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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群过来凑热闹的,讨喜的孩子们遣走,又把笑眯眯的凑上来要礼物的三个矮子大刺客踢走——都是大孩子。然后,我用眼神示意七号想办法把那些凑热闹的,讨厌的大人们遣走。
七号却又回了我一个白眼,然后拉着我,径直就往聚集起来的人群走去。人们恭敬朝我施礼,然后退让,如同可以被我的脚丫踩低的潮水。
我惊讶于他们的变化,可是这种惊讶并经不起推敲,在赤子先生再次以他的智谋武力压服一切的时候,虽然可能只有少数一部分人看得清赤子先生真正恐怖的局势操控力,但这次大胜,依然让他们陷入了震惊的缄默——人被吓到了总是会失语的。
其实赤子先生与安雅联手出现抓捕堪萨斯的时候,我也是被吓得失语了,虽然我还是努力做了一些事情。而刚刚发现真相的他们,也许他们中间还很是有一些潜在的叛徒,不被惊吓致死,还能够在布妮小姐的调动下动起来工作,看见了我能想起来要奉承一下,已经算不错了。
这个被我定义为游戏里新手营地的地方,在之前也许创造了不错的成绩,几乎是在地盘边界横空搭建起了一座长城,不过在绝对的剧情扭转面前,这些转眼变成了笑话。除了准备收拾东西再次入驻地盘,他们还得辛苦一些,拆了它——赤子先生折腾那些土堆够辛苦的了,这些他们自己弄的“玩具”,可得自己收拾。
辗转臆测了一番,我跟着七号走了有那么一会了,然后很惊讶地看见七号带着我走到了一个大型的长距离传送阵面前。
“你既然说到了去取精灵果,还不介意保密地亮出了空间戒指,我要是猜不到你的想法,我可没脸呆在你身边了。”七号贼溜溜地四下看了眼被她驱走的几个哨子,然后朝我吐舌头卖萌。
我被电了一下,翻了个白眼。
“真的不休息一下吗?”七号虽然进化了她的干练职工形象,但还是不忘觊觎一下贤内助的角色。
“不了,我怕事情有变,必须过去了。”我说着话,然后自己站到了传送阵上面,却把七号推了回去。
“你不用跟来了,大变已去,新变将来。作为十侍,即便是有赤子先生口谕在前,你也不能再单纯地作为我的专属侍从了,去忙吧。对了,我只交待你一件事,如果可以,把所有孩子的家长都叫到我的就职大会来。”
我又赶了她几次,终于让她不甘不愿地走了。
我无奈摇头,不论是这个女人,这些个女人,还是那么些男人,都变化太多,难搞了啊。
然后,我自己辛苦地注入魔力在传送阵里,开启了严格意义来说,我的第一次自主传送。
世界上总是有不变的东西的,比如我依然无法体验被传送的感觉,这并未因为这是我的第一次自主传送而改变。
我传送落地的地方是一个逆向传送阵,或者说单向传送阵,也就是说,我并不能靠它回去,而且这里也不会派驻哨子。
这会造成麻烦,因为我傲娇而心虚地遣走了再次发动进攻的七号,而我自己,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去的。好在我旁边便是丛林和乡村,我可以去精灵树屋打听一下。
精灵族有一个不变的地方,那就是他们的美貌和长寿,而精灵族的领地,也有一个不变的地方,那就是它们的自然和唯美。
这是一个藏在了丛林里的精灵村落,我并不认得这里,因为这里的树没有香味,年岁带来的香味,所以,这是一个没有年岁,没有古树的小村落。虽然没有集实用与壮美于一身的精灵古树,但是这里的树屋和一些也有迷彩作用的装饰品依然令刚刚见识了地盘的“大土堆”的我心旷神怡。
我并没有贸然靠近,而是站在我估算的村落自卫范围外,用精灵语呼唤起来——但愿精灵们的习俗和势力界定不变,不然我还是像在入侵或者挑衅。
“先生可真小心,”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眼前却不见人,“不用在意,进来吧,我们在树屋上聊。”
我一愣,是传音入密,四下看去,又往前走了三步,并未见到和遇到潜伏者,于是我大概猜到是彼人无误。我的脸色顿时怪异起来,摇头摆脑唉声叹气地继续走进了这个小村落。
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就好似我依然不受精灵待见——我糊涂了,应该稍微抽点时间来整理一下,让自己起码没有那么邋遢,这和我以习惯邋遢的兰波身份行走的时候,是不同的两个概念。
