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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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常并非是那种擅长战斗的妖物,他们本来就不是在与人类为敌,虽然与人类的死亡有关。“无常管理着人类的死亡。”这种语言乍听之下就会对无常有一个错误的判断,误以为无常是什么凶恶的妖物,可就像是那个专家所说。
“无常对我来说连麻烦都算不上。”无常是实力——至少是在战斗方面的实力也许是我这种门外汉拿到了可以对付他们的铜钱剑也可以压制他。本来就只是对付已经死去之人的灵魂,如果我也只是一个灵魂,可能早就被无常给制服了吧。
不过现在的情况对我来说倒是很轻松,虽然说为了从无常的束缚中逃离割伤了自己的左手,在简单的即使包扎之后血也暂时可以止住了。而且无常也在畏惧着我的鲜血,当沾上了我鲜血的铜钱剑刺向他的时候,尚未凝结的鲜血飞溅出去触碰到无常立即就让无常本来聚拢起的身子立刻消散了。由本来的男人变成了一团无形的黑气。
应该说是无常的黑气才对吗?
本来可以看见尽头的医院走廊突然地延长,那一团无常的黑气也拼命地往后蹿从我的攻击距离逃开。这是在畏惧我吗?还是在畏惧着专家给予我的这把铜钱剑?应该是在畏惧我才对,我的鲜血是可以让无常变成无常的状态——就这样下结论也许太早了一点,可能只是需要人类的血就可以逼退无常。
以无常黑气的强度变化成刀或者枪头之类的武器就足以在刹那间把我消灭掉,但是无常没有这样做。一开始是锁喉,后来是要用黑气“淹死”我,与其说这些方法是很慢的,倒不如说这些都是不见血的方法。
虽然它在躲避着我,但是这里只是走廊,没有上下楼的楼梯,只是一个伴随着无常不断后撤而不断延长的长廊。我不会痴迷于这个猫抓老鼠的游戏中,可是无常在不断的逃窜我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毕竟我无法直接追上无常,我没有那个速度或者是像那个专家一样在这种环境中自由来去的能力。
如果说不用直接追上它也可以吗?还是说可以用什么方法可以把它给限制住吗?现在可知的对于无常有限制作用的除了我手中的铜钱剑就是我的鲜血了……
“如果要追上无常的话并不一定要你亲自动腿,我给你的铜钱剑可是跟随了我很多年的宝器,对付无常这种级别的妖物根本不需要用上什么多余的手段,只要加上一些引子就可以了。”耳边忽然传来那个专家的声音,不是说不会帮助我吗?怎么在这个时候不停的说话?
“我只不过是在自言自语而已,就算是被谁听到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算我声音大扰民好了。你手中的铜钱剑,只要在加上足够的鲜血,铜钱剑就可以任你操控了。”那个专家的声音又再一次在我耳边响起,也是为我指出了下一步动作。
那我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虽然好不容易才用牙齿给自己缠好了止血绷带,但现在又不得不亲自拆开,这就是所谓的自作自受吧。当滚烫的鲜血浇筑子地上的铜钱剑之后,那剑立刻就从地上竖立起来。本来应该是代表着“守正”与“镇邪”的铜钱剑这一刻吸饱了我的血之后已经反射出了骇人的红光——充满了暴虐的杀气。
也许,这柄边缘都被那个专家刻意打磨到可以媲美与任何宝剑的锋刃也许就已经说明了那个专家曾经一次又一次利用了这把利刃处理掉一个又一个强大的妖物,所以当我用鲜血唤醒了它之后立刻暴露出来本性吗?
还是说这是那个专家故意让我看到他的曾经的一角以此来告诉我身为专家到底是怎样强大的状态吗?后或者说是因为我说了“不想做专家”这样放肆的话所以在用这种方式来恐吓我们?这个是“如果不来做专家的话,就会被这种东西给攻击,所以说你还是乖乖地给我来做专家吧。”的意思吗?
个性还真恶劣,古人不是在帮助我,不过现在已经还没有到与那个专家对峙的时候。按照他的说法,我应该可以驱使这把铜钱剑才对,可他口中的那个“引子”又是什么呢?还是说……
嗡!嗡!铜钱剑在我思考到了这一点的时候,就开始了蜂鸣,从竖立于地上变为了漂浮到了半空中,那种骇人的红光又旋即被压缩到了铜钱剑之内。接着就从竖立变成了横架,剑尖对准了长廊的尽头——也就是无常的逃窜之地。
“攻!”这一字冒上心头,铜钱剑便飞速追了上去,每前进了一寸血便飞溅出一寸,但是每一滴血都没有凌乱地洒出而是完全有规律地旋转了铜钱剑的周围变成了鲜红的钻头来往前飞速地突刺。可还是难以追不上不断延展的道路。
还是没有办法吗?
