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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颖汐刚把两位老人送进夏家村便发现遭人跟踪,顿时蹙起了眉头。
究竟是药堂的人跟踪她还是……简方?前者便罢了,如果是后者,她已经易了容,简方能够凭刚才那一眼认出她来?
不管是哪个,她都必须甩掉跟踪的人偷偷回城里,才有可能执行计划。
“小姑娘……”老妪见她脚步变得迟滞,出声唤道。
慕颖汐忙回神,然而,当她对上老妪担忧的双眼之时,所见之景让她不由地闭上眼,眉头锁得更紧了。
“小姑娘,你怎么了?”
“没事,我们走吧。”
邻里的人见她们回来,忙帮着将老翁抬回了屋里,在他们转身要告辞之际,却发现慕颖汐将木门关上了。
这……他们只是帮忙送个人,怎么关门了?
“婆婆,有人一路跟踪我们回来。”慕颖汐压低声音解释。
老妪双唇抖了抖:“是药堂的人?”
屋内的数名大叔一听,个个义愤填膺,撸起袖子就要冲出去逮人,却被慕颖汐拦住了。
她朝他们摇了摇头,她担心的不是外边跟踪的人,而是预兆中两位老人家的杀身之祸,眼下只能借着跟踪一事来劝解。
“事到如今,我不想瞒着你们,金铭郡掌握在简大人手中,婆婆,就在刚才,我们从药堂出来时碰到过他,而我跟他有私人恩怨,我担心因为我,他会对你们不利。”
“小姑娘,你怎么会惹到官府的人?”其中一名大叔不解地问道,其他人同样带着疑惑。
“因为我是一名大夫。简大人如今在金铭郡一手遮天,数月之前金铭郡大夫一个个离奇死亡,你们以为跟他没有关系吗?我是从他手中死里逃生的大夫。”她掩盖了真相,找了个最能让他们信服的理由,以此同时,将出谷前糜大爷给她的一小袋碎银拿了出来,递给了邻里的大叔,“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天黑之后可否帮忙将两位老人家送到临村,并且照看他们几天?我回城里取医治老人家的药,之后会找人送过去。”
老妪连忙摇头:“小姑娘,不用麻烦,我跟我家老头子都是快死的人了……”
“婆婆,听我的话!我不想等事情发生之后再来悔恨,如果因为我害了你们,那样我会自责一辈子的!”慕颖汐几近哀求地看着她。
“小姑娘,放心好了,我们会按照你说的做,不过,银子我们不收。我们夏家村人越来越少,活下来的只有我们这些年过半百的人,邻里之间哪有不帮忙的道理?”大叔将碎银推了回去,同时也应承下她的请求。
“收下吧,有机会进城,留着买点吃的也好。银子我还有。”今晚,她怎么也要将仁圣药堂洗劫一番,多少银子都不成问题。
“好,小姑娘,婆婆也听你的。”
“嗯。我听说皇城里已经有人着手调查此事了,请你们相信,过不了多久,会有人还你们整个金铭郡一个太平,绝不会让无法无天的人继续在这里横行!”
“真如小姑娘你所说就太好了,我们金铭郡的老百姓啊,最近这日子过得太苦了。”他们说这话的语气里包含太多的感慨。
“大叔,你们先回去吧,出门后别东张西望,当作不知道有人蹲守在外头,我一会也要回城了。”
待他们几个离开之后,慕颖汐替老翁把了脉,伸手接过老妪手中的热毛巾敷在了老翁的额头上,并仔细交待了熬煮药材的方法,尔后迅速换了衣裳,又把挽起的发髻散开,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察看了外头的动静,尔后走向窗边。
“婆婆,我从这里走。记得我交待您的事。”她说完,双手搭上窗台,向上借力,很快便跳了上去。
老妪在她即将跳出窗外之际喊住了她:“小姑娘,一定要把你的妹妹平安带回来,不然……婆婆跟我家老头子也不会心安的。”
提及留在药堂的小涵,老妪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内疚。
慕颖汐轻笑了笑,朝她点头,安抚道:“婆婆,您不用担心。”
“小姑娘,能告诉婆婆你叫什么名字吗?”
“慕颖汐。婆婆,保重!”
慕颖汐一跃出了木屋,在夏家村绕了一大圈的路,避开了跟踪者,重返金铭郡城。进城之后,她加快了脚步,借着人潮东躲西藏掩藏了起来,又在众多小巷中几番周旋,终将尾随之人甩开,而后钻进了一家小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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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时分,小二拾掇完药堂里所有的活儿,见掌柜也算完了账,小心翼翼地询问:“掌柜的,天色不早了,该打烊了……”
掌柜惦记着白天撩拨他的女人,烦躁地催促药堂小二:“出去看看,那叫小曲的女人回来没?”
“是。”小二应着话,忙奔了出去。
小涵坐在高脚凳上,晃悠着两条腿,见状小声嘀咕:“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臭丫头,你嘀咕什么?”
“没什么,我说再等等,姐姐一定会回来的,她不会丢下我不管。”小涵笑眯眯地抬头,谨记慕颖汐的交待,乖巧地回答。
“最好是这样。臭丫头,我告诉你,你姐姐要是不回来,我就把你卖去青楼!”掌柜恶狠狠地冷哼一声,再次转向大门处,恰好看到药堂小二走了回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他惦记了一天的女人,肩上还挎着个大包袱。
“掌柜,小曲姑娘回来了。”
“姐姐!”小涵见到慕颖汐,嘴巴一咧,从高脚凳上跳了下来,飞奔扑到她面前,紧紧抱着她的腰就不愿松手了。
掌柜见到她眯笑了眼,满意地点点头:“算你识相!而且,看来你已经做好跟着我的打算了,连细软都收拾妥了。”
慕颖汐甩开跟踪之人后到集市和茶楼探听消息,顺便用随身的首饰换了些东西,准备带回谷里,兜兜转转了一大圈,愣是等到天黑才绕了回来。
慕颖汐并没有理会掌柜的话,看着小涵,轻笑了笑,轻摸她的脑袋,询问:“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小涵牢记姐姐的交待,一直都很乖哟,没有顶撞他们,他们自然也没为难我这个小孩儿。”
“那就好。”
掌柜站起身色眯眯地盯着慕颖汐曼妙的身子,想到今晚,他已经急不可耐,揉搓着手,催促药堂小二立刻关门,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慕颖汐。
他朝她走了过去,边走边道:“小曲,跟爷走,爷今晚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庶女医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