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苍擎不无不可地点头,“好。”爱妃眼里那不怀好意又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以为他看不出来吗?
不过这样才有意思,就看看她到底能弄出什么来。
木紫槿笑吟吟地道,“那就说好了,谁赢了,今晚洞房怎么过,就谁说了算,输的一方不能有任何意见,不能反抗,更不能用武力对抗,不能耍赖,怎么样?”
元苍擎点头,“可以。”
答应这么痛快?难道他就不觉得这样很奇怪吗?木紫槿反倒不淡定了,“你不怕输?”她已经想好怎么折腾他了,让他跳段脱衣舞,绝对劲爆!
元苍擎傲然挑眉,“我不会输。”
“呵,真会说大话,”木紫槿撇嘴,“棋局还没开始,胜负未知。”
人人都当她是恶女,琴棋书画无一拿的上台面,可她却是重生而来,上辈子在温陌玉指教下,棋艺无人能出其右,而王爷却从来没下过棋,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元苍擎下巴一抬,“那就开始。”爱妃这主意不错,谁输了就听凭对方吩咐,那他就可以对爱妃予与予求了?
开始就开始!木紫槿才不怕他,拈起一颗棋子,想了想,给自己加份保险,“我先落子,还有,你得让我几步。”
元苍擎抱着胳膊,气定神闲,“为什么?”
“因为……我是女人。”木紫槿狠狠鄙视自己一把,说好的节操呢?装的什么柔弱。
元苍擎忍俊不禁,点了点头,“可以。”
这样也行?木紫槿忽然吃不准他的棋艺到底有多高,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谨慎地落下一子,“到你。”
元苍擎勾了勾唇,瞧她这落子就知道,她的棋艺果然高超,难怪敢开这个口。好,陪她玩。他不给予置评,跟着也落下一子。
也不怎么样嘛。木紫槿心里有了底,喜滋滋再落下一子。
元苍擎面不改色,继续落子,两人你来我往,不大会儿,他就已经露出败相,招架不住了。
“王爷,你要输了哦。”木紫槿兴奋莫名,已经能想像王爷在她面前翩翩起舞的美景了。
“未必,”元苍擎手拈棋子,斟酌思索的样子甚是迷人,“输的一方要尽听赢的一方吩咐?”
“那是当然。”木紫槿快要流口水了,“赖的是小狗。”
“好。”元苍擎点头,这一子落下之后,棋盘上局势骤然巨变,有力挽狂澜之效。
木紫槿顿时傻了眼,赶紧挽救。
然而元苍擎却似乎早已算准她的每一步,步步进击,她才是兵败如山倒的那一个。
眼见元苍擎再落下一子,自个儿就要缴械投降,木紫槿大急,盖住他要落子处,“不行,不许下这里!”
“为什么?”元苍擎修长的手指停在半空,莹白的棋子跟他的手相映成趣,甚是好看。
不过木紫槿这会儿可没欣赏的心情,“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不赖才是小狗。
“那要下哪里?”元苍擎眼里是玩味的笑。
木紫槿略略往棋盘上瞄了一眼,指着角落一个无关紧要处,“下这里。”
元苍擎顺从地将子落在那处。
木紫槿自是高兴万分,赶紧着落下一子,挽回一些败势,喜滋滋地道,“到你。”
元苍擎快要笑出声来,再落下一子。
结果才下一会,木紫槿又不乐意了,抓住他的手,“不行,你得弃一子!”
“好。”元苍擎仍旧没有意见。
木紫槿哪顾上赶紧落下一子,瞅了瞅棋局,形势对自己还是大大不利,就又抢着落下一子,这才抬头,“你来。”
元苍擎哑然失笑,也不反对,不无不可地落下一子。
就这样你来我往,木紫槿不时“强迫”性地要元苍擎将子落到别处,或者连着抢三、四子,就这么明着赖到最后,她还的输的一塌糊涂。
“爱妃,你输了。”元苍擎将一粒棋子抛高又接住,一脸“阴险”的笑意。
木紫槿的心也跟着一上一下,跟过山车一样,接受不能。怎么可能呢,王爷明明就要输了呀,这是唱的哪一出?
“爱妃,那我们……”
“你急什么,我还要比呢!”木紫槿急中生智,将棋盘一推,“第二局,咱们比猜拳!”
元苍擎来者不拒,“好,需要酒吗?”
“不是那种,是剪子包袱锤,”木紫槿伸手比划,“剪子压包袱,包袱压锤,锤压剪子,明白了吗?”
