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木锦西很同意木幽舞所说的话,最好几年的时间都不要回来,以他爹地性子,就算是不把他给打残了,绑也要把他给绑到战场上去的,到时就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鸡腿,搞个不好,他这条小命还没有享受过这没有吃过的,没有玩过的,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就要去见他爷爷去了。
他将没有吃完的鸡肉包好,放在了包袱里面,再将包袱抱在自己的怀里,唉,这样的日子多好的,虽然说是在逃命,不过,他拍拍怀里的包袱,有银子,啥也不愁。
“还有,小姑姑,你真我的福星,才不像我那个爹,非是让我过苦日子不可……”他嘴里嘀咕了半天,缩了缩身子,突然感觉有些累了,迷迷糊糊的便睡着了,外面的马还是在吃着草,不时的还甩了甩尾巴,此时,月亮升了起来,洒落了一地的银白,而这夜,还算是安静。
诺大的木府之内,也是一片安静,可是在这安静之中,却也有着一道不明的压抑从里面涌了出来。
一道黑影在几个起落之后,便落在了一处院落之内。
木幽舞放下手中的书,盯着黑影落下的地方。
“东西送到了?”
“自然是到了。”那黑衣走了过来,顺手扯掉了脸上的黑布,这不是木火又是谁,“我办事,你放心,这点小事,我是绝对的不会搞砸的。”说着,他感觉有些渴,直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便灌了进去。
“不过,我很奇怪啊。”木火一屁股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你自己都想着带兵打仗,为什么不让小公子去,他再怎么说,他也是将门之才。”说起来,木火就感觉木幽后这做事真的是太奇葩了,明明木锦西身为木家之后,这将才是在所难免的。
这什么非要和大将军对着干,难道她不想让木家多一个将军,多一份荣耀吗?
木幽舞懒散的睁开双眼,“你以为打仗就这般好?”
“不是吗?男儿志在保家卫国,木火挽起了自己的袖子,看,多豪情的,这才是真男人,真豪杰,真汉子。”
“哪怕是让你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木幽舞凉凉的接过了一句。
“这……”木火被噎了一下,这人都是死了,还要荣耀做什么,他可不敢想象,侠隐村的人要是都没有了,他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对,这都是家破人亡了,自然的他也是不可能活着了。
木幽舞站了起来,轻轻落落的月光洒在了她的脸上,隐约的,好似听到了一缕浅浅的叹息。
“当将军有什么好的,连个鸡腿都是吃不到……”
木火差一点将喝进去的水给喷了出来。
这和鸡腿有什么关系?
对于某些脑子有些生锈的人,木幽舞通常是不与他多做什么解释的,除了浪费口水和时间之外,那就是对牛弹了,尤其那还是一头蠢牛。
木火一连给自己灌了三大杯的水,他摸摸自己的肚子,唉,饿了,还好,他给木锦西弄烤鸡时,顺便也给自己留了一只,这下晚上有东西吃了,他这一想到吃的东西,把刚才的那个打战与鸡腿的问题都是扔到一边的去了。
他管什么打仗,什么鸡腿的,他现在就要吃鸡腿,吃很多很多的鸡腿。
任是谁也是阻挡不了他吃鸡腿的决心。
他这又是吃又是喝的心情不错,却是不知道,在另外一个院子里面,那里的人根本就是用水生火热来形容的。
“你说什么,被人救走了?”木风冷冷的吐出了这几个字,声音虽然冷,可是人却是暴躁的快要冒火了。
影子军都是低下头,这错了就是错了,人没有带回来就是没有带回来,他们的军记的就是服从,而不讲理由。
啪的一声,木风一掌拍在桌子上。
“那个小兔崽子,不要让我给抓到了,不然非要打断他的腿不可,真是丢了我们木家的脸,木家这百来年,还没有出现过这样不忠不义的人,我木风就当没有这个儿子,要是逮住了他,抓住了他……”
他猛然的站了起来,心里已经都是有了不下于几十种的收拾木锦西的办法,全然忘记了,刚才是谁说的就当没有生这过个儿子来着。
影子军就只能承受着木风的可怕的压力与杀气,这头上的冷汗都是掉下了一滴又一滴。
“去,把那个臭小子给我抓回来。”木风猛的回头,对着下面的几人吼了起来,如果抓不回来,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影子军拱手应道,“是,将军。”只是他们这声音里多少带着一些不知所措,这么大的天宇,谁知道,小公子跑到哪里去了,那小公子滑头的很,他们这要找多少天才能找到他。
而他们也实在是高估自己了,几天,看看几年能不能找到木锦西了。
木锦西现在有马,有银子,有衣服,他随便的动动自己的小脑子,挥一挥手,这就能把自己隐在人群中,就算是他老子,也未必可以找的到他。
当然,这都已经是后话了,木锦西的出走,就让这些影子军去头疼,其它人的日子,应该怎么还是怎么过。
木风的那张脸,也是从初的冰风暴雨,变成了现在的无知无感,按木火话来说,又是变成了死人脸了。除了对木幽舞和木家几个兄弟之外,见谁瞪谁,所以现在军中都在传言,木将军心情不好,闲着远离。
“木风,朕的提议如何,你到底考虑清楚了没有?”皇帝咳嗽了一声,人也是比起以往干瘦了不少,也是有了一些不久于人世的征兆,他这已经不止一次的宣木风进宫了,也是不止一次的和他说起这事。
这可是这木风脾气硬,嘴更是硬,说什么也不是愿意答应。
“木风……”皇帝勉强的坐直了身体,“你也知道朕身体……”
“皇上定然会长命面岁的。”木风没有起伏的说着话,要不是皇帝知道他这是耿直的性子,非得被他给气的吐血不可。
这是恭维,还是说风凉话。
他都成这样了,哪可能长命百岁来着?
