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既然说开了,那就都说出来,看你能落到什么好处!
眼见太后脸上表情越来越笃定,司徒皇后急了,反手一记耳光打到雨灵脸上,“贱人,闭嘴!”
雨灵被打得摔倒在地,捂着迅速泛起掌印的脸颊,好一会说不出话来。
见她二人闹得差不多了,太后冷冷开口,“司徒皇后,你闹够了没有?在哀家面前还要演戏,你该不会以为自个儿做出这等事来,哀家就一点想不到吧?”
“太后息怒!”司徒皇后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妾身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都是这个贱人想要害妾身,太后明察!”
雨灵哭着叫,“皇后娘娘,你怎能诬陷奴婢?”
“事实俱在,证据确凿,容不得你抵赖!”司徒皇后义正辞严,“太后一定要向皇上禀明此事,查明此事,以免坏了妾身名声!”
你的名声?一旁的木紫槿冷笑,明眼人谁看不出来,这一切都是你主使,你的名声还不够坏吗,用得着旁人再使力?
雨灵咬着牙哆嗦,事到如今她还能说什么,谁叫她跟了个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主子,怨得了谁?
木紫槿看看雨灵灰败的脸色,不紧不慢地道,“皇后娘娘,你如此说不觉得很可笑吗?雨灵只是一名宫女,如果不是受人指使,她怎敢谋害温公子和馨儿?她是你的宫女,如果不是你,谁又指使得了她!”
司徒皇后惊怒道,“四弟妹,你非要将事情栽赃到本宫身上,到底是何用意?这贱人虽是本宫的婢女,可这宫里人多眼杂,谁知道是哪个指使了她,与本宫何干?”
“哀家觉得紫槿说的有道理,”太后冷冷道,“既然要查,那就问个清楚明白,雨灵,你且将一切都说明白,你罪责大小,哀家自有定夺。”
雨灵暗暗高兴,太后这是在暗示她,如果说了实话,就会饶她一死,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是,太后,奴婢一定说实话!一切都是皇后娘娘做的,是她让奴婢去找聂昭仪要了熏香,再将温公子和宁淑妃骗过去,为的就是要害他们!”
“贱婢,你再胡说!”司徒皇后大怒,冲过去就要打人。
木紫槿手臂一横,将她拦下,“皇后娘娘自重,既然雨灵所说并不是事实,娘娘何必着急,且听她说些什么。”
司徒皇后都快跳起来了,“木紫槿,你是什么身份,敢阻拦本宫?这贱婢分明是受人指使,要陷害本宫,你却一力护着她,到底是何居心!”
雨灵叫道,“皇后娘娘要害宁淑妃,为的就是对付淮王妃,说是如果宁淑妃出了事,淮王妃一定会更受刺激,再也清醒不过来,就没法找她报仇——”
司徒皇后杀人的心都有了,抓起一个茶碗就要砸过去,“贱婢,你该死!”
“皇后!”太后怒极,拍案而起,“在哀家面前,你竟如此放肆,不把哀家放在眼里是吗?”
司徒皇后拼命压抑住火气,咬牙道,“太后息怒,妾身不敢!可这贱婢胡说八道,妾身实在是忍无可忍!太后千万不要相信这贱婢的话,妾身是清白的!”
雨灵哈哈大笑,用从来没有过的、冰冷而不屑的目光看着她,“娘娘怕了?太后明察秋毫,娘娘觉得还能蒙混过去吗?”
司徒皇后恼怒,喝道,“你好大的胆子,敢这样跟本宫说话?”
“奴婢既然什么都说出来,就没将死活放在心上,还有什么不敢说的?”雨灵冷笑一声,根本不怕她,“其实自从刑求淮王妃开始,奴婢就知道娘娘早晚有一天要自食恶果,只是奴婢没想到,娘娘竟是这般六亲不认,事情一败露,也不想想还有没有挽回的法子,就把所有罪过都推到奴婢身上,想要安然脱身是不是?”
大概被她这冷然的气势给吓到,司徒皇后吃惊地看着她,“你、你说什么?”
“说娘娘是个笨蛋呗,”雨灵翻了个白眼,很不屑的样子,“就算淮王妃抓到奴婢在埋那些熏香又如何,其实聂昭仪给奴婢那熏香时就说明白了,为了不牵扯到她,所以那熏香必须要同檀香一起点燃,才会发生效用,否则就只是普通的熏香而已。”
司徒皇后呆了呆,“什么意思?”
“太后下旨彻查六宫,奴婢猜着娘娘已经被怀疑,其实如果只凭这一盒熏香,太后根本就查不出什么,娘娘就是不认,太后也不可能就此定娘娘的罪。”
司徒皇后愣愣看向太后,真是这样?
