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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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话
虽然这样听起来很奇怪,但是我的确是主动在课桌上划上了一条三八线,并且警告了对方不要越过。这些本来应该是女生才会做的事情今天却由我代劳了,对方也没有说什么,应该说从她那张冰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有关与情绪的线索。
就像是从一开始就被雕刻成了如此冷淡神情的雕塑,再也做不出任何变化。这样可不好对付,无法准确判断对方的情绪就等于对她一无所知。这种难以控制的不可知感让我少有地陷入了慌张之中,幸好她没有在下午的学习中展开新一轮的行动,要不然我可能会直接请病假逃走。
这种行为真的很逊,可是我就是这样一个没有胆量的家伙。在没有能够与她对峙的把握之前我绝对不会再和她正面交锋的,总之能避就避——就是因为有这种天真的想法才导致了接下来的失败。
在下午的课结束之后,我就直接拿起了书包回家,不想与白凤鸣多说些什么,我真的是不太擅长于这种没有情绪波动的人交谈。
可是在我离开座位的那一刻,她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几乎就是刻意地跟在我后面。而且目光也没有任何收敛,还是直勾勾地盯着我。当我往前踏出一步,她就往前踏出一步,我停下她就停下,只在我们两人之间保持了一个身位的距离。
就连我回头去看她的那一刻,她也立刻学我回头往后看,演技十分拙劣,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一样。
“不要再跟着我了……”最后还是我先投降和她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说出那样的话,但是你也只是为了作弄我才那样说的吧,我的确是因为你的话而动摇了、意乱情迷了、理性蒸发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就一定要彻底地羞辱我才可以吗?”就不能给我一条活路吗?保存我最后的尊严。
一定要我对你说:“好啊,我可以来做你的男朋友。”然后白凤鸣就会露出得意的笑容,不屑的说道:“居然当真了,好恶心,你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吗?居然会认为我真的会喜欢你这样的人,好恶心,呕!”
绝对是这样剧情。
可是白凤鸣在转过头之后却打了我的脸。她这样说道:“难道是因为安煞特是一个恶劣的人所以会用最恶劣的角度去揣度他人吗?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坏,我说过的话也不是用了戏弄别人的玩笑。”可是脸上依然没有任何的表情,仍旧是冰冷的面容。
所以我又往前方走去,一边说道:“谁都会这样装腔作势吧,不希望被指责成为坏人,但是人性中本来就有坏的地方。你说你不是在作弄我,那为什么要对第一次见面的男生说想要我来做你男朋友这样的事情。”
她也跟了上来,在我身后说道:“难道你是生活在上个世纪的老古板吗?男女之间谈恋爱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吗?还是说你的脑子里依旧是‘不为了结婚谈恋爱都是耍流氓’这样已经变得陈旧过时的观念吗?”
她好像总能抓到我的命门一样,在我稍有破绽的时候就立刻给予反击。而且都是正中要害,我想要反击也十分地困难,只能任由她说下去,
“现在这个时代男女生交往不都是为了一种新鲜感吗?大部分人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在大脑里各种激素的作用下经常会对身边的异性产生莫名其妙的好感,以前从未有过的这种好感带来新奇的体验自然而然会让人向往。在分手之后其实仔细一想,自己就没有真的喜欢过对方,可能只是一刹那的错误判断才有了后来的交往。”
她这样说了,又加快了步伐从我身后走到了我的右侧,目视着前方的人流又说道:“所以说只不过是想要你做我的男朋友而已,这不算是一件很难办到、不能办到的事情才对,为什么要如此抵抗呢?难道是因为我不合你的胃口?安煞特是喜欢更加成熟的类型吗?”
接着她又说道:“我认为我能算得上是最典型的‘萝莉’,虽然那个词语最早是用来形容比较早熟的少女才对,但是现在这个词已经是用来形容我这样的娇小的女生了。既然安煞特你会这样抗拒,那么就是说安煞特更加喜欢成熟的女生——也就是有恋母情结吧。”
有才怪了,你之前的话可是得罪了一大堆人,赶快给我道歉!
