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议论纷纷,时不时的对着张大炮指指点点的说着,看着她的目光也非常的不善。
绕是张大炮平日里脸皮再厚,也经受不住村民们对她的指指点点。脸上的表情顿时难看了起来。
出言反驳道:“你们说什么说呢!没听见大夫说嘛,这不是还没死呢嘛!”
这张大炮,平日里就强势,还碎嘴,乡下的村民多是淳朴的,平日里虽看不惯张大炮的行径,但也都是敢怒不敢言,不与她正面对上。
此时见她气焰如此强盛,心中虽为苏凌一家感到不快,但却再不敢多言。
而小包子听到张大炮的话,小小的手紧紧捏起了拳头,咬紧了牙关,一双如同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张大炮。
苏凌见状,心里一痛,她终于知道她的两个孩子为何小小年纪,就如此的聪明懂事,像个小大人似的了,原来是现实逼迫着她们不得不赶快的长大,不得不赶紧的成长起来。
只有长大了,懂事了,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苏凌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同时也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有她在,她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两个孩子,让她们像个正常的小孩子一样,有一个快快乐乐的童年,让她们健健康康的成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苏凌握了握小包子的手,强行的把他捏紧的小拳头分开,缓缓的放开他的小身子,摸了摸他满是泥土的头发,温柔的说道:“娘亲说了,以后会保护你和妹妹还有外婆的,放心,娘亲不会让伤害你和外婆的人得意的!”
闻言,小包子诧异的抬头看着苏凌,面露怀疑,但看着苏凌那坚定的眼神,心里没由来的就相相信苏凌,下意识的点了下头。
苏凌对着他展颜一笑,拍了拍他瘦小的肩膀,站起身不由分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甩了张大炮一个耳刮子。
张大炮猝不及防的被打,还没反应过来,苏凌抬起手又是一耳刮子的甩过去,左右两边脸,一边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可见苏凌使了多大的力气。
而周围的村民,见苏凌竟然动起了手来,纷纷露出诧异的表情,惊疑不定的看着她。
张大炮捂着自己的脸夹,不可思议的看着苏凌,嗷嗷的吼了几句,指着苏凌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竟然敢打我!”
苏凌冷笑着一声,迈步上前,冷笑着说道:“你这不是废话嘛,打都打了,还说什么敢不敢打?可是觉得我打得轻了,没感觉?要不再来一次?”
说着,苏凌又重新抬起了手,准备向着她打去。
张大炮闻言,下意识的往后面退了一步,眼神中流露出丝丝的惧怕,随后想到什么,结结巴巴的站直了身子,双手插在了腰上,梗着脖子道:“你…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今日打了老娘,老娘要你好看!”
“我管你是谁,这杀人犯法,君子与庶民同罪,就算你是皇帝老儿,今日你动了我儿子,又害得我娘昏迷不醒,同样的我也得打回去,我才扇了你两个耳刮子,已经算是便宜你了!”
苏凌步步紧逼,眼神如毒蛇一般,一眨不眨的盯着张大炮。
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眼睛是在盯着张大炮,实则余光却一直在注意着张大炮的脚下。她的身后刚好是一个水塘。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就跟你那个贱人娘一样,不知道从哪里勾搭上了野男人,竟然还有脸生下两个小野种,我要是你,死了一了白了了,竟然还有脸在大家面前晃荡!”张大炮心里虽有些惧怕苏凌,但面上依旧说着难听的话。
贱人?勾搭野男人?野种?
听到这些字眼,苏凌心里突然发着阵阵的剧痛,她想,这应该是来自原主的悲痛吧!看来没少人在原主的面前辱骂这些话。
不过,现在既然她占据了这副身子,她就不允许别人如此辱骂她,她的两个孩子,还有她娘!
“贱人?野男人?野种?这位婶子这话说得这么溜,看来还真是常常挂在嘴边说呢!”苏凌冷哼一声,云淡风轻的说道。
“你…你什么意思?”张大嘴不知想到什么,面上竟然露出一抹惊慌。苏凌观察入微,自然是看到了。
迅速的又上前了一步,说道:“我什么意思,难道婶子你不清楚吗?人在做,天在看,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难道还需要我一一的说清楚吗?”
看着苏凌那笃定的眼神,张大炮的眼神更加的慌乱了起来,她此时也不确定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面前的苏凌究竟是不是都知道了。但她还是很快又镇定了下来。
苏凌看着张大炮那变化莫测的眼神,虽然心里知道张大炮心中肯定有什么事情隐瞒着大家,但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刚刚的话,也不过是炸她一炸而已。
“你…你休要胡说八道!”