嘿嘿,就不信这个时代的人会玩这个,自己准赢。
元苍擎默默想了想,“明白了。”
“好,剪子包袱锤!哈哈,我赢了!”木紫槿喜不自禁,果然还是她“老谋深算”。
“一人赢一次,怎么算?”元苍擎斜了眼看她,小丫头,得意的太早了。
“三局两胜,再来一次。”木紫槿很大度,“别说我欺负你啊,剪子包袱锤!咦,我输了?不算,再来,剪子包袱锤!不算,再来……再来……”
十几局过后,木紫槿挫败地一挥手,吼道,“不来了!”
每次都是她输!而且她算是发现了,王爷对此道的确不如她熟悉,但他胜在动作快,每次都是在看清她的出手后再出手,也完全来得及,果然还是那句话: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元苍擎眉眼之间已经染上春色,声音也越加低沉而火热,“既然爱妃认输,那我们……”
“愿赌服输,说吧,你想怎么样!”木紫槿心虚的要命,偏偏梗起脖子,一副从容就义的模样。
元苍擎呵呵低笑,“跳个舞给爷看,如何?”
木紫槿惊奇地瞪大眼睛,“跳舞?”尼玛怎么跟她想的一样?不好的预感,“就是跳舞而已?”
“一边跳舞,一边把衣服脱掉,让爷看个仔细。”
木紫槿顿时脸红脖子粗,“你……下流!”
“愿赌服输。”元苍擎邪魅一笑,“或者爱妃不好意思的话,爷不介意亲自动手。”
“你别乱来啊!”木紫槿赶紧双手护胸,“我、我是有原则的人,宁死不屈!”
“那爷只能亲自动手了。”元苍擎叹息一声,过去拿人。
“救命啊!”木紫槿大叫,什么赌约,什么品格,全不要了,保命才是最要紧的。
门外,姜霆一听动静不对,就要往里冲。
“回来,愣头青!”安玮抓住她,好笑莫名,“有王爷在,王妃会有事?”
“但是王妃在叫救命!”姜霆一脸不解,“会不会王爷出事了?”
“笨蛋,这是王爷跟王妃之间的游戏。”安玮狠狠白他一眼,“你要是进去,王爷不把你大卸八块才怪。”
姜霆苦苦思索,什么游戏,需要叫“救命”?
屋里的激战还在继续,元苍擎轻身功夫一使出来,不费吹灰之色,就把木紫槿控制在了双臂之间。
“说好的不准用武功!”木紫槿扭动身体挣扎,却无异于是在玩火。
元苍擎目光炯炯,“是我赢了。”所以游戏规则,由他说了算了。
“……那你想怎样?”木紫槿吭哧半天,实在是躲不过去了,只好无奈问道。
“不肯跳舞?”
“不跳。”木紫槿坚守最后一道防线。
“行,那换一个,”元苍擎松口,不等木紫槿惊喜,他往床上一倚,“过来,给爷宽衣。”
木紫槿脸上迅速充血,但眼睛里却闪着幽光,“王爷确定?”
元苍擎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错误的决定?
“那我就不客气了。”木紫槿贼笑,一个狼扑过去,把夫君压倒在床,解他腰带。
“等等,”元苍擎阻止,将她双手擒住,“不能用手。”
木紫槿一愣,“那用什么?”跟着恍然,羞的要钻地缝,“难道、难道你要我……”
“对,愿赌服输。”元苍擎眼睛里闪着捉弄人的光,“或者你可以选择,边脱衣边跳舞。”
“士可杀不可辱!”木紫槿怪叫,想了想,弱弱地点头,“我还是跳舞吧。”用嘴巴给他宽衣解带?猥琐果然不分国界,不分时空,没有下限啊。
平常看王爷是个正经八百的,原来这么腹黑,她算是看走眼了!早知道这样,绝不玩这些烂招。
元苍擎露出失望的表情,“我以为你更愿意亲自替我宽衣,不过也罢,跳吧,我很期待。”
木紫槿翻个白眼,她根本就不怎么会跳舞好吧,何况又没有音乐,那边还有两只狼一样的眼睛盯着,她怎么跳?
“爱妃是要为夫帮忙吗?”元苍擎招招手,眼神邪魅而慵懒,因为斜倚在床头,松松垮垮的衣领落下来一些,露出小半个肩膀,健康的蜜色,让人忍不住想扒开他的衣领看下去。
木紫槿喉咙动了动,就想到俩字:性感。
“爱妃?”
“知道啦,叫什么叫,”木紫槿狠狠白他一眼,“那个,我能边跳边唱吗?”
这样也行?元苍擎立刻点头,越发期待。
木紫槿清清喉咙,忽然摆出骑马舞的经典造型,嚎了一嗓子,“欧巴江南style!”
元苍擎愕然两秒钟,忽然捶着床,笑的求死不能。
门外,姜霆和安玮抖落一地鸡皮疙瘩:王爷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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