可是对方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如果你认为我说的不对,我随时都可以道歉。”而且完全不是那种敷衍的态度,虽然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态度很端正,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感觉到这个面无表情的家伙这个时候并非是在敷衍我。
“这和我喜欢那种类型的女生没有什么的关系,你的观念也太过于开放了吧!不要对刚刚见面的男生提出这样的要求,如果不是我的话,你现在已经惨了。”因为自己胡言乱语的后果而在学校里留下不好的传言,虽然我算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这样对待一个小女生我仍然做不到,所以只能被她欺负。我是不是也应该真正地反击一下……
但是对方好像完全没有把我说的话听进去,“那么为什么要拒绝呢?不是说无论什么请求都会答应,并且会帮忙做到吗?也就是说之前的那些传言都只是传言而已,不现在看来应该是谬言才对,完全没有任何依据的谬言才对。”
忽然转过头盯住了我,白凤鸣本来睁大的双眼也微微地半闭着,终于是露出了我在那张脸上观察到的第一个表情——轻蔑,第一个就是这样对我不友好的表情,我甚至是在疑惑我之前听到的是不是她想让我做她的男友,或者对方压根就是在蔑视我,在白凤鸣的家庭教育中所谓的“男友”就是用来打击和鞭策的吧。也许就是这样的一个女王家庭。
这个时候我们两个刚走到了公共汽车站,恰好在这个时候,前往我家的公交车也开到了。在我要踏上公交车的时候,对方又拉住了我。“我想知道关于我的那个请求安煞特到底能不能做到?”就因为她这样扯住了我右边的衣角刚好就让我没有办法挤上公交车。
“那个……我会马上考虑好再来回答你的,今天就放我回去吧,明天一上学我就会把答案告诉你的。”其实是为了把她给支开,然后从明天开始就请病假在家里再也不去上学,直到对方把我给淡忘掉了,或者借口转到其他班上,总之就是尽量地避开她。
可是白凤鸣始终不是等闲之辈,她没有放开拉住我的手,而是说:“以安煞特的作风,现在心里应该是想着先把我给甩开,然后就用不来上学,或者是转班之类的手段来逃避我才对。就像是一般在处理完别人的请求之后安煞特都会有意避开这些人,安煞特应该是有这样故意躲避的先例的,唯一能算得上例外的就是武德吧。”
然后,公交车就在我眼前开走的那一刻,白凤鸣又说道:“如果说武德可以成为例外,那么我也可以成为例外才对。不被安煞特逃避的人,要怎么才能变成那样的人呢?”她就这样问着我,用那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睛,宛如黑水晶一样的眼睛看着我。
渴望、希望、请求、要求、逼问着我,要我交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即使我交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你也是没有办法做到的。而且还为了这么无聊的问题耽误了我回家的时间——在这种上下班的高峰期一旦错过了公交车,再等上十分钟是正常的事情。
但我还是说了,因为那一双眼睛实给我的压迫力实在是太重了,脑海里甚至是一闪而过一双类似的但是墨绿色的双眼,所以最后在一声叹气之后,我说道:“你和武德不一样,没有可比性。如果是要完成你的要求我只要答应一声,然后立刻说‘我们分手吧!’就完成了。但是要处理武德的事情是很麻烦的。”
“那到底会有多麻烦?”
“麻烦到不是我一个人就可以处理的。”毕竟牵扯到了专家们从未成功处理过的獬豸,这样事件并不是靠我这个脸专家都算不上的半吊子就可以处理好的。而且也不是有了那个所谓的专家就能像孙猴般了救兵一样轻松解决。
所有的专家都没有成功处理过,也包括那个专家。但是我仍旧处理好了那次的灾害,当然我并非是在强调自己的实力有多强,比那些自称是“专家”的专家更加适合处理灾害事件,而是因为……因为……因为……因为她帮助了我,对了就是因为她帮助过我。
可是在得到了这个结论之后新的疑惑又产生了。如果说是她帮助了我,那么她做了些什么呢?为什么是她帮助了我?她为什么要帮助我?还有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她到底是谁?
这一大堆问题一起涌上脑袋,就算我再怎么想冷静下来思考,潜伏在心中的蛇毒又在这一刻发作了,突如其来的强烈痛苦瞬间在我的胸口扩散开,明明平时都没有这么快速的。就在我还在这样思考的时候,那种就像是将胸膛整个撕裂开的痛苦已经贯穿蔓延到了我身上的每一个角落里,直接让我双腿发软整个人都倒在了地方。
甚至是连一声惨叫都发不出来,就变成了仰面朝天的一具活尸。
这也太过于丢脸了吧……
就在我即将因为蛇毒陷入昏迷中之前,有另一双手握住了我的手,在迷糊发黑的视野中我好像看到了对方拥有的是墨绿色的眼眸已经从发根到发梢由粉红到白色渐变的长发。
一个我从未听到过的熟悉声音在我耳边说道:
“对不起,安煞特。” 不存在的我与食梦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