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苏凌打了一拳头,顿时惨叫了几声,正因为这几声惨叫,顿时就引起了振远镖局里边人的注意。
“姑娘,发生什么事了?”里边有人出来,看了看苏凌,又看了看被苏凌抓在手中的男人,面露疑惑。
苏凌挑眉看着来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振远镖局的人?”
“在下左权,是振远镖局秦师傅的徒弟!”左权拱手道。
苏凌指了指被她打了一拳的男人,看着左权,道:“这人跟我说他曾经在你们镖局托镖之时,你们镖局丢过他的镖?”
左权一听,顿时就怒了,一手抓住了那男人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道:“简直胡说八道!”
“放开我,姑娘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可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我只是路过而已啊!”那人嘴里嚷嚷着说道。
看着男人被左权抓住,苏凌顺势放开了自己的手,拍了拍!
此时她的嘴角挂着一抹浅笑,偏生让人看起来有一股子的毛骨悚然。只听她道:“我是不是胡说八道,想必这振远镖局的人心中也清楚明白吧!这抢生意抢到人家门口,还说一些诋毁人家的话,你们威远镖局的人果然是够无耻的!”
“胡说,我就是个正经的生意人,不是哪个镖局的人!”男人被左权押住了手,反在背后,嘴里还不忘大声的为自己反驳!
“你是谁的人,本姑娘不在乎,也不愿意去弄清楚!这么些年,威远镖局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抢夺生意应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今日如何处置你,本姑娘都没有任何的损失,全凭振远镖局作主!”
闻言,这左权倒是有些为难了起来,确实如苏凌所说,这威远镖局的人,这些年以各种方式来他们振远镖局抢夺生意,这么些年也不知道遇见多少这样的人,只是每次被抓住,师傅都让他们把人给放了。
但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押着这人突然就不想把人就这么放了!凭什么他们振远就要受他们威远的欺负?
这么些年了,这些窝囊气也受够了,他们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只会让人觉得他们好欺负而已!
看着左权的反应,苏凌提议道:“不如把他送知府衙门去?”
左权一愣,面上有些难看,咬牙切此的说道:“姑娘有所不知,这知府衙门早就跟这威远镖局同穿一条裤子,同流合污了,把人送到衙门,最后这人也不会被怎么样!”
苏凌:“……”
“哼,你们知道就是好的,还不赶紧放开老子!等我威远镖局的兄弟们来了,要你们好看!”被押着的男人,嘴里不屑的说道,模样颇为的神气自豪。
苏凌伸出自己的脚,就一脚给他踢了过去,说道:“呦,现在承认自己是威远镖局的人了?”
男人痛得龇牙咧嘴,愤恨道:“老子今日就把话放在这儿了,你们又想怎么样?这林知府跟我们东家的而是过命的交情,尽管把老子送到衙门去啊!到时候老子出来了,看老子不叫一群兄弟,弄死你们!”
“口真臭!”苏凌说着,从自己怀中拿出了一张帕子,往地上抹了些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然后把帕子捏成一团,直接塞进了男人的口中。
左权:“……”
苏凌拍了下自己的手,又赏了那人一个爆栗,说道:“终于清静下来了!”
说完,苏凌又看着左权道:“现如今楚世子不是在知府衙门住着?知府大人不管,不是还有楚世子在?”
“谁知道呢,现如今还不是官官相护,这楚世子来陵县也是查寻这孩子丢失一事情,这等小事情他又岂能管?”
苏凌摇头叹息了一下,道:“放心吧,听我的,这事情肯定有人管!”
闻言,左权的面上显露出犹豫和挣扎,这时候在里屋子安顿好秦湛的秦辗,听到动静走了出来。
一边走着,他一双略显浑浊的老眼睛,一边打量着苏凌。
苏凌目光平和,站在原地抬眸与他平视线,不卑不亢,神色淡然。
他看了两眼之后,便转移了目光,把视线落在了左权与那被押着的男人身上。
左权押着那人,朝着秦辗唤了声“师傅!”
秦辗微微点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有什么事情!这威远镖局的人实在是太可恶了,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门拦截我们的生意!”左权没气的回答道。
“放了吧!”秦辗挥了挥手,眼眸微沉道。
左权瞥了下自己的头,没有听秦辗的话,放开那人,而是说道:“师傅,怎么能放了?咱们越是退让,这些人就越是嚣张!”
“权儿,现如今咱们的跟威远镖局可比不得了,他们势力强大,又与官员勾结,咱们又如何是他们的对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把人给放了吧!”
那被押着的人,听了秦辗的话,抬眸狠狠的挣了几下,样子极为的得意。
苏凌见左权面上有松动的迹象,说道:“慢着!”
左权闻言,立即停止了自己的动作,抬眸望着苏凌。
苏凌看着秦辗道:“秦老先生如此怕事情,只会助长了别人的威风,想当年这振远镖局也与威远镖局齐名,两方的势力旗鼓相当,现如今为何会变成他威远一家强大?难道秦老先生就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吗?”
秦辗道:“自是他威远,使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抢夺了生意!”
