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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我其实很奇怪,那就是,为什么这个世界的魔法有种半尴不尬的感觉?
想一般玄幻小说的世界观里,魔法师都是掌握了足够超自然力量的人,可是这个世界的魔法师们,其实更加应该说是一些学究天人的学者。学者与魔法师之间的界限并不明晰,魔法师放下力量就是学者,当初我就担忧过普罗老货会走这条路,而我学者要掌握魔法的力量也会特别简单。一个贤者走进魔法殿堂后在数年间成为魔导士并不是没有过。
这个世界的魔法特别亲和学者。
还有一个让人意外的魔法漏洞,那就是宠物体系。但凡任何的一个玄幻体系,其实都没有离开过宠物,无论是游戏里还是小说里,一个强大的魔法师可以召唤强大的宠物作为火力输出或肉盾,这一点都不奇怪,像现在我处在的这个世界一样,将魔法师召唤宠物设置诸多困难,才是值得奇怪的事情。
鉴于魔法师孱弱的身体和薄薄的“血条”,魔法师单独上场的魔法竞技越来越不受欢迎,那样太容易造成尊贵的魔法师的折损了。所以,虽然多少有些鄙视,但是在浩劫后,魔法竞技之间允许了作为肉盾存在的侍卫上场,的确是无可置喙的事情。
而既然现在与布妮小姐的对战可以当成浩劫后的魔法竞技,那么我自然也可以钻这个不大不小的漏洞。而在我手上,这个漏洞其实已经有点太大了。
我召唤了一只四级魔法“风刃”附在手上,在一动作的时候,我的身体就抽搐一般地横摆了几下,但意想中福米尔的攻击并没有来,不知道是福米尔在抗拒布妮小姐,还是布妮小姐不能完全控制福米尔的战斗意识,或者是他们太谨慎了?
那么谨慎,那么,这样呢?
我朝布妮小姐一笑,然后把手上的风刃,看似随意地在肚腹上剖下!顿时就是一道血口子。
在剖下的同时,福米尔出手了,不论是因为什么让我做出这样出格的举动,谨慎的进击还是他们的选择,不过在我刻意卖的破绽的的诱导下,他还是选择了剖开我的大腿——嗯,我现在还是半躺着的嘛,那么死贱地翘着二郎腿,不被捅才怪。
不知道他们有多少是下意识地砍我,反正,我是凑够血液了。
兰波有很多技能,是需要血气激活的,其中大多数武技,其中招牌就是杀气,而魔法方面,主要是他懂得的不多的魔法阵。
而我现在要用的,是一个积勃一直藏着掖着,不肯让它现世的魔法阵,学自骷髅甲的一个魔法阵。
这个魔法阵没有名字,事实上在积勃那个年代,会给自己的招式起个拉轰的名字的人还没几个,包括积勃和诅咒术祖师爷的骷髅甲。
而与骷髅甲对战数次皆无功而返的积勃,从骷髅甲身上学到的,也只有这一个魔法阵而已。以积勃初代魔法师的优越身份和超凡的天赋,他居然只在骷髅甲身上偷学到了这么个东西,可见骷髅甲的的天分,而讨厌魔法阵的繁琐的积勃,却独独去钻研了这个,又可见积勃对这个魔法阵的惊艳,而这个魔法阵又被积勃可以说是带进了棺材,又侧面说明了,积勃对这个魔法阵的畏惧。
这个魔法阵,真正意义上突破了后世,也就是历史上所有的宠物诅咒,实现了一切的强制契约和契约加强。与他比起来,黑说社强制契约黑说的手段拙劣得好像刚刚学会魔法的菜鸡,让人不得不有一种今不如昔的感觉,哪怕这是造孽的今不如昔。
没错,这是一个造孽的魔法阵,积勃以此进行推演,推演出了后来在浩劫战场上大放异彩的“尊者召唤”,一个是召唤普通小兵,进行一定的洗脑和士气鼓舞;而另一个,是强制召唤范围内的一切非智慧生物,强制契约,强化契约,令一切的生物都乐意为施法者奉献一切。
与魔导师艾伦先生曾经成型于地盘天空之上的“吞天白丸”类似,一样是一个对生物非常残忍的魔法。
与吞天白丸不同的是,被我强制契约的生物会完全被我控制,而且可以与我进行一定的交流。
先出现在我身边的,不出意料,是布妮小姐的药粉蝶,它们无论再怎么擅长与布妮小姐配合,也只是一些无智生物而已。
拿到它们的控制权,我第一个就是用它们恶化了自己的伤势,让自己涌出了更多的血液,不断地充实着这个魔法阵,加强着这个魔法阵的力量,与布妮小姐对抗着,同时也不断扩大着魔法阵的作用范围,不断契约着更多的生物。
这些生物里有作为贵族小姐夫人玩物的阿猫阿狗,有低智的苦力魔兽,有各种野物,甚至黑塔那些层层叠叠的空间里面的生物们,哦抱歉居然连厨房里的生物们都被我契约了。
