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齐透着一切,只是安慰道:“顺其自然吗!你苦着脸可不好看。”
萧宛瑶听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但是心里确实难过。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叩门声,萧宛瑶和青衣相互对视了一眼,青衣从气势上输给了萧宛瑶,于是放下碗筷去开门了。
“先生,您若是看病呢,就请您明儿中午来,我姐姐她累了一天了,这会儿刚吃上一口饭,真的不能帮您看病啦!”青衣开门说道,虽然门口站着的紫衣男人真的是风度翩翩的俊美。
“姑娘,我只是来找白天擂台上的那位姑娘,她叫萧宛瑶。”紫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薛天傲。
没错,这些月来他从没放弃过寻找萧宛瑶,直到非墨抽丝剥茧找到了线索,并且确定的时候,薛天傲就知道这次自己真的不能再等了,如果不是自己亲自去,也许萧宛瑶并不会原谅他,想要获得原谅,那么他就必须放下一切,亲自带她回宫。
青衣听到那三个字的时候紧张了一下,他们把萧宛瑶藏得那么深还是被发现了,可是究竟是怎么发现的?
而这个男人又是谁?
“先生找错地方了,这儿没有您要找的人。”青衣稳了稳心神,说道。
“不可能。”薛天傲冷着脸按住门,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今天在镇子上看的清清楚楚,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青衣心中有些不高兴,在这样和他纠缠下去,萧宛瑶就会出来的,于是她耐着性子说道:“先生,我们周家一向是老实本分的人家,我姐姐也不是那种随便在外面结识不认识的人的那种人,如果先生是来看病,明日来就好了,但若是以这种低劣的搭讪借口来见我姐姐,我第一个不答应。”青衣说完就狠狠关上了门,薛天傲头一次被拒之门外也确实愤怒,但是想想也许萧宛瑶正在和自己置气,所以才忍住没有破门而入。
“怎么开个门用了这么久?外面是谁?”萧宛瑶咽下饭菜,说道。
“一个男人来看病,我说这个时候不方便,他胡搅蛮缠,我们拌了几句嘴。”青衣不动声色的看了唐思齐一眼,随后做下来拿起碗筷,漫不经心的对萧宛瑶说道。
青衣从唐思齐的眼神里看得出来,唐思齐也已经知道薛天傲的到来,所以才带起了面具,以免路上撞到被认出来。
想想当年为了逃出薛天傲的控制,贵为天子的唐思齐究竟吃了多少苦,而这些苦痛,也只有青衣知道。
“这样啊,明天如果他再来,你把他指给我看,我看看是谁惹到咱们家青衣了。”萧宛瑶也没有把这个当回事,一边吃饭一边说道。
虽然唐思齐没说话,但是从和青衣的眼神交换里,他还是知道,不该来的人已经来了。
“宛瑶你吃完就早点休息,凭你今天的表现,明天应该会有很多人问诊来的,虽然会累一点,但是熬过这几天,我们应该能收到不少钱,到时候咱们就足够搬家了。”唐思齐带着面具,看不出他的情绪,但是语气还是很温柔的。
而另一边,陈大夫结束了比赛,虽然赢了却不开心,反而心事重重的坐在医馆里发呆,药童看了觉得奇怪,虽然自家掌柜的性子高傲,但也不至于赢了比赛还那么闷闷不乐,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困扰着他。
“掌柜的是好奇玉大夫的独门绝技?”药童小心翼翼的揣测这陈大夫的心思,口中的“独门绝技”自然就是针灸了。
“你说对了十分之一。”陈大夫瞥了药童一眼,“她很特别,真的很特别。”
药童嘿嘿一笑,八成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自家掌柜如今动了“凡心”,这位貌若天仙的玉姑娘,也许已经住到掌柜的心里去了呢!
“掌柜的喜欢玉姑娘吗?那可要早点告诉她,她身边可有一位齐姓公子,气度不凡呢!”药童说道。
“肤浅!”陈掌柜收了扇子,砸了一下药童的头。
嘴里虽然那么说,但心里却再想如果萧姑娘真的愿意嫁给自己,自己到底要不要娶呢。好在这事不用纠结,闭着眼睛直接娶就是了,大不了就是自己把第一次献给人家。
两人比赛完之后的一个月里一切都是平静的,但是一个月之后,距离他们不远的冯家村爆发了一场巨大的瘟疫,这条村是条渔村,出了县门,往南边走,不到三十里,就会到达一条山林小路。
而这条山林小路,就是各个地方通往冯家村的一条必经之路。此刻,因为瘟疫的原因,也就是这条通往渔村的唯一出路被官兵围的水泄不通,那种紧张严谨的气氛,就好像连一只蚂蚁都不会被放出去。
官兵的驻扎距离渔村已经不远,高高的木质栅栏则挡住村中的景象。栅栏上带着锋利的尖刺,尖刺上依稀可以看见翻越者的鲜血。
在场的每个官兵的身上都装备着厚厚的防护用具,用棉布纱网制成的面罩,以及鹿皮手套,为的就是隔绝一切可以感染到瘟疫的可能。他们手持各种武器,那些武器显然不是要对付这村中的瘟疫,而是得了瘟疫妄想逃出来的村名,“不许再靠近,统统走开,这个村中爆发了瘟疫!”驻守在最外面的一个士兵率先走了过来。他手持钢矛,将萧宛瑶等人拦在了外面,厚厚的面具将他的声音变得越发浑厚,即便如此,也可以感觉到那种不安的情绪。“不想死就滚远些。”
“我们要进去!”首先开口的便是唐思齐,此刻他们和萧宛瑶、青衣、还有陈掌柜一行几人正在门口。
定风县的事情他们几天前就听说了,听一看见一个村名暴死的全部过程的人描述当时的情景:暴死就像全身有着无数针孔,鲜血争先恐后的从体内奔涌而出,止也止不住。先是四肢,再是身体,最后蔓延到脸上,到最后整个人就如同从血池中捞起来的一般。
一般,只要发病就熬不过三日。最后一日,患者就会全身性的大量出血,直至流干鲜血而亡。
这次前来渔村,全是唐思齐的坚持,他是个皇帝,也是宅心仁厚的君主,所以知道这事之后,他坚决要来。萧宛瑶原先是个王妃,但是失忆之后就是个医者,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正常人,行医济世也只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这次瘟疫如此蹊跷离奇,匪夷所思,她并没有把握能够治疗得了那些村名。
理智告诉她,还是不必冒险。她只是一个人,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没有必要意气用事赌上自己的性命。
在萧宛瑶眼中,唐思齐亦不是如此。他如此坚持来这个渔村,查看究竟,必定是有她的理由。虽然他不肯讲,但一定是因为何员外所描述的这个古怪的发病病症。
“我们是四处游历的大夫,想要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况。”萧宛瑶淡淡说道,一双眼睛淡淡的看向栅栏后被遮挡大半的渔村,那一片寂静萧条之处。
“去,去,去……”他身边另一个士兵不耐烦的轰赶道,带着手套的手一直不停的摆动,做出驱赶的动作:“你们别不知好歹,老子不让你们进去是替你们惜命,进去容易,就怕你们没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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