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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州城外,安心乘坐的马车已快出了城。
马车边上的一位侍女总是向马车里看去,见安心闭目养神心中更是烦躁不安。
“夫人,您就真的放心那个叫阿茗的能看住棉偲?”侍女的语气中有些焦急,显然是对刚来的阿茗不信任。
安心听了睁开眼,没有看她,只淡淡的说道:“我信她。”
“可是……”
“没有可是,你若不放心,自己回去看便是。”说罢便又闭上了眼。
在马车外的侍女撇了撇嘴,心中有些不爽但还是住了嘴不再质疑。
付府内,阿茗小心翼翼的将做好的糕点端在棉偲的棉偲的面前,不知合不合她口味。
“这个是桃花烙这个是梅花茶,还有这个是香芋酥和蛋黄酥,你快尝尝,这刚出炉的最好吃了。”阿茗为她细心介绍着,时不时的还看看她手中紧握着的剑。
棉偲看都没看一眼便说道:“我不喜甜食。”
阿茗连忙说道:“那你喜欢吃什么?我再去做。”
“辣。”说完抱着剑就走了出去。
阿茗赶紧跟了上去,只见她只是在院子里石椅上坐着,静静的吹着风,她松了口气,心想自己的任务是看着她,只去厨房做些膳食的功夫应该不会跑远吧。
想着就心无顾虑的去了厨房,等她做好辣的膳食后,她傻眼了,先前院子里坐着的人没了身影,她赶紧跑去正堂也没见着人,正当她苦恼自己没将人看好,只听身后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道:“你做的太慢了,我去街上买了些吃食。”
阿茗见她回来,眼中的泪也就憋了回去,“你出去的时候,那些官兵还在外面吗?”
棉偲坐在凳子上,拆开自己买的吃食,淡淡的说道:“在。”
阿茗赶紧坐在她对面问道:“啊?那他们怎么没抓你?”
“他们要抓的人又不是我,再说,他们也不敢抓我。”说完,她看了眼阿茗做的吃食,淡淡的推开。
“这可是我用心做的,你尝尝吧。”
棉偲又看了一眼说道:“你的心可真难看。”
“……”
“你,你方才为何不走,明明都已经出去了。”阿茗心中还有一个疑惑,就是安心对她说要看住棉偲,但方才棉偲已经出去了,那她为何不走?
棉偲吃完桌上的食物后,云淡风轻的说道:“钱没带够。”说罢就走到了里屋去。
阿茗赶忙就追了上去,问道:“那你是不是拿了钱就走?”说着就抱起门边的花瓶。
棉偲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她还真没与你说。”
泛州城外,此时的天已渐渐的暗下了,马车中,那侍女依旧是过于担心,这些安心都看在眼里,为了让她不忧虑过度露了马脚便说道:“棉偲是不会离阿茗有半里远的。”
“难道……”侍女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坐在马车里的安心。
只见安心点点头,那侍女似乎解开了心结,脸上的神情稍稍不那么烦躁了。
夜晚,阿茗为了守着棉偲就在她的床榻下打了个地铺,棉偲睡榻上,她睡地上,每当棉偲翻了个身,她都要起身确认一遍。
付府外,站着的几百名官兵依旧是坚守着,而那名叫荆苑的男子正在街上闲逛着。
“大人,这万一棉偲出来将我们的人都杀了可怎么办?我们可就只带了这么些人出来。”他身旁的一个侍卫说道。
荆苑淡淡一笑说道:“杀了就杀了,反正都是一群废物,若是这钱太医真这么好找,太后就不会派这么多人了,虽不知这钱太医是什么来头,太后也不准我过问,但本小爷我还是很好奇呀。”说着嘴角便露出了邪魅一笑。
那侍卫继续说道:“也是奇了,当初可是蒋大人与范大人亲手将那棉偲埋进土里的,那场面大人你也见过,可谓是残忍至极,脸上全是血痕身上也是血淋淋的,如今怎又出现?今日见她满脸的疤痕触目惊心,才敢相信这天下第五剑客棉偲还存货于世。”
荆苑想了想说道:“想来再杀她也不是难事,将当年蒋大人与范大人找到的那名剑客找来,再将她杀一遍不就好了。”
“其实小人曾去找寻过那名剑客的下落,听闻他早已不用剑,改用朴刀了,但踪迹太难寻,听闻最近这满天下的仇家都在找他。”
“仇家?有哪些?”
“听闻是元都的艾家、上郡的齐家、节沵的易家,还有阅蜀的文家、湘城的萧家。在大孟的差不多就这几个了。”
“差不多?这几家可是在整个大孟都赫赫有名的名门世家,这人到底是得罪了多少家?除了大孟的还有哪些,都统统报来!”
那侍卫数了数指头,说道:小人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大概有十七家,且家家名门望族,大人您可能摆不平此事。
“那剑客的名字是什么?小爷我定要会会。”
“这……”还没说完就被街上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那人捂着自己的肩膀,说道:“谁呀?敢撞本公子?”他抬起头,原是刘熹。
那侍卫立马致歉,但身边的荆苑不乐意,说道:“明明是你撞到我的侍卫。”
“嘿,我这暴脾气,我在路上好好走着,是他自己眼睛不看路才撞到本公子的。”
荆苑本想与他争执一番,只不过被自己的侍卫拦下才没有再说。
“怎么了?怎么了?”祥安帝见此赶了过来,手上还拿着好些吃食。
荆苑瞥了一眼他只觉像是在何处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便不去想了。
“无事无事,就是方才撞一块了。”刘熹摆了摆手说道。
祥安帝为小事化了便连声道歉后双方和解自顾自的离开了。
“蒙兄,你可知为何我方才要与他争执?”刘熹看着他问道。
其实祥安帝心中也纳闷,对刘熹的印象是谦逊有加才华横溢,但方才确实是过于激动,便问道:“为何?”
他四处张望了一番,伏在祥安帝的耳边说道:“因为我认出他是谁了。”
祥安帝不解:“是谁?”
“内阁学士荆天佑的儿子荆苑。” 独凤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