天上地下,所有无智生物,都在我的魔法阵的作用下,不断地勃动着,响应着。
等我放任了厨房里可怜的鸡鸭鱼等等之后,发生了一件让我有些无语的事,巨人族的那个歌噜噜居然也被我契约了!巨人族好歹是智慧种族好不好!我当初把他当成七八岁的孩子是不是也太看得起他了?真亏七号还对这个大个子心存忌惮呢,当我的契约列表里面出现他的时候,我真的是想顺便就把他拉过来做炮灰了,最后想了想影响,好歹是巨人族的“外交官”,还是让他呆在了山间。
炮灰,是的,足够的炮灰,小到蚂蚁,大到歌噜噜……一切所有都在飞速地聚拢过来,滞留在了我的身边,不论大小,不论是否天敌,都齐齐聚集在了一起。甚至把我托到了半空,把一切可能对我有威胁的地方都隔绝了开来。
一只在外的鹦鹉告诉我,布妮小姐骂了我一句“懦夫”。
好吧,躲在这些小东西的保护里,我的确有些懦夫的样子,但是如果他们知道骷髅甲是怎么用这个魔法阵的,他们就不会对我这么大怒气了。
是的,骷髅甲。
我不再理会布妮小姐和福米尔,虽然这些动物结成的防御对他们来说实在不算太难,但是,一是他们不是那种对弱小残忍的人,二是即便他们出手了,我也有足够的时间去反应。
我现在要做的,是通过无数被我强制契约了,属于我的“眼睛”,去看,看所有人的反应。
大多是惊叹或者鄙夷,也有贵族小姐们的愤怒,还有很多明眼人一脸的若有所思,但是,却没有多少人露出我想要的那种表情。
狂热。
会在这个魔法阵之下表情狂热的,起码四成可能与骷髅甲有关系,运气好,说不定还可以通过这一招,把骷髅甲给顺藤摸瓜摸出来。
但是我知道,在我那么多次的危机时刻,那么多次的危险处境,也有无比脆弱的时候,骷髅甲依然没有出手,那就说明他已经变得足够懦夫,或者所求更大。但也难保他手下就没有脑残,这只是一个一半一半几率找到他的举动,我也没想过可以那么容易找到,所以一直安静躲在生物们的保护圈中,仔细看着,等着有人露出更多的破绽。
但是并没有多少时间给我慢看,布妮小姐已经认输了。
“我认输了,这次也算福米尔一起认输,反正谅他自己出手的话也不能做得更好了。”
依然是那只鹦鹉,看到了布妮小姐阴沉的脸色:“我还真是有点看错你了,我告诉你,我之前对你的好印象全抹净了!现在,还不快把这个魔法散去,药粉蝶不是你这样用的!它们会被你用坏的!住手!”
我其实真不想太快住手,因为我已经找到了一丝有些熟悉的气息,但是布妮小姐毕竟对我很好,让她误会还好,真的伤害了她,我就是罪过了。于是我叹了口气,把魔法散了。
散去魔法的同时,我最后给他们的命令,是回归。自此,有主人的归回主人,没主人的依然放野,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无数的闲人抓到了什么来作为食材。
布妮小姐收回了她的蝴蝶儿们,在我四望,希望靠自己的一点感知继续找一会的时候,她应该已经检查完了她完好的宠物们,但是,她依然骂了我。
“懦夫……败类!”
福米尔也出现在了我身边,手里抓着只不知何时烤熟了的鹦鹉,额,这个一直被我作为眼线看着布妮小姐的可怜虫啊,看来布妮小姐还是发现它的鬼祟了。
“我……还是可以支持你的,但你不要真的杀了自己人哦。”福米尔给我来了个传音入密,然后屁颠颠地跑去布妮小姐身边与她一起下场了,看来还是有做马屁精的理想。
我叹了口气,哎,懦夫败类吗,比起骷髅甲来,我还差得远啊。
“打得很欢啊,下一个我来怎么样?”一个温和低沉的声音响起,我循声望去。
“朵蓝特院长啊。”我打了个招呼,与他见礼,“没想到你会这么早出来。”
“没办法啊,虽然我才是真的挺懦夫的人,但是无论如何,最后一个出场的人,都会有垫底的感觉吧?很糗哦。何况我的实力,在所有管理者里面真的是最弱啊,才十级武者呢。我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军事学院院长呢。”
对于这个笑嘻嘻地玩着自己头发,看起来懒懒散散的家伙,也笑了:“不要这么迷惑我啊,我关于你的了解最少,要害怕到做懦夫的人,应该是我啊,真名为伯勒的朵蓝特院长哦!” 不灭法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