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心中的怀疑越来越深,她突然想到纳兰云飞会不会得的根本就不是麻风病?而是大夫误诊,之后侯夫人便将错就错,借机害死了他?
“母亲息怒啊,云飞的病确实是麻风病,这个千真万确,媳妇不敢撒谎啊。”
侯夫人见老夫人已经起疑,忙擦了一把汗急急的回到。
“老夫人,奴才还有一件事要说。”林顺从袖子中拿出一个小药瓶来,然后像下定决心似的,猛地转头狠戾的看了侯夫人一眼。
“老夫人,这是奴才和老婆子照料二公子的时候有一次一名大夫来诊过病后留下的一瓶药,不过那大夫嘱咐我和老婆子这药要偷偷的给二公子抹,但是奴才夫妇二人没弄明白他的意思,又害怕被传染根本不敢给二公子抹,所以便悄悄的藏了下来,现在想来,许是那位大夫觉得二公子的病还是能治好的,所以才悄悄的留了一瓶药给奴才,只是当时他没明说,奴才也没会意,所以才没给用上……”
“奴才自知死罪,但请老夫人相信奴才的话。”
林顺说完将手中的药瓶双手举起,打算递给老夫人。
“你还真是该死,大夫偷偷给二公子留了药,你居然敢偷瞒不报,也许就是因为你的这一失误害死了云飞。”
纳兰云溪亲自将药瓶接了过来,她心中的气氛快达到一个顶点了,需要一个发泄口来发泄一下,若这药真的能治云飞的病,她一定会亲手将他碎尸万段。
“母亲,这厮如此狡猾,定是要诬赖于我,老夫人千万不可上这恶贼的当啊。”
侯夫人没想到林顺看起来如此老实巴交的人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她当初就是看上了他们夫妇这一点才将他们派去照顾纳兰云飞的,没想到这恶贼表面老实,实则阴险狡诈,真真是叫人生气。
“上不上当,我能分辨得清楚,我现在还清醒着,还没老眼昏花,倒是你,草菅人命我还没和你算账呢。”
老夫人此时对沈素秋是彻底的失望透顶,她实在没想到这么多年在她心目中善良大度德容言功都无可挑剔的大儿媳居然是这般模样,早知道这样,当年就不该让纳兰和一家都跟着去了洛昌。
安宁侯总共有两个儿子,纳兰康是嫡长子,继承了安宁候的爵位,二儿子纳兰和是庶子,老侯爷死后,纳兰和便和哥哥还有庶母合不来,不过他自己也是个有本事的,从衙门里的普通官员做起,一直做到四品大员,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和纳兰康起了争执,一怒之下向皇帝请旨外放,皇帝念他是个人才,派他去洛昌做了刺史。
本来外放官员是不准带家眷去的,没想到纳兰和走得十分坚决,请旨的时候连带上家眷这一条也和皇帝说了,皇帝考虑了一番最后也答应了,所以,五年前,纳兰和带着一家人南下去了洛昌,音讯全无,再无往来。
“母亲,这厮真的没安好心啊,云飞确实得的是麻风病啊。”
侯夫人此时也不慌,她并不怕林顺拿出来的那些证据,纳兰云飞早就死了,现在连尸骨都找不到了,她能拿她怎么样?
“云溪,你不是懂得医术么?你可知道这药是不是治疗云飞的病症的药?”
老夫人见纳兰云溪将那瓶子打开放在鼻端闻了闻,然后用银针挑出一点药膏子来放在自己的掌心用银针巴拉着看了半晌。
“怎么样?”老夫人见纳兰云溪越看那药膏子眉头皱得越紧,不由得心也提了起来,她也有些紧张的问道。
“祖母,我看这药膏子并不像是治疗麻风病的药物,倒像是治疗和麻风病类似的荨麻疹的药膏子差不多。”
纳兰云溪此时心中其实已经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了这瓶药膏九十治疗荨麻疹的。
荨麻疹和麻风病的发病症状有些类似,不过,一般医术的大夫也许诊断不出来,若真是这样,那……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云飞当时得的可能根本不是麻风病,真的有可能是误诊!
“什么?你……你可能确定?”老夫人的话突然就有些颤抖起来,若真的是这样,那说明了什么,在大宅院里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夫人心中岂能不知道?
“云溪,你少信口雌黄,什么荨麻疹?当初可是我拿着侯爷的帖子请宫里的御医来诊断的,这怎么可能有错?”
侯夫人听到云溪的话,脸上惊慌一闪而过,却梗着脖子厉声而道。
“可是,当初云飞生病时御医开的药方、药膏全部没有了,现在想要查也无从查起,只有这一瓶药可以作为证据了。”
纳兰云溪此时心中气闷,哪里还肯相让,她说话虽然没有夹枪带棒,但也语言犀利,直指证据。
“林顺,当初给你药的那大夫你可曾记得?他是不是宫中的御医?”
老夫人突然想到自己曾经还亲自请了宫外的一位有名的赤脚医生来给云飞诊过病的,御医和普通民间大夫肯定会有所不同,她估计那个大夫就是自己那次所请。
“回老夫人,奴才记得那大夫穿着的是普通的衣裳,当时他并没说其他的,就嘱咐奴才悄悄的给二公子抹药。”
林顺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那大夫说话语气诚恳谦恭,没有半点趾高气昂的样子,而且穿着打扮也不是官服,他暗忖御医也一定有特定的官服吧,所以他觉得应该是普通大夫。
“李嬷嬷,你去告诉李贺,让他现在立即去承庆街西巷的百草堂药铺请一位叫做何光的大夫,请他来一趟侯府。”
老夫人听完便知道那是当初自己请来的民间大夫了,只是当时诊完病后她没有亲自询问,而是嘱咐侯夫人全权代理,现在想来,莫非侯夫人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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