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原来是你金碧湖
贝螺蔑了她一眼道:“这瓶子里的香气混着竹香,硫磺,栀子以及苍术艾草。我们獒蛮族有位阿菩奶奶,她是位老祭司,最喜欢自己制作符书用的竹片。那竹片经过九蒸九晒,期间还会用我刚才说到的那几样东西反复浸泡,最后竹片上就会留下这样的香气。如果你没见过獒蛮族人,你打哪儿拿到阿菩奶奶符书制成的符水的?”
“哦……大家听见了吧!”碧湖后退两步指着贝螺,情绪亢奋道,“她连这瓶子里东西的来历和配料都清楚,还说这东西不是她的,毒不是她下的?爹,娘,就是她!就是她给白涵下毒的!赶紧把她抓起来,别叫她跑了!”
“据我所知,阿菩奶奶写符书喜欢用朱砂和松墨,另外也会根据不同所求用毒虫的鲜血来写。那些毒虫有些毒性极强,有些毒性稍缓,一旦烧灰化水,那就是毒药。但只要问清楚的毒虫有哪几种,还是能解的。金碧湖,白涵是你夫君,你口口声声说你爱他,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吗?”贝螺质问道。
“你凭什么来指责我?是你给白涵下毒的,该把你抓起来拷问才对!”碧湖有些慌了。一想到那些毒虫,一想到还躺在×上昏迷不醒的白涵,一想到那个女人递给她这小瓶子时的笑容,她就觉得浑身都有蚂蚁在怕,脑海里不断有声音在说她蠢!
“白伯父,白伯母,”贝螺表情认真地对这二人说道,“我是不喜欢白涵,更不喜欢白涵把我困于此处,但我压根儿就没想过要白涵的性命。不管你信不信,这东西不是我的,但只要你们查出这东西的来源,白涵就有救了。”
“这……”奉夫人一时间有些迷糊了,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爹,娘,”碧湖赶紧上前晃着奉夫人的胳膊道,“你们还犹豫什么呀?白涵性命垂危,若不及早将她绑起来拷问,恐怕就来不及了!白涵要是倒下了,这个家可怎么办呀?我再怎么对白涵不满,他也是我的夫君啊!我怎么会毒害我的夫君呢?”
听到这儿,贝螺忽然想起一件事。求符这种事往往是为了求得某事的应验。暂且假设这符水是碧湖的,那么碧湖求符水给白涵服用,应该是为了求得什么事情应验。碧湖最有可能求的,就是白涵死心塌地地喜欢上她了。所以,碧湖的初衷可能真的不是毒害白涵,而只是想利用符咒来获取白涵的心,那么当初给碧湖这瓶符水的人就可疑了,那个人才是真正想要毒害白涵的,会是谁呢?
一道灵光在贝螺脑海里闪过,她眸孔微张,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她?”
“金贝螺,你还想狡辩什么?”碧湖瞪着她道。
她抬起头,满眼疑惑地看着碧湖问道:“你是不是见过惠儿?”
“什么惠儿?”
“一个年轻姑娘,年纪和我差不多,脖子上挂着一块儿圆形竹制吊坠,吊坠上刻着像缠枝纹那样的花纹……”
“我不认识!”碧湖断然否认道。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怎么知道自己不认识?”贝螺反问道。
“我没见过那样的姑娘,我从来没见过什么脖子上挂着块圆形吊坠的年轻姑娘!你别在这儿磨蹭时间了,是你干的就是你干的,别想抵赖!”碧湖指着贝螺喝斥时,胸口起伏得特别厉害。一半是气愤,而另一半是惶恐。当听到贝螺的描述时,她内心差点崩溃了!
没错,当初自称巫女,给她那瓶符水的人就是那个脖子上挂着圆刑吊坠的姑娘!天哪!金贝螺怎么会认识那个姑娘?难道她们一早就认识的?是故意来陷害我的?碧湖的内心无比焦灼地呐喊着。
可就是她这抢答的范儿让贝螺笃定了自己的判断。贝螺反指她道:“你肯定见过惠儿!惠儿是獒蛮族出来的,她会从阿菩奶奶那儿拿到这种符也不足为奇!”
“惠儿是谁?”虎宁豪气地问道。
“惠儿是獒蛮族本族人,就是她将我从獒青谷绑出来交给白涵的。至于她和白涵之间有什么关系我就不清楚了。”
“什么?”碧湖无法克制内心的惊讶,情不自禁地冒出了这两个字。天哪,那个惠儿还跟白涵是认识的!这到底有多乱啊?到底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啊?坏了,总觉得有种上蠢当的感觉!
