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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生死一念间

青藤缱 万般皆白头 6315 2021-04-05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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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浸衣的嘴角抽了抽,她脸上的微笑慢慢的消失了,薛浸衣直接忽略了白靥的讽刺,她的语气十分轻松,就像是春日里的毛毛细雨,四面八方的朝着白靥袭来,直到他听完薛浸衣的话,他才明白这不是春日细雨,而是看似细雨的冰渣。

  “白靥,我不清楚你为什么会因为宋邶的原因对我敌意那么大,但我也不想清楚,不过你要清楚,若是你今日不好好配合我,你怕是不会再有机会再见到宋邶了。”

  “呃,”白靥怔住了,因为他知道薛浸衣从不喜欢开什么玩笑,她说的是实话都是真的,白靥这下也没有办法再嬉皮笑脸了,他直接说道,“我这条命对于你薛浸衣来说根本就不重要,薛司首,但是我所知道的事情对于你来说很重要。”

  按照薛浸衣的性格,她手下有那么多青藤卫,有那么多谍者,若是能够在她的能力范围中查到的事情的事,薛浸衣绝不会在找自己。薛浸衣现在之所以来这里带着青藤卫来围堵自己,肯定是因为找不到她想要的事情,查不到她想要的真相,所以才会冒着被东锦王妃撞上的危险,来菅野城找他。

  更不会在自己对她嘲讽过后,还不对他下死手,这就证明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对于薛浸衣来说真的很重要。

  薛浸衣看着白靥这副破罐子破摔,他仗着自己是宋邶在白莲教的过去的唯一知情人就摆出这副样子来,简直嚣张至极。

  薛浸衣往前走了一步,她捏了捏手掌,看起来就像是要动手的样子,她直接问道:“白靥,这是最后一次问你了,你非要在这件事上和我过去吗?”

  “薛司首,你也要体谅体谅我呀!不是我非要和你作对,而是你要了解这些事情的动机不纯,我要是真的说了,我面对的后果那是什么,你根本不知道!或许你说的你不想跟宋邶有牵扯是正确的,你们根本就不清楚了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狠起来谁的命他都会要。”白靥这话很有深意,不知道还是在怨恨薛浸衣,还是在提醒薛浸衣。

  薛浸衣摇摇头,语气很是遗憾道:“那就没办法了,既然你一心求死,那就别怪我。”

  他话音刚落,所有的青藤卫直接举着剑冲向白靥,只可惜他们还没有挨着白靥,却被四周突然飞过来的几只羽箭给挡开了。

  “是谁!?”青藤卫们纷纷如临大敌的环顾四周。

  “咻!”突然之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射出来一支箭,直直的飞向薛浸衣,所有青藤卫都是大惊,正要冲上去保护薛浸衣时,那支箭却被薛浸衣紧紧的攥在手里。

  薛浸衣握住那支箭,她仔细的打量了那支箭的箭身,她心中便对这件事情有了定论。

  “还不出来?”薛浸衣问,她没有朝着某一个方向,但是就在她说完之后就在左边长廊的门后传来了声音。

  薛浸衣眼神一变,电光火石间便将手中握着的那支箭朝着长廊门边掷去,白靥原本以为她用手所掷出的箭力度不会太大,但没有想到那只箭居然在射出去的时候,插进了足足有一寸长的门板里。

  白靥当场就被惊呆了,他这个时候才真正意义上的意识到自己和薛浸衣的武功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他活了几十年了,在他的印象里,他没有见到过几个人有这般深厚的内力。白靥也想明白了,就算是薛浸衣今天没有大张旗鼓的带这么多青藤卫来围堵他,只要是薛浸衣她想要抓到自己,那自己是怎么也逃不掉的。

  所有人都看向那门板后面,薛浸衣眼神中流露出了不耐烦,她示意了一下身旁的青藤卫,那青藤卫点点头,朝着门边喊道:“来者何人?若是现在出来,饶你一条命!若是顽抗,立刻处死!”

