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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九州垂下睫毛陷入回忆,就在灰雕不耐烦扇起翅膀时,他眼睛一亮,“有!那人叫她姑娘。”
戴岳起身带倒桌上的灯急急向外走去,出去时被门槛绊倒一下摔了出去勉强站稳,沈九州扶着灯瞠目结舌地看着步履生风的将军,“他怎么了?”
南河三撸着灰雕的头,嘴角忍不住弯起,“激动。”
失而复得的情绪充斥在戴岳胸腔里,仿佛要爆炸,他踹开谢江风的门,还未入睡在看书的李之章目瞪口呆,看着这个来势汹汹与门齐高的男人。
“你家小王爷还活着!”
书掉了,李之章起身磕到了膝盖,痛苦地抱着膝,“你说什么?”
“我说顾长安还活着,我要去找她,你去不去?”
李之章听后抚上眼睛,又笑又哭,“你说什么废话啊,走啊。”
戴岳笑了,愉快兴奋的样子,像太阳穿过云彩放射出来,他指着榻上的谢江风和庞灵二人,“他俩怎么办?”
李之章站起身,“管他呢,走。”
庞灵哼哼唧唧翻了个身,砸了咂嘴。
快马几乎跑成残影,一队人向着更北的地方而去。
而庞灵在醒后发现他被李之章扔下的事实哀嚎出声,锤醒了谢江风,谢江风大敞衣衫坐在榻上,耳边有个人像个傻子一样呼喊着小王爷还活着,他眼神茫然,说了句流绪微梦后倒下接着睡去,然后猛然起身一跃而起拽着庞灵的衣领,“你说什么?”
“我说小王爷还活着!傻子!”傻子说别人傻子怪有趣的。
庞灵快要翻滚起来了,谢江风鞋都没穿推开门跑到院中,恩,不是王爷府,戴岳的宅子,恩,廊下站着顶着鸡窝头的东次将,眼睛还没睁开,只有南河三穿着一身干净衣服在舞刀,东次将咋咋呼呼摸着梁柱往出走,步伐不稳,“谁喊的?谁喊的?”
他们住的院子离前院较远,南河三特意吩咐没有留人在周围,整个院中就这几个人,庞灵几乎是蹦出来的,说他载歌载舞都不过分。
南河三冷哼一声,“将军和李公去找小王爷了,让咱们看家。”
推门而入的阿诗玛手中的包子应声落地,她醒得早,饿醒的,自食其力能力极强,就去了前院厨房就找吃的。
南河三指了指门,示意她关门,几个人鬼鬼祟祟凑到一起,这时候庞灵知道要小点声了,“真的吗?真的吗?”让人特别想锤他。
“真的不能再真。”
庞灵和谢江风对视一眼,懂了,心里的计谋一下子就成了个大概。
“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谢江风说。
庞灵点头,灵感一个接着一个往出冒,小王爷失踪时他怎么没有这么多主意呢?他说:“我有个想法。”
谢江风如是说:“我也有一个。”二人又对视一下,相携回屋。
东次将咂舌,“谋士,心果然脏啊。”话这么说,人却跟了过去,阿诗玛比他更快一步。
“谢江风,你今天不回京了?”
谢江风头都没回对东次将摆了摆手,“抗旨了。”
庞灵嘴欠,假意奉承抱拳,“谢公好勇气!我等为谢公马首是瞻。”
谢江风揉着被他锤疼的肩膀,眯了眯眼睛,“这大喜的日子,我真想抽你。”
南河三收刀入鞘,对蹲在院墙上放风的沈九州招手,“走,吃早饭去。”
沈九州没走,用戴岳的话说,他是证人,在消息到达京城前最好留在将军府,万一圣上召见呢。
戴岳说这话时满脸的真诚,让沈九州分辨不出这是诓他的话还是事实,反正他也不急,留一些日子就留吧,正好可以跟南河三学一些拳脚。
“你能不能教我一些功夫。”
南河三在擦额头的汗,闻此话掉过头看他一眼,爽快地答应,“行,叫一声大哥教你一招。”
沈九州幽幽的说:“我也想抽你。”
“你也打不过我啊。”他高沈九州一个头,一下夹住沈九州的脖子,像被东次将夺舍一样,“看大哥身上这肌肉,摸摸?”少年打打闹闹着往远处走,冬天就要过去了。
从将军府出来的第五天,戴岳和李之章出了国土,二人裹得严严实实,眼前就是异邦人的地界,带来的侍卫留在边界线上,毕竟人太多容易引起注意,他们俩看着这群异发异瞳的人有些眩晕,只好找了一个像是黑店的地方住了下来,老板人不错,就是有点埋汰,长胡子都打结了,整天醉醺醺,看着他们用中原话说着‘流亡者”,一脸我懂我全都懂的表情,你们不必再比划的架势,收了他们的金子,热情得有些过分。
这样的老板对他们有好处,总比整天提防他们的强,现在他们二人对坐着,打开一点窗户看着街道,“现在怎么办?”
“咱们得让小王爷知道我们来了,得把信号发出去。”
“我观察了几天,发现楼下有个酒馆,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你说王爷会不会也派人去酒馆打探消息,晚上咱俩过去看看?”李之章这么说,就是脸色有些怪异,有些红?
“怎么了?”戴岳问。
李之章挠了挠头,“就是姑娘穿的有点少。”他比划着胳膊和胸口,“这这,全露出来了,跟咱们中原不太一样。”
这下戴岳脸色也有点怪异,别看他成亲了,跟没成差不多,哎,难受。
“还去吗?”李之章纠结的问。
戴岳咬咬牙,“去一趟。”
到了晚上,二人拎着佩刀跟各种各样的人坐在一起,他们俩特意挑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那块有些暗,却能看到所有的人。
第一天是那样,第二天还是如此,要不是二人给的金子多,酒馆老板都要赶走天天干坐着不喝酒的两个‘流亡者’,直到第三天,戴岳从酒馆出去透气,他站在阴影里,看着街道对面的药房。
那应该是一个很大的药房,每天来往的人很多,然后他看见了一闪而出的鬼鸟,他不会认错那把刀,一鞘两刀,他立刻尾随跟上。
可鬼鸟走的太快,最后消失在一个很奇怪的房子前,他看着尖尖的屋顶,悄声潜入,并没有人阻拦他。 江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