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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景懿前脚刚迈进岚香园的大门,便见主卧里的亮光突然熄灭,明显是慕颖汐不欢迎他的到来,他啧叹一声,依旧朝那儿走去。
陶儿与四名女姬见到他出现,立刻福身行礼。
他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下去,而后伸手去推房门,发现门从里边被上了栓,摇头失笑,背靠着门板扬声道:“你不想要信了?”
片刻之后,慕颖汐闷声回道。
“滚!我明天会自己去找尉迟弘。”
“你觉得你还能找到他?如果找得到,他有给你留信的必要?”他嗤笑,若非尉迟弘主动要求离开,而他也审视过信的内容对他不造成威胁,否则她以为他会替尉迟弘传信?
屋内,坐在桌前的慕颖汐听到这话,诧异地睁眼,他这意思是尉迟弘离开懿王府了?
他会舍下曲靖的爹离开?难道二阶的解药他找到了?
“什么意思?”
“把门打开再跟我说话。”他冷哼一声,拒绝跟她隔着门板说话。
思来想去,慕颖汐最终还是将房门打开了,瞥了眼靠在门边上斜睨着自己的墨景懿,朝他伸出了手:“信给我!我没空陪你瞎折腾!”
墨景懿勾唇一笑,将信塞进她手里的同时也跻身进了门。
她瞪着堂而皇之往她里屋走去的他,一股无奈感油然而生,要阻止他根本不可能,只能随了他去,将手里的信拆了开来,然而,越往下看她的眉头越皱越紧。
“懿王妃,很抱歉一直瞒着你一件事,其实自打接触心蛊我便对它有种熟悉感,越往后研究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多年以前我在师父的药房里偶然见过类似的蛊毒,此刻回想起来,当时的情形极为蹊跷,之后吾师药房中再不曾见过。你我都清楚,心蛊的危害何其巨大,我决定回去一探究竟,如果此毒为吾师所制,我定将竭尽全力制止。心蛊后期解药的配制只能暂时交给你了,手记和半成品在清品居书房,走得太匆忙,来不及亲自交给你。”
这是封告别信,尉迟弘确实离开了懿王府……
看完信之后的慕颖汐陷入了沉思中,虽然尉迟弘在信里并未把话说满,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然而慕颖汐却有种预感,他的猜测与事实八九不离十,他的师父应该与心蛊脱不了干系。
这种世间稀罕的心蛊,甚至能做到包容其他毒物,让常人无法察觉,试问世间又还有多少蛊毒与其相似?若有相似,大概便是他的师父暗中研制的了。
按尉迟弘的说法,他对他师父的行径并不知晓,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你们费了那么多心思研制解药,到头来发现,心蛊是他师父一手研制。你是对这个结果难以接受?”见她杵在门口久久没动静,墨景懿边单手替自己换药边懒洋洋地调侃。
慕颖汐听到他的话,拿着信纸走进了里屋,在他的对面坐下,双手撑着下巴看他换药,一点出手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陆邵尘能否查探到尉迟弘师父的底细?”
听到她的问话,他抬眼睨她,半晌才道:“得看他师父是什么样的人。不管在朝廷亦是江湖,只要有过作为,留有痕迹,陆家堡都能寻着蛛丝马迹查探到消息,可他要是不露痕迹,一直隐匿山林,甚至从不亲自动手,那就难说了。”
墨景懿回答的同时以单手麻利地包扎纱布。
慕颖汐陷入了沉默中,久久没有再吱声,直到听到他下一句话。
“不过,我已经派人暗中跟着他,只要知道他师父在哪,查出他的底细也不是难事。”
她倏地抬头,看着他:“你派人跟踪他?”
“不可以?”他挑眉反问。
他保证,但凡她敢点头向着尉迟弘,他一定要她好看!
“没有啊,挺好,有消息了记得告诉我一声。”她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他的不悦,聪明地立刻摇头,“不过,若他师父真是心蛊的研制者,密谋了这么大一件事,不可能轻易让你查探出什么来的。”
“唔,有道理。太轻易查出来也会失去乐趣。”
“……”她无语地白了他一眼,敢情他拿这当趣事?
嗤,他是觉得有趣,可辛苦寻找解药的人是她!
她冷哼一声,见他已经处理好伤口,伸手便将药箱“啪”的一声盖了回去,下巴朝门口处一抬:“很晚了,你该走了吧?”
墨景懿泰然自若地安坐着,丝毫没有起身的打算:“啧,汐儿,大晚上你要我进宫,我二话没说将你接回了府,你非旦没有任何感谢的行为,甚至翻脸就赶人,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不!会!”她白了他一眼,不客气地回道,“谁说我没有任何感谢的行为?赤龙郡的虎符不是给你要回来了?”
“这么说来,这回礼又过重了,我只好再以身相许了。”他嘴角轻扬,勾唇邪肆一笑。
“滚!”
“汐儿,我似乎提醒过你,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
一听他提及“洞房花烛夜”,她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站起身:“你不走我走!”
眼看她毅然转身要走,他叹了口气:“不逗你了,你最近都没休息好,一脸疲态还想走哪去?休息吧。”
让慕颖汐诧异的是,她原以为他会很难缠,可没想到他留下话后果然离开了。
这……他什么时候转变性子了?实在让人意外。
墨景懿从慕颖汐的主卧出来,一路直往院子外走。
院子里,陶儿与侍书等人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全都一脸失望。
陶儿小声嘀咕:“我以为王爷会留下来呢。王妃什么时候能搬进懿和轩跟王爷一起住啊?”
侍画连连附和:“就是。”
侍书倒觉得一切都是意料中的事:“这得看夫人的意思,夫人的心防太深,并没有完全接受四爷,四爷又那么纵容夫人,要让夫人点头,我看还有得捱。”
“啊?”陶儿纳闷,她一直以为只要四爷肯接纳夫人,一切就能成,原来根源在夫人身上? 庶女医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