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事情,就是你一旦离开,便无法掌控了,段晓雅对皇宫从来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也许对于这个时代的女人来说,皇宫是一生的渴望,是穷极一生都做不完的一场美梦,但是对于段晓雅来说,完全就是一个挣脱不了的牢笼。
女人一旦进入了皇宫,就像是被折断了翅膀一般,再也无法自由自在的飞翔,你人生的全部意义,就是一个男人,一座宫殿,你像一株等待浇灌的树苗,一天到晚盼望着雨露的滋养,盼望着有一天,可以得到皇上的恩宠,才能够获得生长,才能够成为庇护娘家的参天大树。
如果没有,就只能够慢慢等待容颜的枯萎,等待枝叶枯黄,然后孤独的了此余生,从此灰飞烟灭。
这样的人生并不是段晓雅想要的,她是现代的女特工,自由对她来说比什么都重要,如果让她这样度过人生,她宁愿死去,不过,她在这座牢笼里遇到了上官凌天,这个让她愿意追随一生的男人。
爱情大概就是这样一种感觉,因为一个人,你会觉得冰封的世界都已经慢慢苏醒,因为一个人,季节才开始交替,就连寒冬都会变得美丽。
一切在相遇之前,如影随形的孤单,都会慢慢的,慢慢的变得魅力非凡,爱情的印记会越来越深,心就会越来越满。
段晓雅和上官凌天的相识,可以拉成一段长长的回忆,现在有了宝宝,她会经常的想起和上官凌天相识的种种,这些回忆都是一些忘记不了的宝贝。
就连这个没有人情味的皇宫,都已经变成了一个家的存在,只要有上官凌天,这个皇宫就会充满了家的温暖。
现在上官凌天不在家,段晓雅觉得自己是很有责任,应该把这个家庭管理好的,只是,这里好像已经有了新的主人,至少,她自己好像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主人。
馨惠太妃看着眼前的段晓雅,身体却没有挪动半步,并没有表现出对于一个家庭的女主人应该有的热忱。
“皇后回宫了,一路上辛苦了。”太妃眼神淡淡的看了段晓雅一眼,便端起了盖碗,有一下没一下的拂着水面上的茶叶,眼皮子都不再抬一下。
段晓雅站在大殿之中,只觉得好笑。这个世道都是怎么了,竟然又跳出来一个什么鬼馨惠太妃?
不过,幸好之前已经有人通知过段晓雅,告诉她,太妃已经悄悄的将宫里的人换了一批,都换成了自己的心腹,至于段晓雅的那些心腹,如今都被分配到了浣衣局宗人府这种地方,都是一些完全不见天日的腌臜角落,进去了就再没有出头之日了。
有的时候,人就是需要防备一手,段晓雅已经问清楚了,她还有一批忠实的宫人没有被馨惠太妃调动,还在原岗位尽忠职守。
馨惠太妃这个人,段晓雅所知道的不多,但是听说是一个让太后都觉得难办的角色,她的身份宫中的传闻有很多个版本,有的说她才是皇上的生母,只是当初因为触犯了先皇的威严,导致先皇大怒,最后惩罚她,将馨惠太妃关在宗人府半年,放出来以后先皇问她:“你可知罪?”
本来皇上念及她剩下了皇子,本来你想要饶恕她的罪过,才会将她从宗人府放出来,没有想到,她见到皇上的第一眼,是嘲讽的看着皇上笑了笑,然后回答:“臣妾何罪之有?就因为您是皇上,所以臣妾就错了吗?”
结果,先皇一怒之下,又将她关进了宗人府,后来又觉得不解气,于是将她打入了护国寺,让她出家为尼,常伴青灯古佛,用此来洗刷罪孽,感化她那颗冥顽不灵的心。
本来先皇一气之下让她剃度出家,后来现在你的太后娘娘抱着当时还是个小孩子的上官凌天跪在皇上面前求情,才为她求来了一个带发修行的机会。
于是,这一待,就待了二十年。
当宫里都忘记有这一号人,馨惠太妃已经变成宫里的传说以后,她竟然再度出现了,而且是以这样强硬的姿态,而且最奇怪的是,竟然真的有这个能力,操控皇宫,段晓雅觉得很神奇,按照太后娘娘的为人,又怎么会允许宇哥馨惠太妃在皇宫里作威作福呢?
馨惠太妃虽然一直低头在喝茶,但是也偷偷的在观察这位传说中十分得民心的皇后娘娘。
她的长相确实是人中龙凤,而且看上去就气质不凡,卓然超群,完全不像是一般的嫔妃,自己如此的对待,她竟然十分淡定,并没有做出什么大的举动,能够做到这一点,除了胆小怯弱无能为力,就只剩下这一种了,她有足够的自信,是我的就是我的,你无论如何都抢不走的自信。
很显然,眼前这个卓尔不凡的女子及并不是属于前者,她时时刻刻都以一副主人的姿态在大殿站立,尽管,馨惠太妃抢了她的地方。
“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情,皇后就先退下吧!”
