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都是皇上了,她为什么不把那顶凤冠戴到头上,尝一尝母仪天下的滋味?
姐生来就是做皇后的命,不信,走着瞧!
“你、你什么意思?”木青槐忍不住打个哆嗦,心中有股寒意陡然升起,“你难道想……”
“二姐,皇宫可不比外面,别胡乱说话哦。”木紫槿似笑非笑,“还有我刚刚什么都没说,你若是自做聪明,吃亏的是你自己。”
木青槐脸色真的发青了,瞪着她说不出话来。
“好了,你们对着我也炫耀了、得意了,这样的戏码不要太多,不然估计你们自己都要恶心。我还要去找王爷,你们忙。”自顾自说完,木紫槿也不看两个姐姐的脸色,施施然开。
“她、她要死了,嚣张成那样,说的什么乱七八糟!”木红竹气的跳脚,本来是想在三妹面前显摆一下自己有多受皇上宠爱的,结果却被挤兑的没怎么说出话来,没能如愿看到三妹羡慕狼狈的样子,憋在心里这的口气,还是没出来啊。
木青槐咬牙,“大姐,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木紫槿就靠着舌灿莲花的本事,让人人都相信她能预知天命,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上,等时机成熟,她恐怕要……”她压低声音,“改朝换代。”
“改……唔……”木红竹被捂住了嘴,却仍惊恐莫名,好一会儿才缓过一口气,扒掉木青槐的手,哆嗦着嘴唇道,“二、二妹,你、你不会是想多了吧?三妹她、她就算有这个胆,也没这个本事啊?”
改朝换代耶,不是改个头发,改件衣服那么简单,一个不慎是要满门抄斩、诛连九族的啊!
木青槐嘿嘿冷笑,“三妹有什么事情不敢做?再说淮王一看就不是任人宰割之辈,这两天我也听人暗里议论了不少,皇上对淮王猜忌的紧呢,要不然也不会把三妹赐给淮王,以示羞辱了。”
木红竹多少有些信了,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汗毛直竖,“可、可是这也不是那么容易吧?淮王被皇上扣在京城,都回不了封地,能做出什么事来?”
“所以三妹才能乱人心开始做起,你看,这是多么高明的招术!”说起来在木府的时候,她们怎么都没发现三妹会看命相呢,而且也不全是胡说,形影殿大火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还有关于苏笑仪等等,不会三妹自杀一回,福至心灵,反而多了这项本事吧?
木红竹顿时没了主张,“那、那咱们怎么办?二妹,要是三妹真帮着淮王做出什么事来,咱俩也别想活命!”
“当然是要想办法杀了她!”木青槐目露凶光,忽然又诡异一笑,“大姐,你还没看出来吗,皇上看中了三妹了,根本就是后悔当初把三妹给了淮王!”
“我就知道三妹是个狐媚子!”木红竹狠狠咬牙,“不行,绝不能让三妹如了愿,不然哪有咱们的好日子!”
当初千方百计阻止三妹入宫,怕的就是她跟自己争宠,谁料千算万算的,还是没改变这样的结果,想想就闹心。
木青槐却摇了摇头,“不,我们应该有成人之美。”
木红竹一愣,“什么?”
木青槐上前两步,在她耳边嘀咕几句,“明白了吗?”
木红竹大喜,“好好!二妹,还是你想的周到,哈哈!”
“不过,这件事不能由我们出面,否则木紫槿万一脱得了身,一定会找咱们报仇。”木青槐思索了一会,压低了声音,“大姐,这件事儿,还得着落在司徒皇后身上。”
木红竹一向是把她当成自己的主心骨,尽管之前两人曾有过仇恨,但现在入了宫,她们共同的敌人就是皇上身边的女人,尤其是木紫槿,所以早把那些事给忘了,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好,你说,我们该怎么做?”
木青槐果然是个聪明的,至少比木红竹要聪明,一语中的,宣德帝的确在看到清冷、高傲、绝美的木紫槿那一刹那,就强烈地后悔着,竟然一时不察,错过了这样的绝代佳人!
可是他再恼火又怎么样,一来木紫槿已经是淮王的妃子,二来当初她一次又一次说明,她的脸已经好了,而且并不是传说中的恶女,可他就是不往心里放,怨得了谁?
