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月达到目的,心满意足,朝祈亚霖招手,“亚霖亚武,快上画舫。”
祈亚霖走到跟前,但却没上去,他看着皇甫月,道:“月月,你去玩吧,我就不去了,我突然想起,我外公叮嘱我给他买的东西还没买,晚了,就会卖没了。”
“大哥,外公要你买什么,我怎么不知道?”祈亚武一脸茫然,祈亚霖道:“外公叮嘱我的时候,你正好不在,都怪我,我居然给忘了。”
他看向皇甫月,微笑柔声道:“月月,天地城的龙船赛比凤凰城的好看多了,你要玩的开心,五天后,我们在学院见。”
“好吧,既然亚霖你有事,那就……再见吧。”皇甫月扬起一抹笑,祈亚霖转身离去。
走了好一段距离,祈亚霖才对祈亚武道,“我们回去吧。”
“回去?大哥,你不是说,外公让你给他买东西了吗?”祈亚武震愣,不明白大哥的举动为何意。
祈亚霖苦涩一笑,道,“呵呵,那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别说了,我们走吧。”
他知道,刚才那一吻,是炀王爷故意做给他看的,他是在对他宣誓他对皇甫月的主权。
若他真上了画舫,接下来,肯定会出现很多月月和易璟炀恩爱的画面,他虽是一个宽容的人,但他的心,也会受伤,让他看着他们恩恩爱爱,亲亲密密,这对他是何其残忍。
眼不见,心就不会痛。
祈亚霖离开后,皇甫月和易璟炀上了画舫,石岩白夜,和及时赶到小喜小爱也走了上去。
画舫移动,从画舫游走区,向已经拉好架势,正准备开跑的龙船队行去,那里停着几艘画舫,都在比赛区外。
画舫外,摆放着一桌茶点,六人也不分主仆,都坐下来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欣赏湖面上美丽景致,画舫上有专侍丫鬟侍候,几人吃喝的很是开心,把之前的事情也全部抛却脑后。
他们的画舫刚到观赛区,龙船就比赛开始,十艘龙船如离铉之箭般,冲了出去。
顿时,锣鼓喧天,嚎叫齐鸣,岸上,传来阵阵疯狂的加油声,其它画舫上,也传出阵阵兴奋的加油声,还有的画舫跟着龙船一起赛跑。
皇甫月的画舫,停在观赛区,见到龙船比赛开始,皇甫月,小喜小爱,三个女生兴奋的奔到船头,收到周围激情感染,都毫无形象的大喊加油。
易璟炀很少看到笑的这么开心的皇甫月,他走到她身后,从她身后抱着她,“月儿宝贝,小声点,要不然,一会儿嗓子要不舒服了。”
“要你管?”皇甫月回头瞪他一眼,虽是这么说,但她已不再喊叫,也没把他推开,静静的靠在他胸前,面带微笑的看着飞驰的龙船。
易璟炀温柔一笑,低头,在她头顶上落下一吻,表情温柔的,差点没让石岩掉下湖去。
苍天啊,大地啊,他的个主子呀,是谁说谈恋爱的人,眼里只会有对方的存在?
他奶奶的,这句话,太准了,他敢发誓,此刻的主子,眼里绝对没他们几人存在。
他们画舫的隔壁画舫上,郭芙蓉看向这边,见到两个拥在一起的身影,她一张俏脸嫉妒的满脸扭曲,狰狞可怕。
易璟炀,为什么,为什么要爱上那样一个小丫头,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也不如她漂亮,要家世,更加不如她郭家,为什么他宁可要一个小丫头,也不屑看她郭芙蓉一眼?
五年前,她第一次见到他,虽然他的脸,她见过无数次,已经很熟悉,因为,他和易璟御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但她一眼就看出,那个不是易璟御,而是他的双胞胎弟弟,大魔王易璟炀。
当时,他一身白衣,风华绝代,高贵优雅,俊美的不可方物,她还以为,他是哪个仙子下凡,误落人间的神祗。
仅那一眼,他就把她的心给夺走了,让她从此万劫不复。
五年,她费劲心思靠近他,甚至,为了他,她不惜和易嘉颖那个笨蛋做朋友,去讨好她,从她嘴里套出关于他的一切,每次得到他的行踪后,她就会设计一个巧遇,但,她每次故意和他相遇时,他都不屑看她一眼,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易璟炀,她郭芙蓉,有哪一点比不上那个皇甫月,凭什么,她究竟凭什么虏获了他的真心,得到了他的爱?