馨惠太妃放下啦茶碗,身边的丫头立刻上前来给她揉了揉眼睛。
段晓雅看着她坐在属于自己的座位上,一副主人的姿态,就觉得好笑。
“馨惠师太大概是弄错了吧!”
段晓雅不卑不亢的说出这句话,她明显的感觉到,整个大殿的气氛都变得紧张严肃起来了,馨惠太妃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原本半躺着,现在竟然一下子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段晓雅轻轻笑了笑,眼里眉间皆是风情:“本宫的意思是,馨惠师太有些放肆了,师太坐着的,是本宫的凤座,是属于东陵国皇后的座位,师太这样,是僭越之罪,按照当朝律法,是理应处斩的。”
段晓雅依然站在大殿里,身量娇小玲珑,看上去小小的一只,周身却散发出强大的气场,让人不敢靠近一步。
“师太是觉得,本宫在开玩笑吗?”
馨惠太妃慢慢的站起身来,气得浑身发抖,她平生最大的哀痛,就是在青春年华里,一个人在寂寞的护国寺里孤独老去,蹉跎了容颜,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可以卷土重来,却在一开始就被一个小姑娘叫师太,实在是让她难以忍受。
“皇后说笑了,哀家也是先皇的妃子,理应是太妃,师太这个称呼,应该不适合皇后称呼吧!”
“师太”这个称呼,是馨惠太妃的命门,平生最讨厌最屈辱,也是最长的一段时间就是在护国寺里做尼姑,仅仅一句话,她就已经把段晓雅当做了永久的,不能原谅的敌人。
本来段晓雅就没想跟她做朋友,对于侵犯自己家园的人,她又怎么会手软呢?特别是,一个登堂入室,如此讨人嫌的太妃。
“师太真是说笑了,先皇的妃子,凡事有封号在宫里的,皇上登基之后都进行了册封,宫里一共有几位太妃,那都是叫得出名号的,本宫也是当时皇上册封的太妃,包括太后还有另外几位太妃,都是一同册封,只是确实没听说过皇上还册封过一位馨惠太妃!”
段晓雅说的,都是事实,可是,馨惠太妃却接受不了:“皇后不妨去打听打听,本宫也曾经是先皇亲自册封的妃子,到了皇上这里,理应是太妃了。”
段晓雅连忙做出惶恐的样子:“师太可万万使不得,既然师太说自己是先皇的妃子,那么一定懂得这些规矩,如果皇上没有册封,谁敢自封?师太胆子大,敢自封太妃也就算了,可是本宫胆子小,却是不敢承认的。”
“你!”馨惠太妃一时语塞,面色涨红,指着段晓雅,气得说不出话来,段晓雅却仍然站在大殿之中,甚至有些自得其乐的感觉。
“师太若是真的着急着想要一个名号,不如等皇上回宫,请求皇上册封,如果见不到皇上册封的圣旨,宫里的任何人都是不敢认的。”
馨惠太妃站在原地,只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丑一般,沉默了半晌,忽然好像身板又硬了:“你就不怕皇上册封哀家之后,治你的罪吗?”
段晓雅一听,无所谓的笑了,她才不担心上官凌天会治罪呢!
“就算是皇上治罪,本宫也会先将师太的所作所为跟皇上讲明,让皇上知道师太是如何喧宾夺主,将皇宫据为己有,并且僭越,坐上了本宫的凤座,还在这朝阳宫中,对本宫进行驱逐。”
段晓雅看着她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底气慢慢被抽走,邪魅一笑,凑近了一些,小声提醒:“到时候咱们就看看,皇上会不会为师太平反呢?”
馨惠太妃的脸,一下子变得雪白。
“段晓雅!你这个毒妇!”突然,馨惠太妃指着段晓雅歇斯底里的骂了起来,眼睛里也慢慢渗出了几滴泪花。
“哀家要告诉皇上,你这个贱妇不仅当众羞辱哀家,还不承认哀家的地位,哀家要让皇上看看,他的这个好皇后是如何对待他的亲生母亲!”
段晓雅听了脸色一变,却并不是因为她的威胁,而是……传闻竟然都是真的?
难道上官凌天真的不是太后的亲生骨肉,而是眼前这个嚣张跋扈的馨惠太妃的孩子?
她仔细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不过五十出头的年纪,脸上的皱纹却比同龄人要多上一些,想来是护国寺生活清苦所致,如果她真的是上官凌天的母亲,凭借着她如此难缠的性格,大概在宫里,又要掀起一阵血雨腥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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