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皇后赶紧点头,“父亲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不就是再忍那糟老头子两个多月的时间吗,没所谓了。“不过父亲,我一直没能生出儿子,你又只有我一个女儿,将来你登了基,要立谁为储君?”
苏默然冷笑道,“这有何难?到时你如果还不见有孕,就弄个帎头什么的,把肚子弄鼓,到时候再随便找个男婴进来,当成是皇上子嗣,有谁会怀疑?”
苏皇后连连点头,“还是父亲有办法,好,就这么办!”
“好了,你自己注意些,我这就让人给朝臣们传话,上书皇上,反对废后,到时候你就一口咬定是被冤枉的,皇上也不敢犯众怒。”
“我知道该怎么做,父亲放心吧。”
苏默然眼中精光一闪,颇有些得意,“还有个好消息,燕美人怀了龙胎,升为燕昭仪了。”
“这么快?”苏皇后又意外又妒忌,怎么旁人说怀孕就怀孕,到她这里就是不见动静呢?
“可不是,皇上正巧去踏雪殿,燕昭仪就演了一出戏,说是元玉玦要非礼于她,加上她怀了龙胎,皇上这一怒,自然把元玉玦打入天牢,这小子完了,哈哈哈!”苏默然纵声大笑,再除掉元玉玦,皇上的子嗣就一个不剩了,谁还能阻拦他登基的步伐?
苏皇后冷笑,“燕昭仪还真是会演戏,生生将这父子俩耍的团团转,不过父亲,她怀的当真是皇上的子嗣?”或许还是元玉玦的呢?
苏默然不以为意,“管他是谁的,不过这倒是提醒了我,等你出去,就对外宣称有了身孕,把肚子弄起来,到时候燕昭仪生产,再偷偷抱给你,至于燕昭仪,就说是胎死腹中,事情就成了。”
苏皇后喜道,“正是如此!父亲,你处处设想周到,我就放心了。”
父女两个再商议了一阵,苏默然才大摇大摆地离去。
屋顶上,一道黑影闪了闪,转瞬即逝。
淮王府里,元苍擎听完暗卫的禀报,挥手命其退下,眼里露出浓烈的杀机来,“苏默然好大的胆子,居然联合各部造反,他如此动作,皇兄怎么会毫无所觉!”
木紫槿笑道,“所以这才显出他的本事来嘛,别看苏默然脑子没多么聪明,运气倒是好,能说动各部落跟他一道起事。不过可笑的是,他居然真的是想登基做皇帝,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命!”
魏朝百姓虽然对宣德帝很失望,可在他们心里,只有元氏一族才是魏朝的王者,苏默然一个异姓,哪那么容易得到他们的认可!
再说,在木紫槿他们运作之下,百姓们对苏默然的真面目早已看的真真儿的,更不可能拥挤他当皇帝,他这白日梦做的,也太美了。
元苍擎嘲讽冷笑,“如果没有我们两个,估计他还能折腾出些动静来,不过现在,一切尽在我们掌控之中,他注定要失败!”
“我现在最期待的,就是皇上看到苏默然起事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木紫槿一脸的幸灾乐祸,连拍打着怀里的女儿,边想像着那时的情景,“他不是一直重用苏默然吗,这才叫‘养虎为患’有木有?”
“我说过皇兄其实也是在利用苏默然,现在异己除的差不多了,皇兄本来就想对苏默然下手,正好出了苏皇后之事,给了他名正言顺的理由,第一步是废后,第二步肯定是要对付苏默然的。”元苍擎说着话,目光落在女儿小脸上,异样温柔。
小家伙刚出生时,脸儿又红又黑,丑丑的,可过了百日之后,竟是越来越白,皮肤细腻的像剥了壳的鸡蛋,别提多喜人了,两腮鼓鼓的,胖嘟嘟的样子萌翻整个王府,别提多可爱了。
元苍擎最爱做的事,就是抱着宝贝女儿,在她脸上亲来亲去,常把小家伙亲的烦了,他却还乐此不疲。
“恐怕没那么容易,苏默然这只老狐狸,早把朝臣们控制在自己手里,宣德老儿就是一光杆司令,还以为自己有多英明呢。”木紫槿嗤之以鼻,很期待接下来的剧情。
元苍擎摸着下巴,“正月十五动手,苏默然倒是会挑日子。”
木紫槿笑道,“可不是吗,这天诸王都要进京朝贺,各部也会向皇兄进贡,该到的都到了,方便下手。”省得东一只,西一只的,过于分散,解决起来太麻烦。
“也正方便我们动手,不是吗?”元苍擎挑了挑眉,忽地想到另外一件事,“刚刚母后让人传话给我,说是玉玦与皇兄的妃子私通,被皇兄发现后,将他打入天牢了。”
“哦?”木紫槿很意外,“五殿下会有如此胆量?”据她了解,那小子虽然风流成性,但因为母妃出身低微,性子又不讨宣德帝所喜,所以对这个父皇一向很畏惧,平常都是躲着走的,现在居然做出这种事,也太叼炸天了吧?
