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也回来了,正替侯爷治伤。”
向梓月赶紧跑了出去。
厢房里,向佩明还在昏迷中,他的两个手下在房门外守着,看到向梓月过来,赶紧行礼,“见过郡主。”
“我父亲怎么样了?”向梓月喘息着问。
“回郡主,属下等也不知道,郡主还是问王爷吧。”说起来侯爷当时情形真是凶险,如果不是王爷及时赶到,侯爷这会儿早没命了。
向梓月顾不上多问,急急跑进去,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向佩明,脸色青白,双眼紧闭,呼吸微弱,仿佛命不久矣!“父亲!”
“郡主别过去,苍擎正在给侯爷施针驱毒。”木紫槿上前一伸胳膊,将她拦下来。
“你拦着我做什么,我要看我父亲!”向梓月对她怒目相向,“要不是你拦着我,我早把我父亲救出来了,他也不用伤成这样?”
木紫槿冷冷道,“是吗?”
向梓月涨红了脸,“你看不起我?”
“要吵出去,别妨碍本王救人。”元苍擎一边施针,一边冷酷说一句。
向梓月愤怒之余,也颇有几分得意,“擎哥哥说你呢。”
“本王说的是你,向郡主。”元苍擎很不给面子地直接点破。
向梓月顿时狼狈万分,“擎哥哥!”
“闭嘴!否则误了侯爷治伤,后果自负!”
向梓月一下哑了声,事关父亲的安危,她可不敢任性。
木紫槿暗暗好笑,这个向梓月,就是不吃好味。
许久之后,元苍擎才收了针,再写下药方,交给向佩明的手下,“照方抓药,准备好热水,把药加进去,给侯爷药浴。”向佩明现在深度昏迷,只靠喂药,很难很快见效,还是药浴来得快一些。
“是,王爷。”此人接过药方,如飞般而去。
木紫槿上前用手帕替元苍擎擦汗,“累了吧?这一路你赶的也急,先回房休息一下。”
“好。”元苍擎微一笑,眼神很温柔。
向梓月心里像针扎一样难受,为什么擎哥哥对她就冷言冷语,对木紫槿就这样温柔,她到底哪里比不过木紫槿!
“擎哥哥,你还没告诉我,我父亲到底怎么样了?他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仗打完了吗?”
元苍擎冷声道,“侯爷中毒虽然深,但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之所以会昏迷不醒,一来是因为旧伤复发,而且伤口有感染迹象,所以发着高烧,二来是一路赶回京城,颇多劳累,等他醒来就会没事。至于边境战事,已经结束,羌族求和,侯爷这次立了大功了。”
大军正在其他将领安排下,返回京城,而他则带着向佩明,先一步回来诊治,总要保住他的性命,再悄悄送回去,假装与大军同时返回,免得被皇兄疑心,反正大军要到达京城,怎么也得五日左右。
向梓月这才大大松一口气,“原来是这样,谢谢擎哥哥!”
“不必,你可以去照顾侯爷了,紫槿,我们回房吧。”几日不见,小别胜新婚,要与紫槿好好温存温存才行。
“好。”
向梓月抓心挠肝一样想要追上去,可父亲现在正伤重,她总不能只顾自己吧?算了,还是先忍一忍,照顾好父亲再说。
房间里,木紫槿正挽高了衣袖,帮元苍擎擦背呢。
这么多天在战场上厮杀,他多久不曾痛痛快快洗个干净了,现在还能得爱妻亲自服侍,他当然是各种心花怒放,不过还没忘了最重要的事,“紫槿,咱们孩儿好不好,你可别累到他。”
木紫槿掐他肩膀,“就记得你的孩儿,不问我好不好!”
元苍擎绕过肩膀捉住她的手亲了一下,“我当然是因为关心你,才问孩儿的,你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儿吃醋,幼不幼稚?”
