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萱这边的安排,别人不知道,她也不打算弄的人尽皆知,毕竟被万俟凌轩知道,对云家没什么好处。
古家嫡女跟母亲置气,离家出走,无意中坏了自己的名声,就算她现在被找回来,也不会是任何一个人皇子的妃子,甚至就是大户人家家里的当家夫人的位置,也没她的份了。
众人都在惋惜,唯有闹的沸沸腾腾的古家此刻格外的冷清,大家都知道自家夫人伤心难当,已经病倒了。
“大小姐的下落,可打听清楚了?”宁氏对自家女儿是真的操心了,可知道眼下唯有这样的法子,否则古家跟四皇子套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
“已经让人去追了,一路上会护好大小姐的,”每个府邸都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心腹,古家也不列外,否则古将军也不可能如此放心的把宁氏母女放在京城不管不问了。
“那就好,那就好,”躺在软榻上,宁氏嘴里呢喃着,眼里尽是无尽的苦涩跟怨恨。
本来,舞儿及笄了,她这个当娘的,该为她的亲事操心,为她定一门不是很高,只要能对舞儿好的亲事,就可以了。可偏偏的,这种喜悦跟不舍都没有感受过,就被轩王给破坏了。
他有了史家军还不够,还把手伸向了古家,真的是野心够大的。
现在,舞儿因为忤逆母亲而离家出走,这名声就坏了,以后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亲事,想到这里,她的心就拧成了一团。
本来,她是不同意的,可舞儿说,为了古家满门的安宁,唯有这样做,才能保住古家宁家。牺牲她一个人,值得。
可她这个当娘的心,疼的连呼吸都是痛的,连哭都得压抑着……。
宁玥儿从云家离开之后就匆匆的回了宁家,见父亲一直等着自己的消息,就把古家的事情稍微说了一下,然后低声说:“父亲,我担心云家大小姐会关心舞姐姐而乱了分寸,就去了一趟云家,结果……,”
“结果什么?”宁丞相问的很不经意。
“结果她说了很多的事情,”随后,她把云翎萱说过的那些让她震惊的话都说了出来,有些感佩的说:“爹爹,云翎萱若是男儿身,堪比大哥他们吧!?”
翎萱是不知道宁玥儿的夸赞,她对万俟凌轩的事情如此敏感,只因为她这一世的重生,就是想要万俟凌轩万劫不复。
“她当真如此说?”宁丞相不禁震惊问道,因为这些事情,连他都没有想到。
对古家那么关心,只因为宁家跟古家是有牵连的,若是一个不好,连宁家都要被迫的跟四皇子一派牵扯在一起,那就完全的违背了宁家一惯只支持帝皇的家训,到时候,就会牵扯到皇子争位之中,一个不好,就会万劫不复,那不是宁家玩的起的。
要是宁家跟古家因为两女各嫁的人不同,以后势必就要成为对头,那对宁家也不利。宁家没出武将,在朝局上,就是亏的。
“嗯,”宁玥儿点点头,有些若有所思的说:“我只是说了舞姐姐的事情,她就冲口而出,说轩王不对云家关注,那么肯定是另有谋算,不然也不会冲着古家下手的……爹爹,你说轩王真的另有谋算?”
宁丞相的心里当然是震撼的,这些事情,他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轩王的手太长了,竟然伸到了古家,想着一个史家军还不够,是想揽了东燕国的所有军队势力吗?
可这一点,到了云翎萱的眼里,却成了另外的意思,想必是跟她赚银子的心思有关,不然不会想到军饷的。
万俟凌轩盯着她,觊觎云家,不外乎就是云家的钱财能养好几个史家军。
“这件事,你别乱嚷嚷,如今舞儿的父亲不在京城,万一被轩王知道了什么风声,以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肯定会对古家不利的,”古家若是倾塌,宁家也好不到哪里去。
“女儿知道,”宁玥儿咬着唇,心里思索着,自己是不是要装病呢。
“回去吧,”宁丞相一下子觉得自己肩膀上的责任重了,这不单单是宁家一家的事情,还关系着整个东燕国呢。
“女儿先告退,”
看着自己女儿离去的背影,宁丞相心里复杂万千。谁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可若是摊上皇子争位,事情就不妙了。宁家靠的是自己的实力,而不是靠送女儿上位的,所以现在的他有些懊悔,早知道皇上在等这一刻的话,就早一点把玥儿的亲事定下来,免得措手不及。
如今,真的是打的众人都措手不及。
“本王说了,在云翎萱那边,总会有点意外的收获,是我们都想不到的,现在果然是这样吧!?”万俟晟炎的话,让睿王开始焦躁了。
“那又如何?至少古凤舞没有嫁给轩王,那就不错了!”万俟晟炎说的轻描淡写,可心里也是波涛汹涌的。
云翎萱真的只是因为赚银子,所以一直关心在粮饷上面吗?
