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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替罪羊

青藤缱 万般皆白头 6080 2021-04-05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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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只是想借着青藤司和薛司首来讨好陛下,绝无不臣之心!”温枳最后磕头大喊道。

  冷华瞥了眼温枳,他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这么决绝,只要是有一丝能保住自己的机会,可以毫不犹豫的把尚铭给推出去,幸亏他率先出手,否则现在处于尚铭这个境地的就是他们了。

  朱见深听了温枳的话,他并没有先追究温枳想要讨好薛浸衣的这件事情,而是先问了他一句,说:“你刚才说的,是你的真心话吧,你究竟是想勾搭上青藤司,还是想着青藤司为跳板讨好朕,这件事情朕很想知道。”

  “回禀陛下,奴才自然是全心全意的只想在陛下面前现个好。”温枳抬起头,一脸悲戚的看着朱见深。

  或许是听懂了这些话的言外之意,尚铭也开始着急了,他怎么千防万防都没有防到,被这小崽子,最后给他来这么一招。

  冷华把所有的罪责都推给温枳,温枳又把他想要勾搭青藤司的罪责推给平日里尚铭的虐待,他刚才说的那一些话完全就取悦了朱见深,这样一来,朱见深若是要定罪,第一个动的肯定是尚铭。

  “陛下!”尚铭手足无措的在地上抽动了两下,他疾声道,“陛下,你一定要相信奴才,奴才丛来没有虐待过温枳,我才是把他当亲儿子对待的呀,自从他四年前入宫以来,奴才就把他带来了身边,平日里东厂事务也多,奴才不能时时刻刻都伴随陛下左右,奴才觉得愧对陛下,所以才将温枳好生教养,一步一步带到了陛下的面前,奴才是看他人聪明,然后脾气也好,想着他能够伺候好陛下和娘娘,所以才把他带到陛下御前近侍的,奴才从未曾亏待过他呀,请皇上明察!”

  原本朱见深是被温枳的话哄得很舒心的,他也没有在这些事情怀疑过温枳,毕竟尚铭这个人他是很看不惯的,若不是因为他是他父皇留下来的人,他早就把他换下去了。平日里听那些小太监们也抱怨过,尚铭这个人太过于自私,只把好的功劳留给自己,完全不给下面的人一个出头的机会,朱见深曾经还想过,若不是因为温枳此人才干确实不错,又认了尚铭当义父,怕是这一辈子就和那些小太监一样,被埋没在宫中,永无出头之日。

  “陛下,”万贞儿唤他,说,“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大事,尚铭究竟和温枳的关系如何,那是他们俩之间的事情。至于温枳,他无论目的为何,究竟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到陛下面前得到陛下的青睐,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做过了这些事情,青藤司明确的拒绝了他,今日冷华就说了出来这就证明温枳这错误还是犯了的,他还是得受到惩罚,至于尚铭今日叫他来,本身的原因就是要查清楚昨夜刺杀之事是否与他有关,其他事情也就暂且不论了吧!”

  经过万贞儿这一番提醒,朱见深这才想起来,今日的话题好像走偏了些。

  他摆了摆手,说:“那这样,温枳此事是他做错了,但可能情有可原,但是还是要受到惩罚,就这样撤去他副总管的位置,二十大板。”

  冷华眉头一皱,看来朱见深是真的被温枳说动了,就这样都还没有让他离开御前。

  不过好在万贞儿也看不过温枳这人,她直接开口道:“陛下,温枳此人心术不正,不论他原因如何,但他做出这种事情来,就是这个给宫中的人开了先例,若是此人还留在御前侍奉,那岂不是会人人得以效仿,这岂不是让人们知道只要是一心想在陛下面前表现得便可以不择手段?陛下,臣妾觉得他一定得离开御前。”

  虽然朱见深并不想让温枳离开御前,毕竟这么会讨他欢心的人不多了,这些人平日里又都是在阳奉阴违,要不然就是压着他的,就连自己的母后和万贞儿也大都是处于在为他的江山着想的前提下,才为他的喜怒哀乐着想,更别说薛浸衣了,只要是他按照自己的喜好去做事,有那么一丝不顾及大局,薛浸衣必然就会出来说两句。

