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陶蠡在心里嘀咕完人家,正要上楼时看到芙兰和梅君行站在一起。
两人相对而立,好像是在说什么,梅君行的表情她看不见不过芙兰师姐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着急。
陶蠡一时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上去,会不会打扰到他们谈话。
正犹凝时,刚好芙兰好像也看到了她,陶蠡见她眉头皱了皱然后又对梅君行说了句什么便匆忙转身走了。
芙兰走之后陶蠡才上去,把明天出发的事情对他说完,然后就回了自己屋子。
陶蠡进去之后芙兰正在整理行李,连忙也告诉她明天才走。芙兰点点头,却还是埋头收拾,当翻出一枚玉佩的时候,陶蠡见她看了许久,神情有些怀念又有些怨怼。
谁没有点糟心的事呢,陶蠡装作没有看到,坐在床上摆出姿势继续修炼自己的一字决,能让她练习的时间不多了。昨儿她问了南湘子,一般人多久能聚气成刃,结果那小矮子十分不屑,说他当初三天便会。
她明明问的是一般人,谁问他这个童姥了!
晚上下楼用饭的时候,陶蠡觉得腰酸悲痛,毕竟是端坐了一个下午,自己这个身体又是娇弱的,虽然她这段时间已经锻炼的不错了。
她到的是时候,桌子前还只有七王衡玉一个人。
最近这个男人不知道咋回事,她好歹当初也算是救过他,每每她一出现,他便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脸。
还好,当初趁他傻,把那小脸摸了个够本,陶蠡心里暗戳戳的嘚瑟,那可是七王尊贵美丽的脸蛋,敢问这世上有几个人像她那般又捏又揉过。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人家不待见咱就不待见吧。
陶蠡看七王旁边还有个桌子空着,便过去坐下。
此时时间还算早,重雨楼下来用饭的人不多,不过两个明明认识的人,却相隔甚远的坐着,不发一言,没多久,陶蠡默默的尴尬起来。
她偷偷瞟了眼七王,那位双眸一直盯着桌上的茶壶,目不斜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在没一会,万矣也下来了,看了两个人,各占一桌,手中折扇一收,放入怀中,面上忍不住一笑,略过七王的桌前时看了他一眼,便在陶蠡的面前坐下。
“明日起程,没多久便要到昆仑了,按规矩,每个门派有三个名额打擂,阿蠡可做好准备?”
“你是问我,可做好挨揍的准备吗?”不提还好,一说这事,陶蠡又苦着脸,“你说这来打擂的弟子,有没有比我还菜的,哪怕我能撑上一局,最次也能拿个倒数第二。”
万矣一听笑意更甚,单手撑起下巴,“那我可回答不了阿蠡,这武林大会,七年一次,七年前我还在别鹤书院做学生。”说着,万矣头微微偏向七王所在的位置,“看到那个桌上的公子没有,他可是十年来都江湖上混着,暗中可了解不少。”
陶蠡顺着万矣所指向七王瞧过去,不知怎么他脸色看起来又黑了几分。
“可是,你不才是千机阁的主人吗?”
“可是,千机阁却是那位一手建立的。”
万矣说完,陶蠡恍然,她也学着参将大人的模样,一只手撑起下巴,脸色笑的不怀好意,“原来,你只是你只是打工的啊。”
万矣不太理解打工的意思,不过看她笑,也猜不是好话,不过他好奇的是,为什么深闺中的陶家三小姐,怎么会有这么些古怪有趣的词汇。
很快,剩下的人也到齐了,饭餐端上桌,早都开始的饿的陶蠡先抢了个肉饼,正要吃,突然手上一空。
陶蠡愕然的看到原本在自己手中的食物被南湘子夺了去。
“这桌上又不是没有!”
南湘子并没有理会陶蠡,对着那饼看了一会,然后睨了一眼自己的这个不中用的徒弟。
“我房间里还有一盒桃酥,你去给我拿来。”
你自己又不是没有腿,她明明那么早下来了,等了半天还不能先吃饭。陶蠡心中不乐意,但是南湘子素有余威,她又是其软怕硬,便还是老老实实上楼了。
待她走后,南湘子则不动生色的从手中弹出一粒药丸给其他人。
“这是解毒丹,你们吃的时候不要引起注意,这饭菜已经被人下了毒。”
南湘子用的密语,表面上看着嘴巴没动,但是声音已经传了他想要听到的人的耳朵里。
桌上的几人神情未变,只是暗中照着南湘子的话把药丸吃了下去,同时也更加小心的观察起四周的情况。
至于南湘子为什么要把陶蠡支走,一是那傻徒弟心法还未有突破,听不到这密语,二是那傻徒弟武功实在差劲,接不到这解毒丹,三是他,他懒得对她解释这些。
陶蠡在南湘子屋里找了好一圈,也没有发现他说的什么桃酥,倒是瓶瓶罐罐的药剂看到不少。
她抓抓头,难道这些瓶瓶罐罐里有个叫桃酥的不成?
可这瓶罐上也没有写名字啊,莫不是那矮子耍人?
陶蠡纠结了好一会,南湘子的话……应该不是那种会跟她开玩的人。
再找找吧,陶蠡目光转向南湘子放衣服的箱子,她以找桃酥为名,把他衣服弄得乱七八糟或者是掉在地上应该都算是“无意之举”吧?
刚开箱,陶蠡猛地听到“登”的一声,这木箱上便多一只手里剑!她连忙转头看去,原本完整窗户上多了一个破口,陶蠡吓得愣住,一瞬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只紧紧的盯着窗户那边,半晌未见动静,才又把目光看向木箱上的暗器。
这一看才发现,不仅有暗器,暗器上还戳着一张白纸。
陶蠡直接把那白纸扯下,只见上面一行十分娟秀的一行毛笔字。
今夜小心。
这……
是警告,还是暗中相助?
写下这句话的人又是谁,本是要告诉这屋的主人,还是知道她在而单独告诉她?
陶蠡心中暗暗惊骇。
不管是什么,甚至这消息是真是假,她得把这纸条的内容让楼下的人知道。
按理说她只是缮西陶家一个弃女罢了,应该不会牵扯什么恩怨,那这纸条针对的不是去昆仑的琼山派,就是位高权重的衡玉万矣。
至于梅君行,他看起来好像有秘密,又好像没有秘密。
陶蠡即便有疑问,但是对梅君行,她还是选择信任他,就算他有秘密好了,反正她已经认了他做哥哥。
这样想着,陶蠡默默的梅君行划到自己人的范围内,然后把纸折起来,赶紧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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