“很惊讶吗?”贝螺问她道,“那个叫惠儿的从来没告诉过你她认识白涵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碧湖急忙抽回神分辨道,“什么惠儿?我都不认识她,她跟白涵有什么关系我哪儿知道?”
“那你刚才惊讶什么?”
“我惊讶你怎么那么会编!你以为随便编个人出来就可以脱罪吗?”
“符水是惠儿给你的,现在只有找到惠儿才知道解毒的方法,你是不是真的想看着白涵死啊?”贝螺摇着头失望道,“我以为你只是骄横傲慢而已,没想到你是这么地麻木不仁!你说你从小就倾慕于白涵,此生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与他白首偕老,可眼下呢?他立马就要死了,你还怎么跟他白首偕老?你太残忍了!一个得不到的男人,你就用这么残忍的方法夺走他的性命,你怎么能这样呢?这样就能消了你的心头之恨吗?”
“你别胡说八道,这世上没人比我更爱白涵!”
“可你眼睁睁地看着他死,这也叫爱吗?难怪白涵始终对你没有任何好感,像你这样的爱,强势而又无情,让他怎么能爱上你?你现在不说,等他到了九泉之下,他得多伤心?他可能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死在你的手里!”贝螺不断地煽着情。
碧湖是个肤浅脑残的女人,把她逼上绝路,可能会有峰回路转的时候。
“我没害死他!是你下的毒!”碧湖情绪有些失控了。
“那好,那你这会儿跟我去白涵×边,当着他的面,对天发誓你没害过他,没有给他用符水,如有半句虚言,你和他此生永不能相守,还会遭受天打雷劈之祸,你敢不敢?”
“我……我敢!”碧湖言语里已经透着心虚了。这点心虚她自己觉察不出来,可旁边坐着的几位已经从她的脸色和语气中察觉出来了。大家都带着怀疑的目光转向了她那张气得绯红的脸。
“敢就好,”贝螺继续激将她道,“我们这就去白涵跟前对天发誓!”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说到底你还是不敢,对不对?他是你最爱的男人,你如此对待他,天下怎么会有你这么狠心的女人?”
“我狠心?你不比我更狠心?你明知道我打小就喜欢白涵你还要跟我争!你知道我喜欢白涵,你就总在我跟前炫耀白涵对你多好,你把那些白涵送给的东西书信拿我跟前来显摆,根本不顾及我的感受!你知道我当时有多难过吗?我真恨不得把那些东西和你全都扔进护城河里!”碧湖双拳紧握地嚷道。
“白涵不爱你是事实,你一早就清楚的,能怪得了谁呢?”
“都怪你!”
“既然怪我,你应该对我下符咒而不是白涵!”
“你以为你跑得了!下一个就是……”
“公主!”阿笃急急地打断了碧湖的话,脸色已然变了。
厅内忽然就安静了下来,风一过,仿佛所有灰尘都被卷起带走了,静得像坟场一样。碧湖整个人都僵了,脸色僵得跟像刚刚打完白色石膏,瞳孔里泛着无色之光,好像魂魄都没了似的。
“下一个?”虎宁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起身指着碧湖质问道,“下一个就是金贝螺了?那么头一个呢?头一个是不是就是大哥?”
“没有这样的事情……”
阿笃还未替碧湖辩解完,碧湖忽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阿笃一声尖叫,扑过去大喊道:“公主!公主您怎么了?您可别吓奴婢啊!”
“阿笃,”白子季喝问道,“符水是不是你家公主的?”
阿笃忙摇头分辨道:“不是不是!刚才是公主一时着急说错话了!公主是被贝螺公主激的!白大人,您要相信我们公主,她怎么可能会害白涵少主呢?”
贝螺走回椅子旁坐下道:“根据我的推测,她可能真的不是想害白涵,她只是想求道符来拴住白涵。可惜,我们獒青谷的符跟你们这儿的可能有所不同,又或者,是给她符水的人别有用心,所以她或许压根儿就不知道符水有毒。”
“是不是,阿笃?”白子季厉声喝问道。
“不是!真的不是!白大人您别听贝螺公主胡说八道……”
“还是先找惠儿吧!”贝螺打断了阿笃的话道,“找到她,白涵解毒才有希望。否则,白伯父您就算把我杀了,白涵也救不回来。”
“可那惠儿人在何处,长什么模样我们都不知道啊!”白岩抱怨道。
“问问她,或许知道呗!”贝螺指了指阿笃。
“来人!”白子季喝令道,“拖阿笃下去,打到她肯说为止!”
阿笃这下慌了,连声呼道:“白大人,您不可以这样啊!奴婢……奴婢好赖是公主的陪嫁,您不能这样对奴婢啊!”
“万一真打死了,我自有话跟燕姬娘娘交代!拖下去!”白子季也发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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