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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腹语

青藤缱 万般皆白头 6956 2021-04-05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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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浸衣顺手递给他一幅画,宋邶打开一看却是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

  他拿着画像笑着问道:“你知道我不是想看别人的,我想看看你的画像,不给看啊?”

  “我的画像没有什么好看的,画的不标准,”薛浸衣停下脚步,她指着那幅画像上的男子说道,“但是这个人却画得很标准。”

  “认识?”宋邶问。

  “认识,他就是我青藤司左司庭,寒衾!”

  寒衾?

  宋邶停下脚步,他疑问道:“寒衾?你的左司庭,他不是失踪了吗?”

  薛浸衣沉默着,没有回答。

  青藤司左司庭寒衾,是整个青藤司里赫赫有名的人物,其脾气乖张、性情暴虐,他从小跟着金檀少主,自小便在金檀为非作歹,是金檀当地有名的捣蛋鬼,长大之后在边境驻军之时也是多次违反军规,遭到处罚之后仍不悔改,但好歹没有犯过什么大错。

  此人虽然风评不好,但是其军事能力却是十分罕见的,在关山一战中,独自一人便引开了瓦剌的三万大军,是关山一战中的头功者。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便再也没了他的消息,自从金檀周家的人回到京都,成立青藤司以来,就再也没有人见到过这个寒衾,在京都虽然一直盛行着他的传说,但从来没有人见过他,一直以来很多人向青藤司旁敲侧问的打听,可都没有打听出来什么,所以一致认为此人可能是失踪在边境了。

  不过看这样子寒衾并没有失踪,并且还一直都在做些什么事情,并且威胁到了这些人的利益,不然他们也不可能花那么大的代价换来杀他的机会。

  宋邶没有把话问出口,他觉得寒衾的下落,薛浸衣应该是全都知晓的,并且他所做的事情可能是薛浸衣授意的,那这就只有属于青藤司的事务范围内,他已经没有权利再问这件事情了。

  “不好奇?”薛浸衣随口一问。

  “好奇!”宋邶轻轻笑出声,他说,“我好奇的话,你会告诉我吗?”

  当然不会!

  这可是绝密,这世上除了青藤司的几个高层和薛浸衣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就连朱见深也不是很清楚,他和太后还有万贞儿所了解到的,不过就是寒衾被外派到边境的事情,但他们并不知道其中的真正隐情。

  “那现在寒衾已经出现在了这些人的眼前,他们要杀他了,就说明他的事情可能已经做的差不多,他现在已经处于危险之中了,你现在想怎么样?接回他,还是给他另外的任务,或者说就让他待在着边境,自己一个人躲着。”宋邶推开虚掩着的客栈大门,一推开门就看见青藤卫一个一个的坐在前面。

  宋邶抱胸,他给薛浸衣让了一条路,他说:“进去吧,你的青藤卫迎接的人是你,我走在前面不大好。”

  “司首!”

  薛浸衣一进门众人就围上来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确认她没事之后才散开来。

  对此薛浸衣表示:真的是够傻!

  “曙天还没有回来吗?”薛浸衣问。

  “没有,他自从离开菅野城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收到他的任何消息了,晚上一闭城他根本就进不来,我们想给他传递消息出去,却发现城门口全部都是暗探,什么消息都传不出去,而且就是城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通信渠道,一只信鸽都飞不进来。”青藤卫一天到晚的也没有闲着,全城各处的去探寻有没有可以和外界通信的渠道,但这几天不停的找下去却是一无所获。

  薛浸衣扭头看向宋邶,宋邶被她这么一看觉得心有点慌,他问道:“怎么?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吗?”

  “你……”薛浸衣顿了顿然后怀疑道,“你进菅野城来,就没有什么后手吗?就只是和白靥约定好了,然后就孤注一掷的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一个人身上,最后什么都没带的就进来了?你没有和傅闽南他们叮嘱什么吗?”

  “说实话?”宋邶冲着薛浸衣挑挑眉。

  薛浸衣瞬间变脸,她厉声道:“好好说话!”