“真是难看啊,居然这样也无法制服那个弱小的妖物吗?如果是专家的话根本就是不合格。如果不是专家也是不合格,总之就是不合格,反正就是不合格。”正当我为追不上无常而烦恼的时候那个烦人的声音又再一次在我耳边响起。如果说把耳朵扎起来会好一些吗?
“如果你是想要批评我,至少要我解决了这件事之后。如果你要用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对我说教,至少要展示一下正确的做法吧。”我对空气恶狠狠地说道,想以此来威慑一下对方。可说到底对方压根不用来理睬我,说不定看我在这里洋相尽出也只是他的助兴节目之一,为了更好地打败妖物只要他亲自出手就行了吧。
虽然他拿出退休了这个理由,可我也不是专家啊,根本没有来得及学习处理妖物的方法就已经开始面对妖物了。
“真是麻烦啊,那么你看好吧。”专家的声音刚刚落下,原本昏暗破败的长廊突然间就明亮了起来。所有光芒的来源都是在我眨眼之间就出现在墙上、天花板上、地上,整个长廊里每个角落的明黄色朱砂纸符。伴随着长廊的延展,纸符们也立刻以更快的速度追上了铜钱剑与更前面的无常。
当那如同火炬般明亮灿烂的纸符光芒洒满整个长廊之时,本来在延长的走廊处理尽头。在无常妄图靠近尽头之前纸符已经先一步占据了尽头,无常还没能思考出对策,背后的铜钱剑已经刺了上来。那一团无常的氦气就这样被猛地钉在了铺满了纸符的尽头之时,纸符放射出的光芒又在这一刻幻化成了明黄的绳网将无常更进一步困住。
……如果在这么方便的能力,为什么不把这个交给我?反倒是给了我一把铜钱剑,让我像傻子一样去追无常,你们专家日常工作的时候就是像刚才那样的酷炫才对吧。各种宝物、灵器、法术满天飞。如果你早就和我这么说,我可能会考虑一下。然后再果断地拒绝。
“这种程度的阵法还不如不用,我只不过是不想伤了无常。如果是我平常使用的灵符封阵,那个无常恐怕已经是灰飞烟灭了。”
“这个阵法是这么可怕的杀伤性阵法吗?”会不会因为我这人比较像是怪物反过来也把我给宰了,“先说明一下,我虽然被某些人叫做怪物,但我还不能算是妖物,这一点请您务必记牢。”
“呵呵。”那边传来了笑声,接着就是一把新的铜钱剑出现在了我面前,那个专家又说道:“放心吧,这个阵法按常理来说是没有什么杀伤力的,可惜是我布下的阵法……不过我已经尽力在弱化杀伤力了。这把铜钱剑给你,我已经预先做过处理过了,只要你把它刺到无常里,这次的灾害就算解决了。”
本体、传说、受众,只要有一个被解决了就算是解决了吗?……也仅仅是算是解决而已,并不是真正地解决了吧。至少周莉的烦恼并不会因为无常的消失而解决才对问题的根源并不在这里,我想要做的也不是像专家那样的处理灾害,我只是想要解决周莉的烦恼。
“但,那是不可能的,你做不到的。我活了这么久,与无数的妖物交手过,从来没有真正可以让人续命的方法,你还是趁早认清现实比较好,所谓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指的是从起点到终点中这一段是由人自己掌控的,并不是说人可以随意地调整自己的终点。”
这也是为什么功成名就的帝王苦求长生之法却终将失败的原因,但是——为什么你可以活那么就,还拥有这青春的容貌?“你一定是有什么方法吧,我也并不是要苛求让周莉一直活下去,只是要再多几个小时就好,难道就真的没有方法吗?”
但是那个专家给我的回答是:“我之所以可以从漫长的过往活到现在并不是什么好事,如果认真说的话,这应该是诅咒才对。”说到这里,专家停顿了下来,似乎是在认真地思考了之后,他又说了下去,“如果说由于恶魔所导致的诅咒你应该会很清楚了吧……同意被恶魔所诅咒着的你绝对是能理解吧。”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吗?也许就是一眼看出了我被那个恶魔所诅咒的人,这个专家才会有那么有意地接近我吗?因为都是被诅咒的人,所以才对我产生了兴趣要拉我进入专家的行列,是这样对吧?
不过他说的倒也没有错,恶魔的诅咒的确是可以让人由死复生。“不论结果如果,我都不会让这个诅咒继续下去的。” 不存在的我与食梦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