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佩明赶紧解释,“王爷恕罪,小女并非无理取闹,王爷当真对小女一点印象都没有?”
木紫槿也觉得事有蹊跷,按理说就算向郡主胡闹,安平侯也断不可能是无赖,尤其是婚姻大事,如果苍擎对向郡主没有过承诺,他怎么可能这么问?“苍擎,你好好想想,是不是真的见过向郡主,答应过什么。”
“你不相信我?”元苍擎皱眉,很不高兴。
木紫槿摇头,“我不是不相信你,不过我觉得你跟向郡主之间肯定有些过往,是你忘记了,你再好好想想,以前真的没有见过她吗?”
元苍擎仔细看了看向梓月布满委屈之色的脸,最终还是摇头,“本王真的没有印象,你在哪里见过本王,自己说。”
大概觉得他并非刻意说假话,向梓月的脸色好看了点,但还是很伤心,“苍擎哥哥,你还记得这个吗?”她摊开掌心,一块血红的玉佩衬着她莹白的肌肤,很是好看。
元苍擎脸色一变,“这块玉佩是母妃留给本王的,怎么会在你手里?”脑中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什么,他脱口而出,“你是那个……”
“是我啊,擎哥哥,你终于记得我了吗?”向梓月顿时高兴起来,两眼闪闪发亮,“我就知道,你不会把我忘了!”
木紫槿顿时觉得心里有股酸味儿直蹿上来,尼玛他们两个真有过去!好你个元苍擎,刚刚还一直跟我装无辜,等着,回家后我要你好看!
元苍擎回过头,对木紫槿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生气。”
木紫槿似笑非笑,“那是怎么样,说来听听啊。”
这是什么表情?到底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元苍擎摸不准,又怕木紫槿生气动了胎气,赶紧解释,“这玉佩的确是母妃留给我的,后来找不着了,我还以为是弄丢了,刚刚向郡主一说,我才想起缘由。”
那年他才七、八岁,一次随母妃出宫,到寺里还愿,也是他调皮,因为一时贪玩,就离开了护送侍卫的视线,结果不小心掉进猎人布置的陷阱里。
也是该着他运气好,当年的向家就住在那附近,那天又正赶上向梓月跟着家中管家一起出去玩,就正好碰上此事,管家找来工具,将他救了上来。
两个孩子虽是第一次见,但也没觉得怎样拘束,尤其是自幼生长于皇宫内院的元苍擎,更是觉得向梓月身上有种干干净净的、令他身心放松的气质,所以说着说着,觉得跟她很投缘,一时头脑发热,就把血玉佩给了她。
向梓月越发不高兴了,“擎哥哥,你怎么这么说!你明明说很喜欢我,所以才把最喜欢的玉佩给我的!”
元苍擎皱眉,“那时你与本王都只是孩子,说的话并作不得数。”
事实上这件事也是元苍擎二十几年生命中唯一一件偏离了正常轨道之事,而且他那时候,并没有对向梓月说出自己的真正身份。
木紫槿这才明白,“当初你们并不知道彼此的身份?”
“我怎可能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就说出自己的身份,何况那时候我只身一人,若被有心人知道我的身份后,加以利用,后果堪虞。”
自幼生长于皇宫,早习惯了人生出三分防备之心,即使那是他还是个小孩子,也有种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
向梓月噘嘴道,“擎哥哥是没跟我说他的真实身份,他说他叫望月。”
元苍擎对木紫槿解释道,“是我的乳名,而且当时,向郡主也没对我说实话。”
他问过她的名字,想来她年纪虽然小,也知道防着陌生人吧,所以说她叫“馨香”,取她名字反过来念的谐音,脑子来的也挺快。
向梓月急了,“我虽然没说我的真名,但擎哥哥却说会永远记住我,还答应过,等我满了十六岁,就会来娶我的,这玉佩就是定情信物。”
元苍擎表情尴尬,否认道,“我没说过。”
向梓月“哇”的一声就哭了,“你说过,你说过,你就是说过!你现在不想承认了是不是?你既然不想遵守承诺,怎么不早点来告诉我,让我一直等你,一直等你,你骗人!”
“梓月,不可如此!”向佩明赶紧喝止自己女儿,不安地道,“王爷王妃恕罪,小女被臣宠坏了,没上没下,王爷千万恕罪!”
元苍擎摆了摆手,“侯爷不必客气,本王明白。当年本王年幼,且时过境迁,孩童间的戏语自是作不得真,侯爷怎不劝令千金?”