元苍擎拧了拧眉,“我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听苏默然的意思,燕昭仪跟玉玦之间,好像没那么简单——”
“啊,我想到了!”木紫槿脑中精光一闪,很多零碎的片段顿时组合起来,答案也呼之欲出,“燕昭仪根本就是苏国公安排的人,周旋于皇上和五殿下之间,好挑拨他们父子反目,以达到除去五殿下的目的?”
元苍擎点头,“现在看来,十有八九正是如此,所以燕昭仪所怀,未必是皇兄的骨肉。”
木紫槿皱了皱眉,父子两个同时宠幸一个女人,燕昭仪肚子里的孩子“父不祥”,这在当朝算得上是惊天的大丑闻了吧?“那你的意思,要不要告诉皇上真相?”元玉玦再不成器,毕竟是宣德帝到现在为止唯一的子嗣,要再这么枉死,他可就得绝后了。
元苍擎思虑一会,道,“我先进宫看看,皇兄要如何处置玉玦,再做打算。”毕竟他是让暗卫监视苏默然,才探听到了真相,并没有证据,要是贸然说破此事,皇兄反而会怀疑他的动机跟用心,又解释不清了。
木紫槿点头,“也好,你自己小心。”
“我知道。”
元苍擎亲了亲女儿小小的额头,这才换好衣服,进宫面圣。
再说栾妃,昏迷了一整天之后,终于在天黑时醒了过来,然而她却不哭不笑不言不动,两眼直勾勾地瞪着某个方向,像被拘了魂一样。
香茗吓的六神无主,禀报了宣德帝,可太医来看过之后,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开了些安神定心的药,让她好生养着。
哪料没出半个时辰,栾妃却疯狂大叫起来,披头散发,穿着内服、赤着脚就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大叫,“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娘娘!”香茗大惊失色,抱起栾妃的披风和棉靴就追了出去,“娘娘慢些,娘娘快穿上鞋子呀!”这外头冰天雪地的,主子衣着单薄不说,还赤着脚,别说娘娘刚刚生产大伤了身子,就是普通人也承受不住啊!
“还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栾妃疯子一样漫无目地地跑着,嘶声大叫,“我的孩子呢,还回来,还回来!”
过往的内侍宫女见状,都吃了一惊,在旁窃窃私语。
苏皇后害死小皇子的事,他们都已经知道,看栾妃这样,应该是伤心过度,真是太可怜了。
香茗在后气喘吁吁地道,“快、快拦住娘娘……”
几个宫女赶紧从两旁拦上来,“娘娘当心!”
栾妃猛地抓住其中一个宫女,眼睛瞪的像铜铃,大声叫,“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宫女被她掐的生疼,加上被她这样子吓到,都快哭了,“奴婢、奴婢不知道啊,娘娘,不是奴婢,不是奴婢……”
“是谁,是谁!”栾妃大叫,“谁害死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死了,是谁,是谁!”
“是、是苏、苏皇后……”
“啊!”栾妃仰天大叫,“苏皇后,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杀了你,我杀了你!”说罢死死掐住宫女的脖子,把她掀翻在地,骑在她身上,没命地用起力来。
其余几名宫女都傻了眼,看到这疯了一样的栾妃,谁都不敢上前,三三两两抱成一团,双腿直抖,想跑都不能。
幸亏香茗是个胆大的,冲上来用力掰栾妃的手,“娘娘放手,她不是皇后娘娘,您认错人了,快放手!”
可栾妃现在神智不清,满心的怨恨都发泄在两只手上,平时娇弱的她此时力气竟是出奇的大,任凭香茗怎么用力,就是拉不开她。
眼看着被栾妃掐住的宫女气息越来越弱,就要不行了,忽听旁边有人道,“什么事?”
香茗气喘吁吁地抬头,喜道,“王爷,栾妃娘娘有些不好了,快点阻止她!”
元苍擎是听太后传话,元玉玦被打入天牢,一时不知发生了何事,所以进宫找皇兄问个究竟,结果就看到这旁情形不对,才过来看看。
看到是栾妃,他心中就约略有数了,当时得知孩儿惨死,她吐血昏倒,现在看这情形,是受刺激过甚,脑子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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