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你不是已经离开山庄了吗?怎么会……
南宫若一脸的不解,那黄衫公子却微微凝眉,幽幽说道:我前思后想,总觉得这侍卫很是反常,是以没走多远,便折了回来,没成想,一进山庄,却见到这副光景!
两人正说着前尘,刚刚被拉上来的欧阳宇早已愤然凝眉,与那墨月公子战作一团。
只是,那欧阳宇哪里是墨月公子的对手,没过几招,便生生被那万岁子给砸了回来,不偏不倚躺在了黄衫公子的脚下。
南宫若和黄衫公子齐齐蹲身,将欧阳宇扶了起来。
欧阳宇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正不服不忿的想要与那墨月公子纠缠,眼角的余光却不经意间扫过那黄衫公子的脸,一时间惊愣张口。
皇……
那黄衫公子双眸一紧,微微摇头,欧阳宇刚到嘴边的话,不由得生生咽了下去。
墨月公子红衣张狂,再次甩出水中的万岁子,径直朝着那黄衫公子的后心袭去。
小心!欧阳宇大叫一声,不顾一切的翻身挡在了黄衫公子的身前。,飞脚将那两枚金光闪闪的万岁子给踢了回去。
墨月公子张手握紧那万岁子,冷声说道:本公子没时间跟你们废话,南宫小姐,我劝你还是乖乖地将那医书交出,不然不管是你这小情郎,还是你的什么恩人,怕是都要因你而丧命慕云庄!
南宫若闻言,略一沉吟,须臾凛然起身,冷笑一声,道:好,既然你执意想要夺书,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言罢,一把抓紧黄衫公子的手,急切的在他耳边一阵耳语,那黄衫公子听得真切,一时间凝眉生疑,眸中却是一番笃定。
恩人,拜托了!若有来生,若一定结草衔环,以报君恩!
南宫若满心的急切,那黄衫公子略一颔首,下一刻径直抱紧南宫若,顷刻间仗剑飞身朝着那缓缓下沉的金匮楼,飞身而去。
墨月公子一见此状,登时双眸一紧,正要飞身追去,但见那欧阳宇猛然起身,硬生生的将墨月公子给撞了回去。
墨月公子踉跄退步,不由得伸手摸着被欧阳宇撞得生疼的额头,愤然道:欧阳侍郎,我本不想要你性命,但你若执意要坏我好事,可别怪我无情!
欧阳宇奋力站稳,眼见得那南宫若和一袭黄衫,破窗入得那金匮楼,顿时释然舒展了紧皱的双眉。
我说鞑子,你何必这么苦苦相逼!不是你的东西,你干嘛非要抢?!
墨月公子愤然甩袍,没时间跟你废话!让开!
不可能!欧阳宇大义凛然的张开双臂,我就是死,也不能让你害了皇……黄公子和南宫小姐!
就凭你!墨月公子不屑一顾的冷哼一声,但见他瞬目之际,欧阳宇周身四下,顿生生出匹匹咆哮凶恶的白狼。
你若胜得过我这些狼卒,再来跟我叫板也不晚!
墨月公子一声令下,白狼闻声而战,齐齐扑向了那欧阳宇。
一时间,欧阳宇和白狼展开了搏命的厮杀。墨月公子冷哼一声,旋即扬袍飞身,径直朝着那金匮楼飞去。
却不料,片刻之间,一袭白衣陡然自空中飞来,径直挡在了墨月公子的前方。
但见那白衣人出手,迅若闪电,顷刻之间将那一袭红袍击落回地。
墨月公子转身顿足,抬眸相望,但见那一袭白衣御风飘摇,顷刻之间立在了那金匮楼的楼顶,此刻正甚是嚣张的斜倚着楼顶一角的琉璃瓦,愤然骂道:
哪里来得畜生,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坏我好事!
欧阳宇被那白狼缠得心烦,此刻听得这番言辞,登时兴奋的喊道:睿王爷,你可算来了!
凌睿王高居露头,听得欧阳宇一声叫喊,不由得凝眉:欧阳宇?怎么哪儿都有你?我不是让你在绰云宫看着南宫若?你怎么跑着耍来了?!
睿王爷,南宫小姐已经回庄了!但是这鞑子蛮横,硬是将南宫小姐逼的走投无路,你……你快替南宫小姐杀了这鞑子!
哦?!凌睿王闻言凝眉,鞑子?!北辽人?
再看那墨月公子玉面生光,红衣魅惑,手中两颗金光闪闪的万岁子赫然照耀在夜幕下,登时瞬目冷笑: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娘娘腔!墨月公子,你不在北辽好好玩你的狼崽子,好端端的跑到我这慕云山庄来闹什么!
墨月公子盘动万岁子,不屑的冷笑一声:久闻凌睿王护花风流,却不知睿王爷还有强取豪夺的嗜好!这慕云山庄,什么时候成了王爷的囊中之物!?
