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皇后惊的倒退两步,她从来没见过这恶魔一样的元苍擎,感觉气都要喘不过来,仿佛被毒蛇盯上一样,根本避无可避!“淮王,你、你不要负隅顽抗,是皇上要召你前来问话,你不服从——啊!”
话没说完,她就觉眼前寒光一闪,元苍擎居然劈手夺下一把钢刀,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一连串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样迅速自然,她甚至都没来得及眨眼!
“你、你要做什么!”苏皇后吓的灵魂出窍,浑身都已僵硬,生平第一次,与死亡如此接近。
“皇兄在哪?”元苍擎握刀的手稳如磐石,气息逼人。
侍卫见状大惊,挤着就要过来相救。
“站住,”元苍擎声色俱厉,“谁敢上前半步,苏灵璧就是死在谁手上!”
侍卫们面面相觑,生生停下脚步,征询的目光投向苏皇后,不敢稍有异动。
苏皇后脸色惨青,“你——”
元苍擎手腕一动,在苏皇后脖子上抹出一道血痕,“本王要见皇兄!”
“啊!”苏皇后疼的大叫,感到热乎乎的血往下流,不禁又疼又怒,这以后要是留下疤怎么办?“淮王,你——”
“皇兄在哪!”元苍擎失去耐性,刀锋再往前递了两分。
“在里面!”形势比人强,苏皇后再不服,也不敢跟他硬碰硬,“皇上只是急怒攻心,昏了过去,并无大碍。淮王,你要敢伤了本宫,皇上一定不会放过你!”
“带本王进去!”元苍擎警告的目光将众侍卫定在当地,拿刀硬逼着苏皇后往里走。
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埋伏或者机关,有苏皇后当挡箭牌,最好不过。他必须确定皇兄是否安然,才好决定接下来的对策。
“都别动,本宫没事。”苏皇后僵硬着身体往里走,可不能让这帮蠢蛋激怒淮王,否则她绝不怀疑,淮王会一刀下去,让自己的脑袋跟身体说“再见”。
内室里,常公公焦急地瞪着宣德帝,都快急疯了!皇上,快醒来吧,外面就要血流成河了呀,皇上!
或许是宣德帝感受到了外面气氛的紧张,居然一下睁开了眼睛,眼神先是一片茫然,隔了一会才渐渐清醒,不禁咳嗽了一声。
正焦急踱步,不时注意外面动静的常公公惊喜莫名,赶紧扑过来,涕泪齐流,“皇上可醒了,可醒了,皇上,要乱了,要乱了啊……”
宣德帝挣扎着起身,想起先前四弟写信给三弟,暗示他要反的事,登时怒了,“传三北四弟进宫,朕要问话,快!”
常公公哭丧着脸,“回皇上,淮王就在外面,那京兆王……老奴这就去传旨?”
“快去快去!”宣德帝怒笑,“你说四弟在外面?他还真敢来!好,好,朕倒要听听,他有何话说!”
常公公赶紧让人去京兆王府传旨,再扶起宣德帝,“皇上当心,当心!”
结果不等他出去,苏皇后却在元苍擎威逼之下,退了进去,眼角余光瞥到宣德帝醒来了,她顿时有了倚仗,摆出委屈的样子,“皇上,快救臣妾!”
宣德帝呆了呆,继而勃然大怒,“四弟,你当真要反吗?”
元苍擎上下打量他一眼,确定他并无事,这才收了钢刀,“皇兄此言何意?苏皇后假传皇兄旨意,要臣弟进宫,还换掉殿上禁军侍卫,要诛杀臣弟,臣弟哪里要反了?”
宣德帝一愣,“换掉禁军?灵璧,当真吗?”在他昏迷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苏皇后自然早有话说,抹着眼泪道,“回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皇上昏迷不醒,臣妾怕心怀不轨之人会趁机伤害皇上,甚至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所以才让侍卫来保护皇上,可臣妾没有权利调动禁军,只好请父亲帮忙,调了些侍卫过来,臣妾知罪,请皇上责罚。”
元苍擎暗暗冷笑,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宣德帝却毫不怀疑她的用心,面色缓了下来,“还是灵璧设想周到。四弟,你手持利刃到朕寝宫来,该当何罪?”
元苍擎将刀立于身后,低头告罪,“回皇兄,苏皇后不准臣弟见皇兄,欲除臣弟,臣弟为确保皇兄无虞,只能出此下策,皇兄恕罪。”
“淮王,你怎能诬陷本宫?”苏灵璧义愤填膺,“是皇上要召你进宫问话,皇上昏迷,本宫请你稍侯,你却非要闯进内室,本宫不准你任意妄为,你才与侍卫起了冲突,何来本宫要杀你之说?”