“哼,我胡说八道,既然我是胡说八道的,婶子你慌什么慌?还是说…。”
“还是说什么?”张大炮再次退后了两步。
“还是说婶子做了什么亏心事,欺瞒了大家!”说着苏凌身子突的向前一倾。
张大炮因心里有事,被苏凌这么一下,身子往后一扬。
只听见扑通一声,张大炮身后的水花以漩涡的形式向四周发散的溅了起来,周围站的近的看热闹的村民都被溅得一身是水,虽是夏天,但也直呼晦气。
而苏凌,早在吓了张大炮一句之后,迅速的走得远远的,绕是如此,身上也难免的被溅起了不少的水花。
“哇,娘亲好厉害哦,娘亲好厉害哦!”不知何时小团子已经从坡上跑了过来,拍着小手掌,直接叫好。
此时见张大炮被苏凌逼得跌入了水中,先前苏凌又伸手扇了张大炮两个耳刮子,小团子看苏凌的目光简直是用崇拜来形容了。
“救…救命啊,救命啊,我不会游泳啊!救救我…”身后响起了张大炮的求救声。
苏凌见此,眼中闪过一丝冷笑。
其实水潭中的水根本不深,如果站起来的话,救连人的腰身都不到,只不过张大炮跌入了水中,一时情急,根本没想起来,此时水塘中的水到底又多深。
村民们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见苏凌原本一个病怏怏,总是需要躺在床上的人,突然之间不仅病好了,可以下床走动了,竟然还敢出手打了张大炮,还把张大炮逼得跌入了水中,像个落汤鸡一样,心里对于苏凌的印象顿时就全都转变了。
苏凌可不在乎别人看她的眼光,也不管在水中扑腾的张大炮,一手牵着一个孩子,走到了正在为袁氏上药的赤脚大夫跟前。
“大夫,我娘的伤怎么样了?平日里要注意些什么?”苏凌的声音柔柔弱弱的,跟刚刚逼迫张大炮时比起来,简直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刚刚的人不是她一样。
其实此时的苏凌也只是强撑着而已,实在是这具身子的太弱了,刚刚隐隐约约还听到有人说这原主是常年卧病在床,她穿越而来,能够从床上爬起来,走到这里,又强打起精神不仅打了张大炮两个耳刮子,还把她逼下了水,这差不多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要不是靠着毅力坚持下来,此时的她恐怕已经倒下了。
村长和里正,刚刚也目睹了苏凌对上张大炮的那一幕,心里正替袁氏高兴着,这孩子的身子终于好些了的时候,此时听到苏凌的声音,仿佛就有种有人拿着一盆冷水从他们头顶浇过一般,看来她还是跟之前一样,身子还是很虚弱。
村长和里正暗自在心里摇了摇头,望着苏凌深深的叹了口气。
苏凌看着他们时而欣喜,时而惋惜的眼神,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遂又开口问道:“村长伯伯,里正叔叔,王大夫,不知我娘的伤需要注意些什么?”
赤脚大夫,此时已经差不多帮袁氏处理好了全部的伤口,听到苏凌的问话,沉声的回道:“待会儿回去,要给你娘保持一下清洁,但切记不要让伤口沾到水了,还有你娘身上伤口众多,又跌入田里,着了凉,现在虽是夏天,但也需要注意一些,免得她晚上发了烧!”
赤脚大夫说完,还没等苏凌回答,那边村长爷爷又说道:“待会儿我让你桂芝嫂子去你家里帮忙照顾一下袁妹子吧!”
桂芝嫂子,是村长的大儿媳妇,村长一共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早早的嫁了人,在镇上过活,小儿子和小儿媳妇儿在镇上也开了铺子,做点小生意,平时很少回村里,只有这大儿子,是村里的木匠,娶的媳妇儿李桂芝,也是隔壁村的。
这李桂芝也是个善良热心的,嫁到王家村给村长添了几个孙子孙女,待家里两位长辈也是极好的。
此时村长许是见苏凌家忙不过来,才开了口让桂芝嫂子过来照顾他们母子几人。
闻言,苏凌没有拒绝,以她现在这破浪身体,再加上还有两个孩子在,肯定照顾不来,有人帮忙照顾,这是最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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