如果被树屋下面这个来迎的精灵知道我就是兰波,估计他不会再秉持他们的礼仪尊重待我,而是直接踹死我这个态度恶劣总是不把他们的审美偏执当回事的恶心家伙。
如我所料,精灵族惯例会设置在树屋中部的涂鸦墙上,第二大的字体就是:“踹死兰波一直是我族先辈遗愿。”
而第一大的字体,是:“睦邻友好,除了兰波。”
我在忙着涂鸦还探头探脑笑嘻嘻地看我的精灵小朋友之间,在友好引领我的精灵哨兵之间,总感觉树屋枝桠之间的风有些阴冷。
又战战兢兢地往树上走了一段路,一个看起来上了年纪的,我没有见过的精灵,如同乡间老农一般箕踞在树屋那蜿蜒的藤条道路的一个树疙瘩上,腿还一抖一抖地悬在外面晃荡,看起来非常安逸。
这位老人,对向他施礼的小年轻们点头,然后对我说道:“我认识你。”
我停下走路爬树的步子,呼呼喘了几口湿润的空气,回答他说:“可我不认识你啊。”
“能让你都不认识,也算是不错了。”老人笑眯眯地吧嗒嘴,“你先上去吧,一会我们单独聊聊,让我们互相认识一下吧。”
他的话让担心被他道破身份的我也是松了口气,精灵和气又温和的性子还是不变的。
我客气地朝他点头,继续往上走去。
精灵非常擅长利用树木和动物,你是无法在其他地方看见用粗藤甚或大蛇作为路桥的,也无法发现其他任何种族可以把树叶枝桠整成这么唯美实用清新怡人的树屋,而且这些都非常实用,你很难发现在哪里就会有哨兵,哪里会有刚才那个老人一样的人。
纵观我见识过的上下一千多年,这真的是不变的事实。精灵的建筑学,其实本身就是一项偏门学科,之所以偏门,不是因为不实用,而是因为足够艰深,起码对于拥有某样价值取向的人类来说,它够艰深。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我进屋后,直接走到那熟人面前席地而坐,直接问他。
“我来这里养伤,顺便协防——精灵们的战争太软了。”雷继续强拉着那个见到我进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精灵小美女继续跳着舞,而那小美女听到雷说自己种族的不是,只是丢给他一个不杀人的白眼,继续半推半就地随着他起舞——估计气质相貌上佳的雷已经让她欲罢不能。
本性不变,出身贫寒却靠女人平步青云的雷始终喜欢混迹红尘,也擅长于此。这样的出身和晋身道路也让他喜欢直来直去,对于精灵们虽然实用但是到底优先考虑美观的战争工事是不屑一顾的。
我不置可否,举起应该是给我准备的杯子,与坐在对面明显拘束的马克思导师碰杯。
“被诱拐来的?”我取笑他。
马克思被烫到了一般地推开被雷借舞姿故意放在他肩头的小美女,苦笑着举杯碰过来:“雷先生是响应赤子先生‘印记’的召唤,临时当我的保镖的,至于我为什么在这里……我哪里是被诱拐,我是直接被拐过来的——话说院长先生的相貌真是日新月异啊!”
我尴尬又不好意思地呵呵笑,喝了口极清淡润口的泉水:“好说好说,导师先生也是帅哥一枚啊。既然遇到两位,那我顺便传递个消息吧,赤子先生已经与神明安雅合作,地盘已经稳定下来了,精灵族这里的备用地盘也不会启用,你们回去吧——顺便告诉我怎么回去!”
马克思一脸恍然和愉悦:“原来如此,赤子先生真是令人意想不到,我可是没有办法想象战争的激烈程度,说来可笑,我是受到什么样的致命攻击触发的‘印记’我都不知道,如果不是雷先生把我拉走,我估计即便身怀‘印记’也要死个不明不白。相比起来,院长先生自始至终都在战场之中,可是惊煞了我,也羡煞了我了。”
我无言苦笑,此时的雷一弯腰,将小美女的脚尖托在手掌,一挺身就把她轻巧地举到了半空。那小美女也是舞嗨了,也不惊不讶,就那么站在雷的掌心翩翩起舞。不得不说,男俊女俏,造型唯美,真的是赏心悦目。
做着这些动作,雷却是脸不红气不颤地接过了话头:“虽然我并未接到最新的情报,哦!我最新的情报是你的相貌变化,院长先生。但是呢,无论现在地盘形势再好,我都不会奇怪。不瞒您说,我有一个不变的准则,或者说是信仰——听赤子先生话,跟赤子先生走。”
“人的确需要信仰,雷先生。”马克思导师说了一句好像挺马克思的话。
我点头应可,雷却是眉头一抬,不置可否地继续舞蹈。
我觉得唠嗑差不多了,是时候问正事了。“雷队长,我来,其实是想问一下乔索先生的伤势如何了。” 不灭法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