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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碎大石?”雪衣显然没明白自家主人在说啥,他扫了眼赵坦坦的房间,有些疑惑主人为什么会扯上凡间的卖艺杂耍。
赵坦坦也从他的反应,看出雪衣对昨晚发生的事确实毫无察觉。雪衣好歹也是修炼近千年的鹦鹉妖,在修真界他的修为相当于元婴期,真不知道崔尘是怎么瞒着雪衣半夜闯进来的。
雪衣虽然有些莫名,但并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展开双手,凭空托出一盆温水,问她道:“主人可要起身洗漱?”
说到这点,雪衣从刚认主开始,就一直坚持要替赵坦坦打点生活中的一切,大有凡间丫鬟老妈子的架势。
作为打小就自力更生的赵坦坦,到现在都还没习惯过来,忙连连摇手:“我自己来!”
嘴里这么说着,她心里默默吐槽:洗漱什么呀!作为修真者,一个净身决就全搞定了好么!他一个名满天下的佛妖用五鬼搬运术搬来一盆温水,像老妈子一样伺候她洗漱算是怎么一回事?这样会让她有压力啊。
难道别家的灵宠也是这么做小伏低、鞍前马后、老妈子似的伺候主人?
真是越来越弄不懂……等有机会看看别人家和灵宠之间都是怎么相处的吧。
她一边想着,一边用净身决令周身焕然一新。
下一刻,她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可以使用灵力了?
原来胸口碎大石……不,被师兄压一晚,效果比念七七四十九天的佛经效果还好?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赵坦坦扶了下额头。
正胡思乱想着,外间忽地传来薛逸含的声音:“赵师妹可在?”
这么早,应当很忙的薛逸含,来找自己做什么?
赵坦坦疑惑地应了声,雪衣略带不情愿地出去打开房门,便见薛逸含兴冲冲地迈进屋内道:“赵师妹,我昨晚翻遍了门中的藏书楼,总算想起你问的紫慕白是何人。”
琼华派算得上是修真大派,门中藏书楼中的藏书何止千万,就算薛逸含对自家藏书楼颇为熟悉,但要从中翻出一个她随口问的名字来也是颇耗费时间的。尤其还在仙剑大会即将召开,所有参赛者都忙于最后的修炼恶补之时。
赵坦坦不禁有些过意不去,又有些感动于薛逸含的热心肠,忙殷勤地请他坐下又倒茶,还在雪衣有些怨念的眼神中将早点朝他的方向推了推:“真是麻烦薛师兄了……薛师兄要不要用些早点?”
这时候她也完全忘记修真者不用进食这回事了。修真者一向认为食物不但于修炼无益,还会增加体内杂质,让一个辟谷已久的修真者进食,不亚于喊他吃一堆垃圾。
难得薛逸含没有拒绝,只是略有些意外地看看赵坦坦,不知是否想规劝她不要贪恋口腹之欲,好好辟谷修炼是真。但他终究没有说话,却拿起筷子手法生疏地夹了个金丝卷放入口中,再然后露出更意外的表情。显然他没想到金丝卷的味道不错,且比一般灵谷做的食物更具有补充灵力的功效。
夸赞了一番金丝卷的口感手艺之后,薛逸含回归正题:“没什么麻烦的。其实魔尊当日来袭击城镇时,我也曾听到其喊过一个名字,却因当时受伤未能听清楚便已晕过去。后来回到门中,汇报给师尊和各位长老们时,我便忽略了这一节。昨日听到赵师妹说出‘紫慕白’这名字,我便渐渐想起,魔尊那时喊的名字可不就是‘紫慕白’?想来赵师妹便是因此才会问起此人吧?”
赵坦坦此时才知,原来薛逸含那次虽然幸免于难,却也受过重伤。
薛逸含停了停,又说了句让赵坦坦疑惑不解的话:“说来,其实赵师妹也应该知道此人才对。”
这话就蹊跷了。
“薛师兄此话怎讲?”赵坦坦苦思了下,“紫慕白这名字我也觉得有那么几分耳熟,但真去回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如果是熟人的话,我怎么也不可能忘记才是……”
薛逸含看着她苦恼的神情,微微笑道:“那是因为平常你听到的时候,别人一般称他为慕白道尊,极少会有人敢用全称唤他。我也是因此一时没能想起来。”
慕白道尊?这称号就如雷贯耳了。除了他们清源剑派的创派祖师之外,整个修真界上下数万年间,就没谁能拥有这个称号了。
赵坦坦“啊”了声,恍然:“是了,之前姜师姐就曾提及慕白道尊的本名是紫尘……有了慕白这个道号之后,全称便应当是紫慕白才对。”
怎么早没想到呢!但是,知道了紫慕白就是慕白道尊后,赵坦坦心中的疑问反而更多了。
比如那位疯子魔尊没事跑到她家清源剑派,连名带姓地喊着的居然是慕白道尊。作为一派祖师,慕白道尊会欠了他什么东西,让他这么歇斯底里地追到门前来讨债?而且就算找出了慕白道尊,他又哪来的自信能打得过一派祖师?
最重要的是,一个近千年前才由凡人入魔,一个万年前就早已飞升上界,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会产生什么交集?或者说,魔尊怎么可能认识一个万年前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难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前世今生不得不纠缠不清的孽缘……
赵坦坦遏制自己一发不可收拾的幻想,正色问道:“薛师兄对慕白道尊可有什么了解?”
翻了一夜书的薛逸含自然了解得不能再了解:“以前在黑山沼泽便曾同赵师妹提过一次,关于慕白道尊的出身。如今我翻过一些古旧的典籍,了解得也就更详细了。” 师兄总是要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