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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光明教会以来最强大的男人,自黑暗光明分裂以来对黑暗最深恶痛绝的男人,自兰波开始混迹之后,跟的时间最长的男人。
现在也老了,虽然依然是老怪物级别的强者,但性格已经变得畏手畏脚瞻前顾后,以及猥琐。
这里的猥琐,指的是举止扭捏、拘束、不自然,而不是直指他的性格,与某些真正猥琐的人比起来,被光明照坏了脑子的他实在是太正直了。过往的他,心性刚直实力强大,失去了这些,他也只有这样扭捏起来了。
实话说,在可以代表至高神的俗人里面,我并不怕他,如果强行要让我怕,也要把我退回到没有“回家”之前的那个我。即便那时候的我,也有把握只是跪下就足够了。
额……说起来,没实力就跪下了的我,比谁都要猥琐啊……
在我胡思乱想的这一会,伊克多普奇这老头是真的卡壳了似的,在那里扭扭捏捏地,说不了话下不来台,也的确是辛苦他了。
我抬头看天,月已中天,正是正式谈话的好时候,于是我对不知道是不是家长踌躇不前的伊克多普奇说道:“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我懒得再和你打嘴炮,也没必要再拖着你了。而且,你已经跑不掉了,你以为,我一直拖着你,真是闲得慌?”
我第一次在这个王座上动手,一动手就全力以赴。人在王座上以纸笔画阵,元素体在天上以身上纯粹的魔力画阵。画的都是半阵,上半阙,下半阙。下半阙由我本身的魔力铸就,三米半径的黑色半圆,上半阙又元素体扒皮打造,千米半径的白色半圆,两者中间,恰巧是依然放着光明的伊克多普奇。
他被人打断思考,似乎有些猝不及防,似乎下意识地动了动,可是,他飞是飞走了,可是,他却并没有离开这个独特的魔法阵的范围。
这是一个全新的魔法阵,看得出来,伊克多普奇脸上非常惊讶,因为在他的位置来说,空间是移动了的,但是,在魔法阵的干扰下,他在整个世界的位置,却永远也不会变。
这是一个需要准备一会,强大的控制性魔法阵。借鉴了些许太极原理,主要还是应用了兰波彻底死后,真正继承给了我的空间知识。
这是一个并不需要太复杂的材料的,刻画简单,但是生效稍慢的魔法阵,也许我有心情的话,会在以后对这个魔法阵的生效时间进行改进。而随着观察,我发现了另一项需要改进的地方,就是这个魔法阵的龌蹉之处——丫居然在撩动受困者的情欲,却在如同辐射一般不断地杀灭着受困者的活性精zi,而且它似乎总是想着抽出力量来进行刀面解剖。要不是我压着,估计它会生成足够精细的魔法刀片,把伊克多普奇给片成一片片。
这丫就是典型的兰波出品。
一个魔法阵居然产生了一丝灵智,也是诡异得够了,难道兰波还能寄生在我的魔力里?想想都觉得诡异。
我的魔法阵知识主要是传承自兰波的阅历和知识,积勃其实主要还是实战的技巧,积勃作为一个大弓手兼魔导士,实在不是太稀罕慢吞吞的魔法阵。这样想的话,这个魔法阵有兰波的习性就不奇怪了,就算说他是兰波的魔法阵也是可以的。
此时,伊克多普奇已经明白了自己强大的攻击防御被奇特的空间魔法阵给抵消了,一时愣在那里,似乎在想对策,或者重新陷入了之前的纠结中,让我看着他这样的迷惘都觉得心酸。
“我不伤你,毕竟你对我的恩情还在我心里。但是,你太容易碍事了,你就在我的元素体里困几天,好好想一想怎么和我对话,有什么要和我交代的,再出来吧。”
我伸手就打算握爪,将伊克多普奇给困好,突然发现有些不对,魔法阵上有一丝很不起眼的阻滞,乍一看,好似一个人的眼睫毛掉了,当然有变化,但一般人是看不到的,不过,我不是一般人。
所以我看到了那丝变化,有些惊奇,便抛下可能会有变数的伊克多普奇,专心去看元素体制造的那半片魔法阵。
的确被人偷偷改动了,而且,很龌蹉的是,如果我的推测没错的话,这个改动,会让我在“收网”的指令,变成“电鱼”——这一丝的变动,就让这个魔法阵在原有的空间束缚基础上,增加了不菲的瞬间杀伤力,这种改动实在是令人惊讶,这是一种改进,虽然很龌蹉很鬼祟,但是,从我开始布置这个新型的魔法阵到完成,仅仅二十多分钟时间,就解析了这个魔法阵并加以改进,还要在元素体为我加持的强大感知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他的龌蹉举动,再结合这个“新”魔法阵所有的瞬间杀伤力里的魔法属性,我知道了——
果然是那只龌蹉的老鼠,专门玩诅咒的老鼠!
劳杰!