元苍擎无声冷笑,苏皇后这颠倒黑白、信口雌黄的本事,跟苏默然真是如出一辙!“皇兄相信苏皇后的话?”
宣德帝冷冷道,“灵璧一心为朕着想,朕为何不信?”
“那臣弟无话可说。”元苍擎对这个皇兄,是完全地失望了。连个女人都将他骗的团团转,真是可怜又可笑。
宣德帝冷笑一声,“四弟,这么说你是承认了?你好大的胆子,居然鼓动三弟造反,该当何罪?“
元苍擎心中一惊,“皇兄何出此言?臣弟何时鼓动三哥造反?”说罢他看向苏皇后,眼神突然的锐利,“是你?”
苏皇后颇有几分得色,“淮王自己做出的糊涂事,自己向皇上说清楚,与本宫何干?”
宣德帝冷哼一声,“四弟,你是否与三弟互通私信,鼓动他造反?”
私信?元苍擎记起之前写给三哥的信,坦然道,“皇兄,臣弟的确写信给三哥,但并非鼓动他造反,皇兄若不信,将那信取来,一看便知。”
“不用了,”宣德帝从怀里拿出那封信,甩在元苍擎面前,“信在这里,你自己看!”
原来苏皇后是想拿这封信说事?元苍擎暗暗冷笑,看来这信不知怎的到了叶凝夏手上,再经由她到了苏皇后手上,倒让这姐妹两个逮住不放了。
不过,他问心无愧,将信捡起来瞄了一眼,才要说什么,却忽的变了脸色,“这封信并非臣弟所写!”
宣德帝残忍冷笑,“四弟,这是你的笔迹,你否认得了吗?”
元苍擎苍白了脸色,“这是臣弟的笔迹,可臣弟并未写过这些,皇兄明鉴!”
一定是苏皇后,她趁着这机会,换掉信上的内容,为的是诬陷他和三哥,好狠毒的心肠!
“既然是你的笔迹,不是你所写,又是怎样?”
“定是有人模仿臣弟的笔迹,请皇兄给臣弟时间,臣弟定能查个清楚明白!”
“朕心里很清楚!”宣德帝露出杀机,“四弟,你未免太心急了,三弟才回京,你就生出这等心思,就这么等不及,要将朕除掉吗?”
元苍擎此时反倒冷静下来,“臣弟是被诬陷的,皇兄勿要上了小人的当。”
苏皇后冷笑,“淮王的意思,本宫是小人了?事实俱在,你还有何狡辩?”
常公公忽地进来,小心地道,“皇上,京兆王到。”
“好!”宣德帝一拍桌子,“既然都到齐了,那朕要好好问问!四弟,朕就让你们当面对质!”
苏皇后却有点慌了,原本她是想趁着宣德帝没醒之时,就将元苍擎除掉,再除元苍穹就容易了。
可没想到元苍擎这么难对付,在皇上面前亦不服软,这要是让他跟元苍穹一对质,势必要露出破绽来——毕竟她这一计并不十分高明,所以必须快刀斩乱麻才行。
念及此,她赶紧提议,“皇上,臣妾以为淮王和京兆王既然有意联手谋反,必定早有商议,若让他们对质,必然问不出来什么,应该分别审问。”
元苍擎凛然低喝,“苏灵璧,本王与三哥行事光明磊落,岂容你置喙!”
苏皇后嘲讽地道,“淮王是心里有鬼,不敢了吧?”
宣德帝正要犹豫要不要按苏皇后说的话做,却见元苍擎森然冷笑,大步出去,把他给气的,“四弟,你——”
“皇上,快把他拿下!”苏皇后急了,声音都拔了尖,“他要造反了!”
宣德帝正火大,听这话如何不怒,大步出来,厉声喝道,“元苍擎,你好大的胆子!”
殿上,元苍穹正等着觐见皇兄,忽见他们兄弟两个一前一后出来,不禁一愣,“四弟?你也在?臣弟参见皇兄。”
“元苍穹,你该当何罪!”宣德帝看到他火气更大,张口就骂。
元苍穹莫名其妙,“皇兄,臣弟何罪之有?”他原本在府中陪着甄晴,皇兄的旨意忽的就到了,命他进宫,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好不好,哪来的罪?
宣德帝气的胸口发堵,一时说不出话来。
苏皇后一边轻拍他的背,一边飞快地想着对策,更是暗暗把宣德帝骂了个狗血淋头,没用的老东西,直接让人将淮王拿下就是了,废话那么多,现在让这兄弟俩碰上头,看来今日是除不掉他们了,最重要的是把自己撇干净才行。
元苍擎挑了挑眉,“三哥,皇兄说我写信给你,鼓动你造反,要治我们二人死罪。”
“什么?”元苍穹又惊又怒,“你何时写信给我了?”他这一整天都在陪着甄晴,门都没出,造的什么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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