  “处死?你们青藤卫好大的口气!”这声音在场很多人都非常的熟悉。

  一个身穿铠甲的女人从这个园子的另外一道门进来,她身后跟着一大批的士兵,看上去她们应该是直接劈开了外门,所以才能长驱直入。

  薛浸衣看着来势汹汹的王绮,她冷着一张脸站到所有青藤卫前面,还顺带把白靥往退了一把,白靥就这么被青藤卫给桎梏住了。

  “薛浸衣,”王绮一脸嚣张的看着薛浸衣,她语气很是防备道,“你带着青藤卫来菅野城干什么?”

  薛浸衣也完全不把她的质问当一回事,连语气都不还不如当时跟白靥说话的语气,她说:“东锦王妃,这菅野城离金檀城如此近,加之菅野城大乱正是我与宋邶宋大人所破,我来这菅野城有何不可呢?倒是你,东锦王妃,你待在菅野城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当日青藤卫和锦衣卫所约定的期限了。难不成你是想要成为第二个操控菅野城的槲叶不成?”

  “薛浸衣,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来这里不过是因为士兵发现了有歹徒在菅野城出现,结果我带着人过来居然就发现了你们。我还说着今天就离开呢!”王绮一开始是被薛浸衣气着了,但她说着说着就又得意起来了。

  面对她这副模样薛浸衣很是平静道:“发现了有如何?也不影响你现在就走,”她歪了歪头,问,“东锦王妃,需要我送送你吗?”

  “你!”王绮不得不承认,她再一次被薛浸衣给气着了,比嘴巴,薛浸衣比她口齿伶俐得多。

  那她就不和她比嘴皮子,王绮沉下气来,她把目光投向被青藤卫抓着的白靥,她说:“薛浸衣,那个人是菅野城的人,你没有资格强行带他走。”

  “我不是强行带他走的,他是罪犯,我身为青藤司司首,带他走,有何不可?”

  “罪犯?即便是罪犯也不是你青藤司的罪犯!”王绮喊道。

  薛浸衣脸上露出了极为难看的神色,她咬了咬牙,直接转身面对着白靥,白靥看着她,下意识的觉得有危险。

  “啊!”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被身后的青藤卫给捅了一刀,青藤卫没有刺到他的致命位置,这一刀可能就是给他放放血。

  王绮倒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给惊讶到了,她当即怒斥薛浸衣道:“薛浸衣!你疯了,当着本王妃的面行凶,你是不想活了吗?你难道不怕本王妃进京之后向陛下上报你的罪行,不怕陛下怪罪于你吗?”

  “不怕!东锦王妃……算了,”薛浸衣还是觉得叫不出口,她说道,“王绮,我今日既然做了这种事情,我必然是想好了一切结果的。我实话告诉你,今天这个人我一定要带走,若你不阻挡了,咱们就当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但是你逼急了我,咱们就彻底的撕破脸皮,这个人也会命丧当场。你要是想着等回到京都去禀报陛下我所做所为,你也可以去说,反正这京都内外的官儿不都一样吗?你们宋家不也是一样的,你们抓住了我的把柄,我难道手上就没有你们的把柄了吗?大不了咱们这两家一起死,正好咱们这两家眼前最受宠的两个世家,说不定起死了之后还能解了陛下心中的一块儿心病呢!”

  王绮当时并没有像薛浸衣想象中的那样立刻撒泼,她一改往常的疯魔,反倒先是冷静下来,然后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薛浸衣两眼,最后口吻颇为惊讶道:“薛浸衣,你倒是和多年前那股子臭脾气不一样了,你从前冷血无情,脾气又冷硬,对谁都是那副鼻孔朝天的样子。虽然说你的本领,城府心机一直不低,但你看起来绝不是一个狡诈的人,倒是现在的你比较像你真正的性格了。”

  “多谢东锦王妃夸奖,既然王妃都已经把话挑明了,那人我就带走了,今天的事要是冒犯了王妃,还请王妃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与后辈计较了。”薛浸衣这一番客套的话完全不走心,别说是王绮了,就连白靥都没有听出来这些话里有一个字是真心实意的,连敷衍都谈不上。

