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有金氏这十箱陪嫁,他心里才有底,就算那十间铺子生意不行了,他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卖就卖了。可是现在,宝贝变成了石头,这损失根本就无法计算!
许氏早已脸无人色,冷汗如雨,呆若木鸡:怎么、怎么会这样……
“贱人,这到底怎么回事!”木鲲鹏一下回神,从地上爬起来,一脚把许氏给踹出去,“钱呢,东西呢,啊!”
许氏惨叫一声,大声喊冤,“冤枉啊!老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金氏一拍椅子扶手,怒声道,“许姨娘,你还想狡辩?库房的钥匙一直在你手里,除了你,没人能打开库房,不是你,难道还是别人?难怪你一直不肯把钥匙交还给我,原来你竟做出这等事来!”
“大姐,我冤枉,我冤枉啊!”许氏强忍着疼痛,连滚带爬地回来,拽金氏的袖子,“我没有拿!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拿!”
金氏甩开她的手,冷声道,“你没有拿,那我的嫁妆都去哪里了?我说呢,我要把我的嫁妆拿给紫槿挑挑,你百般地推托不让,原来是什么都拿不出来了,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没有!”
“你别冤枉我娘!”木红竹也是傻了眼,这会才回过神,大叫道,“十箱嫁妆得有多少啊,我娘怎么可能拿的动,又能往哪里藏!父亲,这根本就是木紫槿的诡计,你不要相信她!”
木紫槿嘲讽冷笑,原来大姐的脑子也不是太笨,还能想到是她做了手脚。“那就要问许姨娘了,这么久以来都是她掌管着库房的钥匙,她非要一次把东西全都拿走吗?一次拿一点,天长日久的,也拿的差不多了。父亲,你还不快点看看,其他箱子里的宝贝是不是也给偷梁换柱了?”
对对!木鲲鹏赶紧拿钥匙把其他箱子打开,没开一个,他就骂一句,等所有箱子都打开,他的头发都快被怒火烧焦了:是石头,全部都是石头!
换句话说,只有摆放在外面的这些还未动原样,凡是箱子里的金银珠宝,全给换成了石头,粗略一算,大概少了七成左右,整个库房都要被掏空了!
这一来不但许氏傻了眼,就连段姨娘也是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这、这怎么回事啊?表姐,真是你拿的?”表姐也太贪心了,库房里有多少财物啊,表姐竟然不动声色地搬了个七七八八,她却一点都不知道,表姐太自私了!
许氏怒道,“表妹,你胡说什么!怎么可能是我拿的,那么多财物银两,我拿得动吗?”
“贱人,钱呢,钱呢!”木鲲鹏像疯了一样,一脚把许氏踹出去,“你这贱人,居然把我的钱全都拿走了,到底拿哪去了,说,说!”
许氏痛的哇哇哭叫,“老爷,冤枉啊,我冤枉啊!啊!怎么是我拿的呢?你想想啊,如果是我拿的,那么多东西,我能藏到哪里啊,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呢?老爷,你不要听信别人的话啊!”
木紫槿冷声道,“许姨娘,库房的钥匙一直是你保管的,不是你还有谁?你看这些锁全都没有被撬开过的痕迹,如果不是你拿钥匙开的,难道你把钥匙给了别人,你还有同伙?”
“你、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哪来的同伙!”许氏又惊又怒,“我根本就没做过,你别冤枉我!”
“那钱财就是不见了,你又如何解释?”
许氏冷汗如雨,看向段姨娘。
“表姐,你看我做什么,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段姨娘赶紧往木鲲鹏身边靠了靠,心里早有了芥蒂,“紫槿说的对,库房的钥匙一直是你保管的,平时我要看一看你都不肯,现在出了差错,你也别往我身上赖。”
许氏怒不可遏,“段绮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也认定是我做的了?平常跟着我表姐长表姐短的,拿我好处的时候怎么不跟我撇清关系,啊?”
段姨娘也急了,“表姐,话不能这么说啊,我拿你什么好处了?你不就是每月按照把月钱让人送到我院里,我可一文钱都没多拿,你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你、你忘恩负义!”许氏气的发疯,跳起来就撕扯她的头发,“你个没良心的,我平常贴补你和青槐还少吗,到这时候你不但不帮我证明清白,还落井下石,你是不是人?”
“啊!啊!”段姨娘被扯住头发,疼的直叫,“老爷,救命,救命啊!”
“你还叫!贱人,我让你叫,我让你叫!”许氏此时哪还顾得上什么温婉善良,拼命撕扯着段姨娘的衣服头发,十足的泼妇样。
木红竹姐妹又气又急,过去拉她们,“娘,不要打了!”
