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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沉默了片刻,尔后摇了摇头:“小涵是爷爷打渔的时候在河岸边抱回来的,爹娘把小涵遗弃了,小涵没有其他亲人,是爷爷把小涵抚养到这么大的。”
她说起这事来语气里充满对老翁的感激,但慕颖汐听得出来她提及自己被遗弃的事时眼神暗淡了几分,于是,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小涵,说说你爷爷腿疾的情况,一会看到有适合的药草我们一块采回去。”慕颖汐想到竹屋里白发苍苍步履蹒跚的老翁,想起他那张慈祥的脸,还真是个善良的老人家,生活过得再清苦,看到落难的人都愿意伸出援手,这样的好人越来越少了,该有好报。
“好啊,爷爷他……”
两边一路采摘药草一路聊个不停,慕颖汐给她详细地讲解山上的药草,教她辨识,小涵学得也很认真。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她们装满了竹篓,怀里还抱满药草下山回到了竹屋。
老翁从她们上山开始担心,直到她们回来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
“爷爷,姐姐教小涵认了好多好多药草。”小涵将背上背着的小小竹篓放了下来,拉过老翁的手,炫宝似的向他展示,“爷爷,这些都是小涵采的药草呢。”
“小涵真乖。”
“爷爷,姐姐还说会帮你治腿疾呢,姐姐的医术很好,小涵要跟姐姐学。”
老翁诧异地看向慕颖汐,只见她点了头。
“老人家,我先进去看我的同伴,过两天就给你看腿伤。你的捣药杵和熬药的器皿能借我用一用吗?”
“用吧。”
慕颖汐感激地朝他颔首,而后拿了药罐拎着竹篓掀开布帘进了屋。
墨景懿依旧昏睡着,她在床边坐下,伸手触上他的手,她明显能感觉到他的手比早上更烫了些,抬手摸上他的额头,也一样滚滚发烫。
她从竹篓里挑拣了药草放在药罐里捣碎,伴着她的捣药声,小涵敲了敲竹板门,探了脑袋进来:“姐姐,需要小涵做什么事吗?”
“帮我端一盆清水进来。”
“好。”小涵乐意地转身出去,不过一会,便端着水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谢谢,放床边就好。”
小涵听话地将盆子放下,而后在慕颖汐的面前蹲下:“姐姐,小涵帮你吧。”
“这个我来,你把竹篓里的药草倒桌上,按我在山上教你的办法,把相同的药草放一起分类。”
“嗯。”小涵抱起竹篓,按慕颖汐的吩咐细心地给药草分类。
慕颖汐捣完药,坐回床边,将墨景懿身上缠着的布条拆解开来,当看到他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时,心狠狠抽疼,特别是后背那道伤,是他替自己挡刀造成的,如今伤口已发脓,血水还在外流。
她深吸口气,先是小心翼翼地替他清理了伤口,而后将捣好的药给他敷上,撕了新的布条给他包扎好。
处理完伤口,她又给他检查了脚骨断碎处,敷了药搭上板定型,之后又从小涵那挑拣了分好的药草出去熬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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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方便慕颖汐照顾重伤的墨景懿,老翁将竹屋出让给了她,自己把杂物间收拾了搬过去,慕颖汐感激涕零。
这几天,她没日没夜地照顾墨景懿,累了就在他床边趴着休息,定时定点查看他的情况,根据他身体的变化更换药草,给他喂流食。
所幸,她有小涵这个帮手,小涵很机灵,也很有学医的天分,短短几天下来,已经能辨认不少药草,分类药草、捣药、熬药这些活儿更是不在话下,从而帮了慕颖汐不少的忙。
墨景懿在慕颖汐悉心的照料下,身体状况一天比一天好,这让她看到了希望,一颗心渐渐放了下来,也能够抽空帮老翁查看脚疾,给他配了几副药。
这天,慕颖汐留小涵在院子里分晒药草,她独自一人上山采药,临近傍晚,背着满满一竹篓的药草回来,不等她走进竹棚,就看到小涵匆匆忙忙跑了出来。
小涵见到慕颖汐,一阵欣喜:“姐姐,姐姐,小涵刚想上山找你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呢。小涵刚刚看到哥哥的手动了下,哥哥可能要醒过来了。”
小涵说这话时一脸的激动,她想颖汐姐姐知道后一定会很高兴,正准备第一时刻上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慕颖汐,没想到刚跑出来就看到她回来了。
“真的?”慕颖汐手中的竹篓“啪”的一声掉落于地,她顾不上将其拾掇起来,拔腿就往竹棚里跑。
小涵就知道她一定会很高兴,蹲下身替她将地上散开的药草全都装回竹篓里,而后抱起竹篓,兴匆匆地跟着跑回屋里,却在要进屋之前被老翁拦住了。
“爷爷,别拉着小涵嘛,小涵要进去,哥哥就要醒过来了。”
“别打扰他们小俩口,你慕姐姐好不容易把人给盼醒过来,他们肯定有很多话要说。”
“哦。”
慕颖汐冲进了竹屋,她盯着墨景懿看了一会,果不其然,连日来昏迷不醒的他有了动静,看到他手动了的那刻,她激动地以手捂嘴,慢慢靠近他,在床边蹲下身子,颤着手去抓他的手。
“墨景懿?”
她唤他的声音里透着哽意,这几天她心心念念盼着他醒过来,如今,终于让她盼来了。
她就这样一直紧紧抓着他的手,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许久之后,她又看到他的眼皮动了动,这是他要醒过来的迹象。
终于,他先是拧眉,而后缓缓睁开了眼,那一刻,她眼里的泪水滚落而下:“墨景懿,你终于醒了。”
要不是碍于他身上的伤还没有愈合,她想她一定会往他身上扑过去。
醒过来的墨景懿有些不适应耀眼的光线,加上她的啼哭声和身体承受的伤痛,这些都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慕颖汐抬手抹去泪水,眼眶红红地看着他,关切地询问:“墨景懿,你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他朝她看过去,眉头愈发深锁,习惯性想伸手揉眉心,手一动,牵扯到伤口,猛抽了口气,她立刻按住了他的手,制止他乱动:“别动,你一身都是伤,好好躺着!”
“发生了什么事?你是……哪位?” 庶女医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