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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嬷嬷站在寝殿外,看着依旧在忙碌中的宫人们,虽是并无异样,但她总觉得不对劲,而在另一边,友七已让信任的人将整个凌郦宫的出入口都封了起来,如今的凌郦宫就犹如一个巨大的牢笼,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
“嬷嬷已经都准备好了,但那个宫女却还没有找到。”
友七安排好了一切事宜,但询问了宫里暗藏着的眼线,都,没有发现那个宫女的下落。
“那宫女是哪个所的?”戴嬷嬷问道。
“回嬷嬷的话,那宫女是南四所的,但方才奴婢问探子的时候,云妃在半个时辰前曾让南四所的宫女去玉沉宫,好像是因五日前,玉沉宫有东西丢失,但盘问了一会儿便让那两个宫女回去了,想来是没问到什么。”
友七看着戴嬷嬷一脸的忧思,心里也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她从小就跟着戴嬷嬷,自然是什么神情与动作,代表着什么意思,或是事情的严重性,她都知晓的一清二楚。
“嬷嬷,宫里是要出大事了吗?”她略微有些担心的问道。
但戴嬷嬷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心中似乎在盘算着什么,但眼神却一直盯着这些来来往往的宫女看。
一夜之间,宫里一喜一悲,墨缭轩的宫人一时都不知是要为江嫔办丧事,好好的哭一场,还是要跟着百姓举国同庆。
如今百姓们的心是放下了,大孟终于有了皇子,虽说祥安帝还在宫外,但众人似乎都暂时将他忘了。
消息传遍天下,自然也传入了奇峡山中。
白月茹在寨子中听闻了此消息,心中似乎也有一块大石头落地,当天就在寨子里让众兄弟们喝酒庆祝。
白越金先站了起来,举起一坛酒对着大家伙说道:“我先说一句,如今我大孟已有皇子,那祥安帝就不用找了,我们也省事儿了,而我大孟有了皇子,那别国定是要眼红,不开心,所以大家就更要看好那些个奸细,万不可让他们打听到的消息传到自己的国家去。”
白越木也站了起来,抢过他白越金手中的酒坛子说道:“最重要的一点是,一定要先将他们口中的情报全都知晓了再灭口,不然我们这只付出没回报的,就算我可以,这兄弟们不乐意啊!”
众人也都纷纷鼓掌庆贺,拿起酒坛就往嘴里倒,而喝的还没倒出来的多。
而此时在牢里的祥安帝和刘熹也同庆。
“孟兄,我觉着不对劲啊,你儿子出生了,这群山匪这么高兴,而你这当爹的……真寒掺。”他故作嘲讽嬉笑的说道,拿起一坛酒和一只烧鸭递给他。
“朕不饮酒。”祥安帝拒绝道。
刘熹应了一声本是想将酒拿开,但转念一想。
“欸,你不是喝酒吗?那日我们在驿站的时候,花前月下,那良辰美景,让人好生羡慕的。”
祥安帝听了立马退了他一把说道:“谁和你良辰美景令人好生羡慕。”
刘熹见此立马就贴了过去:“你儿子都出生了,怎么,就不想回去看看?”
他听后,愣了半晌没有说话。
刘熹见他如此虽十分不解,但也心知祥安帝应是有什么心事才会如此。
而此时在梅济州的四海客栈内。
黎国的人也知晓了此消息,盖嬷嬷当即就派人去往黎国报信。
而韩知恩听闻了此消息,自然是心中十分欣喜,但又为自己往后要做的感到内疚。
“姑娘,有些日子没出门了,换身衣裳吧。”盖嬷嬷说罢便将一身新裁纸好的衣裳放在了她的边上。
而她只是看了看,依旧在铜镜前梳发,“我们到梅济州都快半个月了,可还是没有一点陛下的消息,想来这个办法应是行不通。”
而盖嬷嬷却不以为然,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就如同很坚信自己的想法,“姑娘不必担心,如今还没有孟帝被别国奸细抓到的消息,也没有在何处躲藏的痕迹,想来应是躲在了我们的人没有蔓延的地方,所以还请姑娘放心,您的那两个朋友如今很安全。”
而韩知恩却依旧是不信任她,放下木梳说道:“我要看到他们的平安书信才能安心,否则,若是我做出什么或是说错了什么话,那你们便是全盘皆输了。”
盖嬷嬷听后,冷笑了一声:“您还真是天真,若是您这个办法行不通,我黎国自然是准备了好多办法来顶替或弥补,到时候您做了什么或说了什么让我们黎王不高兴了,一不小心将您那两个朋友杀了,那您可就不能为他们收尸了。”
她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让人心头一惊,随后慢慢的走近,拿起桌上的木梳,慢条斯理的为她梳着青丝,轻柔的抚摸着说道:“姑娘的头发真好,若是孟帝见了定然欣喜,虽说如今找不到孟帝,但您也得安下心来。”
而此时,在黎国的阿及叔却并未同盖嬷嬷说的那样过的不错,而是日夜经受着严刑拷打。
地牢中,黑暗无光,一条长廊没有壁灯,一直往前走似乎没有尽头,但慢慢的走,那前方却有一束光,由天而降的照射下来。
而就在那束光下,是被捆在木桩上的阿及叔。
一个将军正拿着一柄烙铁对着他,眼神凶狠,面目狰狞的问道:“说!你和韩恪到底什么关系?”
阿及叔身上满是鞭子的痕迹,被打得皮开肉绽,他疲惫的低下头似乎全身没有一丝力气能将他的头抬起,他想说什么,但却只能张张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而将军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拿来一盆凉水冲到他身上,见他醒来继续问着方才的问题。
“我真的不认识什么韩恪,我只认识韩客。”他发出如蚊子叫般的声音,而那将军也全部听见了。
他将烙铁放回炭火中,冷笑一声:“韩客?看来是隐姓埋名从此退隐了,但最近听闻他好像出现在了罗都。”
“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我和韩客只是朋友,而且也快好几年没见了,不知道他在哪里。” 独凤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