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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乱了,这个我有意放任的接触已经脱出了我的控制,虽然我知道自己不被秒杀就不会死去,大骑士以下的武者想秒我还难呢,而且虽然不知道这个平台有没有什么蹊跷可以保我一命,不然福米尔晚上为何一定要在此办公?福米尔凭什么争取到给予圣骑士致命一击的时间?即便把这里设为了禁地但为什么赤子先生依然允许福米尔继续在这里办公?但是这些凭恃对这个已经有些玩乱了的接触并没有什么作用。
“院长先生说笑了,怎敢见怪先生。也请先生不要太急躁,我社对先生没有任何恶意,如果先生认真思量刚才在下的说话,肯定能发现在下一直表达着我社的善意。”
“善意”吗?真是不值钱的东西啊。我站着笑得跟朵花似的,为了表示这东西的不值钱,我都懒得和他说话,而是捏着嘴打了几个有节奏的呼哨,正无所事事状的独角兽闻声回头,我抬单臂对它不断做着几个重复的手势,嘴里翘着舌头打了会“嘚嘞嘚嘞”的节奏,然后另一只手指了指身前,又吹了个短呼哨。
独角兽明亮的眼睛里清晰映照出了我干瘦难看的身影,它的表情很不感冒很不屑,可是等我做完姿态,它还是不耐地打了个响鼻,踱着步子得得得地走到了我指定的身前。
我看着走近的独角兽,双手使劲在袍子上抹了两把,这才边轻轻抚摸着站定的它的马鬃,嘴里用精灵族总结的马语与它低声交流着。这小家伙傲娇得要死,问了半天才知道它是个一百一十一岁的小姑娘,名字叫得得得得俄科呖呖,这名字没办法翻译成普通话,因为马之间互称是靠蹄子在地面磕绊出声而不是在嘴里嘶鸣,只有音节,没有确切的意义。
除非,它的主人为它取了昵称,像奥菲的马儿就叫阿密特。只是看来,左使先生并未亲昵到为它取昵称,或者是这匹小母马并没有与主人亲昵到愿意告诉别人它的昵称。
是混入光明骑士行列的吗,光明教会也一代不如一代了啊。
“佩服!”沉默了一会的左使说,“在下居然在先生面前说善意,的确可笑。”
“不是说您在我面前说善意不好,而是您的身份,不适合说善意,左使先生。”
“然也。”左使笑了一声,“先生教训得是,从我入社之日起,应该就有这觉悟。”
我轻柔地顺着独角兽的肋下抚摸而下,在不断压制自己对这种没营养的谈话的不耐的同时,也抽空给这匹小母马检查身体,检查得我直皱眉头,于是我的语气也不自觉地带了点怒气:“也许我刚才没有说清楚,我希望左使先生有点诚意,回身来看着我说话。”
“先生竟然如此精通精灵族的驯兽之道,那我就不得不解释一下了,娜菲的身体的确不好,不过在下已经想尽办法了,先生与娜菲交流一下,当知晓之前的治疗方案。”
我不置可否,低声和被称为娜菲的小家伙说着话,不过内容就不是什么治疗方案了。
“至于回身说话,就要抱歉了,在下有一些原因,不能回身……你在做什么!”
刚刚宣称不能回身的左使,突然刷一下站起回身,嘴里不断低吼着“你在做什么”,我瞄了一眼一脸扭曲瞳仁奇异的他,鸟都不鸟,而是伸出双手半抱住身子开始发散出灰色雾气的独角兽,又亲昵地和它说了两句。这才看向左使,对他的造型默默吐槽一句真难看,而且想动手又不敢动的样子真滑稽,身不由己的可怜人。
“您不回头的话我只是猜测,如今已确认左使先生是遥控了马克思导师,真没品。”我摇摇头又低声念了一句咒,“而且居然用光明教会和黑羊的技术结合搞这样的强制契约,更是没品得很。很不巧,我两样都有点研究,应黑说的请求,就解了这个契约了。”
“对了,我嘴里的黑说不是你们社,而是我的小母马朋友。”我抚摸着傲娇打响鼻的小母马的小腿问它,“给你起黑说这么个没品的昵称,你不会怪我吧?”