不过他再笨也想得到,自己是被木紫槿给算计了,她会看命相,说不定就是因为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而她又早与四弟有染,所以才故意弄出这些事来,为的就是避开进宫为妃,嫁给四弟。
这也是他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更加恼火万分,不把木紫槿弄到手,绝不罢休。
然他虽然对四弟诸多猜忌,却因为抓不到四弟什么把柄,而不能公然将木紫槿给夺过来,否则必授人以柄。
要如何得到木紫槿,一偿心愿,还得再好好琢磨琢磨才行。
木紫槿正逛的无聊,还好元苍擎已经大步过来,她赶紧把人拉到无人处,担心地问,“王爷,皇上召见你何事?有未为难你?”说着话赶紧上下看看元苍擎,确定他无恙,这才放心。
元苍擎眼睛里是温暖的笑意,“没什么要紧事,皇兄知道锐王几次三番找你看卜卦,约摸是想试探,我与锐王是何交情。”
“必定是元玉琅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话,这个小人!”木紫槿不屑地撇嘴,这父子俩倒是一样的心性。
“无所谓,我早知道皇兄不会信任我,随他们去。”元苍擎眸光森森,对于一个从来不把亲情看在眼里的兄长,他又何曾抱过什么希望。
“说的是,我们唯可信任的,就是自己,”木紫槿停了停,看到他的脸色不对,赶紧加上一句,“还有彼此。”
这还差不多。元苍擎抱住她亲了一口,“我总是信你的。”
木紫槿心里暖暖的,仰脸亲他一下,“我也是。天下有能者居之,谁规定兄长才能做皇帝?”
元苍擎笑出声,语气酸溜溜,“可不是吗,什么皇子皇孙皇侄什么的,都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命做皇帝,你可有的忙了。”
木紫槿哈哈大笑,“你都看到啦?”他啥时候回来的,都看到她跟五殿下说话的事了?
元苍擎哼一声,“还用得着现在看?”现在都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围着爱妃打转,他就算是瞎子也看到了。
当然刚才木紫槿跟元玉玦的事,他并没有亲眼看到,是暗卫禀报而已。
木紫槿颇有些得意,“你老婆厉害吧?”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这世上最难控的是人心,最好骗的也是人心,别以为她只修了一年心理学就没效果,应对这个时代的人,还是有用的。
元苍擎好笑地道,“你是我的王妃,哪里成老婆婆了?”
木紫槿笑的直不起腰,“不是老婆婆,是老婆好吧?哈哈哈!”
“有什么不同吗?”元苍擎眼神困惑,十几岁的人说自己是老婆婆,她也真敢开这个口。
木紫槿好容易止住笑,挽住他的胳膊,红着脸道,“这是我从一本书上看来的,男人和女人成为夫妻之后,就应该彼此真心以待,白头到老,从少年少女一直到成为老公公、老婆婆,都不离不弃,互相扶持,所以女人叫男人‘老公’,男人叫女人‘老婆’,是一种很……亲昵、很骄傲的叫法。”
元苍擎眸子闪着亮光,“如果不能白首一生,就没有资格这样叫?”
木紫槿暗暗汗颜,在现代社会,“老公老婆”可没这么神圣,“是的,我希望我们是。”
“我们当然是,我的老婆。”元苍擎现学现卖,叫的很顺口,仿佛一直就是如此。
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深情款款,木紫槿都要化了,甜腻腻地拿脸蹭他胳膊,“老公。”
“老婆。”虽然叫着有点奇怪,不过想想两人白发苍苍的时候还能在一起,真是期待。
“老公。”
“老婆。”
叫着叫着,两人都忍不住笑弯了腰,要是让旁人看到,还以为他俩脑子有问题呢?
“紫槿,”元苍擎忽地神情一正,“我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什么?”木紫槿见他直勾勾看着自己,傲骄摸摸脸,“我长的很美?”心里却道一声惭愧,毕竟她只是强占了这具身体而已,真正的她虽然也不丑,但绝对没有这副皮囊来的国色天香。
“你非池中物。”元苍擎睿智一笑,“当然更利害的是我,我当初没有看错人,也没有信错人。”
木紫槿喉咙一紧,差点掉下泪来,扑进他怀里,“别自夸啦,不嫌脸红的!”
元苍擎接住她的粉拳,轻吻着她柔顺的黑发,“事实如此。”
看不见的情意在两人之间悄悄流淌,这一刻,他们的心更近,无须许下生死与共的誓言,他们也绝不会放开彼此……
——
“馨儿,恭喜你,你有了身孕了。”木紫槿收回手来,由衷地替宁婕妤高兴。她虽然不像秦公子和元苍擎那样,医术超绝,不过在现代社会,她也是学过这方面常识的,对于看脉略通一二,宁馨儿的症状如此明显,不是怀孕才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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