呵呵呵……
皇甫月,你个死贱人,你不要得意,你幸福不了多久的,我发誓,这份幸福,到最后一定会属于我郭芙蓉。
我发誓,易璟炀,我一定要得到你。
皇甫月和易璟炀都沉浸在幸福之中,丝毫没感觉到,不远处,一双宛如毒蛇一样的眼眸,在恶毒的诅咒他们。
小喜小爱见两主子亲亲爱爱,都笑脸泛红,不好意思的离远了一点,石岩走过去,噜噜嘴痞痞一笑:“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人家小两口在一起,压根儿就不想我们这些跟班的跟着。”
小喜小爱扭头,不搭理他,石岩又厚脸皮的贴上去,要跟她们聊天,实在吵的烦了,小爱一脸不耐烦,道:“小喜,好吵哦,谁家狗没拴住,放出来吵到我们了?”
小喜一脸恶狠狠,怒:“不知道,吵死了,像这种烦人的狗,就要被毒死,免得危害我们这些心灵纯洁的小姑娘。”
“噗嗤……”白夜刚走过来,就听到两丫头,在大骂石岩,他就忍不住笑出声。
两丫头一见白夜来,两人连忙,一人一边,拉着白夜到船边,欣赏龙船比赛。
被人冷落大骂的石岩,丝毫没有一点羞愧之心,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就他的脸皮,用炸弹炸一下,都不带炸穿的。
“我的喜,我的爱,你们别只想着和白夜好,忘了石岩哥哥我呀。”石岩上前,挤进白夜和小喜中间,硬是占了一席之位。
小喜怒瞪他一眼,小身子一闪,闪到了另一边小爱身边,对他吐了吐舌,做了一个鬼脸,“死痞子,鬼才是你的喜你的爱呢。”
小爱看也不看石岩,冷冷道:“别理他,我已经把他列为了拒绝往来户。”
“哦耶,我也是。”小喜咧开嘴,朝石岩比了一个中指。
这是主子在鄙视人时,爱做的一种手势,近朱者赤,她们也已经习惯。
另一边,皇甫月靠在易璟炀的怀里,静静的看着远处,越来越远的龙船,易璟炀轻轻道:“你看,这些龙船,只要划到那座桥下面,就会返回,谁先达到起点,谁就算赢。”
“你猜,谁会赢?”皇甫月问。
“你要下赌注么?”
“你想赌什么?”
“你的人,若是拿你的一生来赌,你可愿意?”易璟炀问道。
“不赌。”皇甫月一口拒绝。
“为什么?”
“我的一生将要往哪个方向走,只会听从我的心,我绝对不会随便拿它来赌。”他若输了,就把她给输了,他承受不起后果。
“我若输了,我的一生就是你的,你若输了,你的一生就是我的,怎么样?”
“结局都一样,有差吗?”皇甫月转身,愕然看他,原来,他指的打赌是这样的。
“当然有差。”易璟炀一本认真,柔声道,“我若输了,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人,以你为首,宠妻如命,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你若输了,你就是我的人,这一生,以我为首,只能嫁我为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过一对赛神仙美眷般的生活,只羡鸳鸯不羡仙,月儿,可好?”
一生一世一双人。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只羡鸳鸯不羡仙。
很美好的三句话,但,傻瓜,一个男人的心,不是用赌博就能束缚的,如果你的心背叛了我,我拴住了你的人,又有何用?
她相信,他不是那种容易变心的人,也不是那种会三妻四妾的人,否则,凭他的身份和地位,还有世间少有的外貌,只要他招一招手,定会有排满整个天地城的女人愿意给他当妾,说不定,他儿女都一大堆了。
既然打赌不是因为束缚他,那他提出这个打赌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的心,在不安?他真正要束缚的人,是她?
为了什么?难道说……是为了她身上的婚约?
她的未婚夫,皇甫明始终不告诉她对方是谁,这很不简单,她总有一种预感,皇甫明似乎是受到了谁的指示,他才故意不告诉她。
若是普通家族,就凭易璟炀的地位和权势,还有他的霸道性子,他一定会带着她,大摇大摆的去人家家里,直接告诉人家,她要退婚的事情。
可易璟炀却绝口不提,还有,曾夸下海口要给她退婚的爷爷,到后来也在躲闪这件事,她不是傻瓜,这其中的猫腻,她早就闻出来了。
她有预感,对方绝对是比易璟炀家族还要庞大的家族,所以爷爷和易璟炀才会瞒着她,担心她会为此而牵挂。
她知道,她画给易璟炀的画,他也只是象征性的应允了她,并未派人去找那个妇人,她甚至怀疑,他根本就认识那个妇人,所以……她有预感,退婚一事,肯定不简单,所以他才不让她出头。
这次打赌,他费尽心思设陷阱让她把自己卖给她,是因为那个婚约吗?
易璟炀心机深沉,又聪明腹黑,皇甫月狡黠聪慧,心灵通透,易璟炀的心思,她岂能不懂,他算计她,无非是想得到她而已,既然他心不安,那么,她就给他一颗安心丸吃。
依他天塌下来,也不会皱一眉头的性子,他会浪费脑细胞来算计她,也是因为他太爱她。
她眼眶泛红,笑了笑,故意问道:“炀炀,你这是在给我下套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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