解除强制契约很痛苦,黑说流了一身的香汗,不过它还是很不屑地向我吐了个舌头。不过,我看得出来,它的情绪和左使先生,起码是两个极端。
黑说……值得玩味的社团呢,当然你也是,黑说小母马,胎记那么隐晦,不简单呐。
现在情况是这样的,如果大剑士彼得这位黑说社首席不在的话,一脸扭曲的左使先生是对我没有什么威胁的,因为他到底是在只有八级骑士的马克思身上,而且他的坐骑还刚刚叛离契约。如果大剑士在的话,我还是可以试着跪好了和他讲讲道理讲讲人生的。
“哎,失败了啊。”听到他又说话,我看了眼,发现他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一脸平静地说着话,“在下对先生的理解依然不够,远远不够,先生之前太隐晦,如今看来您简直是潜龙在渊的典范。在下乃黑说社社长,名姓依然不敢闻于先生之耳。此次自作主张打扰了左使马克思先生与您的学术研讨,无论是态度还是时机都太冒昧了。不过这纯粹是在下的个人行为,请您不要怪罪左使先生。在下先行告退,往后有机会必定亲身前来讨教。另外也请忘记之前,试着重新与马克思导师探讨一番,相信您会有一番惊喜的。”
哪里是失败了,我当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此次不同寻常的会面也许只是这位社长的一次试探,要说失败最多是他没有取得足够的情报而已。当然,也可能还有更深的含义。
我拍了拍打了几个喷嚏,身子开始变小变纤细了些,双翅也变得长了些的黑说,然后看向萎顿下来,喘着粗气的黑人导师,整理心情,对他说了声辛苦。
被强行篡夺了身体的控制权,辛苦是辛苦的,堪比灵魂离身再重返后的身体的不协调和不舒适,因为“我”也试过这种感受。如此看来,掌握了这一技术的黑说社与某些神秘社团倒是有得一拼了,当然,也可能他们之间有什么渊源。
“取一个黑说之名,院长先生真懂讽刺之道。”黑人导师无神的眼睛看着黑说,有点眷恋不舍,不过黑说小妞倒是鸟都不鸟他。我又拍了拍它,心中又想到,连准五阶魔兽的独角兽失去了都能忍下,那位黑说社社长的忍耐和所求都让人越想越不安。
“没有特别的讽刺意思,只是不太会取名字而已。”我随口回答道,只是看导师先生的表情,我这真实的回答可能依然被他当成是讽刺某社社长不会取名字。
真是不被逼一下,都不知道自己嘴可以那么毒,说个真话都不小心变成含沙射影了。不被逼一下,我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聪明到可以和这样的腹黑社长来一场嘴上的遭遇战了。
不过这并不代表我还想再和这位黑人导师磨嘴皮,这简直是对所有人时间的浪费和人生意义的亵渎。于是我单刀直入地说:“您刚才是否有知觉,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知道,一切都如亲身经历,院长先生。”黑人导师估计是第一次被“鬼上身”,加上爱马被“盗”,精神着实有些萎顿,只是低着头瓮声瓮气地回答。
“那我请教您一句,刚才您们社长说的几成是真?”我拍拍马屁,让黑说自己去玩。
黑人导师抬头有些惊讶地看我,转眼变成迷惑,最后他苦笑一声,说:“三成。”
我这次真实感受到那句话的真实性——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聪明之一,在他对自己社长的包庇,只需要一个真实坦诚的三成之说,就足以让我对是否动手费些思量了;聪明之二,在他对自己的保护,没有这一个真实坦诚的三成之说,我就不需要思量接下来需不需要和他继续学术探讨了;聪明之三,在他对自己价值的展现,这一个真实坦诚的三成之说,足以证明他觉得自己在接下来的学术讨论之中表现出来的价值,足以让他获得投靠过来的成本,不用担心原社友们的报复,起码,可以取得地盘的保护。
当然,也可能是我想太多了,人家也是人在屋檐下嘛。我挠了挠头,抬头对着山顶方向使劲儿吼道:“老货!事差不多了!快快现身!学术讨论这事你比我能!”
没错,刚才正是估计又闲得蛋疼的普罗在天文台那边偷窥兼偷听,没有他给的提示,我还没那么容易解契黑说马,吓毛黑说社,而且就是真正过目不忘闲暇时抽空掌握了所有情报的他笃定地告诉我刚才某社长的讲话只有三成偏少一些的真实性,最关键的是,有这么个强力又对我和善的魔导士在看热闹顺便压阵,我才没有被吓破胆,才演好了戏啊。
普罗呀呵呵地傻笑着传送到了场间,随手丢给我一个大圆铁球说:“这是一个不错的契约球,只要双方愿意,注入一点魔力再丢在魔兽身上就可以缔结契约,而且平时宠物都生活在这个铁球里面,是我几年前弄的,还算好用,给你了要不?” 不灭法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