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梓月这张脸都快没处放了,原本是想算计木紫槿一下,好为自己在王府争的一席之地的,结果不但没算计到,自己还丢了这么大的脸,以后淮王府上下越发不拿她当主子了。
可有什么办法,谁让她心计不如人,今日如果不接受惩罚,就得被赶出王府,就算在皇上面前,木紫槿也有话说。
算了,既然如此,就先忍下今日屈辱,以后一并把账跟木紫槿算清楚,也就是了。
“是,妾身知错。”
“错在何处?”木紫槿不依不饶,非要她亲口承认了不可。
向梓月咬牙,“妾身……只是想跟王妃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没想到王妃竟是当了真,妾身让王妃生气,该当受罚。”
“开玩笑?”木紫槿嗤之以鼻,“向侧妃这样的玩笑,本妃受不起。”一句玩笑就想掩盖她心肠恶毒的事实吗?太天真了,就她这性子,怎么可能罢休。
“是,妾身以后再也不开这种玩笑了,王妃恕罪,妾身愿意认罚。”向梓月忍下满腹屈辱,伸出手去。
安玮得木紫槿示意,扬起戒尺,狠狠打在向梓月手心。
“啊!”向梓月疼的大叫一声,眼泪“哗”一下就流了出来。
从小到大,她几曾受过这样的苦,平时就算手上蹭破点皮,都要委屈老半天呢。
安玮冷冷道,“手伸直,还有九下。”
向梓月眼里含着泪,颤抖着伸直了手。
啪,啪之声一下一下不紧不慢地响着,向梓月咬紧了牙也忍不住,挨一下痛叫一声,撕心裂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承受什么样的酷刑呢。
程侧妃等人更是大气不敢出,更别说替向梓月求情了。其实自打木紫槿进府,只要她们不动歪心思,她还真没罚过谁,向梓月这一下受罚,也算是敲打敲打她们,别想动歪心思。
十下戒尺打完,向梓月的右手已经红肿的不像样,她更是疼的浑身哆嗦,嘴唇青紫,目光呆滞,跟灵魂出窍了一样。
木紫槿表情严峻,“向侧妃,这是对你小惩大戒,以后在淮王府,就要守规矩,更不可生出害人之心,若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向梓月慢慢回眸看着她,机械地回答,“是,妾身知道了。”
“还有你们,”木紫槿威严的目光扫过程侧妃她们,“同罪同罚。”
“是,妾身受教。”
“都下去吧。”
“妾身告退。”
金巧赶紧上前扶起主子,一起踉踉跄跄地出去。
金氏有点担心,“紫槿,向侧妃到底是郡主,你这么罚了她,安平侯那里,怕是不好交代吧?”
木紫槿安慰她道,“母亲放心,此番是向侧妃自己作死,怨不得别人。何况我早对安平侯有言在先,他不会有异议的。”
金氏也就不再多说,“你注意着分寸就好。”
不多时,元苍擎下朝回来,得到向梓月耍心计,被木紫槿给罚了,当即冷哼一声,“罚的太轻了。”
木紫槿嘻嘻笑道,“差不多就行了,她倒没想把我怎么样,就是想坏我声誉而已。你放心吧,我让人注意她的一举一动了,如果她真敢生出害人之心,只要一次,我就有足够的理由把她赶出王府去。”
元苍擎亲亲她,“我知道你有分寸,不过我是不想你太过劳累,今儿母后听说你昨儿个不舒服,百般的放心不下,责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木紫槿心中感动,“母后待我好,我是知道的,我身体没事了,一块进宫,去给太后请个安,让她放心。”
元苍擎点头,“也好。”
两人根本不把向梓月的事放在心上,换过衣服之后,即坐马车进宫,一来为向太后请安,二来全当散散心了。
“唉哟!你轻点,小贱人,你到底会不会上药你,哎呀!”向梓月疼的嘶声大叫,声音传出老远去。
金巧挨了骂,还得耐心劝着,“郡主息怒,这药就得用力揉进去,药效才能发挥,不然郡主这手老好不了。”
“轻点,轻点!”向梓月一边哭一边叫,还不忘发狠,“木紫槿,你这杀千刀的,今日这仇我记下了,早晚跟你讨回来!哎呀,轻点!”
金巧暗暗叹气,小心地劝道,“郡主,依奴婢愚见,王妃是个聪明人,郡主还是不要……”
“你什么意思,木紫槿是聪明人,我就是个笨蛋!你是谁的人,帮着别人说话!”向梓月顿时火大,狠掐她一把。
金巧痛的眼泪都要流下来,赶紧道,“郡主息怒,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说王妃不是会看星相命理吗,而且还未卜先知,郡主要动什么心思,她当然一下就看出来了,这样郡主处处落于下风,怎么能不吃亏呢?”
