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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秋按住了一个东瀛杀手的手,她轻声问道:“殿下也来了吗?”
“这不是你该问的事情,你只要保证自己可以活下去就够了。”那个杀手轻轻的拂开她的手,语气听起来很冰冷。
赵清秋不依不饶道:“不行,如果殿下没来的话,你们就不能带我走,你们现在把我带走了,薛浸衣不会放松警惕了,这样就没有人可以杀得了薛浸衣了。”
那东瀛杀手摁住了她,言语中带有不屑道:“赵清秋,你不会还以为你自己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吧?你已经没有任何的作用了,你不仅把自己暴露了,而且利用我们布置在京都所有的能力,去截杀薛浸衣,搞得我们所有人的努力都付出一炬了,殿下之所以现在还会叫我们来救你,完全是看在你为他效力这么多年的份上,也是看在你还可以对付薛浸衣的份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哪来的胆子还敢跟我们谈条件!”
摁着赵清秋的杀手原本以为赵清秋经过被他这么一讽刺,便会听话的跟着他们走了,但没有想到赵清秋一掌把他推开,而且还补上了一脚。
“我告诉你,我会愿意帮助你们殿下是因为看在他会帮我对付薛浸衣的份上,可是如今他居然没有对薛浸衣动手,那你觉得我还会轻易的帮他吗?我告诉你,我也不是听之任之的,你别以为我现在这个地步,你们便可以任意的摆布我了,真把自己当个人看了!我告诉你们即便是我死了,你们也休想安安稳稳的得到这一切,别忘了,我还有着一张嘴,我大可以把一切全部都告诉薛浸衣,大不了咱们就鱼死网破。”
赵清秋虽然伤重,但是脾气倒是半分没有改变过,并且她还利用自己最后一点作用,来威胁了这些东瀛杀手,她现在心里什么都不想,只想着杀薛浸衣,要是谁能够帮她杀薛浸衣,那才是她合作的对象,若是这些人不肯帮她,还要试图掌控她的话,那她也不介意用这些人,去给薛浸衣当踏脚石,大不了,自己就一直被薛浸衣把控,总有一天她可以找到机会来对付薛浸衣的。
那些东瀛杀手被赵清秋这么一说都果真吓住了,但是现在也不是和赵清秋内讧的时候了,他们必须要先把赵清秋带走,要不然他们今天冒死前来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而且宫里有人下了重手,冒着危险为他们开了路,如果这个时候他们突然之间说不干了,那后果真的很难弄。
他们的殿下只让他们把赵清秋救出来,这一切的事情他们的殿下都并不知情,如若他们殿下最后知道他们用这种方法来想要救赵清秋,但却没有成功救出来人,还把事情闹得难看的话,那他们也会被他们的殿下收拾干净的。
“赵清秋,无论你到底要怎么做?无论你觉得我们怎么样?或者你根本就是要和我们一刀两断分道扬镳都可以,我们都没意见,但是你现在这件事情如果你现在不走的话,就走不了了。”
“快走,宋邶已经要到北镇抚司门口了,过不了多久就要到诏狱了,再不走就再也走不了了,快呀,快走啊!”门口一直在望风的人这个时候喊了一句。
看来宋邶是真的马上就要到了,赵清秋的脸色也变了,她显然也是犹豫要不要现在就跟着这些人离开?
“赵清秋,你要想清楚,如果你今天不跟着我们走的话,你都不一定可以活到殿下下来的时候,若是等殿下来的时候,你已经死了,那这一切有什么意义呢?况且我们为了救你,为了制造这么一个机会来救你,你知道我们费了多大的力气、冒了多大的危险吗?你今天不走的话,那我们就只能带一具尸体了。”
赵清秋面色一寒,她看得出来这些人没有跟自己在开玩笑,他们是真的决定了,自己不走就杀了自己,带自己的尸体走的。这些人不会做无用功,他们已经为自己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就是这个时候自己来反悔的话,那自己就真的会成为这些人第一个收拾的人吧。
这些东瀛人跟暹罗人不一样,暹罗人的目的只是想要找个机会在大明捣乱露出马脚,然后让暹罗国师找上门来,他们利用自己在大明所打下的根基来对付暹罗国师,可是这些人不一样,这些人是存心的想要给大明捣乱,自己活着对他们来说确实有用,但若是自己死了对他们到底是够不成什么伤害。
“赵清秋,你到底想好了没有?想好了就赶紧跟着我们走,趁着现在宋邶和薛浸衣没回来,赶紧走!”
