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淡淡,也是冷冷清清。
“我要报仇。”木幽舞轻扯了一下嘴角,“没有人愿意喜欢杀人,没有人喜欢让自己的手上沾满别人的血,也没有喜欢这些尸横遍地,血流成河,但是,杀父之仇,不共待天,我必须杀她。”
玉墨浅轻轻的叹了一声,他走了过来,站在木幽舞的身后。伸出手按在她的肩膀上,那种从肩上传来的暖意,也是一点一点开始暖了她已经冰冻起来的心。
她握紧自己的手,她还是必须杀他。
抬起脸,她盯着玉墨浅这张干净的脸,沉静的眸子仍然是带了一些恨意。
玉墨浅走过了她,与白少泽面对面而站。
“好久不见了……”
“是。”白少泽环住了自己的胸口,对玉墨浅到是客气,“莫王爷,真是别来无恙?”
“还好。”玉墨浅向他点头,“劳烦白将军挂念。”
“好说,好说。”他们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说着这些官免堂皇的话,说的于子飞都是掉了下巴,他们家王凶什么时候和白少泽认识的,看这人贼眉眼眼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而他绝对的不愿意承认,那是因为白少泽比自己长的好看的原因,“小五。”玉墨浅叫着木幽舞的名子。木幽舞抿紧了唇角不发一言玉墨浅知道她已经听到了,也知道,她现在的心正在被强烈的恨意所占据了,确实的,杀父之仇不共待天,更何况这人重伤了木风,也是折磨了木花许久,她心中的恨意,已经聚了很久,难以消除也是难免。
“小五。”再是一声,木幽舞依然不言不语,于子飞撞了一下白锡,“有时我都是感觉,就是王爷这性子,让王妃才会如此的嚣张?”
木幽舞瞪了于子飞一眼,再说,她缝上他的嘴,好吧,于子飞塌了一下嘴,他不说了,总可以吧。
玉墨浅走到了木幽舞的面前,知道这女人的性子犟的很,要是让她不能放下这些恨意,怕是拥有这72阵的她,还不知道以后会弄出什么事,木幽舞的这性子,确实是现在坏透了。
“小五……”第三次了,玉墨浅伸出双手按在了木幽舞的肩膀上,“他并不是你的杀父仇人,莫不要被你的恨意蒙蔽了眼睛。”
“父债子还。”木幽舞这性子果然是犟,也不知道跟了谁了,玉墨浅现在总算是明白,他的宝贝女儿那样性子从哪里来的,分明就是她这个娘给的。
“如若他爹并未害你爹,那么,你有何理由找他报仇?”他叹了一声道。
“不是他吗?”木幽舞看向玉墨浅,她挣脱不开他的手,就只能用这双眼睛瞪“不是。”玉墨浅点头,“他爹与你爹是极好的朋友,在未开战前,你们两家也有极亲的来往了,你还记的你们家的以前有一名姓沈的妇人经常会来吗?”
“我记的。”木风总算开口了,“她与我娘一直有往来,小五出生时,她也有来。”
白少泽垂下眼睫,那一瞬间没有人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痛。
“她是白少泽的娘亲。”玉墨浅停了半天,这才是说道。
木花指指白少泽,“这怎么可能,沈姨那以好的我人,怎么会有这么坏的儿子?”
“二哥,凡事不能一提而论。”玉墨浅打断了木花的话,“而且现在也不是说那些的时候。”
“好吧。”木花摸摸自己的鼻子,他不说了,可是这白少泽确实是让人很看不顺眼,木幽舞当时很小,她是记不得沈姨的,不过,木花他们却是记的,只是知道那个沈姨性子很好,很温柔,只是这怎么生出来的儿子,就学么欠揍的。
玉墨浅见木幽舞低眉深思,便知道她是听进去了。
“白老将军与木铁将一向交好,只是后来两军交战,不得为成为敌人,当年你爹战败,他并未伤害你爹,甚至还力保过你爹的性命。”
“那我爹为何……”木雪轻轻的喃了一声,如若真是如此,为何他爹却是死的如此惨。
玉墨浅低下头,看向秦炎轩那里……
“是他做的。”
“什么?”木风的身体僵的一下,是他,秦炎轩……、“是。”玉墨浅点头,“是他,当年就是他亲手杀了木将军的,也是他让木将军身首分离。”
“他娘的,老子要杀了他。”木花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拿起刀这都是红了眼睛了,木风用力的拉住了他,“老二,给我安静。”
“可是,大哥……”木花难受的鼻子发酸。
“我知道。”木风握紧自己的放在袖内的手,“我什么都知道,我也想为爹报仇,只是,那人,我们不能动,否则,所要造成的便是这两国的血流成河,到时又不知道有多少的无辜的百姓要受到连累。”
他们的仇是大,可是无数百姓的性命,他们更不能不顾。
木雪的抬起双眼,那一双清眸闪过了许多的思量,他知道玉墨浅还有许多话都未说出来。
“我想知道。”他上前一步,“我爹送我娘的相思红豆,怎么会在他的手里?”
