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宫笑就是那个大将引荐的人,对于这件事,她还是不敢怠慢的!
尤其宫笑在骁王这些年展示的作为,不管是进献给骁王的人才,还是在蛊毒上面的造诣,都当之无愧“圣使”二字。
所以,纵使骁王不在,她也多少要给宫笑几分面子。
“是的,据宫人们说,圣……此狐媚子大多数时候都是疯疯癫癫的,跟个孩子无益。但一旦提到药啊,治病啊,救人啊,立即就能恢复正常!奴婢还听说……”婢女说到这里,眸光闪了闪,一副犹豫的样子。
“说什么?吞吞吐吐的,是舌头被狗也咬了吗?”骁王妃立即呵斥。
婢女一吓,忙道:“奴婢还听说,此女子在猎场上被王爷看见的时候,当时王爷就夸赞她长的漂亮。不过因为她是傻子,还很失望!但处处却也挺迁就她的,知道此狐媚子喜好一个吃,最近便吩咐御膳房那边换着花样的做。不仅有西蛮风味的,还有那女子家乡北齐的各种小菜——”
“下溅!”骁王妃猛然站起,一拍身边的椅柄,顿时吓的周围人又是一抖。
“奴婢有罪,王妃饶命啊!”地上的婢女立即惊道。
骁王妃狠狠瞪了她一眼,跟着开口:“你要死了,那疯狐媚子也跟着死了,本妃现在就成全你!”
婢女惊的脸色惨白,却不敢再说一个字。
骁王妃眼睛发红的眯起眼睛,几乎咬牙切齿道:“我究竟哪里不如那些狐媚子,你宁愿对一个疯子好,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吗!”
这话都知道骁王妃是对谁说的,但是却没有人应答,甚至安慰一句。就不知道这个比传说中暴戾的骁王更阴晴不定,又不讲理,完全只按自己心情办事的骁王妃什么时候心情又不好,随便拉出去就打死了。又或者心情好了,玩着花样让自己宫里人互相凌虐来玩……
周围一时间噤若寒蝉,没有一个敢发出一点生意,却都忍不住腿肚子打颤发抖。
骁王妃自己站着粗喘了一会儿,也气的都有点发抖。觉得自己心底那种对一个人求而不得,近而不能的情绪逼,根本无人能懂!她想发狂,想撕裂眼前一切不如意的东西。
左右看了一会儿,一把推翻身边的梨花木椅子,看着椅子自门口阶梯滚下,依旧觉得不解气,便猛然转身往屋里去。
“王妃息怒!”所有房内外的宫人们全部哆哆嗦嗦的下跪,却都没有一个敢做出头鸟去阻拦。
却在这时,骁王妃又突然止住步子,豁然回头。
就见得不远处,一个年约五六岁的小男童忌惮的站在走廊的另一边,由随侍的宫人陪着。
“锐儿!”骁王妃脸上的表情瞬间做了颠覆,自雷雨转眼成晴空万里。而随侍的一众宫人这时也都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个个将头抵到地上。
正是骁王独子的耶律锐本来脚跟已经转了弯,听见骁王妃的唤声,只得止住步子,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靠近。骁王妃已经小跑步的跑到他身边,而后执起他的小手在他身边蹲下:“娘的锐儿!”
“母、母妃!”耶律锐不知道为何,每次被母妃这样亲昵对待,都会觉得毛骨悚然,下意识就往后一缩!
“干嘛躲呀,让母妃抱一抱,来!”骁王妃眼底光芒闪烁,就硬将耶律锐往怀里扯。
“啊,母妃!”耶律锐稚嫩的胳膊受不住,当即惊喊出声。
骁王妃脸色瞬间忒变,猛然将孩子的手一扔,豁然站起,耶律锐因此跌到地上。骁王妃也不及去扶,一个巴掌就扇在随侍的宫人脸上:“狗奴才,是你教坏我儿的吧!”
宫人当即跌倒在地,一时不妨压着耶律锐稚嫩的小腿。又引得耶律锐一阵惨嚎,笑脸霎时惨白一片。
“锐儿!”骁王妃立即惊喊,都不及去扶,就对着身后的宫人们厉声喊道:“都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去请御医,请最好的……对,最好的,请那个圣医过来!”
骁王妃一声令下,宫人们怔了一下。
“你这个狗奴才,居然敢大胆伤主!”骁王妃这才一脚揣上那随侍宫人的肚子,那宫人本已经第一时间避开耶律锐,不妨这一狠踹,惨叫一声下意识侧身缩住身体,便又压着耶律锐的手臂。
“啊呜呜——”耶律锐又是一声凄嚎。
“锐儿啊!”骁王妃脸露心痛之色,眼底却满是疯狂,先是喊了一声这才扑上前拖出耶律锐。
耶律锐脚腕骨折加上手腕背压,一时间痛的呜呜直哭。但骁王妃靠过来后,却依旧下意识闪躲,仿佛对骁王妃的惧怕已经超越一切。
骁王妃眼底神色一厉,狠狠瞪了耶律锐一眼,耶律锐立马僵住,却是不敢再动弹。牙齿却在打颤,眼底尽是惊恐之色。
“你是娘的儿子啊,怎么能不帮娘?”骁王妃一把搂过耶律锐,眸子眯起:“你也跟你父王一样讨厌娘对不对?你怎么可以这样没有良心,你是我生养的啊!我才是你最亲的人!”
耶律锐也只剩呜呜的哭泣声,不敢有半句反驳。
“去告诉王爷,就说世子从假山上摔下来,磕了脑袋,昏迷不醒!”骁王妃接着下令道。
耶律锐听此小身子又是一抖,脸色已然发青。而周围的宫人们齐齐一怔,个个眼露惊恐之色。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要是世子有个闪失,你们都得陪葬!”骁王妃跟着嘶喊。
“是!”众人听得一怔,就有管事立即奔了出去,而此间脸上也无血色,仿佛身后有厉鬼追赶一般。
“世子受伤昏迷?”殷璃飞刚回到净苑没有多久,正在配制药物,宫笑就来了。
“据说伤得不轻,虽然骁王暴戾出名,却是挺疼这唯一的儿子,你可得小心一点。”宫笑提醒道。
殷璃飞听得秀眉微拧:“这还真巧!”
“巧?”宫笑不解。
殷璃飞抬眸望向他:“你觉得骁王妃是个怎样的人?”
宫笑仿佛明白殷璃飞的意思,想想殿上骁王妃的神态,跟着皱眉沉思:“不甚清楚,但却有点印象。当年我们刚到骁王殿,因为臧隐雪的事情,她有所误会,为此争风吃醋闹过一次。也因为善妒,不被骁王待见。但大多数时候深居简出,宫里的杂物事多由总管处理,她很少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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