  看着宋邶被这气势吓了一跳,周围发出了嘲笑声,那些青藤卫一个一个的笑也不敢正大光明的,就只能捂着嘴在角落里偷笑。

  那些青藤卫觉得薛浸衣这几年简直是脾气有增无减,很多年前在边境驻军的时候她就是这样,一开始还和你好好的说话,一旦你有什么一句话一个表情让她不高兴的,立马变脸,然后就是一顿怒斥,从头到脚从内到外都会被她贬的一文不值,尤其是那张脸上的表情,更是让他们觉得那他们驻军生涯中除了打仗之外最恐怖的事情了。

  宋邶被吼了之后就没有再变过表情了,他冷下脸来,一本正经道:“我进来自然是做了万全之策的,我怎么可能让自己陷入没有掌控的境地呢,这种情况很危险的,因为这种危险不是我想看到的,所以我在进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你放心吧,至少能保我们两个的命。”

  “那我们呢?”青藤卫们诚心诚意的发问了。

  宋邶和薛浸衣同时都看向他们,然后不约而同的收回视线。

  被彻底忽略的青藤卫们,纷纷尴尬的回房去了。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想要和我说?”薛浸衣问。

  “有!”

  一开始他们在街上看见了寒衾的画像之后,宋邶就没有再说过什么其他的话了,但他一直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想说什么,但是薛浸衣没有让他有开口的机会,直到回到客栈之后,青藤卫们也全部都在这里,宋邶就一直没有开口,所以薛浸衣就想方设法的支开了他们,最后还是她主动问宋邶。

  “我们在飘絮阁里的时候,楼上的那个男人我觉得有问题。”

  从那个男人出现开始,宋邶听着他的声音就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怪异感,这种怪异感,他以前也有过,就是在牢里那个时候遇见薛浸衣的时候,薛浸衣的腹语所发出来的声音让他感觉到的怪异感,他下意识的觉得那个楼上的男人也有一些奇怪,但由于隔的太远,他主要是看不清楚,也听不太真切,就只能怀疑一下。

  薛浸衣垂下眼帘,她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拿起刚刚青藤卫们没吃完的花生米,她边嚼边说道:“你怀疑的有道理,我也是这么怀疑的,我一开始也想告诉你,但是事情太多就没有想起来,也难为你一直记着这件事情。”

  宋邶:“……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楼上的那个男人确实是用的腹语,并且很有可能和我师出同门。”

  薛浸衣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她是在暹罗学会腹语的,而且她所在的那个地方正好就有暹罗当时最出名的腹语大师,这个腹语大师的腹语比另外一个地方的人要高明一些,但是再高明的东西,终究也会有破绽。

  而这种腹语最大的破绽就是她发出的声音与常人不大一样,但是有一个最可以拿着出手的就是可以用腹语装作男女之声,可以随意转换。

  “而另外一种腹语,是不能有男女之声的转换的。”

  宋邶拿过一壶酒去烫,他揭开盖子闻了闻,说:“这酒不错,所以你就是这么确定,他和你是师出同门的吧!”

  “你这话题,呵,不错,这种腹语最致命的缺点就是在此,但他不一定就是个女人,也有可能就是个男人,只是不想用自己的声音,若是一个男人不想用自己的声音,那便是我们认识的人,他害怕我听出什么端倪,或者就是第二种原因,她是一个女子,但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身份用了男声,”薛浸衣伸头看了看宋邶正烫着的酒,说,“女儿红。”

  “怎么?不喜欢?”宋邶倒酒的手一顿,他看向一旁的酒坛子,好像还有其他酒。

  薛浸衣摇摇头,她捻起一颗花生米,回忆道:“我在金檀的时候经常喝秋月白,但是到了京都,喝的最多的就是女儿红了。”

  “秋月白?”宋邶拿出烫好的酒坐到薛浸衣对面,他倒了一杯递给她,说,“不会吧?秋月白的味道比起女儿红着实有些淡了,按你的脾气,应该是不会喜欢喝女儿红的。”