木紫槿猛翻白眼,也不知道谁幼稚。“放心吧,我没事,就是刚刚看到安平侯昏迷不醒,着实吓了一跳,他若有个什么,咱们如何对郡主交代。”
“你说的是,当时我赶到边境时,安平侯比现在的情形还要凶险,我一度以为,凭我的医术,都救不了他。”
当他带着几名高手星夜兼程赶到边境,与朝廷大军大军会合,见过卫王这后,才知道安平侯第一次与敌人交手,就受伤中毒,早已昏迷数天,快要支撑不住。
所幸元苍擎带着“大还丹”,这才吊住了向佩明这条命,不过边境缺少很多药材,他体内的毒也只能勉强被压制住而已。
之后元苍擎和几名高手深入羌族内部,杀了他们的首领,将其首级悬挂在自家阵营前,羌族一看,顿时吓破了胆,失去了主心骨,更与朝廷断了联络,他们立刻成了一盘散沙,节节败退,很快就被朝廷大军给杀的七零八落,不得不投降,与朝廷求和了。
“依皇上的个性,是不可能接受求和的,必定会把羌族彻底消灭。”木紫槿冷笑,她太清楚宣德帝了,容不得半点背叛。
元苍擎挑眉,“那是自然,不过无所谓,羌族狼子野心,早该被灭,这次安平侯顺理成章立了大功,必能留在朝堂牵制苏默然,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皇兄要如何处置羌族,随他去。”
“说的是,不过你的伤真的不碍事吗,要不我给你看看?”木紫槿摸着他搭在桶边上的、缠了绷带的左胳膊,心疼的要命。
她也是直到元苍擎脱衣沐浴,才知道他胳膊上中了一刀,她想想就后怕。
元苍擎笑道,“真的没事,只是皮外伤,流了一点血而已,你没见你为君我还是生龙活虎的吗?这一点小伤什么都碍不着,不信,你亲自检验检验?”说着话他没受伤的手不老实地摸上木紫槿的腰,揉捏起来。
木紫槿的身体当然是他最熟悉不过,摸她哪里她最受不了,他能不知道?这一摸她立刻就腿软了一下,红着脸用力捶他,“都受伤了还不老实!你再乱想,当心儿子踢你!”
其实自从知道她又有了身孕,而且身体还很虚弱,元苍擎就一直没有再碰过她,晚上只是抱着她入睡而已。
可他毕竟正值血气方刚,除了木紫槿又从不碰别的女人,所以难免精力过盛,就总对她毛手毛脚的,稍做安慰。
元苍擎拼命呼吸,才压下身体的冲动,撒娇道,“爱妃,怎么办呢,我真的很想……要不然,你这样?”他撑起身体,在木紫槿耳朵边嘀咕几句。
木紫槿的脸“腾”一下红的要烧起来,“讨厌你,满脑子都是这些,不理你了!”
“老婆,别这样!”
“谁是你老婆!”
“不是你吗,难道还有别人?叫声老公来听听?”
“不叫!”
“快叫快叫!”
类似没营养的对话持续了很久,然后是嗯嗯啊啊意义不明的声音,最后两人都衣裳整洁地出来,让侍卫进去收拾“残局。”
睁眼看到自己是躺在柔软的床上,屋子里有药味与熏香的味道,他就知道自己回来了。动了动有些僵硬的四肢,除了身上无力,胸口的伤还有些疼之外,其他还可以。
结果他一动,趴在他床边睡得正香的向梓月一下被惊醒,抬起头,睡眼惺忪地叫了声,“父亲,你要什么?”
“专卖,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照顾了父亲一夜是不是?”向佩明慈爱地笑笑,摸了摸女儿的头,这个女儿是长大啦,知道照顾人了。
“啊,父亲,你醒了!”向梓月这才彻底清醒过来,禁不住惊喜莫名,“太好了!你没事了,你终于没事了!”这一夜父亲睡的啊,连呼吸都时断时续,把她吓的,唯恐父亲再永远醒不过来,那可怎么办!
向佩明摸摸她的头,笑道,“父亲没事了,别担心。”
“太好了,父亲,我还以为……”向梓月抱着父亲,哭的很大声。
向佩明好笑地抱着她,知道她一向如此,也就不劝她,让她自己哭个够,想到此番死里逃生,他自不免也唏嘘不已,“我还以为这次真的度不过此劫,我死是为国尽忠,可是却放不下你,所以是做了最坏的打算,把你托付给了王爷。”
“你说什么,父亲?”向梓月一愣,胡乱擦了两下眼泪,“你说把我……”
元苍擎和木紫槿正好进来,见状都松了一口气。
“臣见过王爷,王妃,”向佩明要起身行礼,被元苍擎按住,他不无感激地道,“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侯爷言重了,你是为国尽忠,本王救你亦是应当。”元苍擎替他把了把脉,满意地点头,“毒素已经清的差不多了,伤口好起来之后,就没事了。”
“多谢王爷。”
向梓月却忽然安静下去,轻咬着嘴唇,偷偷看元苍擎,眼睛里有爱慕与祈盼的光。
木紫槿察觉到她的异样,心里奇怪,但并未多想,“郡主照顾了侯爷一夜,想来也累了,回去休息一下,我来安排其他人照顾侯爷。”
向梓月不冷不热地道,“我自己的父亲,我自己照顾,不用你管。”
“梓月,不得对王妃无礼!”向佩明脸色一沉,毫不客气地训斥女儿。
这个不懂事的,当着王爷的面就对王妃如此,王爷能待见她吗,别说娶她了,连好好看她一眼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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