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出她的口音,都没有意见,温暖暖也觉得上官千玺此人可以托付终身,就低着头装害羞。
众位夫人也拘谨了很久,在云湛走后立刻活络了起来,被母亲和祖母约束的两个男孩更是欢笑着往屋外跑,一个还抱着手中的小男孩立刻往外倾身子地叫,要和哥哥们出去玩。
徐朝院试是三天两夜,参加考试的温六温七出了考场之后脸色都不是很好,估计是因为考场号舍环境非常艰苦,养尊处优的他们很不适应。温暖暖由于和装裱店师傅约好今日去取肖像画,就穿上了男装,拉着在家中休息了两天的温六温七一起出门。
“你们两个别想太多了,通过就通过,不通过,我们明年继续。这是院试,每年都有,你们紧张什么?”温暖暖一路劝说道,因为温六温七都说考试比较难,他们可能无法通过。
知道小妹特地拉他们出来的用意,温六温七很快放松下来,和往常一样逛街。只是他们自觉年岁不小了,不再和以往那样贪玩贪吃,更不在大街上嬉闹了。
逛来半条街,他们就见前方某家店铺情况不对,门口围着一些人。
那是……
温暖暖快步走了过去,就见这家店铺内地面到处是水,一些装裱好未装裱好的字画都被踩在地上,东侧南侧墙壁上一大片一大片的焦黑,烧得焦炭的木制的画架子散乱在地上。
这里已经有四个人在清理了,见温暖暖到了,马上有一个人立刻迎上前,急切地问道:“客人是来拿字画的吧,实在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本店昨夜失火,部分放在店铺里字画烧掉了。客人的字画价值多少,若是也在烧毁之列,请允许小的赔给你。”他的声音沙哑,里面充斥着焦虑和悲伤。
温暖暖认出这就是那一天的装裱师傅兼老板,就问道:“这是什么回事?师傅你别急,我的字画就是那张涂鸦画像,不值什么钱。”她十天前来时,这位气质高雅的装裱师傅还满头黑发风度高雅,一夜遭难,他现在发际鬓角都布满了银丝。
温六温七走进来看着,一脸的同情。送字画来装裱的人品性不同,装裱店老板要是遇到狮子大开口的那种,就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听到这位小哥儿说不值钱,而且也记起那副涂鸦式的肖像画也在烧毁之列,装裱师傅的情绪立刻缓和了很多,娓娓道:“昨日夜里我正睡得香,突然梦中听到吵杂的声音,醒来后便出来查看,我的店铺竟然莫名其妙失火了,要不是更夫正好从这经过,发现烟和火,不然不仅店铺会彻底烧没,更是会殃及左右隔壁的店铺。”
叙述着经过,装裱师傅满脸疲惫地说道,“唉,我家经营装裱字画生意一百四十几年了,对火烛方面最是小心,我每晚关铺子前都会检查一遍,昨夜检查时确定火烛都灭了才走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失火了。”
他妻子儿子,还有隔壁老邻居们都骂他,年纪大,记性不好了。可是他明明记得,他和往常一样检查过之后才关铺子走的。
温暖暖心中一动,询问道:“师傅确实记得,关铺子前熄灭了所有的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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