太后冷着脸,并不看她,而木紫槿对雨灵则多了几分赞赏,果然不愧是在司徒皇后身边做事多年,遇到这样的大事还能如此冷静,倒是可惜了这个人才了。
雨灵摇头,很惋惜的样子,“奴婢先前也是有些怕了,纵然放着这熏香也不会有事,但能不惹人疑忌最好,所以娘娘要奴婢处理掉熏香,奴婢也就去了。虽说被淮王妃逮到,可奴婢原也没打算说出娘娘来,若太后逼问的紧,奴婢就说娘娘爱熏香,所以平常准备了些,可听到后宫查媚惑之术查得紧,所以才要避这风头,如此一来,太后也不会强加给娘娘罪名,时间一久,事情也便过去了。”
司徒皇后额上已有冷汗流下,再也想不到即使到了如此份上,雨灵也没想着出卖她,饶是她一向自私自利,天性凉薄,也不禁有些汗颜,不安地颤抖着,“你、你为何不早说?”
“娘娘听奴婢说句话了吗?”雨灵看着她,目中终于流下泪来,“娘娘一到来,就将一切罪过都推到奴婢头上,将自己撇干净,还让奴婢说什么?”
再说,淮王妃给司徒皇后聪明何止百倍,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如今司徒皇后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司徒皇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嘴上却不肯服软,“贱婢,你敢这样跟本宫说话?本宫没做过的事,任你说的天花乱坠也没有用!”
“事到如今,你还是不知悔改!”珠帘一挑,宣德帝自内室冷然走出,眼神肃杀,“司徒嫣,朕真是没想到,你的心肠竟如此恶毒!”
司徒皇后脸色民惨变:方才皇上就在内室?那不就是说,他听到了所有的话吗,这下完了!“皇上!”
“什么都不必说,”宣德帝厌恶地移开视线,都不愿再看她一眼,“朕已明白一切,你不但害了四弟妹和她腹中骨肉,竟连馨儿和朕的皇子都不肯放过,简直罪无可恕!”
司徒皇后猛的看向木紫槿,原来这一切都是她和太后商量好的,为的就是让宣德帝亲耳听到这一切吗?
皇上这个白痴,被木紫槿耍的团团转,就那么放不下她吗?
“皇上,臣妾没有啊,你不要相信木紫槿胡说!”司徒皇后咬牙大叫,“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为的就是离间臣妾和皇上之间的感情啊,皇上千万不要上当!”
木紫槿不客气地冷笑:你跟宣德老儿之间有感情吗?有什么好让我离间的,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还想狡辩?”宣德帝冷冷道,“朕早已让人查明一切,那熏香是聂昭仪惯会用的,她被打入冷宫后,就只有雨灵去见过她,你还有何话说?”
“皇上!”司徒皇后顿感一阵天旋地转,这才明白宣德帝其实早想除她,只是苦于父亲在朝的势力,所以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而已。
而木紫槿被她害的差点没命,失了胎儿,却并没有接着找她算账,一直隐而不发,寻的也是这样的机会,她竟是进入了死局吗?
雨灵震惊莫名,原来这一切皇上都已经知道,依他的心性,自己还活得了吗?接下来必定要受到生不如死的折磨,就算侥幸不死,司徒家的人知道她背叛了司徒皇后,也不可能放过她,她哪里还会有好日子过!
“什么都不必说了,你这样恶毒的皇后,朕无福消受,朕若不严惩于你,如何对得起四弟妹,如何对得起馨儿!”
司徒皇后脸如死灰,“皇上,臣妾无错啊!都是这贱婢,是她要谋害臣妾的,皇上明察啊!贱婢,你还不说实话,信不信本宫扒了你的皮,让你不得好死!”
“哈哈!”自忖必死,雨灵反倒不害怕了,狂笑两声,“奴婢孤身一人,大不了一死而已,只可惜娘娘你,将一无所有,这滋味如何?”
司徒皇后虽不敢造次,但眼神怨毒,“贱人,你敢嘲笑本宫?本宫杀了你!”说着话她从地上一跳而起,就要扑过去。
雨灵嘶声叫,“不劳娘娘动手!”说罢没等众人回神,她忽地一头碰上了柱子!
“拦住她!”太后出声不及,雨灵的身体已经软倒下去,额头上一个好大的血洞,正汩汩冒出血来,她青白了脸,“这……”
木紫槿过去试了试雨灵的呼吸,摇了摇头,“太后,皇上,雨灵已死。”
司徒皇后先是吓的要命,回过神来狂喜莫名,“皇上,太后,你们都看到了,一切都是雨灵做的,她畏罪自尽了,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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