向佩明这个无奈,“王爷有所不知,臣后来知道小女心中有人时,也很是惊讶,不过因为并不知道是王爷,所以从未放在心上。直到后来臣看到小女手中玉佩,才知道她心中之人是王爷,臣也是受惊不小。”
他当然知道孩子之间的戏语不算数,何况他受皇上猜忌,元苍擎也不可能与他结儿女亲家,就一直想给女儿找个婆家,可向梓月每次都以死相逼,他实在是没办法。
直到后来,元苍擎与木紫槿大婚,向梓月那是哭的死去活来,非要到京城问问元苍擎置她于何地,向佩明费了老鼻子劲,才把她给留住,一直在想办法开导她。
结果柳暗花明,元苍擎居然送上拜贴,要亲自来拜见,这事儿被向梓月知道,她能不旧事重提吗?
元苍擎眉一时无言,那时的心情已无从去揣摩,随口说个假名,也并未想到今日种种。至于喜欢不喜欢的话,他是真的不记得了,后来回宫,被母妃教训一顿,他更不愿意再去想那件事,所以对向梓月,根本就没什么印象。
“擎哥哥,你根本就没记得过我,是不是?”向梓月又哭了,伤心的要死,“可我却一直放不下你,让父亲打听过你,可一点消息都没有,但我相信你一定会来娶我的,所以不管父亲让我嫁给谁,我都不愿意,可是你、你却娶了她!”
她猛地回手指向木紫槿,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之间有什么仇恨呢。
元苍擎眼神一冷,“向郡主,对紫槿客气些!”
“梓月,不得对王妃无礼!”向佩明也很头疼,因他太清楚女儿对元苍擎的执着了,又怎么可能对木紫槿有好声色。
向梓月眼泪汪汪,“父亲,我没对王妃无礼,我是在说事实!”
“你——”向佩明气的扬高了手,这孩子,越说越有劲了。
“侯爷,稍安勿躁,”反倒是木紫槿不温不火地阻止,“郡主并非有意,只是性格使然,何况她一心扑在苍擎身上,到头来却是空欢喜一场,难免焦躁,我明白。”
向佩明臊的脸通红,“王妃大度,臣惭愧。”
向梓月哽咽着,“后来当我知道原来擎哥哥就是淮王时,我心失望过,这么多年你也不来看我,我想着你肯定是把我忘了,可我就是不想嫁给别人,擎哥哥,你不能这样对我,呜……”
元苍擎拧着眉,神情很吓人。幼年时与向梓月匆匆一见,十几年来她的容貌发生了很大变化,也难怪他一开始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现在想起来了,仔细看,她眉眼之间依稀似当年,那段记忆也被重新唤起。可这样又如何呢,他心里只有木紫槿一个而已。
“向郡主,本王已经娶了紫槿为妃,不会再娶任何人,当年的事也作不得数,你不必在本王身上浪费感情。”元苍擎语气绝然,管她向梓月哭的稀里哗啦,他仍旧不为所动。
向佩明都觉得很丢脸,小声叱责,“梓月,别再哭了,当年的事已经过去,王爷不可能娶你,你闹够了没有?”
“不,我不要,我不要!”向梓月哆嗦着嘴唇,委屈的要命,“我这辈子非擎哥哥不嫁!父亲,你说过会帮我的,你快点要擎哥哥娶我,不然、不然你就别帮擎哥哥!”
向佩明大吃一惊,一个巴掌就甩到她脸上,“孽女,你胡说什么!”
真不该把王爷此来的真正目的告诉女儿,她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居然拿来威胁王爷,这是要给向家招来灭顶之灾吗?
元苍擎脸色阴沉,如果不是向佩明先动了手,他亦不会让向梓月好过。
前来寻向佩明合作,并不是怕了他,也不说明对方可以任意要挟他,堂堂王爷之尊,岂容一个女子亵渎。
向梓月被打倒在地,懞了一会才骤然哭的惊天动地,“父亲,你打我,你为了别人打我,你讨厌,你讨厌!”
向佩明气的浑身发抖,“你、你再撒泼,看我不打你!”
“侯爷,快住手,”反倒是木紫槿看不过去,赶紧阻止,“令千金只是一时解不开心结,语出无心,您何必下如此重手。”
向佩明惭愧地叹息一声,“王妃大人大量,臣实在是……来人,把小姐带回房,好好看着,不准她胡闹。”
“是,侯爷。”下人赶紧进来,不顾向梓月的挣扎反对,将她带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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