可是木风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模样,这绝对的不是在开他这个将死之人的玩笑,让他连责备的话都是没有办法说出口。
“木风啊……”他这又是老话再说,“朕知道,朕这出尔反尔了,当初也确实是承诺过,让你家小五姻缘自主的。”
木风抬了抬眼睛,一张脸板着没有表情,可是那明显就是在说,你也知道,那你还提。
皇帝再次咳嗽了好几声,“可是木风啊,你站在朕的位置想了想,朕也知道你们木家对于朕,对于天宇,对皇家的忠心,可是朕的那些孩子呢,现在他们看似都是好的,可是谁知道坐上皇位这一瞬间,又会变成什么样?”
“想当初,朕也是性子单纯之人,可是这后来呢?”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确实的,他也是变了,随时坐上皇位的时间越长,他心中的猜忌,也就越重,心计也便是越多,不但算计着别人,就连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儿女也是一并的算计着。
木风微微的皱紧了眉,听出了这皇帝话中的弦外之音了。
“皇上,要臣为何?”终于的,他抿了半天的唇张开了,也说问出一句,让他如何,让他们木家如何?
总算是开了窍了,皇帝裂开了唇角,想要一笑的,可是却是笑出了很多声的咳嗽,一连很久都是没有停止,一边机灵的太监连忙拿来了药,给皇帝喂着,可那药的味道,木风却是闻出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据不老先生说,有一种药可以暂时的压制住人的病情,却是成瘾,今天一粒,明日或许就是两粒,前几日他记的,太监也只是数了两粒的,怎么今日却是成了五粒了。可见这皇上的身体确实是如自己他所言,这不久了……
否则,皇上也不会将他传唤的这般频繁,这绝对的不是想他了。
可是他心中还是不舒服,明明当初这便是君子一言,一言九鼎的,更保况这还是君无戏言,怎么说变就变,想悔就悔。
“木风。”终于的皇帝这药下肚之后,便不在咳嗽了,他叹了一声“朕知道,你的心里有气了,可是朕这也是为了你们好,为了这天宇好,你也不希望在朕走后,这新皇与你们木家有什么嫌细,是吗?”
木风不回答,可是心里却是在思考,他不是事非不分之人,自然是知道这其中的利害轻重。
终于的,他抬起头,看向久病的皇帝,就见这皇上面色悔暗,却是透着一股子古怪的红晕,心头微微的掠过了一道悲凉,哪怕是尊贵如帝王一般的皇帝,也是逃不过一个死。
“皇上,要臣如何呢?”
皇帝的泛白的唇角终于是向上扬起了,这笑的也是从未有过的放松。
总算是把这个顽固的人给说通了,怀青啊怀青,你这个儿子跟你的性子真是的有一拼,还真是最像你的那一个,你放心,朕知道,朕这一辈子,对不起你们木家了,也对不起,你捧在手心里疼着的小五,非要将她也给卷进这皇宫的争斗里面,等朕到下面时,会亲自的向你谢罪的。
他看向木风,似乎木风的脸一点一点的变的苍老了起来,那便正值壮年的木怀青了。
木风刚进木家的门,心头所压的那一座山,便是更加的沉重了。
他叹了一声,就连脚踩在地上,也便是多了几分颤抖。
不多时,除了身在外养身的木雪和和那个跑了的木锦西之外,木家的人全部的都是在这里了,却是没有一个人可以笑的出来,包括一直爱笑的木花在内。
他本就脾气很爆,很急,这都是坐在这里半个时辰的时间了,老大还是不言不语的,就只是沉着一张脸,想要把他给急死吗。
“老大……”他这实在是坐不住了,感觉屁股下面就像是长了刺一般……“你这有事快说啊,闷着坐什么,想要把我们都给急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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