到这里,薛逸含又叹了声,“虽然如今连仙魔大战都已过去多年,然而师尊每每同我提起此事时,也都如我此时般感慨,想不明白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令一个有为明君性情大变,成为史无前例的血腥暴君,甚至最终堕魔成为魔族的助力。这件事已经成为了千年来的一大悬案。”
听到悬案二字,赵坦坦猛地想起在凡间皇宫御书房内,那幅落款是“月白”的美人画,和看到画就疯癫得更厉害的魔尊……
再联系之前几次遇到魔尊时看到的情景,她隐隐有了个猜想正要开口,耳边听到扑棱棱的拍翅声,便见雪白的鹦鹉已飞快地落在她肩头,埋怨地看她一眼,随即又蹭蹭她的脸颊。
赵坦坦被能化形为美少年的鹦鹉,蹭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红了下,刚才想出口的话一时便忘了说。
说了这么一会儿,她早已感到支持不住,索性道:“薛师兄,时候不早。最近仙剑大会期间,你一定很忙,我就不打扰你了。”
而薛逸含在这一刻,终于又在赵坦坦身上窥见了一丝鲜活气。
他有些欣慰地对着赵坦坦伸出手,想扶着她:“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让雪衣带我就行。”赵坦坦谢过他的好意,拍拍肩头的鹦鹉。鹦鹉立即欢喜地扑翅落在地上,瞬间变回了少年模样,全然不管怔住的薛逸含,牵住了赵坦坦的手便要走。
倒是赵坦坦又想起一事,停下来回头问道:“那魔尊突然来袭之时,似曾喊过一个人的名字。我隐约听到是叫‘紫慕白’……我们修真界有叫‘紫慕白’的人吗?”
“这名字倒是有几分耳熟的样子……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薛逸含沉吟着,“待我想起来便告诉你。”
说着他看了看半靠着雪衣的赵坦坦,神情罕见的有些别扭:“赵师妹先回去好好休息,若身体撑不住,仙剑大会下回再参加也一样。”
“不就是受了点小伤么,谢谢薛师兄关心,我能撑住。”赵坦坦也没多想他那别扭神情的原因,道过别便雪衣带着飞掠回清源剑派的院落。
这才发现院落的距离有点远,她所在的地方已经在琼华派后山,难怪雪衣找过来都费了不少功夫。
本来就疲累的赵坦坦还没到地方就睡着了,但是到半夜里她却被冻醒了。
这阳春三月的,她居然睡着睡着感受到一股寒气,然后就醒来了?
她莫名其妙地睁开眼,随即被吓了一跳。
面前竟然有一双幽幽的眸子,正在黑暗中定定地凝视她。
万籁俱寂的深夜,骤然对上这样一双眸子实在太惊悚,赵坦坦险些没叫出声来。等要唤出仙剑时,她才认出那双眸子的主人:“师……兄?”
大半夜的不打坐修炼,也不睡觉,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坐在她床边,是想扮鬼吓死她吗?
赵坦坦唤了他之后,崔尘却仍是没什么反应,依旧那么定定地望着她,就像化为了一根冰凉的床柱。
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寒气,正是刚才将她冻醒的罪魁祸首。
赵坦坦搓了搓胳膊,不知道师兄大人这大半夜的是抽哪门子的风,明明白天时候在人前还对她一副高冷生疏的样子——难道他是来赔不是的?没那么严重吧?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戳向崔尘的肩头,又试探地唤道:“师兄,你怎么了?”
下一刻,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竟被刚才还纹丝不动的崔尘用力推倒在床上。
他依旧不言不语,只是用力地抱紧了她,在她要开口说话的前一刻,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赵坦坦只觉得脑中一炸,浮现出的只有一个念头:师兄疯了####为什么是“也”…… 师兄总是要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