  说起来这也怪他自己呀!这一件事情他在登基前就同他们说过的,只要是自己当了皇帝后做了什么随心所欲,不顾及大局的事情,他们都可以这么说他,现在朱见深倒是有些后悔了。

  但是碍于万贞儿,他还是妥协了。

  “传令下去,原副总管温枳,心术不正,革去副总管的职位,不得在御前侍奉,立刻回到东厂做事,无令不得擅自御前近侍。”

  万贞儿露出欣喜的神色,冷华也垂下眼帘,这件事正如他意。

  “那这些事情说完了,就该说说字条的事情了,”朱见深又恢复了一副平静的样子,他说,“温枳,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也知道了,昨天万通和尚铭在宫门口吵起来的事情,朕和贵妃都已经知道了,但是今天早上在他的这里找到的这张字条,你说说,你觉得会不会是尚铭?”

  温枳接过字条一看,十分笃定道:“陛下,奴才敢确认,这自己绝不是厂公的字迹,但是,”他突然话锋一转,说,“但是,这个香囊是先帝赏给厂公的,按平日里厂公的习惯,这个香囊从来都是不会离身的,即便是沐浴之时,也是放在能看得见的地方,若不是厂公自己将这字条放进去的,别人想要栽赃陷害,机会很小。”

  温枳这一番话听着是很有道理的,但明眼人其实都看得出来,这件事情尚铭被冤枉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是就要看朱见深究竟是想不想拿尚铭来做这个替罪羊了。

  香囊?

  冷华灵光一闪,他和见月目光交汇,两人都想到了这件事情,这字条是直接就这样交给温枳的,即便是香囊在一旁,一般人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想得到这字条就是放在香囊里拿出来的,温枳说的话明明就是一套完美的说辞。

  这温枳可能不是昨夜刺杀案的真凶,但他一定就是嫁祸尚铭的人。

  见月趁着冷华不注意,越过了他,冷华想拦她,没有拦住。

  “陛下!”

  朱见深和万贞儿都看向见月,只见见月一直低着头,但是不停的在说:“陛下这件事情与尚厂公没有关系,昨夜的刺杀案,要是凶手招招都下了死手,他这么想要贵妃娘娘的性命,那又怎么会让人去拖住万通大人的,岂不是万通大人越早离开,越没有人关注贵妃娘娘的行踪,这样他越好得手吗?在就输了,如果真的是有这么蠢的凶手,那他将字条给了尚厂公,那为什么尚厂公不在拿了之后就即刻将其销毁,还放在香囊之中,明明知道若是这件事情一旦被查出来,香囊里有这么个字条,说是别人诬陷自己的,都不会有人相信,见月觉得没有人会这么傻,把嫌疑一个劲儿的就是往自己身上拦,所以,这件事情跟尚厂公应当是无关的。”

  她说完,朱见深和万贞儿陷入了沉思,温枳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最后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对,没错,陛下见月大人说的没错,奴才也不可能这么蠢啊,就这么把嫌疑留给了自己,这一定是有别人栽赃陷害奴才的。”尚铭连忙为自己开脱。

  朱见深问:“那你怎么解释你一直带在身边的香囊从来没有离开过你自己的身边,怎么会有人能够轻而易举的就把字条放进你的香囊里,你毫无察觉呢?”