  “要是按照周知许的脾气自然是不会的,但是脾气也是会随着名字改变的。”

  薛浸衣接过那杯酒,她举起酒杯敬了宋邶一杯,一饮而尽。

  “在这个世上,很多事情都是破绽的,宋邶,不是说,你瞒着就能瞒住的。”薛浸衣再给自己倒了杯酒。

  其实宋邶何尝是听不出来说句话中有话,但他看不透她,薛浸衣因为知道他不大可能对她撒谎,也确实,目前为止只要是薛浸衣问出来的话,宋邶就没有说过谎。

  但是宋邶一点都不确定他能否猜透薛浸衣,薛浸衣对他说谎他恐怕都看不出来。

  “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宋邶纠结很久,还是说了。

  “想问很久了?”薛浸衣给他倒了杯酒,说,“怎么?借酒,想要我酒后吐真言?”

  宋邶冷笑一声道:“我能灌醉你吗?”

  薛浸衣在边境驻军过的,在边境的人喝酒那可都不是一般的豪迈,宋邶自己都觉得怎么都不可能把她灌醉,除非她不喝酒。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两人都喝的脸通红,但是都没有什么醉酒的痕迹,过了很久之后宋邶才开口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回来的时候究竟出了什么事?”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回来的时候会失忆?究竟是被谁陷害了?

  “你查到什么了吗?”薛浸衣倒尽了酒壶里的最后一滴酒。

  “船,无故出现在海面上的战船,甚至没有人知道是什么人的,其制造与军船却是一样的,你发生的意外,我无法不联想到。”宋邶说出了自己的这些天的想法,他自从很多年前在杭州见到了那艘船的制造图之后,他便一直怀疑这艘船会拿来做一些他所担心的事情,但是没有想到的确实是他所担心的事情,他却不知道,知道之后也就来不及了。

  宋邶踉踉跄跄的起身,他又去拿了一壶酒,他还特地去看了看,最后在最角落里找到了一壶秋月白。

  薛浸衣就这么看着他,她看着他一举一动竟然没有丝毫不耐烦,她对自己对于宋邶的忍耐度又有了新的认识。

  薛浸衣俯下头趴在桌子上,回想到自己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情,她其实不太记得,自己究竟是怎么出事的,她都还没有认出那艘船上是海匪还是其他什么人,她就这么落入海中,原本以为自己快要死了,但是莫名其妙就醒了过来,但是什么都不记得,当她一度记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却发现时间已经距离她的记忆过了整整的一年了。

  “我恢复记忆之后,其实也查过这些事情,我也派别人去查过,但是到现在为止都了无音讯,甚至在海面上出现的那艘船,那么大的目标,到现在什么都没有查出来,我觉得这件事情绝不平凡,若是像这么查下去,不但查不出什么来,反倒会打草惊蛇,所以我就收了所有的人,没有再查下去了。”薛浸衣说了好多,但她还是有些事情没有告诉宋邶。

  宋邶听了她的话没有什么反应,就盯着酒看,突然听到薛浸衣喊了一句:“够了,秋月白不用烫那么久,烫久了就没味道了,快拿起来。”

  薛浸衣说完就眼睁睁看着宋邶徒手就拿起来酒壶,她清楚的看见宋邶脸上闪过一丝的不悦,他应当是烫着了。

  几个青藤卫在楼上冒头,悄悄摸摸的看薛浸衣和宋邶,他们也被宋邶徒手拿酒壶的动作给吓住了。

  “诶!你们说他不会是真的喝醉了吧?怎么会徒手拿酒壶,手起码都烫红了吧!”

  “不会吧,就算是喝醉了也不至于这么傻呀,他看起来也不像喝醉的样子啊!”

  几个人叽叽喳喳的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楼下的两个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们身上了。

  “你们几个看了这么久,还没有看够吗?”薛浸衣的声音一出来几个青藤卫就愣住了。

  他们大着胆子伸出头去瞧,一看就对上薛浸衣的眼神。 青藤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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