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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三个人的样子,知道的是提防有人偷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是三个神经呢。
曙天在三人小心翼翼的探查之时早就出了这水沟,躲在不远处的一处小山丘上,只是他沾上了一身臭泥。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刚刚从东瀛人手上抢过来的木匣子,那里面只有一张方巾,上面画着一些火器的制铸技艺,在最底下有一行汉话。
这个字迹,曙天觉得自己一定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在那里!”这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个人,居然还真的就发现了曙天,曙天连忙把旁边的木匣子朝着他们丢过去,正好向着那人的额头上砸过去,那人当即被狠狠的砸着了,还一个踉跄直接倒地。
曙天忙不迭带着那张方巾跑了,另外两个人一个追他,一个拖着倒地的那个人,边扶他边追着曙天过去。
曙天边跑着脑海中边想着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思来想去最后就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来,那就是赵清秋在玄昉手下还有异心,她自己做好了其他准备,只是现在玄昉怀疑她做了什么事情,所以才派人过来查赵清秋,而这张方巾就是赵清秋有异心最大佐证。
而如今玄昉在暗中窥伺着整个京都,有赵清秋这个对京都了解甚多的人,就如同如虎添翼,所以要是赵清秋真的对玄昉有二心,这才是对他们来说有好处的,但这件事情如今这种情况下又怎么能告诉薛浸衣呢?
“站住,站住。”那三个人还是继续穷追不舍,这样看来自己的推断很有可能是正确的,所以他们才会拼命的抢夺方巾。
曙天喘了口气,他觉得自己跑不下去了,他心下一横,把方巾一藏,然后直接转身面对这三个东瀛人。
于是千钧一发之际便同这三个人打了起来,三个东瀛人使出浑身解数团团围住了曙天,他们知道自己比跑比躲倒不是曙天的对手,倒不如干脆拼死一搏,倒好过这样东追西追的好。
过了好几招之后那个东瀛人开口道:“你把东西留下就可以活命,否则······”
曙天骂了一句:“住口畜牲!”他下意识的想拔剑,但是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带剑,这下好了,原本就不敌这三个人,现如今更加是实力大打折扣了。
曙天这样想着,那三个人又像是不要命一样的冲过来,但这一次不同,曙天没有躲避,而是用自己挨上一掌的代价杀死了其中一个人,重伤另一个,只有另一个东瀛人速度飞快的逃开才躲过一劫。
虽然这一掌挨得挺值得的,但是曙天也被这狠狠的一掌给重伤,他被打的狠狠退后了一步,不过他还顺手捡起地上的一颗石头狠狠的打中倒地的那人的天灵盖,于是重伤的他也一命呜呼了。
就剩下一个东瀛人了,曙天自嘲的笑了笑,难不成自己今天是真的要栽在这里了吗?
那个东瀛人这个时候还居然要放狠话,他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把东西给我,留你一条命!”
“呸!”曙天好不领情,甚至是有些鄙夷。
他慢慢站了起来,把方巾从怀中拿出来,然后当着那个东瀛人的面塞进了嘴里,用尽所有力气拼命的吞下喉咙。
“你,找死!”那个东瀛人被曙天这有些挑衅的行为给彻底激怒了,他直接冲了上去,而曙天也视死如归的向他疾冲而去。
这两个人只能说各有信仰,而他们两个人都愿意为了自己的信仰而付出所有罢了。
······
薛浸衣得到消息的时候就往着曙天一路上留下的记号跟上去,但是由于曙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没有再留下任何记号,薛浸衣带着先赶来的人也不多,所以只能分开去找,从太阳落山找到了天黑,还是没有任何的踪迹。
云盏找得都要累死了,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她轻轻的低下了头,可突然有只手伸出来拖起来了她的下巴。
是白靥。
“你怎么在这里?”云盏有气无力的问道,这个时候她已经不想多说话了。
白靥眼中是掩不住的心疼,他伸手慢慢的抚上云盏的脸,云盏出奇的没有躲开,她连躲开的力气都没有了。
白靥宽慰她道:“没事的,曙天本事不差,不会出事的。”
“他没有我武功高,没有寒衾和冷华本事大,他就是跑得快,可是他现在连一点儿踪迹都不留下了,他肯定是遇见了跑不掉的危险,怎么办啊?”云盏言语间都是痛苦,她真的很难受,她甚至都不敢想象曙天到底是遇见了什么事情。
白靥根本没有办法骗她什么,因为他现在说什么云盏都不会再相信了,她心里已经对曙天的处境有了些评判,别人说什么她都会觉得是安慰话。
“白靥,你说曙天会不会是真的出事了?”云盏开始着急的自言自语起来,“他出事了怎么办?他出事了怎么办!?”
“云盏……”
“云盏!”寒衾叫了她一声,云盏侧身看去,寒衾正扶着出了一头汗水的冷华向他们走来,他脸色不好看,还边走边说云盏道,“行了,别担心,这个时候咱们自乱阵脚又有什么用?”
云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摇摇头,看起来十分丧气,寒衾也不再多说她,他把冷华扶到云盏身边,说道:“冷华跟你一样,担心得寒毒又发作了,你照顾好他,这里又是出树林的必经之路,你们就留在这里,要是曙天出来也能第一时间找到他。”
“白靥,麻烦你跟我一起去找一下。”寒衾说。
白靥担忧的看了一眼云盏便跟着去了。
云盏这个时候又要担心冷华,对曙天的担忧也就稍微的少了一些,而冷华还在和寒毒抗争,已然自顾不暇了。
夜已深,这已经是三伏天的日子都是这么见鬼的寒露深重。
薛浸衣跪坐在曙天已经冰冷的身躯旁,她紧紧握着曙天沾满了鲜血的双手,她眼神空洞的望着在幽暗夜色中脸色都是惨白的曙天。
宋邶在这种情况下连大气都不敢出,他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这么静静的站在薛浸衣身边,在他眼中,如今地上这个毫无生气的曙天好像还是那个警告自己要好好对待薛浸衣、不要放弃薛浸衣的英气少年。 青藤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