赵清秋还是决定现在就跟着他们走,就如同这些东瀛杀手所说的那样,若是今天不走的话,说不定自己都还等不到报仇的机会,就被周太后给弄死了。
宋邶独自一人赶到的时候赵清秋正被那些东瀛杀手们带着冲出了诏狱,锦衣卫被他们打得死的死、伤的伤,活着的还尽量的在保护伤者和拦住这些东瀛杀手,可是他们现在的力量和这些全副武装的东瀛杀手来说简直是螳臂挡车。
“是宋大人,是宋大人回来了,兄弟们是宋大人回来了!”那些活着的锦衣卫看见宋邶回来了满脸掩饰不住的兴奋,他们知道现在他们终于有救了,他们在这里撑了这么久,也终于是没有受伤、白流血。
宋邶举起不归刀指着这些不速之客厉声喊道:“你们这些东瀛忍者在京都潜伏这么久了,现在终于是露面了吗?为了一个赵清秋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在后宫暗杀后妃,又来截囚,还来诏狱劫囚?是存心想要给我们锦衣卫找麻烦是吗?”
一个领头的东瀛杀手上前用蹩脚的汉话回答道:“宋大人,我们无心和锦衣卫对抗,我们更没想法要和您作对,只是这位赵家小姐,我们的主子说过一定要保住她,若是今日我们不把她带走的话,那我们的命,可就彻底的保不住了,所以您今日不妨放过我们这一次。”
宋邶冷笑一声,反问道:“你们出来是不长脑子吗?还是脑子留在你们东瀛本土没有带来?我把你们放走了,那谁放走我呢?你们又不是我大明人,若我今日放了你们,那我大明的皇帝怎么会放过我?做人要有脑子的。”
他这些话已经足够让这些东瀛杀手们气的冒烟了,可是他说完后面还加了一句,“真不知道你们主子怎么想的,这么愚蠢的人怎么会让你们到大明来当杀手的?这不是把你们送进来找死吗?”
“你!?”那东瀛杀手被宋邶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但赵清秋却没有和宋邶多说什么,她直接戳穿了宋邶的意图,“宋大人,你不会是觉得你一个人拦不住我们,便想拖延时间,等薛浸衣带人来杀我们吧?”
宋邶倒也是不否认,既然意图都被别人看穿了,他否认也没有什么意义,人们吧,总会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别人的想法是什么他们从来不在意。
“你们既然要这么认为的话,那就这么认为好了,我说什么你们也不会在意,不是吗?我说的话你也觉得是假的,我倒不如就让你们向着自己认为的那样去做吧!”宋邶轻轻扭转了一下刀柄,看起来像是要动手的样子。
那些东瀛杀手俨然已经做好了准备想要跟宋邶来个鱼死网破,可是赵清秋却突然在后面说了一句,“宋邶的武功不弱,他今天非要和咱们鱼死网破的话,可能死的就是我们我不是他了。”
他们这些鱼可能会死,但是宋邶那张网还真的不一定会破。
那东瀛杀手低声问了一句:“那你说说,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赵清秋思虑片刻便开口道:“宋邶,你是为了薛浸衣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呀!居然敢一个人冲上来拦我们这么多人,真的你觉得你可以毫无顾忌的阻拦住我们?为了一个薛浸衣真的值得吗?”
