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怕是钟锦人生中抹也抹不去的污点。
钟锦的脸黑成了锅底。
“还有这种事情?”太子不觉,“那些时候我在宫中,并没有听见这样的消息。”
出乎钟锦意料的是,太子竟对这点破事好奇的很。
“大哥不知也正常,下回去大理寺臣弟将卷宗理出来给你瞧瞧。”林梓笑,瞧着钟锦越来越黑的脸,心里觉得爽快。
难得钟锦有这样憋屈的时候。林梓见好就收:“大哥可还有事?”
太子听出她话中意思,笑道:“我也叨唠你多时,你好好歇着,我改日再来看你。”
林梓笑着点点头,卧了下去。团心放下帷幔,送太子出门。
***
休养半月,林梓从宫中迁回润王府。她不能总留在宫中,那未免太过危险。
这半月间,钟锦时时试探,若不是自己以不便见他为由拒绝过多次,也不知他会弄出什么幺蛾子。
好在,她平安从宫中回来了。
润王府是自己的地盘,上下严得如铁桶一般。几乎是刚回到润王府,林梓就下了地。
躺了半月,林梓差点忘了自己该怎么走路。
而林梓回到润王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乘着夜色回了趟林府。
九襄院前积了层厚厚的雪,无人打扫,也无人管理。外头是红色灯笼挂满树梢,喜气洋洋诉说新年即将来临。
这里,似乎被众人遗忘,独独成了年节也不眷顾的地方。
林梓刚推门进去,就有剑气铺面夹来,林梓屈身避开,道了句:“是我。”
从门后跳出个白衣:“抱歉。”
李落将剑收起,插入剑鞘:“我不知你今日回来。”
“无碍。”林梓关门继续往里头走,“多加小心本就是好的。”
原本平整的地面终于有了两道脚印,叫雪地看上去有了几分人气。
“他现在怎样?”林梓在门前站定。她已半月没有来过。
宫中变故丛生,她单是应付那些就已是焦头烂额,况且能将赵玉恒安排在此处就已实属不易,若叫人发现他的行踪,事情就从糟糕变成了很糟糕。
“我不知,你亲自去问她。”李落道。她,指的是夏溶月。
林梓点头,推门进屋,瞧见夏溶月正坐在窗台前翻书。见林梓来了,夏溶月起身:“你今儿怎么有空?”
里头暖气很足,林梓将外罩的长袄宽去,半跪在床边瞧着赵玉恒:“今儿有空就来了,他怎样?”
夏溶月叹:“还是老样子。我只知是毒,亦不知是何毒,也不知该何解。”
“连你也没有办法么。”林梓垂低眼皮,掩去多余神色。她瞧夏溶月方才也有些落寞,总不能将自己的愁绪又多加给她一层。
夏溶月只是帮忙,她没有义务要治好玉恒,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半月冒着风险替自己照看他。
“没关系的。”夏溶月拍拍林梓的肩,“他身体并无损耗,这种毒仅仅是叫他不醒,只要能解开,他不会有其他的影响。”
“再说,要是那么容易解开,你岂不是还要担心会不会有其他的害处?”夏溶月笑,“小梓,我总会治好他,你放心好了,我夏溶月说过的话,就是板上钉下的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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