“是,威远是使用了不正当的手段,那你们振远呢?光明正大?一昧的忍让,妥协,就连这种欺上门来的人,你们都选择忍气吞声,一退再退!可你们这样退让,妥协换来的是什么?换来的不过是别人的得寸进尺而已,难不成有一天这威远想要振远关门,振远也要乖乖的退让关门大吉?”
“知道的是你们振远的人清高,光明睁大,不屑使用手段,与小人为武!不知道的你们就是软弱,好欺负,怂包蛋,缩头乌龟!”
“今日振远和威远的事情想必秦老先生也明白,这无非就是威远对振远的一个挑衅罢了,其目的就是为了逼迫你们关门大吉!今日若不是后来的那几人的出现,难不成秦老先生以为您的大儿子秦湛如今还会在人世吗?还是说,秦老先生以为自己一条老命,能够阻挡住威远的野心?”
“秦老先生,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难不成秦老先生,想把自己一辈子的基业给毁了?”
苏凌说完,抬眸就见秦辗一双浑浊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似乎还隐藏了什么别样的情绪。一张老脸此时也是阴沉得可怕。
苏凌冷哼了一声,不惧他的神色,朝着秦辗拱了拱手,道:“并非我不知礼数,也并非我多管闲事,只是我不想看到这威远一家独大,到时候他们坐地起价,受累的还是那些需要托镖之人!”
“虽然我说的话,有些难听了一些,但这是人人都看到的事实,还请秦老先生莫要见怪!”
其实这些事情关她屁事,只是实在是见不得有人竟然会这么窝囊的活着。
“你是谁?”秦辗一双老眼盯着她问道。
“我是谁?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小老百姓而已!”苏凌轻笑了一声,继续道:“秦老先生不会以为,今日决斗的事情,真的只是偶然,真的只是有人寻威远的麻烦吧?”
秦辗和左权一听苏凌这话,身子浑身一颤,秦辗道:“是你?”
“没错!是我,虽然那几个人是真的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但并不需要急在一时把他们纠出来!大可等这事情了结了之后再说!”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你与威远有酬仇?想要拿我们振远当箭靶子?”秦辗道。
苏凌冷嗤了一声,道:“如今的振远,有资格给我当箭靶子?”
“你!”秦辗一听,面上极其的不好看。
“难道不是?”苏凌反问了一句,看着秦辗变了的脸色,继续说道:“你是瞧见了的,我的人随便一出手,这雄霸天都不是他的对手,又何须用到你们?”
闻言,秦辗的面色稍稍好看了那么一点,负手而立,道:“那你究竟有何目的?”
苏凌挑了挑眉,看着秦辗道:“就不兴我好心想要替天行道,匡扶一下正义?”
秦辗:“……”
左权:“……”
看着两人的表情,苏凌道:“我找上门来,自然是有事情的,还是先把这人送到知府衙门吧!”
“你们也不用担心这人进去之后很快就会出来,毕竟今日出手的几人也不是那么菜的人!”
闻言,左权把目光转向秦辗,无声询问。
苏辗朝着他轻点了下头,随后左权就押着这人往衙门那边走了。
苏凌见此,说道:“你去了之后,直接找一个楚江的人,把事情告诉他就是,然后跟他说一声,我在这儿!”
“好!”左权出声应了一句。
待左权走了之后,秦辗这才说道:“你是楚世子的人?”
苏凌挑了下眉头,没承认也否认!
“现在秦老先生,可以相信我说的话了?”
“说说你来的目的吧?”
苏凌耸了下肩膀“这就是秦老先生的待客之道?虽然刚刚说话有些难听了一些,好歹也帮了你们不是?就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闻言,秦辗朝着苏凌吹胡子瞪眼睛,看了她两眼,于是道:“姑娘请!”
“秦老先生,盛情邀约,那本姑娘就不客气了!”
秦辗:“……”
苏凌跟随秦辗进了振远镖局,瞧着插在过道两旁迎风飘扬的绣着一个大大的黑色的“镖”字的旗子,心中有些肃然。
振远镖局不大,有不少穿着青衫的少年,正拿着长枪对阵比划着。
苏凌先前见过的站在秦辗边上的那几个中年大叔也在。
瞧他们汗如雨淋,手握长枪挥洒自如,衣着翻飞,神采奕奕的模样,苏凌心里不由得起了一股敬佩之意。
其实若要真正比起来,这振远镖局的镖师,并不比威远镖局的镖师武功差。
差只是差在这威远镖局人多而已。
而这么些年下来,这振远镖局的一再退让,助长了威远的气焰,才有了今日这样的结果。
其实…
她刚才也做的不对的地方,仔细想想这其实也不怪振远镖局退让,毕竟这林天详还和这威远镖局的人关系匪浅。
就算反抗…最后受伤的或许还是振远。
苏凌一路跟着秦辗进来,不少人抬头看着她!
苏凌目不斜视,直到跟着秦辗进了他的书房。
“姑娘请坐!”秦辗客气的说道。
苏凌并没有立即坐下来,而是朝着秦辗拱手说道:“刚刚在门口时,言语过激了些,苏凌深感歉意,还请老先生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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