当初赤子先生点破的,石明治的“朋友”里面,就有这个名字。如今兰波的记忆彻底被我继承,无阻碍地阅读之下,我真正明白了这只龌蹉的老鼠是怎么样的存在。
客气点的话,可以喊他老鼠,不客气的话,尽可以喊他贱ren!身为一个海族,一点都不知道收敛地行走大陆,所过之处鸡飞狗跳。按他自己的话说,他是一天不作死就不舒坦。而这样的日子,从他三个月大开始,足足过了五百七十三年!这还是一百多年前他说的!
他是海族的鹦鹉螺人,他的种族普遍寿命一百不到,可是他却以七级魔法师的修为,宗师级诅咒魔法师的身份,强行逆住了生命流逝的诅咒,让自己几乎可以永远保持一个定量的生命力。
这样连大自然或者说神明们赐下的生命的诅咒都可以打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他了,起码,在我知道的时间段里,没有一个人曾经伤害到过他,让他实在保持定量的生命力流失一丝丝!
而兰波的魔法阵技艺,主要的老师,也就是他了。这样的话,一个几乎可以完全算作兰波所制造的魔法阵,被他随手“改进”了,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情有可原是情有可原,但是,这样不经我同意就胡作非为,把自己的朋友伊克多普奇当成鱼来电死,可就过分了。
我很细致地辨认着那处改动。既然是改动,自然需要他亲自动手,那么上面的那丝“味道”,就是我找到他的关键。
想着这些的时候,我同时也在发散着感知,在努力寻找,然后,让我更加气愤的是,一下就被我找到他了。我气愤的不是他躲得不好,而是躲得太好,居然躲我元素体的裤裆里面了!
猥琐,非常之猥琐!
一旦被我发现,他也光棍,居然笑了,带了些鱼族螺纹的脸上笑开了花。关键是,他是朝着我元素体的蛋蛋笑的!
猥琐,非常之猥琐!!
我呸了一口,好在元素体裤裆外有衣服,我控制着这些纯元素组成的衣服,把老不休的劳杰卷了,丢进魔法阵里,与伊克多普奇做一对难兄难弟。
“你改魔法阵的手艺一向都是那么好,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免疫你自己制造的攻击?这种诅咒性质的电光,你想不想尝尝?说不定会打破你生命力从不流失的记录哦。”
我这样磕碜劳杰。
老东西因为生命力不流失,所以保持着60多岁的模样,此时他的脸色别提多拽了,眼歪鼻斜的,哼了一声不看我和怒目瞪着他的伊克多普奇。
作为一个强者,伊克多普奇在我细致观察那一处改动的时候,当然也可以看出一些端倪,我又点明了会有诅咒性质的电光,他不懂才怪了。
我们这里,就伊克多普奇的性格最好,可是,一受欺负,那小模样,看着也是龌蹉得不行。
“好嘛好嘛,劳杰,这就是你今天的恶作剧了?你们这些老家伙,一个个蹲在我山外窥视,也是闲得蛋疼。话说劳杰你昨天难道没有恶作剧?我可是一点都没有感知到。什么?你偷了洛洛的内裤?还掺了盐放回去了?你……我只想说,干得漂亮!哦不对,你干的什么破事,洛洛也是我罩的,你不知道吗?”
我咳嗽了一下,轻轻摸了一下被七号捏了一把的腰间软肉,瞥了眼无辜的洛洛——嗯?此时的洛洛被我当众揭穿丑事,整个人巴在椅子里,缩成一团,脸红红的整个埋在了膝盖里,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倒有了些我与她初见时的那种清纯劲。
女孩子嘛,还是应该有这副姿态比较好,整体拿贵族派头多不好。看来,我需要向劳杰学点恶作剧?
劳杰似乎明白什么,嘿嘿怪笑着,斜眼鄙视我。我赶紧咳嗽了一声:“你们两个捣蛋鬼,在我龙傲天,怕不对,在我吴宁负面前居然还敢如此放肆,关你们几天再说!”
说完,我也不给劳杰说话的机会,天知道他那破嘴会说多少。指挥元素体把手放在魔法阵上,掌面往上一抓,把这俩老货给抓进元素体的内部,用纯粹的元素困住了。
我挥手散去了魔法阵,看向山间,大多数人脸色懵懂。我没有把俩老货具现出来,很多没有目力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庸人们。
我懒得再理他们,对七号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说了一句:“今晚先这样了,散会。”
我把一切关闭,那元素体便轻轻的“嘭”地一声,散在了天地之间。而同时,那俩老货通过这难得的机会,将魔力和意识勾连在了我的身上。
我毫无反应地与七号往塔的下层走去,心里却对他们说:“你们这龌蹉无比的样子,不觉得太假了吗?”
伊克多普奇先说话:“没办法,赤子先生始终是我最大的心理阴影。”
劳杰则更实在:“龌蹉啥?老子是本色演出!” 不灭法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