  “这……”尚铭一时语塞,但他面对着朱见深的疑问他还是回想起了关键的事情,他解释道,“陛下,昨日奴才和万通大人吵了一下之后心气郁闷,便回房之后自己喝了酒,奴才记得那个时候就只有温枳在奴才身边,奴才最后的意识就是让他去给奴才拿酒,奴才不知道他之后是否回来了。”

  这番话意图就很明显了,他言外之意就是说他昨天喝醉了,就只有温枳在他身边做,要想嫁祸他就只有温枳一个人可以这么做了。

  当然温枳也不甘示弱,他知道自己刚刚才被朱见深调走了,若是在这一次这件事被揭露的话,他可能真的就会被逐出宫了。

  “陛下,奴才确实是厂公喝醉前最后见到的一个人,厂公当时还叫奴才去给他拿酒,但是奴才见他已经喝醉成那副样子了,便想着离开不给他拿酒了,所以在厂公喝醉之后,奴才便离开了,奴才给厂公关上房门之时,来个厂公守夜的两个太监就到门口了,当时奴才记得是刚刚月上柳梢头时,陛下那个时候还在书房内批奏折,贵妃娘娘还陪着陛下,奴才与当时给贵妃娘娘送安神汤的汪直公公打了个照面,汪公公可以作证,那两个守门的太监也应当可以为奴才作证,奴才之后再也没有回去过,而奴才的住处是离陛下的寝宫极为近的,在必经之路上有十个侍卫,他们也能证明,奴才在回房之后就再没有出来了。”

  万贞儿看向一直在旁边站着的汪直,汪直眼神坚定的点头。

  此时见月也说道:“陛下,温枳离开之时,贵妃娘娘还没有出书房,温枳之后也没有再回去过,那他怎么能未卜先知这件事情呢?除非他就是这件事情的真凶,”温枳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但见月又继续说道,“但昨夜的侍卫也包括汪公公在内都看见了那凶手潜进了某处,说明就是宫中的人,但我们今日大肆搜查,却没有查到那凶手的踪迹,这就证明此人想行刺贵妃娘娘已久,所以就等在了贵妃娘娘回宫的路上,从贵妃娘娘进书房起,到娘娘离开,他一直都看着,这样,温枳没有时间,万通大人之所以会正好救下娘娘,只怕就是正好,是上天庇护娘娘。”

  听了见月的话,朱见深打消了对温枳的疑虑,但是他不是很想就这么放过尚铭。

  “尚铭听旨,身为东厂厂公办事不力,被他人构陷,足见其能力不足,今日起,暂停职反思,待其有所改变之后再行复职,温枳暂代其厂公位置。”

  冷华吐了口气,这温枳前不久才刚刚替了尚铭的位置,不过也没有坐几天,尚铭呢,也好不容易才把上一次的事情翻篇儿,让朱见深放了他一马,这下好了,就这一下又把厂公的位置都让出去了。

  “青藤司听令,你们只有十日的时间,必须要查清楚这件事情,还有让锦衣卫在宫中布防,这些事情绝不允许再出第二次!”

  “是!”

  见月沉默的跟着冷华走着,两人就要去看看今天找到的其他有嫌疑的人,看看能不能从他们身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冷华的目光在见月身上转了转,他还是没有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替温枳说话?”

  “我说的都是对的,不是吗?”见月答。

  “是对的,但是你自己明明知道还有另外一种答案,可你没有说出来,那就是温枳并不是这件事情的主导者,但是他知道这件事情,他也知道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至于嫁祸尚铭的事情,可能只是他一时兴起罢了,但是他绝对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不可能毫不知情。”冷华觉得错过了这个机会很是可惜,说不定能借着这个机会挖清楚这个温枳背后隐藏的一些秘密。

  见月平静的说:“这一次如果温枳栽在这里,对于咱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的。”

  虽然这件事的结果不如冷华的意,但是见月说的没错,温枳讨好青藤司这个事情已经在朱见深的心里埋下祸根了,他必定是怀疑过青藤司的,只是碍于薛浸衣的面子不好证大光明的怀疑,怕伤了薛浸衣的心。

  而温枳若是今天出了事,看他那副样子,万一他狗急跳墙一口咬死了他们,即便是朱见深最后不做什么,只怕对青藤司的猜忌也会越来越深,终有一日会酿成大祸。

  不过,“见月,我还是觉得你是有意在偏帮他。”

  见月无所谓道:“那你就这么觉得吧,反正这件事情咱们只有十天的时间,还是要趁早找出真正的凶手。”

  “见月大人!” 青藤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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