万俟凌轩对古家出手,人家只会觉得轩王是盯上了古家的军权,却不料里面还有那么一层深意。
古凤舞会逃走,消息是自己透露出去的,不然完不成云翎萱的交代,明年的一百多万的粮饷,自己去哪里找?
卖了他也筹不起那么多。
“别说的那么轻巧,可别忘记了云翎萱说的,万俟凌轩是不是从别处弄到大笔的银子养足了史家军?”这个是万俟凌睿最担心的。
父皇的法子是好,可若是有足够的银两,就会带来隐患。东燕国一年的粮饷不容小觑,父皇算了又算,可总归还不能省下足够的银两壮大东燕国的国库。
万俟晟炎的双眼眯了一下,一改之前的戏虐,伸手敲着桌面,声音随着有力的节凑而发出来,“若真的有,就不知道这银子来的干净不干净!”
“不管干净不干净,赶紧查,最好让万俟凌轩能因此摔个跟斗,”他不把谁放在眼里,但对万俟凌轩,真的是有点忌惮。
来正大光明的,他不怕,可问题是万俟凌轩就是一个卑鄙的小人,从他做的一系列的事情可以看的出来,他们承认不起输的后果。
可是,等到他们想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云家的成立之初,上官媛就吩咐过,不管云家做的是任何一种生意,不掺和朝堂的任何事情,谁若违背了这一条,就彻底从云家除名。翎萱重生之后,做了很多,却完全忘记了这一条,以至于从江南传来消息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
十二月的京城,弥漫着一种萧条的让人颓废的冷。
“一大早的就冷索索的,这天气,诡异的很,可不要跟去年一样,”白嬷嬷抱着手炉进了里间,嘀嘀咕咕的呢喃着。
“这是入冬后的第二场雪,百姓们看到,会高兴的,”瑞雪兆丰年,大家更希望来年有个好收成。
“就是太冷了,”白嬷嬷听大小姐这么一说,望着正在添银丝碳的茶儿说:“仔细一些,千万不要让屋里的炭火灭了,两位小姐可禁不住半点的冷,”虽说大家都做了严谨的御寒,可这会儿一不小心,还是会病倒的。
“是,茶儿惊醒着呢,”茶儿回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这天太冷,我都好几天没跟冬雪她们一起练武了,”趴在桌上,云翎嫣有些闷闷不乐的说。
“冬雪她们也是为了你好,万一要是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着凉生病了,看你还坚持不坚持了?”翎萱看着她提不起劲来的样子,笑着身后微弯,敲了一下她的脑门调侃说。
“姐姐,疼,”云翎萱捂着自己的脑门,娇嗔道:“哼,总有一天,我要练成跟冬雪她们一样,寒冬腊月也穿一件衣服,”到时候,看姐姐还调侃不调侃自己了。
“嗯,我等着,”翎萱很是严肃的回答着,可那样,更像是哄孩子玩的语气,弄的大家都闷笑不已。
“叩叩,”就在此时气氛热闹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白嬷嬷开口问道。
“白嬷嬷,禀告大小姐一声,汝南王府出事了,”绿柳在外面轻声说道。
“汝南王府?”翎萱一愣,随即开口道:“白嬷嬷,让绿柳进来回话!”
“是,”白嬷嬷打开了门,立刻就有一股冷风灌了进来,见绿柳进来之后,忙不迭的把门给关上……。
“绿柳,你说说,汝南王府出什么事了?”因着跟阿奴的交情,翎萱发现这一世,自己多了好多的牵挂。
“秦巡抚在江南收受贿赂,被人找到证据,足有纹银几百万两,”绿柳的声音无悲无喜,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天,”翎萱一听,震惊的站了起来,嘴里呢喃过这一个字之后,随即又跌坐在软榻上,久久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别人都以为她在担心秦云裳,可唯有她自己心里明白,秦云裳的父亲是当了云家的替死鬼。
难怪说万俟凌轩养着史家的银子从何而来,原来是从江南剥削而来的。可问题是,秦云裳的父亲,到底有没有从中沾惹到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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