宋邶心中有些预感赵清秋会说些什么,激怒自己的话,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还是没有想到赵清秋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说道:“宋邶,你为了她不一切拼死拼活差点连命都搭上,如今还要用这条命来拦我们,那你知道薛浸衣是怎么想你的吗?当年的薛诉,你觉得薛浸衣真的没有对薛诉动过心吗?你这么为一个根本就没有为你付出真心的女人,真的值得吗?”
赵清秋一说完,宋邶像看傻子一样的看她,宋邶现在简直是连辩驳的想法都没有了,他打心眼里觉得这个女人怎么能蠢到这个地步?自己都已经为薛浸衣做到这个地步了,自然是全身心的相信薛浸衣,怎么可能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而动摇?
“简直愚蠢至极!”宋邶骂了一句,“既然你这么说,那今日就把命留下来吧!”
“动手!”东瀛杀手用东瀛话吼了一句,这些东瀛杀手就组成了一个小小的阻隔阵,他们想要把宋邶和锦衣卫完全阻隔在阵外,他们好带着赵清秋逃出生天,可是宋邶哪里是那么好相与的人?
他不知在哪里找到破绽直接破开了他们的阵,这些人被宋邶给惊到了,可是他们也没有空在想宋邶究竟是怎么找到这些破绽的,只能硬着头皮分散开来和锦衣卫们打斗了。
正在这时候北镇抚司外突然传来一阵阵的马蹄声,听着马蹄声可能就是薛浸衣到了,这些东瀛人一个一个紧张起来,但是好在他们领头的倒是还不怎么慌,还比较冷静的指挥着一切。
可在他面前的两个杀手都被宋邶一刀砍死之后,他当场就慌了,还四处看了看,发觉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能够带着赵清秋逃出生天,他想出办法之后还在打斗中还特地挑了几个身手好的东瀛人,让他们带着赵清秋迅速撤离。
“所有人听着,咱们必须要用尽毕生所学哪怕是今日再也没有办法离开,咱们也绝对不能够失败,就算是这个赵清秋就跟咱们没有关系,可殿下说过要救她的命,咱们就一定要救她,咱们绝对不能辜负殿下。”那个领头的用东瀛话大吼了几声。
所有的东瀛杀手都没有什么怨言,一个一个的全部都做出一副想要和锦衣卫同归于尽的架势。他们这副模样就算是赶着来送死了,宋邶立刻看透了他们的想法,不过这些不要命的家伙确实是个祸害,他现在也没有办法拦住把赵清秋带走的那些人,着实无暇分身了。
也不知道薛浸衣现在到哪里了?
宋邶出刀砍死了一个东瀛杀手之后喊道:“兄弟们,这些东瀛杀手为了保住赵清秋而不要命了,一定要小心,赵清秋已经跑了,咱们现在就算是去追,估计很大可能追不到了,这些疯子想要让咱们给他们陪葬,他们也不配让咱们给他们陪葬。”
“就是,宋大人说的是,咱们要是给这些疯子陪葬就简直是被埋进了粪坑,老子就看看就这些孙子到底有什么本事!有本事现在杀你爷爷我呀!”那些锦衣卫也是杀红了眼了,他们还没有在自己的地盘上被欺负成这个样子,这些东瀛人是钻了空子来攻打他们的,但是这些锦衣卫今天也算是受尽了羞辱了,今天不把这些人弄死在这里,他们恐怕也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就在锦衣卫和剩下的那些东瀛杀手拼命的时候,薛浸衣带人赶到了北镇抚司附近,正好就撞上了,被几个东瀛杀手保护着闯出北镇抚司的赵清秋。
“是薛浸衣。”赵清秋一看见她便大喊了一句,这个名字让这些东瀛杀手们瞬间的就提高了警惕。
薛浸衣冷眼盯着赵清秋说道:“我本来还想着留你一命,不想让你就此死去,可是你今日若是一定要把事情做的这么难看的话。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怪你无情?我要怪很多年以前就已经怪过了,你现在还会怕我怪你无情无义吗?”这赵清秋丝毫没有悔过的样子,甚至眼中对薛浸衣的杀意超过了上一次与她见面时的愤恨。 青藤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