白少泽轻轻抚着的自己腕间的相思红豆,其间,连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他的沉默,恰是承认了玉墨浅话中的真意,玉墨浅也是看向那两颗相思红豆,不知道怎么的,身上的冷情也是加了几分。
“当年,小五并未出生,这是林将军送于白将军的。”他淡淡的说着,声音也是冷清的传来。“这颗相思豆上,一颗上面刻着白少泽名子,而一颗则是另一个人的,名子……”
“你爹说过,如果这一次依旧是男孩,取名木五,那是好兄弟,若是你们木家终得了一个女孩,娶名木幽舞,便是夫妻。”
啪的一声,木花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这是指腹为婚,只是,只是,为什么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
“王爷。”木风用力的皱紧眉,“你是如何得知的?”
玉墨浅轻轻的动了动自己的唇角,那双眸中闪过了太多的思绪与回忆,最后也只是化成了眸中的碎光而已。
“当年,我与白将军是忘年的好友,他们在指腹为婚是,我正好在场,所以……他轻轻抚了抚木幽舞的发丝,小五,他不是你的敌人,他爹更不是,你不明白,当年你爹被害,他爹是冒着生命危险,保了你爹的尸身的。”
“我爹的头颅……”木幽舞喃喃的问着。
“你在白府呆了那么长的时间,不知道那里有一间静室吗?”
“恩。”木幽舞点点头,那是白家的祠堂,那里有白少泽死去爹的灵位。
“你爹,就在那里……”
木幽舞眼睛微微的红了起来,而后不知道怎么的,眼泪便是不由自主的落了起来,原来,爹是今离她那般的近。
“还有。”他看向木风他们,“木将军,当初射你的箭是无毒的,但是却是被某人动了一些手脚,其中的事情原尾,相信你们都明,还有二哥。”他又是看向木花,“你在白府内,他也未对你用过什么刑,你的双腿,是秦炎轩打断的。”
木花狠狠的瞪了一眼秦炎轩,难怪他一见这人心里就不舒服,原来是他……
白少泽放下自己手,那两颗相思红豆正在他的腕间,他就这般定然的看着玉墨浅……
“玉王爷,你既已得知,能否放开我的未婚妻呢?”
于子飞差一点倒在了地上,再喷出几口大血。
未婚妻,未他妹啊,早就成了他们王妃了,他们小郡主的娘了。
玉墨浅微微侧过了脸,那洁净的面容,如仙人一般的气韵,几乎都是要洗干净了这里的血腥味一般,“白将军或许忘记了,木家小五已是玉墨浅的王妃,何来你的未婚妻。”
“君子不夺人所爱,或许白将军不是君子,却也不是小人。”
“再者。”他淡淡的看向白少泽,“木家小五是木老将军最心爱的女儿,木家唯一的女孩,想来木家的家规白将军也知,木家男儿只娶一妻,你认为他会让自己的女儿,去做你的小妾吗?”
白少泽脸上的笑终于是落了下来,“这不由你管。”他转过脸,不想让人看出他脸上过多的情绪,甚至还有那么一些说不出来的狼狈。
“是不由我管,我玉墨浅从不喜欢管人的闲事。”玉墨浅收回放在木幽舞肩膀上的手,知道她已经想通了,不会再对白少泽动手了,至于秦炎轩,这人毕竟是龙秦太子,动不得。
木幽舞敛起长睫,她盯向秦炎轩,红润的抿的更紧了,直到她低下头,将手中的面具带在了脸上,然后转身,便骑在了马上,离开这里。
木风走到白少泽的面前,“白将军,可否归还家父的头颅,木氏一家定然感激不尽。”
白少泽抬起头,有些疲惫的抚着自己的眉心,他自嘲的道,“木将军说笑了,如今我等都已经木将军的皆下囚了,将军的要求,我能不答应吗,怕是我们的皇上,也得答应退兵了。”
木风明白了,他低下头,居高临下的盯着地上的秦炎轩,说实话,他真想给他一刀,最后仍然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来人,把太子带下去,好好招待。”他说这话都是咬牙的,这秦炎轩或许不会死,不过,想要在天宇大吃大喝,过富贵的生活,想来也是不可能的事了。
“白将军请。”木风比了一个请字。
白少泽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却是感觉到手腕有些隐隐的疼痛,他轻抚着腕上的相思红豆,心尖上,微微的也是跟着刺痛了起来,有些失落从心而起,却是无知所措。
“谢谢。”说完,他便跟在一群士兵之后,最起码,他还保有他的尊严,而不像是秦炎轩一样,被人给拉着走了,在这么多的将干面前,他的面子,尊严,也都是等同的扫地了,就算是他以后当了皇帝,怕也是要丢人丢一辈子。
木幽舞骑着马已经回到了营帐里,这一天发生的事实在在是太多了,一直以为的仇人不是仇人,而真正的仇人她又是动不了。
不,爹的仇她是一定会要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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