“对呀,我怎么忘了这个!”向梓月恍然大悟,才要拍桌子,意识到右手还肿着,换左手拍一下,“难怪她会提前做了准备,她这是早算计到了啊!可恶,要是这样的话,以后想算计她,就更难了!”
金巧心里一阵高兴,你知道难就好,别再折腾了,你根本不是王妃的对手。
“可是我不甘心!”向梓月目露凶光,“我本来应该是正妃,王爷是我的!可这一切都让木紫槿给夺走了,我怎么能甘心!”
金巧顿时又垮下脸来,这还是要闹啊?不过……她心中一动,登时有了主意,“郡主也看到了,王妃对郡主有了防范,郡主再想动心思也没用,不如用比较委婉的方式?”
向梓月一脸茫然,“什么委婉的方式?有话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是,郡主,”金巧赶紧道,“奴婢的意思是说,郡主就假装跟王妃化干戈为玉帛,对王妃又礼相待,恭恭敬敬,王妃肯定会放松对郡主的警惕,到时候郡主不就又有机会了?”
向梓月寻思一会,点了点头,“倒也是个办法,不过要我对木紫槿示好,我终究不甘心。”
金巧劝道,“这只是暂时的而已,奴婢听人家说过,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郡主就先忍忍吧,总有翻身的一天的。”
向梓月愣了愣,“金巧,我现在才发现,你居然还有这等见识,难怪父亲非要你跟着我。”
当初她身边的丫头名叫银环,嘴巴就跟抹了蜜一样,整天跟着她的喜好走,把她给哄的开开心心,无论她做什么,银环都说好,就算她欺负了人,银环也说是那人的荣幸,她到哪儿都带着银环,两人就像是姐妹一样。
后来父亲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硬是把银环给调到别处,把金巧留在她身边,可这个金巧一点不知道哄她开心,她要做什么事的时候,还总是拦着她,为这她没少生气,跟父亲闹了又闹,可父亲就是坚持让金巧服侍她,也不知道看上金巧哪一点了。
现在她才发现,金巧很有想法,难不成父亲就是因为这个,才让金巧跟着她,为她出谋划策?
金巧暗暗苦笑,侯爷让我跟着你,还是想让我处处提点你,不要任意妄为吗?可惜,我就算再怎么提点,你这性子早就已经养成了,哪那么容易改变!“多谢郡主夸奖,奴婢只是希望郡主好而已。”
“好,很好!”向梓月顿时有了主意,连连冷笑,“你说的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金巧,以后你多打听着点王府的动静,看看木紫槿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咱们也好有个对策。”
“是,王妃。”知道她暂时不会再有动作,金巧稍稍松了口气,收拾了东西出去了。
——
马车径直到栖凤宫门口停下,元苍擎扶着木紫槿下车,即让人向里通传。
不大会儿,内侍出来回话,太后请他们进去说话。
两人一起进去,正见太后抱着小皇子,笑的合不拢嘴。
“儿臣见过母后。”
夫妻两个一起行礼,目光都往小皇子那边去,这命苦的孩子,才出生没多久就没了娘亲,也着实可怜。
不过奶娘将他照顾的很好,已经快七个月的他身子很健壮,白白胖胖,虎头虎脑,很讨人喜。
“都起来吧,擎儿,紫槿,看看珺儿多可爱,哀家抱着他,他一直在笑呢。”
“可不是吗,母后,小皇子样貌随了馨儿多一点,真是清秀可喜。”木紫槿也是一时嘴快,说出来才有些后悔:这下提起太后的伤心事来了。
太后脸上笑容僵了僵,随即又笑开了,“是啊,珺儿长的这么可爱,哀家瞧着也欢喜,这不让人抱过来,好让哀家高兴高兴。”
“是,母后疼他,是他的福气。”元苍擎握了握木紫槿的手,示意她不必担心。
太后笑道,“他是哀家的孙儿,哀家怎么能不疼他?你们也是一样,等你们的孩儿生下来,哀家一样疼着,绝不会偏心了谁。”
木紫槿笑道,“那妾身就先替宝宝谢过母后啦。”
“紫槿,你身体没事了?昨儿个是怎么闹的,竟病成那样?”太后一脸关切地问,紫槿这都快生了,肚子一痛,可不是好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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