  王绮被薛浸衣这厚脸皮给噎着了,但是她心里也确实明白,没有必要在现在和薛浸衣撕破脸皮,更没有必要因为一个……白头发的罪犯和薛浸衣撕破脸皮。

  当白靥被青藤卫搀扶着离开菅野城的时候,王绮的人居然还跟后面,让他们更没有想到的是,薛浸衣居然也没有说什么。

  “我说,各位青藤卫大人,你们要我做事,好歹也是要帮我止血吧!我这伤是被你们给刺的,我都伤的这么重了,你们居然也不管我,就一直逼着我往前走,好歹也给我止血吧!万一我还没有回到金檀城就死在路呢,那也难为你们跑这么一趟啊!是不是?”白靥的伤口被自己捂着,但是没有半点作用,还一直不停的在流血,可青藤卫看起来并没有任何想要帮他的想法,就一直逼着他往前走。

  白靥咽了咽口水,他还是不甘心的继续唠叨道:“各位大人,你们倒是听我说说话呀,我这伤的也挺严重的,你们真的不能不管我呀,你们为什么不管我呀?”

  他这一回到算是问到点上了,他身后的一个青藤卫回答他道:“这倒是怪自己,谁让你不听我们少主的话,还嘲讽我们少主,我们少主不是最开始都和你说清楚了吗?她问什么你答什么,否则你会付出代价的,是你自己一直不听,一直不肯回答我们少主的话。那你既然现在又落到我们手上了,这自然要接受一些惩罚,不是吗?”

  “我!”白靥现在的样子可以说是欲哭无泪,他当时不过就是想简单的反抗一下,不想被薛浸衣那么轻易拿捏。

  本来王绮出现以后,他以为自己可以获救的,结果没有想到王绮就算是看不惯薛浸衣,和薛浸衣有仇,她打心眼里还是无比的忌惮薛浸衣的。一听薛浸衣要跟她撕破脸皮,她就开始在权衡利弊了。

  当然,王绮在权衡的并不是自己能不能惹得起薛浸衣,而是在为宋家的人着想。她可以和薛浸衣为敌,但是宋家如今还不是金檀周家的对手。

  薛浸衣身后有太后、万贵妃这两个对皇帝最为重要的人,再加上薛浸衣本身那震慑全朝的战功,若是谁在这前几年给青藤司看过脸色,那薛浸衣回来之后怎么可能还敢有一丝一毫的不敬?

  那不是找死吗!

  “薛浸衣!”正当薛浸衣就要一步踏出城门的时候,王绮突然叫住了她。

  薛浸衣扭头看她,王绮却往一旁的角落里走去,青藤卫们皱着眉头,其中一人走到薛浸衣身边低声说道:“少主,东锦王妃对您一向……还是不要和她单独待在一起了,毕竟,她确实不是……”

  “你说什么?”薛浸衣侧过头,眼神罕见的冷淡,她是真的不喜从青藤卫的口中听见这种话。

  那青藤卫看见薛浸衣这副表情,他倒是庆幸薛浸衣及时打断他,没有让他说出心里话来。

  薛浸衣轻叹了一口气,她看向面色苍白,再虚弱一些就可以说是奄奄一息的白靥,她说:“你们先带着白靥去找辆马车,就在菅野城外就有跑马车的,把马车买下,还有,给白靥治伤,我要他回金檀城的时候还活着。”

  “是。”

  薛浸衣吩咐完这些事情之后,她就朝着王绮的方向去了。

  王绮在这儿已经等了她片刻,见她过来,她竟然也没有阴阳怪气的讽刺,而是直接问道:“薛浸衣,你为什么一定要带走那个白头发的男人?”

  “关你什么事!”薛浸衣没好气道。

  “你,是不是在查关于宋此期的事情?”王绮又问。

  薛浸衣看她,片刻之后她问:谁告诉你的?是傅闽南对不对?”

  王绮这倒是挺直了腰板道:“这也不关你的事!”

  “呵呵,”薛浸衣连着几声冷笑,她不知道吃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一股子恶气,她咬着牙把它咽下去,然后双手叉腰,她忍不住质问王绮道,“王绮,我就不明白了,宋邶和傅闽南究竟哪一个才是你亲生的!宋邶说什么你都当放屁,他傅闽南说什么你都信,宋邶是不是你从金檀周家里捡到的,你怎么像讨厌我一样讨厌他呢?” 青藤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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