凌睿王迎风而立,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不知者无罪,墨月公子,想来你初来南川,还不知道本王与南宫庄主的渊源。所以,本王姑且不与你计较。但你现在可得听好了,南宫少临死前,将慕云山庄托付给了本王爷,所以,我阆邪轩才是这慕云山庄堂堂正正的主人!你若再敢在本王的地盘上撒野,那可就怪不得本王无礼了!
墨月公子冷哼一声,强词夺理,本公子没时间跟你耍嘴皮子!看招!言罢飞身,径直朝着凌睿王狠狠出招。
一时间,一红一白两条身影,恶战在夜幕苍穹下。
两人实力相当,不过片刻,便击掌生风,硬生生将身下金匮楼的屋顶,炸裂四散。
原本缓缓下沉的金匮楼,在顷刻间停止了下移,可环绕在金匮楼四方的裂痕,却在刹那间,发出汩汩之声。
凌睿王和墨月公子齐齐惊眸,但见片刻之间,金匮楼周身便浸在了一片汪洋之中。紧接着,金匮楼一个颠簸之后,再次开始了飞快的下沉。
欧阳宇拔剑刺破最后一只纠缠自己的白狼,正要飞身助战,却见得那裂痕之中陡然间喷涌出一片激流,一时间不由得惊声叫道:
睿王爷,快救皇上,皇上在楼里!
此言一出,凌睿王和墨月公子齐齐惊愣。
下一刻,凌睿王率先回过神,飞起一脚将那墨月公子踢去。
墨月公子冷笑一声,飞甩朱袍,灵动的翻身周旋在那金匮楼残破的屋顶之上。
本公子只想要一支春柳,没成想,王爷倒是豪爽,硬是要把整个春天送给本公子!如此多谢了!
言罢,魅然一笑,下一刻纵身一跃,径直从那破窗钻了进去。
金匮楼飞速下沉,不肖片刻,自地底汹涌而出的水流便顺着那破窗,飞快的灌进了整个金匮楼。
欧阳宇一见此状,登时慌了神:睿王爷,怎么办?皇上,皇上可是在那楼里!您倒是快想想办法啊!
凌睿王蹲身凝眸,将周身四下一番打量,旋即扬手,飞快的将兵符抛向了欧阳宇。
欧阳宇,火速调兵包围慕云山庄!不管是北辽鞑子,还是东楚皇贵,一个都不许放进慕云庄!
王爷,你……欧阳宇心中焦灼,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凌睿王已然没身汪洋之中。
欧阳宇手握兵符,狠狠跺脚,旋即飞快转身,径直出了慕云山庄。
夜幕之下,金匮楼飞速下沉,不过须臾,整个楼体便完全浸没在黑洞汪洋之中。只是那自地底之下汹涌的汪洋,却在齐平地面的瞬间,戛然停止了喷涌。
金匮楼先前立足之处的方圆百寸,硬生生成了一处深不见底的深潭之中。
汪洋之中,金匮楼门窗紧闭,静然无声的神秘矗立。
周身四下的琉璃瓦,却在整个楼体没入水潭的片刻,刹那间放出七彩炫光,径直照亮了整个水洞。
明光炫目,凌睿王不觉凝眉闭目,片刻之后,待得适应了那突如其来的炫光,这才急忙游动身躯,寻找那与南宫若一同入楼的阆渊而去。
墨月公子的一袭朱红,在炫光照耀之下,愈发的刺目。
两人一前一后,游动在炫光之中。无数的丹药书籍,飘飘摇摇的悬浮在炫光静水之中,看起来好像海底之中游动的悬浮生物,诡异的折射出斑斑光彩。
凌睿王见那墨月公子急切在抓看这一本本古籍,一时间疑惑,正要上前抓他看个究竟,眼角的余光一瞥,却见一抹紫纱悠悠从前方飘摇而来。
凌睿王定睛一看,不觉惊讶。
只见紫莹手中握着一个药瓶,急切的游向那楼顶,缠在腰身的一段紫纱的末端,赫然系在凤羽的腰上。靠着那紫纱的牵引,凤羽摆动着双臂,费力的挣扎前游。
凌睿王一见凤羽,想也不想,便张开双臂,径直朝着她急切的游了过去。
紫莹一见那凌睿王一袭白衣飞速而来,先是一怔,下一刻却断然咬牙,飞快的解开了腰间的紫纱。
凤羽早已憋闷难当,这一路游来,早已不知道呛了多少口水,如今紫纱一解,凤羽只觉身体突兀的下沉,一时间惊慌不已,不觉再次张口,汩汩水流顷刻间呛喉而入,凤羽挣扎了两下,意识渐渐涣散,眼前不远处的那一抹游紫,在刹那间模糊远去。
凤羽无力的垂眸,下一刻身体却陡然间被人紧紧抱住,凤羽来不及看清那人的容貌,双唇已然被凌睿王狠狠含在口中,紧接着,汩汩真气顺流而入,径直温暖了整个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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