“快住手,你们这样能打出什么结果来,不过是白白让别人得意!”
木紫槿微微冷笑着,扶着母亲的肩膀,淡定地看好戏。早知道这些人唯利是图,只有当利益一致时,她们才会结成同一阵线,一旦利益相背,马上就会翻脸,都是些真小人。
金氏皱眉,沉声道,“还不住手,这像什么样!”
许氏和段姨娘打红了眼,根本不损失她的话,撕扯着摔倒在地,纠缠成一团,滚来滚去,木红竹姐妹都无法把她们分开。
木鲲鹏气的眼睛发红,脸发青,浑身哆嗦,“贱、贱人,都是贱人!滚,滚出去!”说罢上前连踢带踹,把她们两个都往库房外边踢,这库房里可还有好些瓷器呢,再撞坏了,就越发赔大了。
姐妹俩一边痛叫着,一边从里面直滚出来,手脚还缠在一起呢,可笑之极,木红竹姐妹也呆呆站在一边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木鲲鹏一声大喝,“来人!”
两名家丁立刻跑过来,一看这阵势,也都傻了眼,“老、老爷有什么吩咐?”
天啊,平常这两位姨娘都是端庄贤淑,现在怎么成这样了?
“把这两个贱人都关进柴房,不准给她们送饭!”木鲲鹏都快气疯了,他必须先清点一下库房的东西,再做打算。
家丁们不敢多问,赶紧应一声,上前拉人。
“放手!放手!”段姨娘护着自己的脸,死命大叫。
“贱人,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叫你出卖我,叫你出卖我!”许氏对着她的脸又掐又抓,目露凶光,咬牙切齿。
家丁们不太敢伸手,她们是毕竟是女人,身上不能碰的地方太多,只好在一边劝,“许姨娘,段姨娘,快住手。”
许氏百忙中还不忘骂他们,“闭上你们的臭嘴!谁是许姨娘?叫我夫人,夫人!”
“贱人!”木鲲鹏都快气疯了,也不管还有这么多人看着,过去拽住两个人的头发,往两边一分,“都他妈住手!”
俩人都疼的哭出来,连声讨饶。
木鲲鹏往两旁一甩,俩人都四仰八叉地摔了出去,他怒吼道,“把她们绑起来!”
家丁们大气不敢喘,更不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再叫过来两个家丁,分别把许氏和段姨娘给绑好,在她们的嚎叫声中,拖了下去。
木紫槿推着金氏出来,“父亲要如何处置她们?”
“我自有主张,你不用管!”木鲲鹏恶声恶气地吼,“你送妍若回去,”说罢狠瞪着木红竹姐妹,“今天的事不准往出说,否则我绝不饶了你们!”说罢匆匆进了库房,“碰”一下,把门关了起来。
木青槐咬牙道,“三妹,是不是你搞的鬼?”
木紫槿一脸无辜,“二姐,你说什么呢,库房的钥匙我都没染指过,我能搞什么?我看是许姨娘跟段姨娘贪心不足吧?”
“你胡说!”木红竹红着眼睛大叫,“我娘怎么可能搬得动那么多财物,一定是你做的,说,你把那么多金银珠宝都弄到哪里去了?”
木紫槿嘲讽冷笑,这姐妹俩也不是一点脑子没有,至少她们怎么都不相信,事情是许姨娘她们做的。“那就要问许姨娘和段姨娘了,问我做什么。”
“你——”
“大姐,别跟她废话!”木青槐拽着大姐就走,“她一定把财物都藏到她院里了,咱们去找!只要找出来,咱们的娘就可以洗脱嫌疑了!”
木红竹大喜,“好!”
金氏一拍轮椅扶手,沉声喝道,“站住!”
木红竹姐妹不自禁地心一沉,停了下来,金氏这当家主母的威信真不是闹着玩的,即使残废了,不管事这么久,但她一开口,还是让人从心里敬畏,“母亲这是什么意思?”
金氏冷冷道,“无凭无据,你们怎知是紫槿所为?就凭你们,也有资格搜查紫槿的院子?”
“我——”
“都回自己院里去,老实待着!”金氏眉眼一利,“此事我和老爷必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你们若是再闹,下场就跟许姨娘和段姨娘一样!”
木红竹又惊又怒,“你、你敢!”
金氏冷笑一声,“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我——”
“大姐,既然如此,咱们就先回去吧,”木青槐变脸倒快,拽着大姐就往回走,“母亲这么说,就一定能替咱们的娘讨回公道,咱们应该相信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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